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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舀了一小碗血燕窩遞給蘇嬌,秀珠撐著下顎坐在一旁的繡墩上蘇嬌用食。

  入口的血燕窩燉的很熟,幾乎是入口即化,淡淡的雪蜜甜香混雜著那細軟的血燕窩融化在口齒之間,軟膩粘稠,十分美味。

  “王妃,小心燙嘴。”看著蘇嬌忙不迭的舀了一勺又一勺,秀珠好笑的開口道:“您平日裡還總說奴婢吃的多,今次這說法,奴婢便是要還給王妃了……”

  聽到秀珠的話,蘇嬌抽空瞥了一眼她道:“我如今是兩個人,吃的自然是兩個人的份了……”說罷,一大勺軟糯的血燕窩又被蘇嬌塞進了嘴裡。

  看著蘇嬌吃的香甜,秀珠也忍不住的咽了咽口水,她起身走到外室處,片刻之後端了另一個瓷盅進來坐在蘇嬌身側,小心翼翼的掀開上面的蓋頭。

  蘇嬌正吃著,看到秀珠的動作,便不免好奇的往她面前的瓷盅裡頭看去,只見那瓷盅裡頭紅紅白白的漾著一片辱暈,一股子的奶香味最先滲溢出來,鑽進蘇嬌的鼻息之間,清清甜甜的帶著濃厚奶味。

  “這是什麼?”咽下嘴裡的血燕窩,蘇嬌探頭探腦的往秀珠那頭看去,手裡捏著的白瓷小勺也不自覺就的想往那瓷盅裡頭伸。

  聽到蘇嬌的問話,秀珠一邊收拾著一旁的小碗,一邊道:“這是紅棗蓮子木瓜奶,奴婢自個兒做的,聽那老婆子說吃了之後身子更能細滑幾分,最關鍵是能……”說到這裡,秀珠往自己繫著襦裙的胸前一看,圓臉一紅,止了話頭,轉頭卻是看到蘇嬌伸過來的白瓷小勺,立馬便瞪著一雙圓眼,雙手快速的圈住那瓷盅,警惕的打量著身側的蘇嬌道:“王妃,這是奴婢做給自個兒吃的……”

  有些尷尬的動了動自己捏著白瓷小勺的手,蘇嬌也不知為何,自從懷了孕之後,看到吃食總是忍不住的想嘗一點,而且好似永遠吃不夠一般,總是能往裡頭塞進東西,就算是以前一看便不喜的棗面今次竟然也能面不改色的吃下去。

  輕咳一聲,蘇嬌收回自己往秀珠那處伸過去的白瓷小勺,默默的舀了一勺自己面前的血燕窩塞進嘴裡。

  秀珠拿過一旁的小勺舀了一碗,小心翼翼的覷了蘇嬌一眼,然後拿著那瓷盅往一旁挪了挪。

  看到秀珠的動作,蘇嬌暗暗撇了撇嘴,她堂堂一個王妃,難道還去搶食不成……

  但是看著……確實好像很好吃的樣子……

  “咳……秀珠啊,我拿這血燕窩與你換一碗那紅棗蓮子木瓜奶,如何?”端著手裡那裝的滿滿的一小碗血燕窩往秀珠的方向推了推,蘇嬌側眼看著那泛著辱白暈色的紅棗蓮子木瓜奶,暗暗吞了吞口水。

  聽到蘇嬌的話,秀珠放下手裡的白瓷小勺,看著蘇嬌推過來的血燕窩,也是狠狠咽了一口口水,睜著一雙圓眼,目光定定的落在那糯糯的血燕窩上,說話時滿滿都是吞口水的聲音,“您是王妃,這紅棗蓮子木瓜奶雖說是奴婢做的,但是只要王妃想吃,哪樣不是王妃的……”

  一邊說著話,秀珠快速的舀了一碗手中的紅棗蓮子木瓜奶往蘇嬌面前推了過去,然後一把挪過那碗蘇嬌剛才推過來的血燕窩就著碗口“咕嚕”一聲便吞了一口。

  那小瓷碗不大,秀珠這還沒嘗出什麼味便下去了一大口,看著那僅剩下一小塊的血燕窩,秀錦心疼的緊,拿著手裡的白瓷小勺開始細細的舀著吃,含在嘴裡也捨不得咽下去,直至這血燕窩完全融在口裡才依依不捨的吞下去。

