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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到後半句,平梅不自覺的便紅了臉,顯然也是想過這些事的。

  “好。”蘇阮微笑頷首道:“指不定那攝政王府內,有更合適咱平梅的人。平梅這般好,值得好的,不急。”

  “二姐兒睡吧,天色晚了。”平梅紅著臉起身,將蘇阮扶到架子床上。

  蘇阮躺倒在架子床上,看著面前的床帳層層疊疊的籠罩下來,將那暈黃的琉璃燈盞隔在外頭。

  床頭小几的素瓶內置著一支桂花枝,蘇阮伸手撥了撥,鼻息間便立時充斥了那股甜膩味。她伸手取下,把它扔出了床帳子。

  一瞧就是那廝放的,什麼玩意,她才不稀罕呢!

  一覺睡到天亮,蘇阮迷迷瞪瞪的突然猛地一下從架子床上起了身。

  昨日裡在宜春郡主的招婿會上,陸朝宗是不是說了什麼“人命”?那人命不會是二哥吧?

  “平梅?”蘇阮撩開床帳起身,急匆匆的尋平梅。

  平梅端著早食過來,看到赤腳站在珠簾處的蘇阮,趕緊上前道:“二姐兒,怎麼了?”

  “二哥呢?”

  “二少爺?這一大早上的就出去了。”平梅放下手裡的早食,幫蘇阮穿上繡鞋道:“您怎麼沒穿繡鞋就下床了呢?”

  蘇阮攥著手裡的珠簾,略思片刻後道:“快,咱們去陳郡王府的校場。”

  “二姐兒,可是有事?”

  “嗯。”蘇阮面色凝重的點了點頭,有些急切的催促道:“快去。”

  “哎。”平梅應,先服侍好蘇阮洗漱,便去外頭喊了婆子趕馬車過來。

  當蘇阮急匆匆的趕著馬車到陳郡王府的時候,就聽到裡頭那嘈雜的聲音斷斷續續的傳出來。

  “宜倫郡君。”蘇阮眼尖的瞧見那擠在人群裡面的宜倫郡君,趕緊疾步走了上去。

  轉頭看到蘇阮,宜倫郡君微紅了紅,然後低頭往旁邊縮了縮。

  蘇阮瞧見宜倫郡君的動作,趕緊一把搭住她的胳膊道:“宜倫郡君,可是那校場裡頭出了事?你瞧見我二哥了嗎?就是昨日裡的鵲翎徒。”

  宜倫郡君伸手,指了指不遠處的主位棚子道:“在那裡頭呢。”

  “多謝。”蘇阮話罷,就要上去,卻是反被宜倫郡君拉住了羅袖。

  “宜倫郡君可是有事?”

  “這個,那個。”宜倫郡君低著腦袋,聲音緩慢道:“那棚子裡頭坐著皇上和攝政王。”

  “是。”蘇阮點頭。這兩個她還挺熟,特別是其中一個昨晚上還見過。

  “你,你帶我一起去,好不好?我哥哥也在裡頭。”宜倫郡君支支吾吾半日,終於是吐出了這句話。

  蘇阮愣了愣,然後點頭道:“好。”

  宜倫郡君露出一個靦腆的笑意,緊跟在蘇阮身後往主位棚子那裡去。

  刑修煒正候在棚子處,瞧見蘇阮過來,趕緊行禮。

  “刑大人,我可以進去嗎?”蘇阮開口道。

  “攝政王妃稍等,現在裡頭亂的很,怕傷了您。”刑修煒剛剛說完話,就看到那棚子裡面被扔出來一隻茶碗,“噼里啪啦”的砸在地上裂成碎片。隨後是宜春郡主那熟悉的嗓音高昂傳出。

  “十八,他才十八,本郡主說的是弱冠!”

