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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蕁道:“生魚膾雖然鮮美,但淡水魚多寄生蟲,會吃死人的。正法若是饞,等到了海邊,讓人捕海魚給你吃。淡水魚,還是做熟了吃吧。”

  鄭直失笑:“豐先生說法,怎麼跟司公一樣。先生和司公不愧為同一個師門。因司公攔著,直已經很久沒能吃過生魚膾了,雖知會吃出病來,但是饞啊。”

  劉蕁道:“饞也要忍著,你可不想吃一肚子蟲吧?要是肚子裡蟲多了,還會鑽進腦子裡哦。被蟲吃空大腦怕不怕?”

  鄭直立刻抖了抖,道:“不吃了不吃了,先生可別嚇唬我了。”

  劉蕁板著臉道:“這可不是嚇唬。別嘴饞,等著咱們去了海邊,你想吃多少吃多少。”

  付壽好奇道:“為何海魚就能吃?”

  劉蕁道:“這是因為海洋環境和淡水環境不同的緣故。說簡單些,魚肉里都有寄生蟲,海里的寄生蟲很大,能看出來,在做魚生的時候就能祛除,而且因為海水環境和淡水環境不同,許多海中的寄生蟲上岸之後就會自己死掉。但淡水寄生蟲十分小,肉眼看不見,沒辦法挑出來,而且在人身體中也能存活,所以危害很大。”

  “總而言之,陸地上的飛禽走獸游魚,都得做熟了吃。實在是沒辦法吃了生魚生肉,等條件允許了,立刻去找醫者去開打蟲藥。想吃魚生什麼的,就去吃海里的。特別是付將軍啊,你們這些在外行軍打仗的人,對吃食上不可能太講究,生肉生魚什麼的,不想吃也得吃。比起寄生蟲什麼的,還是填飽肚子最重要……”

  劉蕁說起來就沒完沒了,開始細數行軍途中可能遭遇的各種健康問題,以及應對和彌補方式。

  他一邊說,還一邊拉著司俊舉例,說司俊不愛惜身體一二三四,說的司俊連連討饒也不停嘴。

  付壽越聽臉上傻笑越嚴重,整個威風凜凜的大將軍,看起來像是個傻乎乎的莽漢子似的。

  鄭直一邊微笑一邊搖頭,心想,陛下的確對將士一片赤誠愛護之心,怪不得付將軍會笑成那樣子。付將軍本就是鐵桿的漢室忠臣,現在大概已經不是漢室的忠臣,而是小皇帝本人的忠臣了吧。

  不過……如果他處在付將軍那位置,聽著皇帝陛下如此關心將士安危和待遇問題,他也一定會很感動。

  何況,皇帝陛下可不是簡簡單單的問幾句好,而是對將士遭遇的問題知之甚祥,甚至已經想出了解決,或者正在想解決的辦法。

  鄭直心裡又嘆了口氣。

  皇帝陛下心裡的想法挺多,這要是一一實現,不知道益州上下得加班加成什麼樣子。真是頭疼啊。

  還好,現在還有荊州陪著一起加班。

  鄭直現在就開始在心裡琢磨著,荊州哪些人可以增加大家的工作效率。

  皇帝陛下還說擔心他一言不合就跑去折騰曾經誹謗他的人。其實皇帝陛下想多了。司州牧早就發現,折騰是因為他時間太多。如果他忙得腳不沾地,只想將曾經誹謗他的人都拉來一起加班地獄,加死一個算一個,還能擔上一個以德報怨的好名聲。

  雖然他其實秉承著的是“以德報怨,何以報德?”的處事標準。

  鄭直視線瞟向另一邊營地。

  說起來能增加加班效率的人才,隔壁不久有一個嗎?