  這邊蘇嬌沒有秀珠那麼猴急,她拿著手裡的白瓷小勺,先是自己細細抿了一口,那甜膩的奶香味帶著木瓜的清淡香氣十分宜人的流淌在口吃之中,燉的細軟的紅棗蘇蘇的十分好吃,還有那去了心的蓮子,浸了奶味之後咬在口中,更多了幾分回味。

  “對了,秀珠,你剛才說這紅棗蓮子木瓜奶是做什麼用的?”蘇嬌咽下口裡的木瓜塊,轉頭對秀珠道。

  秀珠嘴裡還含著那血燕窩,不舍的咽下去之後道:“就是,就是那個啊……”

  “哪個?”蘇嬌沒有聽明白,歪著小腦袋追問秀珠道:“到底是哪個?”

  秀珠漲紅了一張圓臉,囁嚅了半天后蘇嬌才聽清楚。

  “你,你說這個是……長那裡的東西?”

  “……嗯。”秀珠猶猶豫豫的應了,不好意思的扣著自己的圓潤的手指道:“王妃,這事奴婢就只與您一人說了,您可不能告訴其他人……”

  “……哦,嗯,我當然不會跟別人說的……”蘇嬌漫不經心的應了,小腦袋微微下垂不著痕跡的往自己胸前看了看。

  雖然沒有秀錦的大,但是好歹比秀珠的圓潤多了……

  這樣想著,蘇嬌不由自主的便往秀珠那處看了過去,卻是正好對上秀珠那雙圓溜溜的大眼,當下便尷尬了神色,白嫩手指捏著手裡的白瓷小勺用力的埋下腦袋,塞了一口面前白瓷小碗裡頭的紅棗蓮子木瓜奶。

  秀珠幽幽的看了蘇嬌一眼,聲音哀怨道:“王妃,我知道您在想些什麼……”

  “咳……”聽到秀珠的話,蘇嬌被喉嚨里的紅棗蓮子木瓜奶嗆了一口,半天沒緩過勁來。

  一邊替蘇嬌順著後背,秀珠一邊癟著嘴道:“您那臉上都藏不住……”

  好不容易順過了氣,蘇嬌又被秀珠這句話給硬生生的憋紅了一張白嫩小臉,什麼叫她臉上都藏不住,難不成她現在已經淪落到這種地步了,連秀珠都能一眼看穿自己在想些什麼?

  疑狐的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側的秀珠,蘇嬌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她一番道:“秀珠,你剛才說什麼?”

  “王妃您剛才老是看我,定是不相信奴婢這紅棗蓮子木瓜奶能漲奶。”

  秀錦氣呼呼的提著裙擺重新坐回到那繡墩上,一雙圓臉定定的看向蘇嬌道:“等奴婢喝了半月一月,王妃您定是要相信奴婢的話的。”

  說罷,秀珠垂首系了系自己胸口處襦裙的綁帶,用力的擠了半天后道:“奴婢吃了好幾日了,覺得還是有些效果的……”

  聽到秀珠的話,蘇嬌暗暗舒下一口氣,好在自己還沒蠢到連秀珠都能一眼看透的地步……不過難不成是這懷孕之後自己變傻了不成?

  緩過了氣,蘇嬌一雙水漬杏眸順著秀珠的襦裙系帶處看去,那裡原本平坦坦的好似空無一物一般,但是今次一看,卻真的好像隆起了一點……

  注意到蘇嬌的目光,秀珠高高仰起腦袋,豪放的扯了扯自己的襦裙道:“王妃,奴婢這裡頭可沒墊什麼東西,都是貨真價實的……”

  秀珠這話一出,蘇嬌便冷不丁的想到自己以前穿細緊襦裙之時因為撐不起胸前,便順著秀錦的話往裡頭墊了東西,卻是不小心被金邑宴給逮個正著,面子裡子都丟光了不說,還被吃了整整一大碗的豆腐。

