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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了。”淡淡的吐出三個字,金邑宴嘴角輕勾,指尖捏著蘇嬌的發尾打圈。

  “那既然知道了,為何……”聽到金邑宴的話,蘇嬌性急的想起身,卻被身側之人圈著纖腰給按在了身上。

  “嬌兒,有些東西,不是你想如何,便能如何的。”皇帝受制於太后,不能隨心所欲的處理國之大事,朝廷受制於上下階層,互相牽連,盤根錯節,牽一髮動全身的朝堂如今烏煙瘴氣,外戚把權,如果不能一併除之,將後患無窮。

  “所以這流民便不管了嗎?”怔怔的坐在金邑宴懷中,蘇嬌的聲音細細的,小臉暗暗垂下,杏眸之中顯出一抹黯淡。

  “不是不管,只是時候未到。”垂首輕輕揉捏著蘇嬌纖細的身子,金邑宴的聲音低緩了許多。

  聽罷金邑宴的話,蘇嬌未出聲,片刻之後才緩緩道:“你們是想把流民之事鬧大,對不對?”

  金邑宴掐在蘇嬌腰肢上的手一頓,眸色微暗道:“我的手,從來就沒幹淨過。”

  “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你是怎樣的人……”可是當這件事實如此清晰的擺放在蘇嬌的面前時,蘇嬌所感受到的只是在絕望中的掙扎而已,徒勞無功……

  輕輕的掰開金邑宴掐在自己腰間的手,蘇嬌那雙水漬杏眸變的通紅腫脹,顆顆滾大的淚珠子低落下來,砸在金邑宴外露的手背之上,滾熱而炙燙。

  “唉……”輕嘆一口氣,金邑宴將蘇嬌微微掙扎的身子用力按緊在自己懷中,他垂首將細薄的唇瓣貼在蘇嬌的耳畔處,尖利的牙齒暗暗碾磨著她耳畔處那一塊細嫩的肌膚,聲音低啞透著寒意,“嬌兒現在後悔也晚了,生同床,死同穴,就算你厭惡我至極,我也不會放手……”

  蘇嬌沒有說話,只默默的掉著眼淚,那一顆顆又大又圓的淚珠子浸濕了蘇嬌的圓擺裙裾,也浸濕了金邑宴掩在蘇嬌胸前的寬袖。

  感覺到手背處那漸漸凝結起來的水漬,金邑宴心下煩躁,單手抬起蘇嬌的下顎緊緊握住,然後俯身便將人壓在了自己身下。

  炙熱的吻一如初見時的肆nüè啃噬,蘇嬌只感覺自己的唇瓣被金邑宴咬的火辣辣的疼。

  她伸手推了推那壓在自己身上人,卻不想反而被堵住了口舌。

  “唔……”嘴上痛的厲害,蘇嬌用力的伸手摟住金邑宴的脖頸,滾燙的眼淚簌簌而下,水漬暈開,黏在金邑宴的臉頰上。

  感覺到那兩隻摟抱在自己脖頸處的雙手,金邑宴突的停下動作,漸漸的鬆開了那咬在蘇嬌唇角處的牙齒。

  蘇嬌哭的不能自已,她的眼前迷糊一片,只顯出金邑宴那張看不清輪廓的面容。

  “救我出深淵的,是深淵惡鬼,蓮花本泥淖而出,又如何能脫得泥淖獨活……”蘇嬌這兩句話說的牛頭不對馬嘴的,但是金邑宴卻一下便聽明白了。

  指尖細細的撫過蘇嬌沾著血漬的唇瓣,金邑宴輕輕的舔舐掉那上頭浸著的細嫩血絲。

  “既然脫不得,那便不要脫。”

  深淵惡鬼也罷,蓮花泥淖也罷,只要能將人留在自己身側,就算是十八層地獄,他也是下得的!

