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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使勁的睜大自己那雙紅腫水眸,蘇梅垂眸看向那被自己壓在身下的馬焱,張了張小嘴正欲開口之際,卻是突然聽到門氈處傳來一道“吱呀”輕響聲,便趕緊像只縮頭烏龜似得又將小腦袋給埋進了馬焱的脖頸處。

  房門口,幼白端著一盅熱好的溫奶和一小碟子冰塊掀開門氈走進屋內,她先是站在珠簾處往內室裡頭看了一眼,在看到那與馬焱一道縮在軟榻之上的蘇梅時,便趕緊小心翼翼的提著裙裾撩開珠簾走了進去。

  彎腰將手中裝著溫奶的瓷盅與冰塊的托盤放到軟榻邊,幼白又從寬袖之中掏出一方乾淨的巾帕置於托盤之上後垂眸與馬焱道:“四少爺,奴婢從外頭拿了一些乾淨的冰塊,用這方巾帕包著冰塊與四姐兒細揉雙目之後可使雙眸消腫。”

  “嗯。”伸手撫著那埋在自己脖頸處的小腦袋,馬焱淡淡應了一聲道:“你下去吧。”

  “是。”幼白應聲,抬眸擔憂的看了一眼那蜷在馬焱身上的蘇梅之後,終於是一步三回頭的出了屋子。

  屋外,茗賞與妙凝皆立於朔雪檐下,緊張的詢問著幼白關於蘇梅的情況。

  “無事,四少爺在裡頭呢,你們去耳房坐著吧,我先在這守著,等過會子你們再來替我。”幼白輕搖了搖頭道。

  “……是。”妙凝與茗賞猶豫著點了點頭,然後滿臉郁色的進了一側耳房之中。

  屋內,蘇梅被馬焱壓在那軟榻之上,用包裹著冰塊的巾帕捻著那雙紅腫水眸。

  “太,太冷了……”被那冰塊凍了一個哆嗦,蘇梅用力的伸手去扒拉那被馬焱強按在雙眸之上的冰塊,一張白嫩小臉皺的死緊。

  “別動。”一把按住蘇梅那隻小細手,馬焱單手一箍,就將她那兩隻細腕子都攥進了手裡。

  被巾帕包裹在裡頭的冰塊淅淅瀝瀝的滴出冰水來,順著蘇梅那白嫩面頰浸入衣襟,讓她忍不住的用力蜷起了小身子,可奈何她的雙手被馬焱禁錮在頭頂,連動都動不了一下,只能忍著身上那黏膩陰冷的觸感漸漸浸濕自己身上的小衣。

  看到蘇梅這副緊皺著小臉的抗拒模樣,馬焱輕笑一聲略略鬆開那按在蘇梅雙眸之上的巾帕,薄唇輕勾,正欲說話之際卻是突兀的皺起了雙眉道:“哪裡來的血腥氣?”

  聽到馬焱的話,蘇梅喉嚨裡頭嗡嗡的沒有什麼反應,只是蜷縮著小身子用力的抬起了自己的小細腿抵在肚子上,片刻之後才吶吶的張了張嘴道:“我,肚子疼……”

  拿開那抵在蘇梅雙眸上裹著冰塊的巾帕,馬焱突兀的伸手掀起了蘇梅身上的那條百卉花籠裙,一眼就看到了那粘在素白褻褲上頭的殷紅血跡淌在腿窩處,刺目非常。

  “疼……”伸手一把攥住馬焱的寬袖,蘇梅紅腫著一雙濕漉水眸,像只細蝦似得蜷在軟榻之上,聲音細弱。

  伸手握住蘇梅那隻小嫩手,馬焱替她解下那緊勒在腹部的百卉花籠裙。

  綬帶一除,那壓在腹部的繃漲感也下去了不少,蘇梅用力的喘息了一口氣,卻只感覺呼吸之間自己的肚子疼的更是厲害了幾分,好似有隻手壓著她的肚子使勁拉扯裡頭的東西往下墜一樣。

  哆嗦著小身子往自己沾著血跡的腿窩處看了看,蘇梅那張沾著濕漉水漬的素白小臉之上顯出一抹不可細見的緋紅,她用力的蜷起自己的雙腿,攥著馬焱的寬袖,聲音輕細道:“你,你幫我喚幼白進來……”

