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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蕁笑眯眯的揉了揉臉頰,道:“那些迎客的姑娘們臉上可看不出愁苦。”

  司俊道:“能迎客的姑娘過得比普通老百姓好多了,在青樓中悽慘的女子也不會出來迎客了。”

  劉蕁臉上倒是看不出絲毫同情,只有一片興致勃勃:“除了姑娘,還有塗脂抹粉的漢子!不過都沒我好看!當然就更比不上你了。”

  司俊忍不住又捏了一下劉蕁臉頰軟肉:“別拿自己和那些人比。”

  劉蕁晃了晃腦袋,道:“其他就沒什麼意思了。劣質的脂粉味混合著劣質的酒餿味膩得讓人想吐,就建築物古色古香,看著比較有意思。”

  司俊道:“這個時代都是這種建築,哪裡古色古香了?”

  劉蕁摸了摸鼻子,道:“說的也是。唉,不過襄陽城外老百姓還吃不飽穿不暖,荊州一些偏遠之地還在戰亂中,百姓們顛沛流離。襄陽城繁華之處,倒是絲毫不覺得這是戰亂之時。那出入青樓的人可多了,那還只是白天呢。到了晚上,景象更糜爛吧。”

  司俊道:“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就算國將亡了,也還是有人尋歡作樂。”

  劉蕁嘆氣:“也是。對了,我救回來的人,可能有些意思。”

  司俊問道:“小草如何得知?”

  劉蕁道:“我覺得已經偽裝得夠好了,連那杜家紈絝也沒認出來,不然也不會嚷著要揍死我了。但那兩位被揍得半死的人,似乎認出來我。”

  司俊皺眉:“認出了?”

  劉蕁道:“要麼他們認識付壽和付風,要麼他們還真能有些什麼神奇的本事呢。”

  司俊道:“待他們醒來,就知道了。”

  劉蕁想了想,又道:“那兩人中,有一人可能還是癮君子。那股五石散的味道,可沖鼻子了。見他衣著不算好,卻能沉迷青樓和五石散,大概也不是普通人吧。”

  五石散,那是普通人能吃得起的嗎?

  司俊當然知道五石散是個什麼鬼東西。他自己對其深惡痛絕,也多次在益州重申五石散的危害,益州上下都知道五石散不是個什麼好東西,再加上他做榜樣,上行下效,並無吸食五石散之風。

  據說中原地帶名士作風頹靡,吸食五石散成風。司俊雖心中不喜,也並不準備以此作為選人標準。

  反正他需要的是這些人的腦子,他們能在活著的時候為他和劉蕁所用就成,至於自己作死那是他們自己的事。只要軍隊中無人吸食五石散即可。

  所以司俊表情和內心都毫無所動,只一心想考驗一下這兩個連累他家小草的倒霉蛋,如果能用,就打包回成都。

  不管他們是否想投靠益州,欠了小草一條命,還想跑?

  劉蕁顯然也是這麼想的,他笑眯眯道:“希望他們兩真的有本事,這樣就可以給我打工還醫藥費了。”

  司俊毫不猶豫道:“好。”

  劉蕁說完這件事,突然把住司俊,賊兮兮道:“真的要寫檢討啊?”

  司俊:“嗯。”

  劉蕁擠眉弄眼:“你不是在下屬面前誆他們的嗎?你真的忍心讓我寫檢討抄書嗎?”

  司俊:“嗯。”

  劉蕁震驚臉:“你居然不是開玩笑?”

  司俊似笑非笑:“嗯。”

  劉蕁如遭雷劈。

  司俊道:“這件事我會在系統小屋裡再說一次。若小草覺得現實中完不成,可以利用在系統里追劇的時間慢慢寫。”

  劉蕁此刻只想“嚶嚶嚶”。他的小夥伴為何變得如此冷酷無情了。

  然後他的嚶嚶怪就被司俊一拳一個揍死了,完全不能拯救他這個可憐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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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翟陽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個陌生的房間裡。

  “你醒了?”

  翟陽順著聲音看去,那個被自己連累的、並不太熟悉的同鄉正躺在另一張榻上,轉頭看著他。

  一間房兩張榻?這也太不重視我了吧。

  恃才傲物的翟陽有些不滿。

  那同鄉還瞎叨叨道:“陛……那位真是仁德。”

  翟陽冷哼一聲。被連累了救了人還給其治傷,就叫仁德了?

  好吧,的確不算不仁德。他不知道我是誰,所以對待自己規格不算太好,也能理解。

  同鄉繼續瞎逼逼:“我兩都是無名之輩,那位救我們全憑善意,實在是難得。”

  翟陽這就不滿了。他哪裡是無名之輩了!

  好吧,他很早就隱居了,的確不太為人所知。

  翟陽心情突然有點灰暗。他有點懷疑,自己之前隱居是否正確。就算隱居,他也得像那個孔瑾一樣,先把名聲傳出來後在隱居啊。你看皇帝不想親自去尋訪賢才,還被司益州逼著去尋孔瑾。他若早早打響名聲,說不定被請出山的就是他了。

  翟陽聽過孔瑾名聲,他可不覺得自己會輸給孔瑾。

  難受。

  那同鄉還在嗡嗡嗡:“這次應該是我們機會,禹川兄可得把握住。”

  翟陽不想說話。

  你要把握就把握吧,在皇帝面前丟了這麼大的臉,他是沒臉面去投奔了,他還是繼續隱居吧。

  總而言之,翟陽心裡那點小傲嬌又發作了。他準備等傷好之後就請辭。

  然而……司俊和劉蕁怎麼可能讓人才溜走呢?即使他們對這個人才私生活不怎麼感冒也不會。

  這絕對不是劉蕁心疼醫藥費的緣故,也不是司俊記著這人連累劉蕁的緣故。

  總而言之,他們還沒見到皇帝陛下,甚至沒有見到皇帝陛下身邊的高官,沒來得及道謝,就一臉懵逼的被搬上了舒適的馬車。

  把他們搬上馬車的人還笑著告訴他們,不用擔心自己的行李,他們落腳處的行李會一同隨車隊入益州,多付的房租也已經拿回來了。

  劉蕁對這點銀錢也算的很精。

  翟陽和陳文二臉懵逼。

  這到底是什麼發展?

  這是怕他們留下來,被杜家報復嗎?但是李昂不是已經入荊了嗎?杜家不會這麼猖狂吧?

  翟陽被揍得有點狠,暫時還不能下榻。但陳文身上的傷勢好些了,就戰戰兢兢去拜見車隊的領頭人。

  一路上照顧他們的人十分和善,不但沒有阻止他,還親自把他送到了正在和司俊下棋的劉蕁面前。

  下棋——下五子棋,付風和付壽還在這兩人後面抓耳撓腮,看上去十分緊張。

  見陳文來了之後,已經快要輸了的劉蕁手一往棋盤上一拂,道:“身體可好?”

  司俊一隻手捉住劉蕁耍賴的手,道:“陛下何必這麼輸不起。”

  十五歲的小皇帝氣鼓鼓道:“你都贏了多少回了?就不能讓我一次?”

  司俊微笑:“不能。”

  陳文見這大鬍子武將和被稱為陛下的小少年如此親近的樣子,腦袋中忍不住浮現出一個可怕的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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