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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是不是餓了?來,吃冰糖雪梨銀耳羹吧。”蘇阮拿過另外一個白瓷小勺遞給小皇帝。

  小皇帝偷偷的看了陸朝宗一眼,小心翼翼的噘著小嘴往裡面塞了一口冰糖雪梨銀耳羹。

  冰糖雪梨銀耳羹有點燙,小皇帝仰著小腦袋,呼嚕嚕的哈氣,吞不下去又捨不得吐出來,憋得一張小臉通紅。

  “燙到了?”蘇阮趕緊關心道。

  “咕嚕。”小皇帝梗著脖子把嘴裡的冰糖雪梨銀耳羹咽下去,然後又迫不及待的吃了起來。

  陸朝宗低笑,“慈母多敗兒。”

  “你才多敗兒。皇上是……那能跟其他的男娃娃一樣嗎?”蘇阮掐了陸朝宗一眼,將那“女兒身”三個字咽回了肚子裡頭。

  “是,王妃說的都對。”攏著寬袖從羅漢塌上起身,陸朝宗一手端起那冰糖雪梨銀耳羹,一手拎起小皇帝就扔出了暖閣。

  “哎,你做……”蘇阮隨在陸朝宗身後,瞧見他的動作驚訝開口,但還沒等她把話說完,那廝突然轉身一把就將她給橫抱了起來。

  “噓。”修長白皙的指尖抵在蘇阮的唇瓣上,帶著香甜的冰糖雪梨銀耳羹的味道。

  蘇阮顫著眼睫,覺得自己下意識的有些腿腳發軟,尤其是看到陸朝宗的眼神後,連腰肢都蘇了。

  “阿阮。”陸朝宗伸手,緩慢拆下她頭上的珠釵玉環。

  厚重的珠釵玉環被扔到鋪著厚毯子的地上,發出一陣悶響,蘇阮感覺到陸朝宗的手從她的面頰處滑過,最後落到她戴著一對玉兔耳墜的耳垂上。

  那對玉兔耳墜子也被卸了下來,落在地毯上,與那些珠玉翠環滾在一處。

  蘇阮扭身,搭住陸朝宗的肩膀道:“耳墜子要收好。”

  “傻阿阮。”撫上蘇阮戴著玉石項圈的脖頸,陸朝宗俯身,輕親了一口那沾著馨香味的玉石項圈。

  蘇阮仰著脖頸,被陸朝宗攬上了羅漢塌。

  衣袂翻飛,暖香浮動,蘇阮仰躺在羅漢塌上,面前是陸朝宗那深諳的眼眸。

  窗外寒風凌冽,將半開的綺窗吹砸的“砰砰”作響。

  “窗子……”蘇阮推拒著陸朝宗環在自己脖頸處的胳膊。

  陸朝宗伸手,堅實的臂膀帶起一陣薄被,將那綺窗猛地一下關上。

  “燈,琉璃燈……”蘇阮縮在被褥里,聲音軟糯。

  陸朝宗抬手,蓋上一旁的琉璃燈罩,琉璃燈自滅。

  屋內陷入沉靜,蘇阮突的驚呼一聲,“你咬我耳朵做什麼?”

  隨後傳出陸朝宗那低啞的沉笑聲道:“我就輕輕咬了一口。”

  蘇阮悶著聲音,說話時勾著顫媚的尾音,“親是親,咬是咬,只准親,不能咬。”

  “好。”陸朝宗從喉嚨裡頭滾出一個字,帶著愉悅。

  刑修煒和平梅守在殿外,寒風冷冽,平梅抬頭看了一眼掛著宮燈的地方,那宮燈略薄,艷紅色的燈身被吹得七倒八歪的。

  “呼啦”一聲,宮燈被熄滅,屋內傳出陸朝宗饜足的聲音,“熱湯。”

