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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俊道:“吃晚飯再去。若說傳奇,現在這個時代,哪些有名有姓的名士不是傳奇?”

  劉蕁道:“這個先力主將皇帝當做傀儡,後又因主公廢漢室而抗議被殺的人,就算是傳奇,也是最厲害的傳奇之一了吧?”

  司俊道:“你只是好奇吧?”

  劉蕁道:“是啊,你難道不好奇嗎?他到底對漢室是什麼態度?”

  司俊道:“取決於這天下是變得好,還是變得壞的態度。”

  劉蕁道:“但反正也要對漢室取而代之,他反對個啥啊。”

  司俊道:“當時時機不對。李昂自封為王的時間太早。若他丟掉了為漢室攻伐天下的招牌,對其他勢力就沒有太大優勢了。以那時形勢,天下會以分裂形勢,存在很多年。”

  劉蕁打了個飽嗝,道:“好像後來的確天下割據,懸而未決,直到歷史中的我把他們殺了個遍,胡人又入侵,為了抵抗入侵,漢家殘存勢力終於集合在一起,這才重新統一天下。那李昂為何不聽荀明友的話?我覺得荀明友的話很對啊。”

  司俊道:“英雄遲暮,時間不等人。荀明友是讓李昂的子孫做這些事,但李昂自己可不想一輩子都待在臣位上。就算待在臣位上,也要些特殊待遇。何況那時候李昂猜忌心隨著年紀增大,越發嚴重。荀明友的話,讓他誤以為荀明友忠於的是皇帝,而不是他。他怕自己死後,兒孫不給力,有荀明友幫助,皇帝說不定能摘了他的果子,重攬大權。”

  劉蕁想了想,道:“他兒子的確不爭氣。他猜忌心這麼重也是沒辦法。為什麼這個時代許多虎父生下的都是犬子呢?是因為他們忙著事業,沒時間去教導兒子嗎?”

  司俊道:“或許是吧。”

  劉蕁用茶水漱了一下口,道:“我吃飽了。我們去見荀明友吧?”

  司俊無奈:“你就不能召他見你嗎?”

  劉蕁道:“那動靜多大啊。我覺得現在你們那群下屬的火氣有點爆啊,一個個斗得跟烏眼雞似的。雖然他們只是在工作上爭鬥,算是良性競爭,但是他們看著我的眼神實在是有些瘮人……”

  司俊打斷道:“那是你的下屬。”

  劉蕁道:“好吧好吧,是我的下屬。我的意思是,如果我召見荀文,大概他們好不容易降下去的火氣又得起來嗎?難道是因為推廣辣椒的緣故嗎?為什麼他們火氣一個個那麼重?”

  司俊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他也察覺他的下屬們的態度很是不對,狂熱的有點可怕。他們看著劉蕁的眼神不像是看著主公,倒像是邪教徒看著教主。

  那好像準備隨時表忠心的樣子,實在是太像是狂信徒了。

  不過鑑於除了劉蕁被他們眼神表情嚇到之外,其他方面都是往好的方向發展,司俊也就將此事擱置一邊。

  狂信徒就狂信徒吧,反正被崇拜的是劉蕁,不會礙事。

  只是如果劉蕁召見荀文,或許真的會挑起好不容易因為有很多事干,益州官場剛降下去的火氣。

  雖然司俊覺得,劉蕁私下去見荀文的事若傳出去,對荀文而言,那才是跟架在火上烤似的。

  當然,也可能荀文根本不在乎。就像是孔瑾現在這八風不動,仍由別人嫉妒的樣子。他們這些從小就名聲在外的天才們,大概是不會在意這些嫉妒的眼光的。

  司俊說別人從小就名聲在外,完全沒考慮一下,他才是最逆天的那個人。

  劉蕁除外。皇帝陛下怎麼能和其他人比呢。

  因劉蕁今日也沒什麼事,見他興致勃勃的樣子,司俊同意他出門見剛在成都下榻的荀文。並且,他準備親自陪劉蕁去。

  他對荀文也很好奇。

  ……

  荀文進入成都之後,並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司俊發現了。

  司俊隨時派著暗衛在幾處城門口拿著一疊畫像守著,只要見到某些人,立刻跟蹤上報。荀文就是其中之一。

  荀文現在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客棧,他對扮作護衛的侄子荀尹道:“成都還真是繁華,比當初京城還熱鬧些。”

  荀尹道:“成都已經近十年沒有戰亂,司益州大才,有如此氣象很正常。”

  荀文道:“我當初就看好司俊,但司俊一直宣稱,他背後還有人,讓我有些猶豫。司俊若為主公,當是最有能力平定天下之人。可司俊背後之人不出,我心裡可無法安定。誰知道他背後之人是什麼樣子。”

  荀尹道:“當是人人認為司益州只是擔心自己年紀太小,不能服眾,隨口一說而已。”

  荀文道:“若只是隨口一聲,不會傳得人盡皆知。他明擺著是為某人鋪路。只是我沒想到,那人居然是皇帝陛下。真是失算了。”

  荀尹笑道:“叔叔都猜不到的事,天下估計沒人猜得到。陛下和司益州,擺了天下人一道。”

  荀文道:“這倒是。我都猜不到,這天底下肯定沒人猜到。我真的好奇,皇帝陛下到底是何樣,居然能得司俊如此忠心。以我觀司俊言行,他可不是個沒野心的人。”

  荀尹道:“或許皇帝陛下真的是神龍降世。”

  荀文冷哼:“司俊可不是那等因為些神異就會死心塌地之人。定是皇帝陛下有過人之處。”

  荀尹道:“見到皇帝陛下之後,不就知道了。”

  荀文頭疼:“雖然的確如此,但是要怎麼見到皇帝陛下?”

  荀尹道:“我路上接到伯父信件,潁川有人已在成都為官,我們或許可以讓人舉薦。”

  荀文驚訝:“是嗎?我怎麼不知道?”

  荀尹無奈:“叔叔一直在整理策論。讓我不要打擾啊。”

  荀文摸摸鼻子:“對哦。那你知道潁川已經來成都的是誰嗎?不知道有沒有交情。”

  荀尹道:“有一人,和叔叔交情不錯。”

  荀文道:“誰?別賣關子。”

  荀尹道:“翟禹川。”

  荀文驚訝:“他居然來成都了?!他不是去荊州了嗎?我記得他似乎要去會一會劉景。”

  荀尹道:“他和同鄉陳文似乎在襄陽得罪了荊州杜家,被碰巧私服出遊的皇帝陛下救了。然後他們就跟著皇帝陛下回了成都。雖然現在這兩人在益州官場名聲不顯。但我聽聞,他們兩似乎私下和皇帝陛下見過幾次面。”

  荀文道:“陳文?陳元長?他也來了?他們兩居然還成為朋友了?以陳元長古板的性子,和翟禹川能成為朋友?他沒被翟禹川氣死?”

  荀尹失笑。

  潁川郡就那麼大,有名之人,就算不認識,也聽過名聲。陳文雖年紀不算太大,但其古樸固執已經很出名了。

  當然,翟陽的放浪形骸也很出名。

  不過陳文作為世族官宦之後,名聲比翟陽顯赫多了。翟陽只有潁川少數幾人知道其才名。

  荀文笑眯眯道:“我還以為我已經投靠主公之後,他還沒出仕,得讓我推薦。沒想到卻是他來推薦我了。待休息一會兒,我就寫封拜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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