  “差了兩歲而已,反正身上也不差東西。”相比與宜春郡主氣急敗壞的聲音,陸朝宗那不咸不淡的慵懶聲音就顯得尤其凸顯。

  ☆、106晉江文學城獨發

  “陸朝宗, 你不就是想要我陳郡的軍隊嗎?如此處心積慮,哪裡是君子所為!”宜春郡主還在砸著東西, 尖利的聲音歇斯底里的從裡面傳出來。

  “本王從未說過, 本王是君子。”

  陸朝宗的麵皮,蘇阮是知道的, 所以當聽到他說出這句話時, 也不奇怪。只是宜春郡主不知陸朝宗的真面目。她一開始與虎謀皮,雖處處小心, 但卻還是著了陸朝宗的道,現下被推著送到了虎口, 前有虎後有狼的逃脫不得。

  帳內吵得厲害, 站在蘇阮身旁的宜倫郡君顯得尤為焦灼。

  蘇阮轉頭, 看向身旁的宜倫郡君,“宜倫郡君可是身子不適?”

  宜倫郡君搖了搖頭,雙耳上圓潤的珍珠耳墜子跟著晃了晃, 她抬眸看了一眼站在蘇阮身旁的刑修煒。

  刑修煒一臉笑意盈盈的樣子,活像是尊杵在棚子門口的彌勒佛。

  宜倫郡君扭著手裡的繡帕, 伸手扯了扯蘇阮的大袖,“你跟我來,我有話與你說。”

  蘇阮猶豫片刻, 然後輕點了點頭道:“昨日裡宜倫郡君救了我,我還未向宜倫郡君道謝呢。”

  “不必,此等小事,舉手之勞而已。”宜倫郡君朝著蘇阮輕擺了擺手, 然後與她一道往拐角處走去。

  拐角無人,只有一方圓桌置在那處,上頭擺著一些糕點。

  宜倫郡君坐下來,先是往嘴裡塞了一塊糕食,囫圇嚼了吞下去,然後才鼓起勇氣與蘇阮說話,“我昨天都聽到了。”

  “什麼?”蘇阮湊過頭去。

  “我聽見宜春郡主跟我哥哥商量,說要在比試時故意敗給我哥哥,然後又聽見……”說到這裡,宜倫郡君的臉上顯出一抹難色,她焦躁的又往嘴裡塞了一塊糕點,語氣艱難道:“然後說要殺了你的二哥哥。”

  說這話時的宜倫郡君顯然十分驚惶,她努力的咽著堵在喉嚨裡面的糕點,一雙圓眼瞪得極大,“你的二哥哥怕是已經出事了。”

  “殺人?”蘇阮驚呼,原來昨日裡那陸朝宗說的話確是別有深意的。

  想罷,蘇阮急忙想起身,卻是被宜倫郡君慌裡慌張的拉住了胳膊,“我哥哥,我哥哥他是拒絕的,你要告訴你二哥哥,我哥哥他沒有想害人的。”越說越急,宜倫郡君紅了眼眶,幾乎要哭出聲來。

  蘇阮安撫的拍了拍宜倫郡君肉乎乎的手背,“我都知曉,宜倫郡君與小侯爺是難得心善之人,定然不會做出這等害人之事。”

  只是那宜春郡主也是太狠了一些,竟然想置人於死地。

  “多謝宜倫郡君提醒。”蘇阮提著裙裾,徑直走回到了刑修煒身旁,“刑大人,我二哥在何處?”

  “二公子受了點輕傷,姚太醫正在為其診治。”刑修煒道。

  “勞煩刑大人喚人引我去看看。”蘇阮面露急色。

  “是。”刑修煒應了,抬手招過一女婢。蘇阮隨著那女婢去往陳郡王府的客院。

  客院很大,住著前來參加此次招婿會的年輕才俊,女婢十分知禮,一路帶著蘇阮進到蘇致清所在的屋子,未讓蘇阮碰著一人。

  屋內,蘇致清正坐在實木圓凳上由姚太醫包紮傷口。

  蘇阮上前,聲音細喘道:“二哥,你沒事吧?”

  蘇致清抬頭,瞧了一眼面前的蘇阮笑道:“一點小傷罷了。”

  蘇阮提著裙裾坐到蘇致清身旁,細眉緊蹙,“二哥,我真是不知曉你為什麼偏要來參加這招婿會。你這般不是明知道是虎穴,還往裡面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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