  平梅趕緊伸手撩開厚氈進到殿內,領著宮娥將熱湯抬上去。

  一晚上,要了好幾次水,直至次日陸朝宗上朝,蘇阮才堪堪趴著小憩一會子。

  一覺睡醒,蘇阮軟綿綿的趴在羅漢塌上,看著陸朝宗坐在一旁書案後批閱奏摺。

  昨夜折騰的厲害,蘇阮現在腰軟腿軟渾身軟,可那廝卻精精神神的坐在那處批閱奏摺,就像是只饜足的獸,精神充沛。

  “王妃,奴婢給您捏捏?”平梅上前,小心翼翼的上手觸了觸蘇阮的腰肢。

  蘇阮輕呼一聲,含糊著聲音道:“輕些。”

  “是。”平梅跪在一旁,輕手輕腳的給蘇阮捏揉。

  平梅手勁適中,昨晚上沒怎麼休息好的蘇阮緩慢輕闔上雙眸,迷迷糊糊的趴在羅漢塌上又睡著了。

  陸朝宗抬眸瞧了一眼蘇阮,放下手裡的狼毫筆起身。

  “下去吧。”

  “是。”平梅應聲,躬身退了出去。

  沒有了平梅的輕按,蘇阮不舒服的輕哼出聲,那聲音軟綿綿的與昨夜有異曲同工之妙,勾人人心顫顫。

  陸朝宗撩袍坐到羅漢塌上,伸手幫蘇阮輕捏起了腰肢。

  “太重了。”蘇阮迷迷糊糊的道。

  陸朝宗放緩了一些力道。

  終於舒服了的蘇阮輕勾唇角,摟著被褥酣睡過去。

  睡醒時,已近晌午,蘇阮撐著身子從羅漢塌上起身,平梅端上熱茶。“王妃,王爺剛才去御書房了,說會回來與您一道用午膳。”

  “唔……”蘇阮抿了一口茶水,聲音含糊道:“要盤櫻桃肉。”

  “是。”平梅勾唇去了,孫媽媽伸手撩開厚氈,小心翼翼的進到暖閣內。“給王妃請安。”

  “孫媽媽?你怎麼來了?”蘇阮一副懶怠模樣的趴在羅漢塌上,渾身乏力。

  “王妃,奴婢有事相稟。”孫媽媽躬著身子上前,壓低語氣道:“是關於三房的事。”

  “三房?可是關於兮娘的事?”蘇阮攏著大袖起身,身子斜斜的靠在羅漢塌上,抬眸時眼波含媚帶情,柔意十足。

  “不是兮娘的事,是三奶奶和您的事。”

  “三嬸嬸和我?”蘇阮放下手裡的茶盞,眸色奇怪。

  孫媽媽的臉上顯出猶豫神色,她頓了頓話,良久後道:“奴婢剛才路過三房院子,聽到那裡頭的婆子嘴碎念叨著三奶奶說您臉面狐媚,怕是個狐狸精轉世,要老夫人小心您傷了攝政王的身子。”

  蘇阮蹙眉,“是那些婆子嘴碎,還是確有其事?”昨日裡她瞧著那三奶奶,卻是面相不大好。

  “依照奴婢看,婆子沒那些膽量說出這樣的話來,怕真是那三奶奶說的。”孫媽媽端正著一張臉,“王妃,您剛嫁進攝政王府,在這府中未樹威信,那些婆子丫鬟才敢在下頭亂嚼舌根子。”

  “那些丫鬟婆子,我對她們也不薄。”蘇阮掰著手指頭回憶道:“管事婆子和大丫鬟每月二兩,各院婆子每月一兩,小丫鬟一吊錢,嫌少嗎這是?”

  “王妃,這不是銀錢的問題,是您要恩威並重,不可一味的順著她們來。這人呀,最是貪得無厭,您若是平日裡給個一兩,偶時再添些,可比您大大方方的給這許多銀錢更讓她們感激。”

  “我知曉要恩威並重,可是這怎麼個恩威並重法呢?”蘇阮托著下顎,秀眉緊蹙。

  “王妃,現下不是管婆子丫鬟的時候,還是要先將三房那處的事處理好。您是後宅之主,這事放不得匣,要把它掐死在根裡頭。”

  “那如何掐死在根裡頭?”蘇阮抬眸看向孫媽媽。

  “依照奴婢的意思,您去三房處鬧上一鬧,鬧得越大越好,只有狠打了三房的臉,三房處才會熄聲,不敢惹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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