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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嘖……”一把拎起那不安分的於卉,金邑宴隨手一丟,就將這小東西給扔到了繡榻邊的一團薄被之中。

  於卉“咿咿呀呀”的揮舞著兩隻小胖手,努力的撅著屁股從那堆薄被之中鑽出來,就看到蘇嬌被金邑宴抱在懷裡吃著小嘴的模樣,當下便開始嚎啕大哭起來,那撕心裂肺的哭聲幾乎響徹整座西三所。

  金邑宴一把將企圖去看於卉的蘇嬌攬進懷裡,將人從繡榻上抱起身子,然後單手將那薄被一掀,直接便蓋住了於卉白胖胖的身子。

  因為悶在被子裡,於卉的哭聲變的沉悶而冗長,但是當她意識到自己哭的再厲害也沒人理她的時候,她便立刻明白過來停止了哭泣,兩隻小胖手努力的伸出開始扒那覆在自己身上的薄被。

  第149章

  內室之中,茗賞戰戰兢兢的彎腰將那被馬焱踢倒的繡墩從地上扶起置於原位,幼白端著手中的雪蓋藍茶盞,小心翼翼的掀開厚氈踏進了屋子。

  “表少爺,新沏的上好毛尖,您嘗嘗可還合口味。”將手中端著的雪蓋藍放在張茂面前的繡桌上,幼白偷偷看了一眼身旁的蘇梅,雙眸微轉道:“四姐兒,老太太那處您可還未去請安呢。”

  “啊,對呀,我都給忘了……”聽到幼白的話,蘇梅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趕緊從繡墩之上起身與張茂道:“茂表哥,你與我一道去給老太太請安可好?”

  “這,我,我已給老太太請過安。”聽到蘇梅的話,那張茂慌裡慌張的放下手中茶盞置於繡桌之上,然後抬手與蘇梅作揖道:“姑母身子不適,我還要去侍奉左右,恐怕不能與梅表妹同行了。”

  “這樣啊……那好吧,不過茂表哥你可要記得來尋我,我那處的孤本你還未與我一道看呢。”低垂著腦袋一副失落小模樣的蘇梅絞著寬袖,一雙濕漉水眸輕眨,聲音細細糯糯的仿若甜齁蜜糖,直浸的張茂連骨子都蘇了。

  “那是自然的,晚些時候,我,我一定會來尋梅表妹的。”說罷話,那張茂在幼白的引路下,終於是戀戀不捨的一轉三回頭的步出了正屋。

  靠在門氈處看著那張茂徹底消失在自己面前的身影,蘇梅終於是垮下了一張嬌媚小臉,伸腿用力的踢了踢面前的門氈,那雙瀲灩水眸之中的嫌惡之情顯露無疑。

  茗賞站在幼白身後,看到蘇梅那副氣急敗壞的嫌棄模樣,伸手扯了扯幼白的寬袖道:“幼白姐姐,四姐兒這是在做什麼呢?”

  “我也是不知。”幼白輕搖了搖頭,正欲上前與蘇梅說話時,卻是突然看到撩開門氈重新步入屋內的馬焱,便趕緊拉著茗賞一道退了出去。

  蘇梅鼓著一張白嫩臉頰看向面前神色暗沉的馬焱,雙眸一瞪道:“怎樣?你還要我打我嗎?”

  聽到蘇梅的話,馬焱沒有做聲,只是慢條斯理的攏著自己的寬袖繞過蘇梅坐到了屋內的繡墩之上,然後起手自己倒了一碗熱茶道:“我這勞心勞力的陪著娥娥妹妹演了一場戲,娥娥妹妹怎的連個謝字也無?”

  “你還好意思說,你看看我這耳朵上掛著的,還不是你……”話說到一半,蘇梅卻是突然頓住了話,她怔怔的看著馬焱那掛在右耳之上的蛇形玉珥,小嘴張了半天也沒吐出一句完整的話。

  “娥娥妹妹怎的不說話了?”端著手中的熱茶輕抿,馬焱眉眼微挑,那蛇形玉珥也隨著他的動作而微微一動,嵌在暗墨色玉質上的暗紅蛇眸一閃而逝,仿若真物一般看著便讓人感覺一陣毛骨悚然。

  沒有注意到馬焱眼中的那片暗沉神色,蘇梅踩著腳下軟綿綿的地毯,一步一挪的走到馬焱身側,伸出白細小手輕輕的動了動他掛在右耳之上的蛇形玉珥,憋了半天之後才道:“我耳朵上頭的……不會和你是一樣的吧?”

