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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離燈會還有三日,沒想到表妹連三日都等不及,便已經急著要來見本王了。”

  包間之中的檀香之氣愈發厚重起來,盈盈繞繞的隨著蘇嬌的大口喘氣充斥在她的鼻息之間,剛剛因為爬窗而沁出的細汗隨著蘇嬌身子的顫抖滑落入脖頸處,隱隱的帶出幾分甜膩的香味,混雜著那冷淡的檀香味道,竟意外的和諧。

  “表,表哥…”蘇嬌的聲音細細軟軟的帶著顫音,好似下一刻就會暈過去一樣。

  “表妹這般…急切來見本王,本王真是受寵若驚啊。”金邑宴的視線從那扇半開半閉的隔扇窗上挪動到蘇嬌那張汗濕的蒼白小臉上,嘴角隱隱勾起,顯出一個笑意。

  蘇嬌微仰著頭,眼角看到那抹笑,身子僵直的更加厲害,哆哆嗦嗦的剛想說話,隔壁那道嬌媚的女聲卻是又悠悠的傳了過來。

  “王爺,這包間沒有人,想是我們聽錯了吧…”

  隔壁包間靜默了一會兒,一道男聲緊接著傳來,聲音聽來清潤溫和,卻是透著一股子陰翳之情,“去隔壁看看…”

  王爺?蘇嬌這才注意到那女子的稱呼,如果那邊的是一個王爺,這邊的也是一個王爺,那這個王爺就不是那個王爺了……

  但還不等蘇嬌細想,她的身子突兀騰空而起,蘇嬌驚呼一聲,嘴上卻是覆上了一隻修長白皙的手掌,止住了她的那聲驚呼。

  因為穿著厚重的衣物,所以當蘇嬌意識到她身下的是什麼東西時,那雙杏眼一下便睜大了一圈,身子僵直的更加厲害。

  “別動,被聽到了可不好…”骨節分明的手指掛著一串泛著冷香的檀珠,按壓在蘇嬌的肩膀上,金邑宴的視線從蘇嬌身下的七弦琴挪動那張泛著冷汗的嬌嫩小臉上,眼中一片暗沉。

  身下的琴弦剛強冷硬,透過那層衣物,凍得蘇嬌一個哆嗦。

  另一隻白皙的手順著蘇嬌的衣領紋路漸漸上移,搭上那扣著琵琶扣的衣襟處,微微挑動,露出一小塊白的晃眼的瑩白肌膚。

  “錚…”七弦琴發出一道顫音,蘇嬌微敞著衣襟,臉上冷汗滑落,看著金邑宴那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慢慢向上移動,冰冷的檀珠微微晃動著觸碰到她黏膩著汗水的脖頸處。

  “都讓你別動了,怎麼這麼不乖呢…”

  蘇嬌的臀部被那七弦琴的琴弦咯的生疼,耳邊聽到金邑宴那句泛著冷意的話,只感覺自己身上又是一陣被嚇得汗津津的,幾乎黏濕了她頰邊的碎發。

  “剎啦”一聲,伴隨著蘇嬌的一聲尖叫,她上半身的衣物盡數被扯開,露出兩邊圓潤白皙的肩膀,優美的鎖骨下是一抹嫩綠色的抹胸肚兜,藏著下面微微鼓起的地方,白嫩細膩的好似一塊可口的肥肉。

  第8章 美人媚

  伴隨著蘇嬌那聲刺耳的尖叫聲,包間的門被猛力推開。

  美人香肩半露,斜斜的倚在對面的男子身上,肌膚白細,宛若白玉,一下便晃花了人的眼,嬌嫩的面容上,杏眼圓睜,暗藏驚恐,梨花帶雨的可憐模樣,看著卻偏偏感覺媚眼如絲,嬌氣逼人。