  看到蘇嬌那不太好看的面色,秀珠也知道自己說錯了話,她扭著腦袋,試圖轉移話題道:“對了,王妃,奴婢聽楊婆子說,這懷了孩子的女人生完孩子之後,每日都要喝什麼豬蹄湯,鯽魚湯,墨魚湯之類的東西,這樣才能好好的與孩子吃奶,等您生下了小世子之後,奴婢天天日日的換著法子與你做……”

  “你還是自個兒吃你的紅棗蓮子木瓜奶吧……”蘇嬌斜睨了秀珠一眼,轉頭就看到那幾個站在內室門口欲進不進的幾個女婢,也不知在那處站了多久了,在對上蘇嬌看過來的目光時,臉上難掩尷尬神色。

  這女婢是將軍府裡頭的人,當然沒有敬懷王府里的那麼有規矩,畢竟錢毅是個粗人,本身就用不慣這些女婢奴才的,所以管教便少了許多,導致這些女婢連未經通傳便擅入王妃寢室內門之事,都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對。

  順著蘇嬌的目光看到這些站在內室門口的女婢,秀珠想起自己剛才的那番言論動作,圓臉上閃過一抹羞赧,但是片刻之後卻是猛地一下站起了身子,雙手叉腰一副兇悍模樣道:“未經通傳便擅入王妃寢室可是要挨板子的,一點規矩都沒有,你們可是皮癢了!”

  聽到秀珠的話,那幾個女婢哆哆嗦嗦的跪了下來,那跪在前頭年歲最長的女婢哭喪著一張臉朝著秀珠開口道:“姑娘饒命,姑娘饒命啊……奴婢,奴婢將軍府裡頭沒這規矩啊……”

  錢毅粗俗慣了,那些拖累人的規矩他確是沒多注意,但是蘇嬌不管是在慶國公府裡頭,還是敬懷王府裡頭,對於這些瑣碎繁雜的規矩還是看的挺重的,畢竟她自小生活的地方便是這種深宅大院,最是重視規矩,所以即便是平日裡與常與秀錦和秀珠和樂打鬧,該說教的地方也是一點不含糊的。

  蘇嬌皺眉看著那幾個跪在地上女婢,張了張嘴卻是沒有說話,這將軍府畢竟不是自己的地方,若是貿然張了嘴,出了什麼禍事,連累到金邑宴便不好了。

  想到這處,蘇嬌便端著身子從繡墩上站起,對秀珠道:“罷了,將軍府的奴才,便讓將軍府的人去教,我們不必趟這渾水……”說罷,蘇嬌垂首看著那幾個瑟瑟發抖縮在一起的女婢,輕緩開口道:“你們是做什麼來的?”

  那些女婢聽到蘇嬌軟糯的聲音,心中一盪,不禁抬首往蘇嬌處看了一眼。

  細幔之下,蘇嬌一身藕色襦裙盈盈而立,一襲纖腰微款,素色的裙裾隨著蘇嬌走動的動作而漾起一圈又一圈的細波漣漪,一股甜膩香氣似有若無的縈繞在眾人鼻息之間,那張輕蹙著細眉的嬌美小臉上嵌著一雙水漬杏眸,如秋水一般瑩潤,在一捧漆黑烏髮的映襯之下更顯出一股嬌媚之意。

  痴痴的看著面前的蘇嬌,這些女婢莫不都忘了回答蘇嬌的話,眼中滿滿都是那輕蹙著秀眉的嬌美美人。

  看到這些女婢的目光,秀珠瞪著一雙圓臉,豐滿的身子直接便擋在了蘇嬌面前,那洪亮的聲音震的那些女婢猛然回了神。

  “說,做什麼來的?”

  跪在前頭那個領頭的女婢聽到秀珠一聲吼,趕緊伏跪著身子開口道:“奴婢們奉命為王妃裁製新衣,特來此為王妃量身。”

  聽罷那女婢的話,蘇嬌想起金邑宴臨走之時說的話,她垂首看了一眼那些粗手粗腳的女婢,朝著秀珠微微搖了搖頭道:“不必了,讓她們回去吧。”

  說罷,蘇嬌提著裙擺重新坐回了繡墩之上,撐著一張嬌美小臉往嘴裡塞了一口血燕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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