  “娥娥妹妹覺得呢?”放下手中茶盞,馬焱神色未變,只是聲音愈發低啞了幾分。

  暗暗咽了一口口水,蘇梅趕緊提著裙裾跑到內室裡頭的洗漱架前,然後膽戰心驚的衝著銅盆裡頭望了一眼。

  裝著半盆清水的銅盆之中,淺淺的印出蘇梅那清晰的嬌媚面容,她圓睜著雙眸,果然見自己的左耳垂處掛著一隻與馬焱耳上一模一樣的蛇形玉珥。

  暗墨色的玉質玉珥上那條雕刻細蛇栩栩如生,特別是那雙眼,用朱色碎石點綴,只看一眼,便讓人感覺心生駭意。

  一把捂住自己的耳朵,蘇梅不敢再看下去,她趕緊又撩開珠簾跑回了馬焱身旁,然後用力的將自己的腦袋拱在在他的肩膀處道:“快,快給我摘下來。”

  慢吞吞的飲著手中茶盞,馬焱連個斜眼都未給蘇梅,只垂眸細細的吹拂著茶麵之上的茶沫子,看上去沉靜非常。

  “哎呀。”氣呼呼的一屁股坐在了馬焱身側,蘇梅用力的一把抱住他的胳膊道:“我不要這個玉珥,我們換一個好不好?”

  “娥娥妹妹當心,它若是聽到你的話,會不高興的。”放下手中茶盞,馬焱輕勾唇角道。

  “誰?”顫顫的睜著一雙圓眸,蘇梅那纖細的身子下意識的直接便靠在了馬焱身上,用力的哆嗦了一下。

  “娥娥妹妹自然知道我說的是誰。”修長白皙的手指輕撫過蘇梅那隻掛著蛇形玉珥的左耳,馬焱聲音沉啞道:“幸好現今是冬日,它還在睡著,不然若是聽到了娥娥妹妹的話,怕真是要不開心的。”

  看著馬焱那副煞有其事的樣子,蘇梅僵著一張白嫩小臉一副欲哭無淚的害怕模樣道:“你別又嚇唬我了,你知道我最怕這種東西了……”

  “娥娥妹妹怎麼會以為我會捨得嚇唬你呢?”伸手擦去蘇梅眼角處沁出的淚漬,馬焱唇角笑意更深道:“我說的話,自然都是真話。”

  “啊!”一把捂住馬焱的嘴,蘇梅用力的晃著小腦袋道:“不換便不換嘛,你做甚要說這些勞什子東西!”

  “呵……”單手摟住蘇梅的腰肢將人抱到自己身上,馬焱伸手握住蘇梅那隻捂在自己唇瓣上的白細小手,雙眸幽暗道:“娥娥妹妹這隻手,長的真是萬分好看。”

  修長白皙的手掌緊緊握著那隻軟若無骨的小手,馬焱將其舉起,眸色晦暗道:“前日裡我正巧從一孤本之上看了一則古事,那古事言說,一男子喜其妻子之手尤甚,日日歡喜把玩,誰知有一日卻是看到他那妻子以手觸人,男子甚怒,舉一利斧,將妻子之手連腕斬下置於床榻,夜夜相擁而眠,只因喜之過甚,不舍這手觸外之人。”

  說到這處,馬焱那捏著蘇梅小手的指尖微微一動,緊緊的按在她那纖細皓腕之上,眸色愈發深邃暗戾了幾分道:“依我看,娥娥妹妹這手,與那孤本之中的手真是相似非常啊……”

  膽戰心驚的聽完馬焱的話,蘇梅那端坐在馬焱大腿之上的身子更是僵硬了幾分,她垂眸顫顫的看著自己那被馬焱握在掌中的手,小嘴哆嗦了半天才吐出一句話道:“不,不好看的,我的手不好看的……”

