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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要傷心便傷心,關我什麼事……呀……”蘇嬌話音還未落,便直接被金邑宴從懷裡給舉了起來。

  “啊……”被金邑宴高舉過頭的蘇嬌晃著兩條小腿使勁的蹬著,白嫩小手揮舞在空中,嚇得不行。

  “啊……放我下來……”蘇嬌被金邑宴舉過頭頂,小腦袋往下一看,就看到了那幾乎兩尺高的懸空距離。

  倉皇著一張白嫩小臉,蘇嬌使勁的蹬著自己的腿,腳腳都踢在金邑宴的胸膛上,但是那螞蟻搬的力道對於金邑宴來說,不過隔靴搔癢而已。

  “嬌兒財大氣粗,可願養我?”仰著頭看向被自己舉在頭頂的蘇嬌,金邑宴漆黑暗眸之中顯出一抹暗沉神色。

  這世上能被他舉在頭上的女人,怕是也只有這一個了……

  “我,我養你……你快些放我下來……”蘇嬌的聲音軟軟的帶上了幾分哭腔,那白細的小腿踢得酸麻,還落了一隻繡花鞋,半隻素白羅襪斜斜的掛在她的腳尖處,要落不落的露出半隻白嫩細軟腳掌。

  “嬌兒說什麼,我可沒聽見……”金邑宴嘴角輕勾,順勢又將蘇嬌纖細的身子往高處舉了舉。

  蘇嬌只感覺自己的腦袋都要碰到那木樑了,她甩著一頭漆發,聲音糯軟,帶著濃濃哭腔道:“我養你啊……嗚嗚嗚……”

  聽到蘇嬌細軟的哭聲,金邑宴將人從高處挪到自己懷裡,輕柔的吻去蘇嬌眼角的淚珠子,說話時聲音帶著戲謔,“嬌兒這眼,莫不是泉眼做的?怎的出水出的這般多……”

  “嗚嗚……你就會欺負我……”蘇嬌一邊抹著眼淚,一邊用力的推開身側金邑宴湊過來的腦袋,“我不要與你一處了……嗚嗚……”

  “嬌兒剛才可還說要養我的,莫不是要食言而肥?”蹭著蘇嬌濕漉漉的面頰,金邑宴輕舔著上頭鹹濕溫熱的眼淚。

  “剛,剛才那是你逼我的……”揪著金邑宴的寬袖,蘇嬌蹬著小腿就要下地,卻是被金邑宴托住了那隻落了一半羅襪的小腳給止住了動作。

  “羅襪也未穿好,這是要去哪兒?”一邊說著話,金邑宴一邊將人帶到一旁的羅漢床上安置好,然後半蹲著身子在地上替蘇嬌細細的穿好了羅襪繫緊,又走到那內室正中處拿過那隻落了地的繡花鞋轉身替蘇嬌穿好。

  看著蹲在地上替自己穿著羅襪繡鞋的金邑宴,蘇嬌側著小腦袋聲音糯糯道:“你別想討好我……我現在不願意理你……”

  “呵……”輕笑一聲,金邑宴從地上起身,伸手拍了拍自己的寬袖道:“不願理我,那便不願理我,明日你那大姐的婚事,我看你也不用去湊那熱鬧了……”

  說罷,金邑宴甩袖便走,剛走了幾步,便感覺後背猛地撞上一個軟綿綿的東西。

  第165章 165第165章

  蘇嬌扯著金邑宴的寬袖站穩被撞得七倒八歪的身子,一手捂住自己被撞得生疼的胸口,聲音急切道:“要去的,我要去的……”

  蘇尚冠雖然不是一個好父親,但是蘇煙作為大姐,即便是個庶出的,卻端莊有禮,大方得體,對姐妹諸多照顧,如今大婚在即,蘇嬌哪裡有不去之理,只是有了蘇尚冠那欲圈禁她於鷓皎院的前車之鑑在,現在的蘇嬌根本就不敢貿然行動,再加上那賢懷王金豫和蘇瑾對她虎視眈眈的那副模樣,蘇嬌更是後怕的緊。

