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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顯然,司俊並不是個摳腳大漢。

  劉蕁進來時,見到幾人圍著司俊,也不驚訝,笑道:“你在教訓人?需要朕迴避嗎?”

  來人立刻給劉蕁行禮,因為剛才司俊的誅心之言,他們不知道劉蕁聽到了多少。這行禮,就跪的急了些,差點直接滾在了地上。

  劉蕁忙道:“諸位請起,別在意,就當朕不存在。”

  說完後,他首先當這幾人不存在,走到司俊面前,搶了司俊的茶喝了一口後,才道:“你不是說今天帶朕去試種了新作物的莊子逛逛?見你這麼久沒出現,忘記了?”

  書房中人這才注意到,劉蕁換了一身便於騎射的常服,明擺著要隱藏身份出去浪。

  司俊道:“耽誤了些時間,且待我去換一身衣服。”

  劉蕁轉頭問道:“這幾位卿家也要一起去?”

  來人立刻搖頭,忙說不打擾。

  劉蕁眼中閃過一絲失望,嘴裡還是道:“那朕就不送你們了。”

  那幾人忙道不敢不敢,慌慌張張的離開了。

  劉蕁失笑:“你們在說什麼,怎麼這幾人顯得這麼驚慌?”

  司俊道:“不過是些被人誆來當槍使的人。”

  劉蕁挑眉:“哦?難不成我改個公文,精簡一下工作流程,都有人鬧?”

  司俊道:“這不在於陛下你改了什麼,只在於你改了。”

  劉蕁道:“了解了解。我在門口等你,你先換衣服。真遺憾,我還以為他們對莊子也感興趣,還想帶他們一起去,問一問推廣新作物的事。”

  結果這群人絲毫沒有這意思,倒是讓他有些失望。他們在推廣新作物前,絲毫沒有想想去觀察一下田地的意思嗎?

  他剛得知地里結出了小玉米,就想去查看一下,這群人都不好奇呢。

  司俊道:“過段時間,應該會有人陸陸續續來看。”

  劉蕁道:“把來看的人記下。不關係的人,朕好將其調到和民生無關的位置。”

  劉蕁並不是覺得沒人都必須關心民生。只是民政等事,還是交給關心民生的人更好。其他人可以去軍隊,可以去審案,可以去外交,還可以去著書立說。

  所謂物盡其用嘛。

  司俊微笑著揉了揉劉蕁的頭,道:“好。”

  劉蕁晃了晃腦袋:“我現在又不是貓,不准揉腦袋,我先出去了。”

  司俊點頭。

  沒等多久,司俊就換好衣服,和劉蕁一起出門。

  他在門口的時候,見劉蕁身邊多了一人。

  那人見司俊出來,忙拱手行禮。

  司俊微笑道:“我就知子孟得知玉米結果的消息,定會來尋我。沒想到這麼快。”

  劉初忙道:“初也只對這些俗事感興趣,州牧莫怪。”

  “王者以民人為天,而民人以食為天。”司俊道,“若這都是俗事,那俊倒是樂意一直俗下去。”

  劉初忙道:“州牧高德!”

  劉蕁道:“得了,快出發吧。你們兩還要商業互吹沒完沒了了嗎?”

  劉初好奇:“何為商業……胡吹?”

  劉蕁道:“呃……這個這麼解釋呢……舉個例子吧,兩家酒店掌柜見面時,不斷說另一家的飯有多好吃?”

  劉初:“……”

  司俊忍笑,道:“快出發吧。我們再商業互吹下去,陛下就該來拆台了。”

  劉初又問:“何為……拆台?”

  劉蕁插嘴,道:“就是有人在台子上唱戲,有人直接把戲台子拆了。”

  劉初:“……”

  總感覺陛下和州牧說的話常人都聽不懂呢。不過經他們一解釋,倒是覺得很貼切。

  劉初本來有些緊張,沒想到前來州牧府尋司俊,正好在門口遇到皇帝陛下。不過經這麼一打岔之後,他心中忐忑少了許多。

  劉初和許多司俊麾下傲氣的幕僚下屬不一樣,他正在驕傲之時,家中突生變故,不得已隱姓埋名自尋前途,前後反差讓他性格中多了謹小慎微。

  當然,這並不是說他不傲了,只是他的禮數更周全,表現得更謙遜而已。他內心要是不傲,也不會在得了司俊提拔之後,仍舊想著司俊對不起天子,猶豫是否要說出真實姓名。

  三人選擇策馬同行。一路上有侍衛護著,普通百姓一見就知道是官老爺出行,自然遠遠避開。

  不過劉蕁還是能初窺成都城內面貌。

  劉蕁好奇道:“這城中還挺整潔的。”

  中世紀時,歐洲城市中滿是屎尿,臭氣熏天。據說咱們國家也好不到哪去。

  據蕭悅說,在明朝的時候,北京城就是臭氣轟天,衛生狀況極差,這些史書中都有記載。

  不過清朝定都北京之後,北京的衛生狀況稍稍好了些。

  其原因第一是因為古代的下水系統主要是為了排洪,並非是為了衛生;再來明朝早先定都南京,南京才是傾力修建的都城,因此規劃較好。北京是中途遷都,城市雛形已經定下,也不好大改,因此不如南京整潔。

  雖說沒去過“平民區”,但這也不算官員居住的地方,居然這麼整潔,還真是讓人驚訝。

  司俊道:“臣稍稍更改了一點城區規劃,陛下感興趣,回府臣把規劃圖拿給陛下看。”

  劉蕁道:“臣什麼臣,又不是上朝,非得你故作謙遜給我面子。城區規劃圖?你還弄了這東西?你該不會把成都整個翻修了一遍吧?這得多少錢?”

  司俊微笑:“總有賺錢的法子。陛下還不知道?”

  劉蕁道:“我都說了,在外面別稱呼我陛下。就叫小草吧。”

  司俊看了一眼在馬上局促不安的劉初,道:“我倒是無所謂,但是子孟可怎麼稱呼你?”

  劉蕁側頭問:“子孟啊,你也叫朕小草?”

  劉初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微臣不敢!”

  劉蕁摸了摸下巴,“微臣”都叫出來了,那是真不敢了。

  劉蕁嘆了口氣,道:“那子傑,給我想個出來浪時的假名唄。”

  劉初滿頭問號,出來浪又是什麼意思?

  司俊倒也不推辭:“小草想要什麼樣的姓名?”

  劉蕁沒好氣道:“我讓你取名,你倒重新問我了。有你這麼偷懶的嗎?嗯……那就叫豐嵐。豐收的豐,山嵐的嵐。這名字你也知道,我懶得換其他名字了。”朕上輩子的名字嘛,哈哈哈哈。

  司俊眼眸閃了閃,抿嘴微笑道:“好。”

  劉蕁對劉初道:“在外面我就叫豐嵐,你可以叫我豐公子,或者直接稱呼我名字。我覺得直接稱呼名字最好。子傑你還是叫我小草吧,這輩……呃,現在我還是更習慣這小名。”

  劉初只得硬著頭皮答應。

  陛下要隱藏身份,他也沒辦法叫破。至少,沒強逼著他叫陛下小名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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