  說罷話,蘇梅用力的抽著那被馬焱按在掌中的手,但努力掙扎了一陣之後,她卻是發現不管自己如何使力,馬焱那廝依舊一本正經的握著她的手細細觀摩著,似乎是在看哪處好下斧。

  “四,四哥哥……”軟糯的聲音帶著明顯的顫音傳入馬焱耳中,馬焱斜挑起雙眸,面容淡漠朝著蘇梅的方向看去,配上他那掛在右耳之上的蛇形玉珥,卻更是襯得整個人多了幾分邪肆狠戾之意。

  哆哆嗦嗦的對上馬焱那雙眼,蘇梅神情緊張道:“我,我……”

  “對了,娥娥妹妹這腳踝也是好看的緊,凝脂滑玉一般的,襯在這朱色襖裙裡頭,更是添了許多分風采呢。”那隻搭在蘇梅細腰之中的手突然下滑,一把按住了蘇梅那隻掩在羅裾之下的纖細雙腿使勁往上一抬,然後一點一點的捏弄著蘇梅那因為羅裾上扯而露出的一截白細腳踝。

  靠在馬焱懷中,蘇梅眼睜睜的看著那隻覆在自己纖細腳踝之上的修長手指緩緩屈起,露出節節分明指骨,緩慢的將她的腳踝層疊包攏。

  冷硬的感覺觸在自己的腳踝上,蘇梅有些不適的用力抽了抽自己的腳踝,整個人卻是突然被馬焱一個側身壓在了繡桌之上,然後那隻穿著繡花鞋的腳便被迫搭在了馬焱的肩膀上。

  “啊……”還沒回神的蘇梅只感覺自己腳踝處一痛,抬眸往前看去時,只見馬焱那廝正側頭輕啃著她的腳踝,那凝脂白玉一般的膚色印在馬焱那細薄唇瓣之上,顯出一股奇異的和諧之感。

  “你,你做什麼啊……”用力的抽著自己那被馬焱緊緊箍在掌中的腳,蘇梅瞪著一雙驚惶水眸,嚇得整個人都癱在了那繡桌之上。

  “呀,好痛,你在做什麼啊……”不同於平日裡被啃咬的細麻之癢,蘇梅那被馬焱啃噬著的腳踝處就好像是被針扎似得讓人鈍痛難忍。

  “呀!”蘇梅使勁一抽,終於是將那被馬焱握在掌中的腳踝給抽了出來。

  哆哆嗦嗦的坐在繡桌之上,蘇梅垂首往下看去,只見她那纖細腳踝處的細嫩雪膚之上,清晰而淺淡的印著一個小巧印記,浸著一點血色珠子,乍看之下仿若一個簡單的烈火圖案。

  “這,這是什麼東西啊?”說話時,蘇梅的聲音裡頭帶著哭腔,細細糯糯的十分可憐。

  伸手拿出自己銜在口中的銀針,馬焱從寬袖之中抽出巾帕,一點一點的抹乾自己唇上的血跡道:“便是娥娥妹妹看到的東西。”

  說罷話,馬焱攏著寬袖從繡墩之上起身,將手中巾帕細細綁於蘇梅的腳踝之上,然後又攬著蘇梅的腰肢將她從繡桌之上抱下道:“娥娥妹妹想從那張茂之處勾話,我自是沒什麼要說的,只是人心難測,娥娥妹妹還是當心一點的好。”

  “我看那最是人心難測的人,應當是你才對。”抬眸看了一眼面前的馬焱,蘇梅動了動自己那依舊麻痛的腳踝,白細小臉之上顯出一抹委屈神色。

  看到這副委屈模樣的蘇梅,馬焱正欲說話之時,外頭突然傳來妙凝的驚呼聲。

  “四姐兒,四姐兒你快些出來看!”厚實的門氈被掀起,妙凝興沖沖的抱著兩個碩大的白蛋跑進來,一仰頭卻是突然看到那與蘇梅站在一處的馬焱,當下便斂了面上欣喜神色,顫顫的站在房門口處再不敢上前一步。

  “怎麼了?”一撅一拐的走到妙凝身邊,蘇梅聲音細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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