  那時她一進鷓皎院,便順著那窗欞處看到了站在隔壁雅苑閣樓上的金銑,他負手而立於欄杆處,烈陽之下,那看著她的目光幽暗深沉,好似蘊著一層讓人不寒而慄的東西,讓人看在眼中不禁膽寒。

  蘇嬌依稀記得那時候偷看到的金銑扇蘇瑾的那一巴掌,狠戾絕然,一點沒有憐惜之意,這是一個外表沉穩賢靜,內心六親不認的狠辣之人,比起金邑宴那時時散發著戾氣的凶煞模樣,他似乎更為陰險狡詐,更讓人所不齒。

  玩弄孌童,歡喜鮮嫩處子,房事粗暴,見血不休,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深深掩藏在他那張嚴肅剛正的面容之下,白日的賢官,晚間的惡鬼,比起這金銑來,蘇嬌深深覺得此刻站在自己面前的金邑宴,那張即便滿是戾氣卻依舊俊朗非凡的面容實在是好看的緊。

  對上蘇嬌那突然變得奇怪的目光,金邑宴微微挑了挑眉,垂首按住蘇嬌的小腦袋道:“讓我猜猜……你這腦袋裡頭,現下又是在想些什麼……”

  頂著金邑宴的手猛地搖了搖自己的腦袋,蘇嬌那雙黑白分明的水漬杏眸無辜的看向面前的人道:“我在想明日裡穿什麼衣裳去赴大姐的婚宴。”

  “呵……”聽到蘇嬌的話,金邑宴輕笑一聲,雙眸微暗道:“我可沒答應你出去。”

  蘇嬌一鼓面頰,仰著小腦袋聲音細軟道:“腿長在我身上,難不成你還要砍斷我的腿不成?”

  “哦?嬌兒這提議倒是不錯……”撫著自己光潔的下顎,金邑宴眼角微微下垂,看向蘇嬌的目光變得邪肆冷戾,說話時的聲音似乎也帶上了一股明顯的狠辣之感,“若是砍了嬌兒的腿,日日圈在床榻之上……那滋味倒也是不錯的……”

  被金邑宴那故意沉吟出來的語氣嚇得一個機靈,蘇嬌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被金邑宴壓著小腦袋按住了身子。

  看著蘇嬌那雙被自己嚇得瞪得滾圓的水漬雙眸,金邑宴輕笑出聲,滿臉的戾氣隨之消散,眼中顯露出一股難掩的寵溺神色,食指微屈,對著蘇嬌白細的額角便扣了一下道:“嬌兒自己說出的話,怕什麼?”

  聽著金邑宴那隱含曖昧的低啞語氣,蘇嬌吶吶的張了張嘴道:“你,你就會嚇我……”

  “我哪裡捨得嚇我的嬌兒呢……”單手摟住蘇嬌纖細的腰肢圈進懷中,金邑宴垂首咬住蘇嬌的耳骨,聲音低低道:“這麼好看的腿,若是打斷了,可惜的緊……還不如用繩子綁了,鐵鏈鎖了,更好一些……”

  溫熱的呼吸聲噴灑在蘇嬌的耳畔處,讓蘇嬌整個人不由的猛一哆嗦,掩在裙裾下的腿也嚇得瑟瑟發抖起來。

  從以前到現在,金邑宴不知說過多少威脅恐嚇她的話,明明都是一些空洞話語,她也好好的活到了現在,但是每當聽到金邑宴說這些話時,蘇嬌都覺得,不管他說這些話時的神情語態如何,憑藉著他對人對事的狠辣態度,這些事情,金邑宴定都是說得出,做的到的……

  伸出白嫩小手圈住金邑宴勁瘦的腰肢,蘇嬌抖著嘴唇將小腦袋埋進金邑宴的懷中,聲音細細道:“我,我哪裡也不去……”

  “這才是我的好嬌兒……”輕輕的在蘇嬌發頂落下一吻,金邑宴修長白皙的手指撫著她細軟的垂髮道:“我聽聞慶國公府之中的雅苑風景獨好,精緻秀麗,不知嬌兒可看到過?”

