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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致雅搖頭,又壓低了幾分聲音,“那夏國公主確實是個瘸子,相貌卻不知。其實這事本與我們無甚關係,只是無奈心有所屬,生恐出了事端。”

  “也是,你們呀,一個相貌堂堂,一個堂堂相貌,在宋陵城內確實屬上乘。”蘇阮瞧著她這一雙哥哥,點頭頷首,面露揶揄笑意。“若是被瞧中了,可就要被陸朝宗綁著去夏國和親了。”

  “二妹妹,你也莫要幸災樂禍。”蘇致清替蘇阮添了一碗茶,“若論咱宋陵城內第一的男子,當屬你的夫君,攝政王。”

  聽到蘇致清的話,蘇阮一愣,“他都成婚了,那夏國公主難不成還會瞧上他?”那也太沒臉皮了吧。

  “哎,二妹妹此言差矣。夏國公主,堂堂一國公主,若是真的強要,這攝政王雖不肯給,但也是會麻煩纏身的。”

  聽罷蘇致清的話,蘇阮的眉頭蹙的更緊,隱顯出一小小川字。那姿態模樣,與批閱奏摺時的陸朝宗一模一樣。

  她倒是沒想到還有這層關係。而且那廝還戴上了平日裡不常戴的玉冠,穿上了常服……唔,她是得注意著點。

  “對了,兩位哥哥剛才說心有所屬。”蘇阮伸手指向蘇致清,“二哥哥歡喜宜春郡主我知。但是大哥你嘛,什麼時候竟也心有所屬了?”

  蘇致雅面色尷尬神色,他拿著手邊的書籍起身,“春闈在即,我要去讀書了。”說完,蘇致雅欲走,主屋門口處卻是急匆匆的跑來一人。是蘇致清的常隨,元白。

  “元白,怎麼回事,冒冒失失的。”蘇致清呵斥道。

  “二公子,大公子,不好了。”元白朝著蘇致雅拱手,“奴才剛剛聽到消息,說那夏國公主言,她要嫁今次科舉的狀元,皇上已經下旨允了。”

  蘇致雅捏著書籍的手一頓,面色尤其難看。

  蘇阮發出一聲沉吟,齊齊的與蘇致清看向蘇致雅,裡頭裝著幸災樂禍。

  蘇致雅攏袖,面無表情的把手裡的書籍置於圓桌上,然後重新落坐道:“今次春闈,才學之士眾多……”

  “大公子,那些才學之士都病了。”元白接過蘇致雅的話,一雙眼黑烏烏的瞧著有些憨實。

  元白尚小,剛剛進到蘇府,年歲十六,還是個少年,雖玩心重,但好在平日裡說話做事逗趣,蘇致清留在身邊倒也覺得不錯,有時還會帶著他一道讀書習字。

  “都病了?”蘇致雅皺眉,下意識的撫上手裡的書籍。

  “都病了,宋陵城裡頭的大夫都忙翻天了。”元白誇張的擺手。

  蘇致雅沉吟片刻,然後道:“去給我請朱大夫。”

  “大公子,你好好的請什麼大夫呀?”元白奇怪道。

  “我也病了。”蘇致雅斜睨了元白一眼,“讓你去就去,嘰嘰喳喳的怎麼那麼多事?”說完,蘇致雅用手裡的摺扇敲了元白一腦門。

  元白捂著腦袋,看了一眼蘇致清後急匆匆的又跑遠了。

  “嘖嘖。”蘇阮撐著下顎靠在圓桌上,抿唇偷笑道:“大哥呀,你這看著生龍活虎的,哪裡像是有什麼病呀。”

  蘇致雅斂眉,端的是一派風流倜儻,“心病。”說完,他攏袖起身,吩咐外頭道:“準備東西,我要去城外的別莊住一段日子,治治心病。”

  蘇阮撇嘴,什麼心病,分明是相思病吧。

  說也奇怪,雖是那麼久的事了,蘇阮卻記得分明。在宜春郡主的招婿會時她瞧見大哥手掌上的劃痕,一開始未聯想到什麼,現下一想,這別院,女子,琵琶。又是那讓人傾慕的才學貌美女子,除了曾經宋陵城裡頭的才女陰香安,再沒有她人。

  作者有話要說:  大哥:我病了,非常嚴重,要小香香親親才能好?(°?‵?′??)