  “撕拉”一聲,蘇嬌身上的襦裙被扯落,露出那一身白細肌膚,凝結如脂,細滑如綢。

  清脆的鈴鐺聲漸漸響起,小巧的繡鞋被踢落,與那素白羅襪一道糾纏在一處,露出一對凝白裸足,上頭圓潤光滑的金鈴鐺伴隨著那繡榻的吱呀聲“叮叮”作響……

  窗欞半開,廊下兩人站在那處,聽著二樓內室之中那曖昧至極的輕呼嬌喘,面色難看。

  “王爺……要不先回吧?”蘇瑾站在金銑身側,臉上鋪著一層厚厚脂粉,勉強遮住那被蹭破的面頰。

  金銑負手而立站在那處,抬首看向那扇半開的窗欞,呼吸聲漸漸加重。

  “王爺……”蘇瑾雖然十分害怕面前這個看似嚴肅剛正,實則凶暴殘nüè之人,但是卻還是硬著頭皮開口道:“妾聽聞那些流民並未傷到五妹妹……”

  “那兩個孩子呢?”打斷蘇瑾的話,金銑側頭看向她,眸色隱含蘊怒。

  “聽說是被安排在了莊氏的院子裡頭做活。”蘇瑾站在金銑身側,感受到他身上那股子無處可泄的怒氣,嚇得整個人都開始輕顫起來。

  “你隨我回去……”冷淡的看了一眼面前實際與蘇嬌並無半分相似的蘇瑾,金銑甩袖而走。

  “……是。”蘇瑾顫顫巍巍的跟在金銑身後,那掩在裙裾之下的腳都在打晃。

  原本她還以為這賢懷王美名在外,是個易托生的人,可是卻不曾想,這人不但性好施nüè,更是歡喜那些……年幼孌童……

  鷓皎院中,筋疲力盡的蘇嬌背靠在金邑宴懷中,聲音低啞道:“我……想去看看那些流民……”

  “明日我與你安排。”金邑宴伸手輕撫著蘇嬌沾濕的額發,聲音輕柔低沉。

  “還有……我院子裡頭好似是進了那賢懷王的人……”停頓良久,蘇嬌才繼續道。

  “一些漏網之魚罷了,不用放在心上。”從繡榻上起身,金邑宴伸手替蘇嬌披上一件細薄長袍,然後摟著人便往一旁的淨室而去。

  洗漱過後,蘇嬌還沒歇下一口氣,便聽到珠簾外秀錦輕細的聲音,“王爺,王妃,夏管家在外頭。”

  “讓他進來吧。”蘇嬌轉頭看了看那幫她穿完衣裳正自己套著外衫的金邑宴,聲音透著一股還未緩過來的啞意。

  “是。”秀錦應聲,轉頭便帶著夏生進了內室,夏生站在金邑宴面前躬身道:“王爺,太后懿旨,宣您與王妃一道進宮。”

  金邑宴正慢條斯理的扣著自己的綬帶,聽到夏生的話,漫不經心的點了點頭道:“準備馬車。”

  “是。”夏生應聲,躬身退去。

  看著夏生的身影消失在自己面前,蘇嬌揉了揉自己酸脹的腰肢,白嫩小臉輕微皺起道:“這太后……怎麼突然想起要見我們了?”

  “不是我們,是你……”伸手輕輕的點了點蘇嬌小巧的鼻尖,金邑宴嘴角輕勾道。

  “王爺,車馬已備好。”夏生站在珠簾後,開口道。

  “走吧。”牽過蘇嬌的手,金邑宴帶著她出了內室。

  蘇嬌被金邑宴牽著往外頭去,臉上未施粉黛,一雙大大的杏眸上上下下的在金邑宴俊挺的臉上游移,“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這太后要召見我,所以才替我穿這身衣裳的?”

  剛才蘇嬌手軟腿軟的被金邑宴擺弄了半響,等她迷迷糊糊回神的時候,就發現自己身上里里外外的穿了不下三層的衣物,而且看著端莊溫婉,將她那一身惑人的嬌媚之氣掩下不少。

  “晚間夜涼,多穿一些,總是沒錯的。”沒有正面回答蘇嬌的話,金邑宴只說了一句讓人莫測的話。

  皺起纖細的秀眉,蘇嬌被金邑宴半扶半抱著上了馬車,她端坐在那鋪著軟墊的馬車之上,聲音柔細道:“你怎麼知道我們要到晚間才回來?”

