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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邊說著,秀珠伸手撫了撫雪團軟綿綿粉嫩嫩的爪子,卻是被那雪團一爪子劃了下去,差點破開口子。

  “呀……”秀珠輕叫一聲,雪團掙脫開秀珠的懷抱,直接便跳上了那美人榻,熟車熟路的窩到了蘇嬌的脖頸處,懶洋洋的伸了一個懶腰之後鑽進被窩之中,爬到蘇嬌胸口蜷縮起來,透過薄被露出鼓囊囊的一團。

  蘇嬌似乎是感覺有些不舒服,但是卻又因為困極了,所以只微微動了動身子便沒了動靜。

  伸手擋住秀珠想要去把那雪團從薄被之中抱出來的動作,秀錦壓低聲音道:“莫動了,王妃剛剛睡著,別吵醒了。”說罷,她伸手牽過秀珠的手一邊往外去一邊道:“王妃等會子起來肯定叫膳食,你去小廚房看看做些細軟的吃食,我在這處看著王妃。”

  “哎。”秀珠輕應一聲轉身撩開珠簾往外去了。

  看著秀珠的身影消失在門後,秀錦轉身搬過一繡墩放到美人榻前,然後又拿了針線和巾帕坐在那繡墩上慢慢繡起來,時不時的幫蘇嬌把踢落的薄被重新蓋好。

  日頭漸漸升了上來,晌午過後,蘇嬌才幽幽轉醒,她撫了撫睡著之後在臉上壓出的紅痕,剛剛睡醒的杏眸之中浸著一抹迷濛的水漬,纖細青蔥似得手指輕輕撥弄了一下團在她胸口處的雪團。

  雪團被蘇嬌扒拉著爪子醒了進來,搖搖晃晃的從她的胸前起身,然後磨磨蹭蹭的跳到地上,像是醉酒了一般繞了一大圈後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舔了舔爪子。

  扶著睡得暈乎乎的腦袋起身,蘇嬌捏了捏自己酸脹的腰肢,轉頭就看到秀錦撩開珠簾端著吃食走了進來。

  “我就猜王妃要醒了,秀珠剛剛做好的吃食,王妃可是餓了?”將手裡的八寶食盒輕輕放在繡桌上,秀錦轉頭對蘇嬌輕笑道。

  蘇嬌撫了撫自己乾癟癟的肚子,在秀錦的服侍下從美人榻上起身,然後簡單梳洗一番之後就坐在了繡桌前開始填飽肚子。

  昨日裡蘇嬌便沒有吃多少,晚間又被拉著胡來了一晚上,今早上也是懶懶的就睡了過去,肚子裡頭早就空空如也,剛才醒過來也有幾分是被餓醒的。

  “王妃,新熬出來的藥膳。”秀珠端著一盅藥膳湯進來,那裊裊熱氣順著未蓋全的白瓷南瓜蓋頭細細冒出,模糊了秀珠半張面容。

  “藥膳?”手裡還端著一碗蓮葉羹的蘇嬌眨了眨那雙大大的杏眸看向秀珠,臉上顯出幾分不解。

  “王妃忘了嗎?這藥膳是穆菀穆大夫在慶國公府時給王妃開的方子,因為入了王府,所以便被耽擱了幾日,等到處理好小廚房的事物之後,今日才特意給王妃熬了端過來的。”秀錦遞給蘇嬌一塊巾帕細細解釋道。

  聽到秀錦的話,蘇嬌放下手裡的蓮葉羹,伸手接過秀錦手裡的巾帕,臉上顯出一抹怪異的表情。

  “王妃?你怎麼了?”看到蘇嬌奇怪的表情,秀珠端著那藥膳站在一旁不解的道。

  “這藥膳……以後還是別做了……”自從那晚聽到穆菀和金邑宴的對話,蘇嬌便明顯的知道了這穆菀是有大問題的,所以哪裡還敢吃她開的藥膳啊。

  “為什麼啊……這藥膳可香了……奴婢嘗過……可好吃了……”話說到一半,秀珠頓了頓一下,有些心虛的看了一眼蘇嬌道:“王妃,奴婢,奴婢就只嘗了那麼一小口……真的只有一小口……”

  “好了好了,拿回去吧,我不喝了,你拿回去倒掉,自己也不要吃了,知道嗎?”蘇嬌抬首看向滿臉心虛神色的秀珠,無奈道。

  “哦。”秀珠應了一聲,轉身欲走,又被蘇嬌叫住了道:“以後也不要叫小廚房做了,知道嗎?”