  金穆呆愣的站在包間門口,看著蘇嬌那半藏半露在金邑宴胸口的嬌嫩面容,艷若灼華,美艷逼人,只一眼便已經讓人移不開眼。

  一對上那包間門口男人的視線,蘇嬌便死死的將臉埋在了金邑宴的懷裡,纖細白皙的手指勾著那繡著鎏金線紋的寬袖,死死扣住。

  低頭看了看像只小鴕鳥一樣埋在自己胸口的蘇嬌,金邑宴的手指輕輕勾起那大毛的衣裳,順著細膩光滑的肌膚微微隴上。

  感覺到身後緊緊黏在自己身上的視線,蘇嬌也不管那根冰冷的手指順著她的肌膚紋理上下滑動,只豎耳聽著身後那男人的聲音。

  “三弟,別來無恙。”金穆的視線好不容易從蘇嬌的身上挪開,抬眼便對上金邑宴那略顯陰翳的眼神。

  “大哥也是。”卷著手中的長髮,金邑宴單手摟住懷裡的蘇嬌,視線在金穆身後的女子上一掃而過,淡笑道:“別來無恙。”

  “三弟還真是好福氣啊,如斯美人,實屬難得。”金穆單腳跨進包間之中,視線順延,死死的黏在蘇嬌的身上,剛才的那驚鴻一瞥讓他的心神到現在還感覺動盪。

  “我可比不上大哥的艷福。”金邑宴冷眼看著黏在金穆身邊的女子,濃妝艷抹,綾羅綢緞,錦繡蜀絲,半露蘇胸,一般來看還算是有幾分姿色,但是與蘇嬌一比,便好若玻璃珠子和夜明珠的分別,星辰之光怎可比日月爭輝。

  金穆也注意到了身側女子與蘇嬌的差別,當下便變了面色。

  女子自金穆身後走出,沒有看到蘇嬌的面容,她自持美貌,聽到金邑宴的話臉上還顯出幾分喜色,“多謝王爺誇讚…”

  “閉嘴。”金穆冷聲呵斥身側的女子,面容僵硬,眼中已顯怒氣。

  女子被金穆突兀的怒氣嚇到,但是下一瞬便柔軟了自己的身子,緊緊貼在金穆的身上,語氣嬌柔,“王爺,妾錯了…”

  女子的溫柔軟語一向是男人的軟肋,特別是金穆這樣自恃風流卻不下流的風流之士。

  女子看金穆已然消散了怒氣,只面色還有些難看,便再接再厲道:“既然敬王爺溫香軟玉在懷,不若王爺隨妾去了隔間吧,省的敬王爺怨恨咱們,壞了他的好事…”

  金穆的視線不甘的在蘇嬌的身上轉了一圈,在發現那小臉藏得嚴實之後,眼中不免露出一抹可惜,只朝著金邑宴點了點頭道:“那大哥就不打擾三弟了。”說罷,伸手摟著身側的女人轉身離了包間。

  “大哥慢走。”看著包間的門被緩緩關上,金邑宴感覺懷中的小人一動,快速的從他懷中脫離了出來。

  “過河拆橋?”金邑宴輕輕的捻著指尖,那指尖似乎還殘留著那滑膩的觸感。

  蘇嬌摟著身上的衣物,嬌媚的小臉氣的通紅,雙眸水潤帶著幾分怒氣,面容鮮活,“今日之事承蒙表哥相助,但男女授受不親,還請表哥不要……”

  “自上次表妹說心悅於本王,本王便謹記在心,總是盼得與佳人一會,卻是不曾想,表妹是在玩樂於本王。”打斷蘇嬌的話,金邑宴站立在七弦琴邊,身姿如玉,面容冷峻,手中的檀香佛珠輕輕拂動。

  蘇嬌被金邑宴的話說的一噎,動了動嘴唇,卻是不知道如何反駁。

  第一次與這敬懷王在小亭之中相見時,蘇嬌確是嚇得不行,只想著快點脫身,甚至都用上了美人計,可不曾想,這美人計沒起什麼作用,反而將她綁上了這條賊船,她現在是說喜歡也不行,說不喜歡也不行。

  蘇嬌斟酌片刻,小心翼翼看了一眼金邑宴,慢慢道:“表哥丰神俊朗,天下再難尋,我自然是喜歡表哥的,只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蘇嬌萬不可違,再者,此種私會,違背禮數,雖不是故意為之,可若是叫他人嚼了舌頭,叫蘇嬌怎有顏面回去面對父母…”一邊說著,蘇嬌半掩寬袖,裝模作樣的啜泣道:“我與表哥,註定有緣無分,還是讓我帶著這份妄想……”

  “既然如此,那本王明日便去請父皇賜婚,表妹看如何?”金邑宴清清淡淡的一句話,就把蘇嬌剩下的話都打回了肚子裡。

  蘇嬌一下愣在那裡,一雙杏眼睜得圓圓的,那顆圓潤晶瑩的淚珠掛在卷翹的睫毛上似落未落的,朦朧了她的視線。

  “表,表哥說什麼?”