  聽到蘇梅的話,馬焱蹲坐在軟榻邊片刻未動,許久之後才聲音暗啞道:“要月事帶?在哪裡,我幫你拿。”

  第92章

  因著蘇梅是第一次來月事,所以屋內並沒有事先預備好的月事帶,馬焱沉著一雙漆黑暗眸站在軟榻邊立了半晌,最後還是轉身撩開珠簾走到外頭去喚了幼白進來。

  聽到馬焱的話,幼白也顧不得自己那被凍得僵直的身子,趕緊提著裙裾掀開厚氈進了屋內。

  檐下,馬焱穿著那件朱色氅衣,負手而立於門氈外,抬眸看了一眼面前那簌簌而落的細雪,突兀的勾起了唇角。

  伸手捻過一旁欄杆處堆積著的一層細薄雪花,馬焱慢條斯理的用它擦去自己指尖處沾黏著的一點艷色血跡。

  屋內,蘇梅換了一身輕便的衣裳,綁好月事帶之後躺在繡床上喝著溫奶,幼白端坐在一旁,小心翼翼的替蘇梅掩好身上的被褥,然後又替她拿了一個手捂子置於腹部之上道:“四姐兒是第一次來這事,莫怕,過幾天便好了。”

  “嗯。”蘇梅微微點了點小腦袋,小口的啜飲著手裡的溫奶,那雙濕漉水眸還有一些紅腫,但已消下去很多,墨黑的纖長睫毛輕顫,身上一身素白褻衣褻褲,更襯得整個人多添了幾分楚楚可憐的意味。

  “四姐兒,今日的晚膳想食什麼,奴婢去與您做。”幼白心疼的看著那捧著一盅溫奶發呆的蘇梅,聲音輕柔道。

  “玫瑰蘇……”聽到幼白的話,蘇梅舔了舔自己那沾著奶漬的唇角,聲音還有些細啞。

  “好,那四姐兒先睡一會子,等奴婢端了晚膳過來以後再起來,好不好?”幼白輕聲柔語的與蘇梅說著話,臉上滿滿都是疼惜之情。

  “好。”蘇梅軟軟的應了一聲,只是那雙濕漉水眸還是呆呆的盯著那被放置在繡床邊的一架木施之上,目光渙散,也不知在想些什麼東西。

  看著這副模樣的蘇梅,幼白不著痕跡的輕嘆了一口氣,她伸手拿過蘇梅捧在手中的瓷盅放置於繡床邊,然後輕手輕腳的提著裙裾出了屋子轉入一旁的耳房之中,喚過妙凝進到屋內外間,仔細的叮囑她看顧好蘇梅,這才穿過飄著朔雪的房廊往廚房走去。

  內室之中,幼白一走,繡床之上便只余蘇梅一人,角落中暖爐正燒得旺實,小腹之中墊著的那隻手捂子也是暖烘烘的緊,蘇梅絞著一雙小嫩手緩緩沉靜下來,雙眸微閉,準備將今日發生的這些事情好好梳理一番。

  其實對於老太太知道她並非大張氏親生女兒這件事情,是蘇梅始料未及的,因為上輩子時,她根本就沒有從來聽到老太太說過今日這些話,但蘇嬌覺得,老太太之所以要瞞著眾人,不只是因為她的親母闌珊救了那清懿,而是因為文國公府的大房需要一個嫡長女壓住小張氏,所以才能容得她到今天。

  如今那真正的清懿回來了,這文國公府大致是沒她的容身之處了,畢竟蘇梅十分清楚這種貴族世家看重的只是血緣而非情份,如若她繼續留在這文國公府裡頭,那馬焱小時的境遇便是她日後所要遭受的。

  用力的捏著自己手邊的錦被,蘇梅雙眸微顫,小腦袋一歪,直接便將自己纖細的小身子縮進了被褥之中,鑽在裡頭蜷成一團。

  一隻微涼手掌突的撫上蘇梅那白細的額角,蘇梅似有所覺,猛地一下便睜大了那雙緊閉著的濕漉水眸,只見面前馬焱穿著一身細薄長袍,正垂首看著她。

  躲開馬焱那隻覆在自己額角處的手掌,蘇梅微動了動小嘴,片刻之後才吶吶的道:“我現在不是文國公府的嫡姑娘了,只是一個jì女之子,那清懿才是文國公府的嫡姑娘……”