  現在晌午還未到,從慶國公府到皇宮也不過小半個時辰的距離,就算是說話說的晚了一些,也至於托到晚間吧?

  “少說話,多看戲……”伸出兩根抵在蘇嬌嬌嫩的唇瓣之上,金邑宴突然垂首將臉湊到蘇嬌的面前道:“嬌兒這唇脂也未抹,看著未免寡淡了一些。”

  聽著金邑宴這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蘇嬌用力的鼓起兩頰,伸手將那人湊過來的臉往旁邊推去道:“不用脂粉,也不用你!”

  “嘖……”順著蘇嬌的力道靠在身後馬車壁上的金邑宴嘖嘖出聲,嘴角輕勾道:“嬌兒這過河拆橋的本事,可是越來越好了……”

  看著金邑宴又露出那副賴皮相,蘇嬌鼓著一雙杏眸,恨恨的端起面前案几上的溫奶喝了一口道:“我不想理你了……”

  說罷,蘇嬌也不看金邑宴,徑直蜷著身子靠在那馬車壁上假寐,但讓她沒想到的是,隨著馬車的一簸一顛,她竟然不自覺的便睡著了,而當她醒來的時候,便看到那撐在自己上方的金邑宴,一副似笑非笑的面容。

  “呀……”一下從迷濛狀態之中清醒過來,蘇嬌伸手用力推開那覆在自己身上的金邑宴,卻不想用力過猛,直把金邑宴給推得撞到了身後的馬車壁上,那極其響亮的“咚”聲,響徹整個安靜的馬車之中。

  “你,你沒事吧……”看著那金邑宴捂住自己的後腦半天沒起身,蘇嬌有些心虛的朝著他的方向動了動身子。

  金邑宴半闔著眉眼靠在那馬車壁上,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撫弄著那被撞疼的地方,秀挺的眉目微微皺起。

  “我,我幫你看看吧……”一邊說著話,蘇嬌一邊往金邑宴的方向湊過去,伸出白細指尖輕輕的握住他那隻捂在後腦處的手道:“你,你放開,我給你看……啊……”

  白嫩手掌被金邑宴反抓住緊握於掌心,蘇嬌纖細的身子被他猛然拉到身上,微涼的細薄唇瓣輕柔的貼上那柔嫩的粉唇。

  夏生站在馬車外頭,聽著裡頭那曖昧的細喘聲,默默往一側移了移步子。

  片刻之後,蘇嬌一張緋紅小臉自馬車之中露出,粉唇不點而朱,雙眸暗含水漬,外頭日光細亮,照在蘇嬌那一身細白肌膚之上,襯得她整個人更加嬌美細膩。

  等候在一旁的宮婢看到蘇嬌這副嬌美模樣,莫不都看怔的眼,直到一聲輕咳響起,才將她們的神智喚回。

  “王爺,王妃,請隨老奴來。”剛才那輕咳的老嬤嬤站在在蘇嬌與金邑宴身側,神情倨傲,聲音洪亮道。

  “您是……”看著這老奴一副囂張模樣,蘇嬌嘴角輕勾,聲音細糯道。

  “王妃喚老奴一聲包嬤嬤便是,老奴奉太后懿旨,帶王爺與王妃去永壽宮共進午膳。”說罷,那老奴上下挑剔的打量了蘇嬌一眼,微微側身道:“請隨老奴來。”

  說罷,那包嬤嬤徑直走在前頭,身側跟著幾個低眉順目的宮婢,戰戰兢兢的跟在她的身側。

  蘇嬌轉頭看了身後剛剛步下馬車的金邑宴一眼,歪著小腦袋一副懵懂模樣。

  對上蘇嬌那雙黑白分明的雙眸,金邑宴伸手撫了撫自己還滲著血絲的脖頸,嘴角輕輕的勾起一抹淺笑,眸色卻暗自深沉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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