  “賜婚。”

  “轟隆”一下,蘇嬌的腦子被這兩個字嚇得一片混沌,腿下一軟便跌在了地上,那冷硬的地磚磕在膝蓋上帶著一股子生疼,但是這疼痛卻比不得金邑宴帶給她的衝擊。

  “剛才大哥已然看到了你的容貌,慶國公府的嫡五姑娘,與敬懷王在盈香書坊私會,還真是一個好話頭……”

  金邑宴每說一個字,蘇嬌的心便下沉一分。

  剛才她逃窗也不願被那穆王發現她聽到他與女子私會,便是不想惹上麻煩,未曾想,出了狼窩又進虎窩,她原本還想著這敬懷王是來幫自己的,卻不想也是一個趁火打劫的。

  狠狠按了按自己軟綿綿的身子,蘇嬌扶了扶自己有些歪斜的珠釵,慢慢的從地上撐起了身子,如貓瞳一般的眼死死盯在金邑宴的臉上,聲音有些微的顫抖,但是卻清晰有力,“王爺如此的費盡心機,不過是想獲得慶國公府的勢利罷了,可我雖是慶國公府嫡女,卻是一個爹不疼,娘不愛的,就連老太太也偏愛三房的,王爺,怕是算計錯了。”

  蘇嬌一口氣將這話說完,掩在寬袖之下的手掌微微顫抖,心臟止不住的緊張跳動。

  聽完蘇嬌的話,金邑宴摩挲著手裡的檀香珠子,沒有說話,只唇角微勾,眸光犀利。

  “表妹怎知,本王不是真心喜歡表妹呢?”

  “王爺的心,蘇嬌可看不懂。”

  注意到蘇嬌眼中的戒備之情,金邑宴輕笑一聲,語氣陡然溫和道:“表妹天姿國色,誰人不愛?本王不過一個庸人,愛美之心人皆有之。”

  聽著那讓人感覺汗毛凜凜的聲音,蘇嬌忍不住的後退了一步,身後卻是傳來了秀錦急切的呼喚聲,“姑娘,姑娘,五姑娘……”

  “天色已晚,表妹還是早日回去的好,畢竟夜深露重…容易出事…”金邑宴一邊說著,慢慢止住了走向蘇嬌的步子,悠悠的轉過了身,單手背於身後,眸光順著那隔扇窗遠遠望過去,也不知在看些什麼。

  蘇嬌看著金邑宴那隱沒在陰影中的暗沉背影,當機立斷,轉身推開包間的門便走了出去。

  包間外,秀錦手裡拎著食盒,正滿頭大汗的找著蘇嬌。

  “我在這裡。”蘇嬌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儀容,便快步走到了秀錦的面前。

  秀錦看到蘇嬌狼狽的衣裳和那微紅的眼眶,心下一驚,剛想說話,卻是被蘇嬌搶了先道:“把我的披風拿過來。”

  “是。”雖然心急,但是秀錦卻是一個知道分寸的,她匆匆回了包間將蘇嬌的披風取了來,將人緊緊裹住不露一點春光,便緊緊護著蘇嬌出了木香齋。

  轎子依舊停在木香齋的院子裡,蘇嬌裹著身上的披風,彎腰正欲入轎,目光不經意的掃過那扇半開的隔扇窗,眼眸晦暗。

  看來自己剛進這木香齋,便是被盯上了,怪不得一盒吃食,秀錦拿了小半個時辰才回來,肯定是被人給絆住了。

  想到這裡,蘇嬌便是猛地一下又意識到了什麼,她一下鑽進轎子裡,小心翼翼撩開臉側的轎簾,只見另一側的隔扇窗處,站著一個男子,美衣華服,面容俊美,那雙略帶風流神色的眸子定定的注視著蘇嬌,裡面一片暗沉火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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