  “嗯,奴婢知道了。”點了點頭,秀珠端著那藥膳出了屋子。

  秀錦站在蘇嬌身側,斟了一杯清茶遞給蘇嬌道:“王妃,可是這穆大夫……有什麼問題?”

  秀錦聰慧沉穩,蘇嬌本也就知道瞞不住她,但是皇嗣這等大事卻不是她們可以輕易置喙的,所以對於秀錦的問題,蘇嬌沒有正面回答,只說以後少接觸穆菀。

  見蘇嬌不說,秀錦也不刨根問底,只點了點頭道:“奴婢知道了,王妃還有什麼吩咐嗎?”

  蘇嬌搖了搖頭,目光落到那趴在地面一張貓臉都埋進了瓷盆之中的雪團身上,聲音輕軟道:“雪團這幾日可還好。”

  “奴婢專門安排了幾個婢子照顧雪團,應當是差不得的。”聽到秀錦的話,蘇嬌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明顯比之前在慶國公府要圓潤至少一圈的雪團開口道:“雖然看上去照顧的細緻,但也不要老掬著它,你看它都長胖了。”

  怪不得她剛才睡著的時候總是感覺胸口沉甸甸的就好似被什麼東西壓著一般,連氣都喘不勻。

  “奴婢知道了。”秀錦輕笑一聲道。

  話說完,蘇嬌從繡桌前起身往那窗欞處看去,只見碩大的院子裡頭立著兩個手持大竹掃把的婢子,身穿襦裙長衫,身姿婀娜卻滿頭大汗的模樣,那塗在臉上的細粉都被那鬢角額際的汗漬衝掉了不少,顯出一張被春光曬得滿面通紅的臉蛋。

  “這是哪裡來的丫頭?”蘇嬌提著裙擺坐在窗前,隨手一指道。

  秀錦從木施上拿過一件細薄的披風給蘇嬌繫上,站在蘇嬌身後順著蘇嬌的指尖往外看去,只見那兩個婢子正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對在一處掃著院子靠穿廊那塊地方,那飛起的塵土直把她們身上還算乾淨的襦裙長衫給鋪了一層灰。

  “這是上次張嬤嬤給王妃送過來的婢子,奴婢瞧著手巧的緊,便讓她們在院子裡頭掃地,那大竹掃把還是奴婢親自挑選的,雖然重,但是掃院子掃的乾淨。”秀錦說話時一臉笑模樣,與平日裡無異,但是蘇嬌聽著卻是突然發現她這秀錦還真是一個夠會折騰人的主。

  蘇嬌趴在窗口探過腦袋仔細的看了看那兩個婢子,還真是前些日子張嬤嬤領來的那幾個姿容過人的,只因為這些日子曬得日頭多了,皮膚粗糙了不少,又日日扛著那大粗竹掃把,那纖纖玉指都粗了不止一截。

  “怎麼都堆在穿廊口。”看著那兩婢子站在穿廊口那一畝三分地掙得起勁,蘇嬌隨口道。

  “因為要進王妃的寢室,王爺必要往那處過。”秀錦雙手端於胸前,聽到蘇嬌的話,臉上難得的顯出幾分調笑。

  聽出秀錦話裡頭的不正經,蘇嬌鼓了鼓臉頰,但是在看到那院子裡頭被曬得不止黑紅了一點半點的婢子時,終於還是沒有接什麼話,而是另起了話頭,她這秀錦還真是惹不起了,還是秀珠好騙……

  輕咳一聲,蘇嬌將手伸出窗外,點著窗口那株新栽植的春梅道:“那還有幾個呢?”

