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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陸朝宗的話,武國侯伸手抹了一把臉上的汗。

  蘇阮卻是不依,“不行,我就覺得角球在裡面。你今日若是不將糧倉打開,我就一把火燒了它!”蘇阮跺著腳,一副驕縱模樣。

  隨在陸朝宗身後的官員們看到蘇阮的模樣,紛紛搖頭嘆息。好好的大宋王朝,就要敗給這狐媚坯子了。

  陸朝宗斂眉,顯出一股氣勢,他朝著蘇阮一甩大袖道:“胡鬧。”

  “我今日就胡鬧了,你要是敢攔我,我就把糧倉當著你的面給燒了。”蘇阮那時火燒杏花樓一事風靡震驚整個宋陵城,所以眾人都不認為她只是說了這事玩笑而已。

  刑修煒上前勸道:“主子,瞧瞧角球罷了,不礙事的,還是隨了王妃娘娘吧。”

  “是啊是啊。”一部分官員怕惹事,紛紛點頭贊同。

  武國侯匆忙上前,擺出一副義正言辭之態。“王爺,糧倉乃立國之本,實不是可以胡鬧的地方。”

  “老傢伙,本王妃說話哪裡輪得到你插嘴!”蘇阮轉身,怒瞪向武國侯,然後氣勢洶洶的就朝著糧倉走了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  小皇帝日記:今天的朕,吃了三石(碗)飯。邢太太夸朕,字都寫對了呢(*ΦωΦ*)

  武國侯:我這手啊,它怎麼就不聽使喚呢?

  小宗宗:雙十一了,剁手吧。

  ☆、第 171 章

  看到蘇阮那副氣勢洶洶的模樣, 武國侯急忙伸手去攔,還沒觸到人, 卻是只聽得蘇阮捂著胸口驚叫一聲, “啊!”聲音尖銳異常。

  陸朝宗撩袍上前,對著武國侯猛地一下就踹了一個窩心腳, 然後斂眉厲聲道:“放肆!”

  武國侯跌倒在地, 下意識抵在胸口的捶棒被陸朝宗一腳踹斷,可想而知陸朝宗的力道有多大。

  “哎呦……”隨在陸朝宗身後的官員發出一道驚呼, 在觸及到陸朝宗那狠戾的視線時,當即噤若寒蟬。

  武國侯摔倒在地, 眾人承受著陸朝宗的怒氣, 無人敢扶。

  蘇阮冷哼一聲, 抬手一揮道:“開糧倉。”

  巨大的糧倉緩慢開啟,蘇阮踩著腳上的繡鞋往裡頭去,充斥著霉味的糧倉多年不見光, 漏斗窖狀的糧洞上面封著土,隱約可見下面鋪墊著的木板糙席, 席fèng處有糠落下來。

  “掀開,本王妃的角球定然是落到裡頭去了。”蘇阮伸腳踢了踢面前的封土,揚起一陣細灰。她偏頭往後躲了躲, 以窄袖掩面。

  看守糧倉的士兵看了一眼身後急匆匆疾奔而來的武國侯,面露猶豫神色。

  蘇阮斜睨了一眼那士兵,突然上手直接就自己扒開了一塊封土,然後用力掀開了下面的木板和蓆子。

  粗製的木板非常厚實, 蘇阮第一下還沒掀開,第二次用腳踹了才堪堪將其挪開,露出裡面夾雜著的糙席和糠。

  陸朝宗單手摟住蘇阮的腰將人往後拉了拉,然後猛地一下往下狠踹一腳。這一腳踩穿數塊木板和糙席,稀稀落落的糠粘在陸朝宗的皂角靴上,有些甚至進了他的羅襪內。

  糧窖被破開一個口子,露出裡頭的東西,只見裡面並不是粒粒分明的糧食,而是件件金貴的金銀玉器,堆得滿滿當當的幾乎溢出來。

  武國侯面色慘白的站在陸朝宗身後,雙腿一軟,幾乎跪倒下去。

  陸朝宗轉身,眯眼笑看向武國侯,“武國侯,這糧窖還真是好本事,藏得糧食都能變成金銀玉器,若果真如此神奇,那咱們這大宋江山無擾也。”