  陰香安:……

  ☆、156晉江文學城獨發

  晚間, 當陸朝宗自宋宮內回到蘇府,蘇阮正在挑揀桃花瓣, 準備做點口脂。

  “王妃, 攝政王來了。”平梅伸手撩開珠簾。陸朝宗緩步踏入內室。

  蘇阮轉頭瞧了一眼陸朝宗,視線從他的玉冠上往下滑, 落到他那一身青白色的寬袍上, 最後看了一眼他穿著皂靴的腳。

  陸朝宗坐到蘇阮身旁,拿了一桃花瓣入口。

  蘇阮瞧著陸朝宗的模樣, 突然開口道:“那夏國公主,到底是長成什麼模樣的呀?宋陵城裡頭的人都說她跟那畫上的母夜叉似得。”

  陸朝宗嚼著嘴裡的桃花瓣, 語氣沉啞道:“明日阿阮與我一道去瞧瞧便知了。”

  “我也去?我去做什麼?”蘇阮奇怪道。

  “那夏國公主說要見見你。”陸朝宗伸手幫蘇阮把粘在面頰處的碎發撥開, 然後挑起她的下顎輕親了一口。

  蘇阮蹙眉, 神色疑惑的盯著陸朝宗看。

  “那夏國公主與我素不相識的,做甚要瞧我?”

  “正因為素不相識,所以才要瞧。”陸朝宗嘆息一聲, 幫著蘇阮挑揀花瓣。“怪阿阮艷明遠播,就連那夏國之人都皆知。”

  蘇阮捻著指尖的桃花瓣貼在陸朝宗的眉間, 然後歪頭撐著下顎道:“你捨得我出去給人瞧?還要上瞧,下瞧,中間瞧的?”

  “呵。”陸朝宗輕笑, 也伸手捻了一瓣桃花瓣點在蘇阮的額間。“我自然是捨不得的,恨不能做一金籠子將阿阮放在裡頭。只是可惜了,如若這般,我的阿阮會不開心。所以為了阿阮, 我只能忍痛割愛了。”

  說完,陸朝宗看著那貼在蘇阮額間的桃花瓣,細薄唇角輕勾,“真好看。”

  蘇阮面色羞紅的觸了觸自己額間的桃花瓣,然後伸手勾住陸朝宗的指尖輕晃,“那夏國公主說要嫁與今次的狀元爺一事,是真的還是假的?”

  “皇上聖旨已出,自然是真的。”

  蘇阮撇嘴。皇上的聖旨是怎麼回事誰不知道呢。還不是這廝的意思。

  將面前的那簍子桃花瓣往陸朝宗的面前推了推,蘇阮起身,走到他的身後幫他捏肩。雖說是捏肩,但蘇阮哪裡會做這等事,只是裝模作樣罷了。

  “阿阮這是何故?”陸朝宗做出一副受寵若驚的模樣,伸手搭住蘇阮捏在自己肩膀處的手,眉目輕挑。

  “大姐說,這情場呀如官場,要笑裡藏刀,一鞭一糖。”說完,蘇阮俯身,輕叼了叼陸朝宗的耳朵,那雙眼含著桃花色上挑,像貓兒似得。

  陸朝宗捻著桃花瓣的動作一頓,雙眸瞬時一暗,喉結滾動。“阿阮。”

  “噓。”伸手點上陸朝宗的唇,蘇阮貼著他的耳畔道:“我來葵水了,今夜你自個兒睡。”

  說完,蘇阮嘻嘻笑著往淨室裡頭去,留下陸朝宗漸漸沉下了臉。

  這小東西,真是愈發勾人放肆了。

  攏著大袖從實木圓凳上起身,陸朝宗轉身步入淨室。

  “你做什麼?”蘇阮正在伸手試熱湯,這是她讓平梅一早就備好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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