  其實蘇梅早已為今日做了許多準備,銀錢,衣裳她都好好的藏在柜子裡頭,想著在十四歲生辰之前離開文國公府,自己找一處地方好好過活,畢竟她只是一個冒牌貨,頂著別人的名頭活了這麼久,本來就是應該還的,可是她太貪心了,她害怕一個人的孤寂,害怕一個人生活,她總是想著,在十四歲生辰之前離開就好,反正張氏也不在,自己應當也不會出什麼大事,但是她真的沒有想到這一天會來得這般快,快的讓她一點防備都沒有,便被這事實擊的支離破碎。

  “起來用膳。”打斷蘇梅那自顧自的喃喃細語,馬焱伸手將人身上的厚被掀開道。

  “你不要來找我了,你應當去找的是那真嫡……”蘇梅倔強的噘著小嘴,用力的扒拉著身上那被馬焱掀到一旁的厚被,但還不等她把話說完,便只感覺自己鼻頭一痛,眼前沉沉的壓下一道漆黑暗影。

  “嗯?唔……”說話的小嘴被堵得結結實實的,蘇梅瞪著一雙眼,看著那張近在咫尺的清俊面容,只感覺自己整個人都驚嚇的厲害,連那柔軟的唇瓣都一下子繃得緊緊的。

  “放鬆……”細細的啃咬著蘇梅那繃得緊緊的唇瓣,馬焱一手掐住人的下顎,一手插入蘇梅那披散著細軟髮絲的後腦勺,直接便將人從繡床之上給託了起來。

  “唔唔……”蘇梅驚惶的揮著一對小細手一把扯住馬焱肩膀處細滑的衣料,整個人軟綿綿的癱在馬焱身上,只感覺眼前晃暈暈的滿是成疊霧氣。

  一手打落繡床邊掛起的厚實床帳,馬焱翻身上了繡床,那窄小精緻的繡床發出一道不堪重負的“吱呀”聲,震的蘇梅整個人一驚,那雙漾著暈色的濕漉雙眸前漸漸聚攏起幾絲清明。

  “唔……放……”蘇梅斷斷續續的噎出這兩個字,話音還沒落下,便又被馬焱給堵住了小嘴更往繡床裡頭推了進去。

  那被厚實床帳覆蓋著的繡床之中,兩人的漆黑墨發交纏,曖昧氣氛濃厚,厚實的被褥被踢到一側,掛在繡床邊微晃,一吻即畢,蘇梅氣喘吁吁的躺在馬焱身上緋紅著一張白細小臉,粉嫩唇瓣濕潤,帶著一抹艷絕嬌色。

  “呼,你,你……”蘇梅喘著細氣,氣呼呼的瞪起了一雙眼,白嫩小手用力的抹著自己的唇瓣,正欲說話之際卻只聽得面前之人沉著一雙暗欲黑眸,聲音低啞道:“再擦就再來一次。”

  聽到馬焱的話,蘇梅那覆在自己唇瓣之上的小手瞬時便頓住了動作,尷尬的杵在那處上不去下不去的。

  “看來娥娥妹妹是意猶未盡,還想再來一次……”盯著蘇梅那被自己啃得紅腫非常的細嫩唇瓣,馬焱沉聲輕笑道。

  “唔!”一把捂住自己的小嘴,蘇梅驚恐著一張白細小臉猛地往後退了一步,卻是不小心的踩上了馬焱那搭在繡床邊的小腿,直接便翻身一滾撞到了一旁繡床邊的床柱上。

  捂著自己被拽拉疼的腹部,蘇梅哆嗦著小身子靠在繡床邊的被褥處,緊緊的蜷縮起來。

  馬焱見狀,狠狠皺了皺眉,然後攏起寬袖將蘇梅摟進懷中,然後拿過一旁的手捂子細細的替她隔著一層細薄褻衣搭在了小肚子上。

  “疼……”咬著唇瓣,蘇梅怯怯的睜著一雙濕漉水眸,一副可憐兮兮的小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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