  一聽到金邑宴提到“雅苑”二字,蘇嬌一下便慌了神,那雙埋在金邑宴懷中的水漬杏眸上下亂轉著,濕潤的粉唇緊緊抿在一處。

  難不成這人有讀心術不成,剛才她不過想了那金銑一陣子,這人就提到了雅苑?

  硬著頭皮,蘇嬌暗暗咽了一口口水,小心翼翼的開口道:“雅苑確是小巧精細,裡頭小橋流水,頗有一番清雅韻致……”

  “那嬌兒今日看的可過癮?”修剪的十分乾淨的手指順著蘇嬌的發尾璇著圈,金邑宴的聲音輕緩平和,聽不出一點情緒波動。

  “我,我又沒有看那金銑,是他在看我……”聽到金邑宴的話,蘇嬌立馬便梗著細脖子從金邑宴的懷裡抬起腦袋,聲音急切的辯解道,但是說完之後,蘇嬌看著金邑宴那瞬間便陰沉下來的面色,便知道這人又是在套自己的話。

  “他,我……”結結巴巴的想要開口說話,但是蘇嬌一對上金邑宴那張陰沉難看的面容,便根本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才好。

  “嬌兒莫怕……”看到蘇嬌那張嚇得蒼白的小臉,金邑宴輕笑一聲,陰測測的道:“那金銑的眼珠子不老實,可不關我們的乖嬌兒什麼事……”

  努力的咽下嘴裡生澀的口水,蘇嬌看著面前金邑宴那副滲人的表情,暗暗的搓了搓掩在寬袖中的白嫩手指。

  伸手輕輕的推了一把蘇嬌纖細的身子,金邑宴的聲音溫柔的嚇人,“去吧,喚人做件新衣裳,明日裡穿的好看一些……”

  “我……”蘇嬌睜著一雙水漬杏眸,吶吶的開口。

  “去吧……”打斷蘇嬌的話,金邑宴微涼的手指撫過蘇嬌白嫩的面頰,聲音低啞道:“我讓人喚丫鬟進來。”

  說罷,金邑宴收回撫在蘇嬌面頰上的手,轉身負手而去。

  看著金邑宴緩緩消失在自己面前的身影,蘇嬌總覺得這人好似憋著一股子不知什麼勁,明明說話輕緩合宜的,卻滲人的緊,渾身戾氣橫生,看著便讓人感覺害怕,生怕一個不小心便被他給擰了脖子做成人皮燈籠了……

  “王妃……”端著吃食過來的秀珠,躲在外頭看到一身戾氣的金邑宴走遠,才敢磨磨蹭蹭的繞進內室,一眼就看到蘇嬌呆呆的站在那處,一動不動的盯著金邑宴身影消失的穿廊處發愣。

  “王妃?”秀珠伸手在蘇嬌的面前輕揮了一下,蘇嬌這才恍然回神看向身側的秀珠道:“秀珠?”

  看到蘇嬌回神,秀珠輕吐出一口氣,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道:“嚇死奴婢了,剛才奴婢端著吃食過來,就看到王爺黑著一張臉出去了,還以為是王妃您與王爺生了氣了……”

  她家王爺平日裡就夠嚇人的,今天看著卻是尤其滲人,遠遠的就感覺到渾身一股兇狠戾氣源源不斷的往外冒。

  蘇嬌垂著小腦袋沒有說話,只伸手扣了扣自己寬袖上頭的繡紋,然後將目光落到秀珠手裡端著的吃食上,聲音細細道:“這是做了什麼?”

  “哦,這是血燕窩,剛剛燉好的,王妃快來嘗嘗,加了雪蜜,可好吃了……”一邊說著話,秀珠一邊將手裡的瓷盅放到繡桌上,說話時圓臉上顯出一股歡喜笑意。

  蘇嬌提著裙擺走到秀珠身側,探頭往那瓷盅裡頭看了看。

  剛剛蒸好的血燕窩晶瑩剔透,軟糯甜膩,白色的霧氣隨著那瓷盅蓋子的掀開而層層漾漾的飄散出來,帶出一股子甜膩軟香,讓人不禁食指大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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