  一眾官員面面相覷,哆哆嗦嗦的伏跪於地。

  有些聰明的見到這番情景,哪裡還想不透。今日打捶丸是假,打武國侯是真,這鄭家今次,怕是要被狠狠扒下一層皮來了。

  武國侯伏跪於地,朝陸朝宗請罪。“老臣有罪,看管糧窖不利。奏請徹查此事。”

  “這事嘛,自然是要查的。”陸朝宗摟著懷裡的蘇阮,旁邊刑修煒上前,跪在地上用手中白帕替陸朝宗清理皂靴。

  “老臣……”

  “哎。”陸朝宗打斷武國侯的話,臉上顯出幾分笑意,“武國侯年老體弱,定然不堪此重任,本王還是讓大理寺徹查此事吧。”

  說完,陸朝宗一揮手,那混雜在一眾官員里的大理寺欽哆哆嗦嗦的上前,猛地一下朝著陸朝宗磕頭道:“臣,臣,不堪重任……”

  自喬夫人一事畢,這大理寺欽新官上任,年歲尚輕,卻處處畏縮不敢冒頭,生恐得罪他人落得跟前大理寺欽一般下場,但沒想今日打個捶丸竟也能被當成攝政王和武國侯之間的夾芯板。

  “趙大人,你身為大理寺欽,任職後卻無所建樹,本王特將此案交與你,你竟還敢推脫?可是不想要這腦袋上的官帽了?”陸朝宗壓低了聲音,在寂靜的糧倉內尤其清晰,悠悠蕩蕩的帶著迴響。

  “臣,臣奏請,告老還鄉……”那大理寺欽朝著陸朝宗深深叩拜,顯然是被嚇得不輕。

  此案已十分清晰,他一個什麼背影都沒有的大理寺欽夾在攝政王和武國侯府之間,任由他得罪哪一方都沒好果子吃。

  “呵。”聽到那大理寺欽的話,陸朝宗冷笑一聲道:“趙大人,你才二十有五,年少有為,竟就要告老還鄉,那本王這年近三十的,還不得早早的回去餵魚養鳥?再像武國侯這般的垂垂老朽,早就要被盯在棺材板裡頭了。”

  “臣,臣……”大理寺欽結結巴巴的說不出話來,被陸朝宗不耐煩的打斷道:“茲事體大,本王特設東廠與趙大人一道徹查此案。”

  “東廠?”大理寺欽驚恐抬眸,似乎不是很明白這東廠的含義。

  陸朝宗抬手招過刑修煒,緩慢開口道:“刑修煒任東廠督主,東廠可審大案,拷重犯,執掌詔獄。”

  陸朝宗話罷,眾大臣皆驚。這東廠的權勢竟能與錦衣衛相媲美,看來像刑修煒等佞幸之人怕是要開始興風作浪了。

  “王爺,東廠之事,怕是有不妥之處。”武國侯憋著心內的一口氣,啞著嗓子開口道:“自古以來,戚宦涉朝,可都是沒有好下場的啊,王爺。”

  武國侯字字珠璣,一副大義凜然之態,“若是王爺真設東廠,那老臣只能以死進諫了。”

  蘇阮嫌棄的看著那唾沫橫飛的武國侯,提著裙裾微微往側邊避了避。

  陸朝宗拉住蘇阮的手,雙眸含笑道:“若是武國侯能以死進諫,那還真是省了本王不少事。”說完,陸朝宗也不再多言,徑直便轉身而去。

  武國侯一口氣返不上來,硬生生的撅了過去。眾官員趕緊上前幫忙將人抬至通風處。

  大理寺欽趙大人一臉頹喪的坐在地上,掩面抽泣。

  哎呦,他這是作的什麼孽呀!

  刑修煒隨在陸朝宗身後,纖細的身子套著寬大的太監服,面容陰柔,姿態恭順。

  蘇阮提裙踩著馬凳上馬車,卻在馬車壁上瞧見了那被打碎的角球,結結實實的嵌在馬車壁上,四分五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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