  “還有兩個奴婢讓秀珠帶著去了後頭院子裡做些雜活,剩下的奴婢讓她們去顧了雪團。”

  聽到秀錦的話,蘇嬌點了點頭沒什麼異議,突然目光一轉,那穿廊處顯出一個穿著四爪蟒袍的高大身影。

  那兩個婢子看到突然出現的金邑宴,都被嚇了一跳,在對上金邑宴那戾氣十足的面容時,雙腿一軟,直接便伏跪於地,纖細的身子跪在地上瑟瑟發抖,根本被金邑宴身上濃厚的血煞之氣震的連動都不敢動一下。

  面無表情的踏過穿廊,金邑宴直直的往蘇嬌的寢室走來。

  “秀錦,關門關門……”蘇嬌也是被那突然出現的煞星給嚇得慌了神,她提著裙擺起身,手忙腳亂的還差點被絆倒在地,好在秀錦動作快,伸手扶住了蘇嬌。

  “快快快,去關門。”一站穩,蘇嬌便催促著秀錦去關門,自己無頭蒼蠅似得在寢室裡頭轉了一圈,最後竟然提著裙擺鑽進了那繡桌底下。

  秀錦被蘇嬌推著去關了房門,蘇嬌自己一個人窩在繡桌底下,只感覺自己剛才雖然只看了金邑宴一眼,但是現在身上哪裡哪裡都疼的厲害,兩腿也哆嗦的不行。

  “王爺,王妃不在寢室里……”秀錦輕柔的聲音自珠簾處傳出,蘇嬌聽到之後趕緊捂住了自己的口鼻,用力抱緊了自己蜷縮在繡桌底下的身子。

  一雙穿著皂角靴的修長雙腿緩緩踏入寢室之中,蘇嬌看著那人撩起長袍端坐於那繡墩之上,岔開的雙腿置於繡桌底,不知是不是巧合,蘇嬌整個嬌小纖細的身子正好置於他岔開的雙腿之間。

  面紅耳赤的看著那一塊熟悉的地方,蘇嬌燒紅著臉往後挪了挪身子,但是繡桌就那麼點大,蘇嬌即使是撇開了腦袋,也溫熱的呼吸聲也不自覺的噴灑出來,落在金邑宴穿著細薄長褲的大腿處。

  “去哪了?”金邑宴不著痕跡的動了動腿,低啞暗沉的聲音自繡桌上傳來,蘇嬌垂著腦袋用力蜷縮著身子,避免自己碰到那近在咫尺的修長雙腿。

  “王妃剛剛說要去後園子賞花,現下應當是帶著秀珠在後園子裡頭。”

  聽著秀珠那氣不喘話不顫的聲音,蘇嬌慢慢的挪動了一下身子,卻發現自己的裙裾被金邑宴踩在腳底,雖然看著松松垮垮的,但是卻一點都挪不動。

  “賞花?”金邑宴輕輕的扣了扣繡桌面,那沉悶的敲擊聲直直的傳入蘇嬌的耳中。

  秀錦上前給金邑宴倒了一杯茶水,伸腳將蘇嬌露在繡桌外頭的一角裙裾給往裡頭掩了掩,再抬首之際卻是猛然對上金邑宴那雙暗沉陰森的雙眸,嚇得差點打翻手裡的茶碗。

  嘴角輕輕的勾起一抹冷笑,金邑宴的手指慢條斯理的扣著繡桌面,也不動,只淡淡開口道:“既然是賞花,那必是要回來的,本王便在這處等著。”

  伸手端起面前的茶碗,金邑宴輕抿一口,目光落在繡桌面上,也不知是在看什麼。

  聽到金邑宴的話,秀錦白皙的額上冒出冷汗,她也不知道這王爺到底是發現了自家姑娘沒有,只好規矩的站在一側一同等候,只蘇嬌本就沒有去後花園子,此刻還窩在繡桌底下,哪裡能回來,所以等金邑宴喝完了三盞茶水之後,蘇嬌蹲在地上的腳都麻了,只她還不能動彈,因為那金邑宴的腿圈在她周圍,她一動,便立刻能碰到他。

  身子愈發的僵硬,蘇嬌半蹲著的腿開始打顫,她努力的撐住自己的身子,卻發現酸軟的身子開始左搖右晃的往下倒,情急之下,蘇嬌一把拽住身側繡桌布上垂落下來的流蘇墜子,那桌布沒有施壓的東西,被蘇嬌這麼一拽,上頭裝著茶水的茶壺茶碗噼里啪啦的就碎了一地,而蘇嬌也因為身子不穩而直接便撞進了金邑宴的腿窩之間,那白嫩嫩的臉頰貼著金邑宴的腿窩,溫熱而急促的呼吸聲斷斷續續的吹拂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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