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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蕁聽出來,這三人在談論英雄的時候,也是在給自己推薦人才,或者講解天下大勢。

  劉蕁沒有打斷他們,只認真聽著,直到這些人說完。

  荀文和荀尹心中忐忑。他們的談論,皇帝陛下到底聽進去沒有。

  皇帝陛下,到底是否看中了他們的才華?

  劉蕁不說話,現場氣氛開始有些尷尬。

  司俊給劉蕁盛了一碗湯,打圓場道:“對這些人,陛下有何看法?”

  劉蕁眨了眨眼睛,道:“什麼看法?”

  司俊道:“禹川他們都說了這麼多人,陛下你的印象如何?”

  劉蕁道:“什麼印象?你說那些勢力主,還是他們手下的人才?”

  司俊道:“先說勢力主?”

  劉蕁道:“你一個人就能把他們全部干翻,有什麼好說的?”

  司俊:“……陛下,文雅點。”

  劉蕁道:“好吧,你一個人能抵他們所有,還有什麼好說的?就算朕不給你當後台,他們也不是你的對手。所以朕很淡定,在你後面搖旗吶喊就成。”

  司俊:“……”

  其他人:“……”

  劉蕁道:“我這麼誇你,你怎麼不感謝我?怎麼不禮尚往來反誇我一句?”

  司俊:“說正事呢,別皮。”

  劉蕁道:“我實話實說,沒頑皮啊。不信你問問他們?”

  翟陽忍笑:“陛下言之有理。”

  陳文嘆息:“確實和司公無法比。”

  荀文道:“這如何比?”司俊可是他原來認可的主公。

  荀尹道:“觀益州治下盛景,司公已經立於不敗之地。”

  司俊:“……”你們怎麼突然誇我?就算誇我我也不會給你們好處。這是準備來一波商業互夸嗎?

  於是司俊幾近溢美之詞,把劉蕁、翟陽、陳文、荀文、荀尹挨個兒誇獎了一遍。

  這群人當然又夸回來,並且搭上了其他人一塊兒夸。然後他們就誇來誇去,誇得日頭落下,彎月高懸。

  現場充滿了快活的互相吹捧的氣氛,劉蕁差點笑破肚皮。

  結束互夸的幾人,看著笑得直不起腰,像個瘋子一樣的皇帝陛下,心裡都很累。

  他們怎麼總是容易被皇帝陛下給帶偏目的?心好累。

  劉蕁揉了揉肚子,笑著說道:“天色不早了,我和子傑先回去了。明友和文達交給你們了,幫我好好照顧。過一陣子,我讓德興來接你們。荊州現在很缺人才,要把益州的制度和新奇事物推廣到荊州去,有很大阻礙。我想那邊更適合你們兩大展手腳。”

  “益州這邊,你們要施展起來,排資論輩,可能會束手束腳,不能發揮你們所有的能力。”劉蕁道,“但到了荊州,你們兩就是我親自派去荊州的人,可以直接空降當大官,他們不得不服你們。你們意下如何?”

  荀文和荀尹沒想到劉蕁已經想好了他們的去處,忙道:“草民遵旨。”

  劉蕁道:“不用因為我的決定就立刻接受。畢竟最了解你們的是你們自己。若你們覺得還有什麼地方更適合,也可以提。”

  荀文和荀尹對視一眼,荀文道:“陛下的安排十分合適。現在荊州正是百廢待興之時,草民去,才有大展身手的機會。”

  荊州其實在劉景治下,算是不錯的地方了。但比起益州,的確算得上百廢待興。

  劉蕁道:“德興和你相性一定很合,你可以放心。”

  若不是李昂年老之後疑心病,李昂和荀文完全算得上是最佳君臣了。即使是其他影視劇中常寫的李昂和其他人君臣情深,實際上在正史中都比不過荀文。李昂那些君臣情深的臣子們,大多都是荀文推舉的。

  荀文可謂是李昂更雄踞一方,最大的功臣之一。

  他們兩在歷史中能相處的很好,現在應該也能。而且現在的李昂可比當初荀文和他見面的時候年輕許多,也沒有想當皇帝的野心——野心小了,猜忌心自然也就小了。

  劉蕁心想,這兩人這一世,說不定能成為基情四射的好基友呢。

  為什麼是基友……嗯,古代那些生死之交們的相處,都散發著粉紅泡泡,這是社會習俗啊。

  陳文和翟陽對視一眼,似乎想下什麼決心。

  劉蕁一眼就看出來他們兩人心中所想,忙道:“你們兩可不能走。我馬上就要重開朝廷,政令也要重新制定,你們走了,我壓榨誰?”

  壓榨……陳文和翟陽同時露出無奈的神情。

  劉蕁道:“我給了德興兵權,他可以自行判斷時機,出兵其他地方。比起內政,他在軍事上更加優秀。文達也在軍事上造詣很深,你可隨他同行。明友更擅長總覽大局,識人用人,內政律令。到時候荊州大後方要全靠明友了。”

  荀文和荀尹忙道:“草民定竭盡所能。”

  劉蕁對陳文和翟陽道:“當我重開朝廷,重訂律令之時,肯定會有許多以前老臣反對。我還等著你們舌戰群儒,好好讓他們看清楚,現在誰才是主導之人。”

  陳文和翟陽立刻道:“臣等定不負陛下所託。”

  劉蕁仰頭看天,道:“我那幫老臣子,也該到成都了吧。我還沒想好,要如何款待他們呢。”

  劉蕁眼中,似乎又出現了當初那一片血色。

  他坐在屬於帝王的高台上,看著底下臣子們有的和於澤同流合污,有的作弊旁觀,有的雖口頭上反對於澤卻毫無辦法……倒是曾經有忠於他之人,那些人都在這群臣子的冷眼旁觀下,成了於澤的刀下亡魂。

  劉蕁沒有下旨殺任何人,然而他的玉璽還是蓋在了聖旨上。

  這些人,最終在史書上,都成了他的罪。

  他能理解這些人為了自保做出的事。所以他並不怪他們。就像是他曾經對褚亮所說的恕他無罪一樣。

  只是,一想到還要看到這些人的臉,劉蕁難免又開始回憶過往。這滋味,實在是不好受。

  他裝了這麼久的鴕鳥,那些人也該到了,他必須得振作起來,不被過往打倒才是。

  上馬車之後,司俊突然將劉蕁抱在懷裡:“如果你不想面對,那就一個都別理。他們的所作所為,足以讓他們丟官。”

  劉蕁蹭了蹭司俊的懷抱,就像一隻大貓一樣:“沒關係,我沒問題。”

  沒錯,有司俊陪著,他能有什麼問題?現在誰也沒辦法欺負到他了。

  第46章

  “誰誰誰來了?再說一遍!”劉蕁差點一下子躥到桌子上。

  司俊把劉蕁腦袋按下去, 不知道為什麼心裡有點酸溜溜的:“你家妹子。”

  劉蕁不滿:“子傑你怎麼說話呢?那是我姑, 青礞姑姑, 你要該叫姑姑。”

  司俊:“……成,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劉蕁道:“別這麼傲嬌嘛。青礞姑姑是我娘的好姬友,本來就比你長一輩,你叫聲姑姑怎麼了?輩分不能看年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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