  以樓歸之才,不和他們一起加班,真是浪費了。

  不過等荊州歸順陛下,樓歸也已經在他們口袋裡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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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晚,劉蕁讓隨行的將士們分食了羊肉和獵來的肉類。

  因警戒,這酒是沒法子喝了。司俊便提供了幾個使用酒的食譜,讓酒都用在了烹飪肉食上。

  無論是蒸煮還是燒烤,加了酒的肉少了許多膻味,讓眾人吃的交口稱讚。

  只是酒是用糧食釀造而成,本來就珍貴,普通人想要飲酒尚且不可能,用來烹飪就更顯奢侈了。他們也只能將味道記下,以後可能就嘗不到這美味了。

  若他們有酒,當然是自己喝了,顯然不可能這麼奢侈。

  當然,鄭直和付家父子倒是可以奢侈一下,但他們可能更好酒,而不是像司俊和劉蕁那樣,更好那一口吃的。

  吃的肚皮渾圓之後,劉蕁拉著司俊繞著營地走了幾圈消食之後才睡下。

  他還沒睡下多久,就被叫喊聲吵醒。

  劉蕁睜開惺忪的睡眼時,司俊已經全副武裝,守在他身旁。

  “隔壁營地生亂,付風已經帶兵前去查看,不用擔心。”司俊柔聲道。

  劉蕁見到了司俊之後,心中緊張就少了許多。他打了個哈欠,乾脆將司俊的膝蓋當枕頭,把腦袋移了上去,嘟囔道:“隔壁不是正在迎接那個吃人的誰誰嗎?怎麼突然生亂了?”

  司俊道:“我也不太清楚。等人回報。”

  劉蕁又打了個哈欠。他伸了一下懶腰之後,磨磨蹭蹭的穿戴好衣衫:“我出去看看,不會有危險吧?”

  司俊猶豫了一下,他想著如果那兵亂真的影響到自己營地,劉蕁還是在帳篷外好跑一些,就道:“出去看看吧。小草躲在我身後,小心些。”

  劉蕁咧嘴笑道:“沒問題,我一向小心。”

  劉蕁做了保證,司俊卻更加不放心了。他小心翼翼護著劉蕁出了帳篷,付壽正在外面守著。

  劉蕁問道:“正法呢?”

  付壽道:“鄭校尉跟犬子一同過去了。”

  劉蕁驚訝:“正法去幹什麼?那裡很危險。”

  司俊道:“正法武藝不錯,小草不用擔心。”

  劉蕁無奈:“好吧,這裡只有我是戰五渣。”

  雖說付壽沒聽過“戰五渣”這個詞,但勉強從這三個字中理解了劉蕁的意思。他無奈的看著劉蕁,心想陛下還真是妙語連珠,淡定得不得了呢。

  他還以為遇見這種意外狀況,陛下肯定會驚慌失措。結果陛下不但不驚慌,還一副躍躍欲試外加“我要控制住我自己”的樣子。

  和自家那小子上戰場時的神情差不多。

  怪不得陛下如此喜歡自家那小子。兩人脾性很合得來。

  劉蕁觀望著隔壁,很快就有兵卒來報告隔壁的情況。

  劉蕁聽後,面色十分古怪:“你說隔壁那傢伙其實是想投奔益州,但是又自覺需要個投名狀,於是假裝投奔荊州,準備搶了這次迎接他們的人馬,帶著俘虜和馬匹去投奔咱們?”

  跪地的兵卒道:“鄭校尉是如此說的。”

  劉蕁扭頭忍笑:“子傑啊,這人還挺有趣的。他知道荊州馬上要歸咱們了嗎?”

  司俊嘆氣:“顯然不知道,才會惹出這種麻煩。”

  劉蕁又問道:“如果正法說他是益州人,願意給這人寫舉薦信,你說他會不會停手不打了。這打來打去,我心裡慌啊,要是波及道我們怎麼辦?雖然我知道付將軍和付小將軍神勇,定不怕這群烏合之眾。但刀劍無眼,為這種無聊的事受傷,那多倒霉啊。我心疼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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