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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陸朝宗的話,蘇阮安靜下來,也不知是聽懂了,還是怕了。

  扛著肩上的蘇阮,陸朝宗面色難看的走到那和尚面前,雙眸暗沉,隱戾兇狠,一字一頓的警告道:“禿驢,出家人,色。即。是。空。”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和尚垂眸,立在原處未動。

  陸朝宗伸手,將那和尚捏在手裡的佛珠扯落。

  看到那顆顆滾落在地的佛珠,陸朝宗那張俊美面容之上顯出一抹嘲諷神色,“佛線已斷,禿驢,管好你的眼。”

  話罷,陸朝宗扛著蘇阮大步離去。

  幽竹惶惶,和尚緊閉雙眸,長久之後吟道:“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作者有話要說:

  和尚閉眼了,因為心動。

  和尚的佛線斷了,因為心動。

  和尚……哪裡比得上咱們小宗宗的一根手指頭,哼╭(╯^╰)╮

  不是愛風塵,似被前緣誤。花落花開自有時,總賴東君主。去也終須去,住也如何住。若得山花插滿頭,莫問奴歸處——《卜算子》嚴蕊

  ☆、62晉江文學城獨發

  蘇阮醒過來的時候, 她睡在芊蘭苑的架子床上,旁邊站著平梅, 圓桌繡墩上坐著陸朝宗。

  那廝正端著手裡的茶碗吃茶, 慵慵懶懶的半闔著一雙眼,手邊是一本蘇阮極為熟悉的小帳本。

  蘇阮瞪圓了一雙眼, 身子立刻就從架子床上直了起來, 渾噩的腦袋一衝,眼前一陣發黑, 把她嚇得不輕。

  “二姐兒。”平梅眼疾手快的托住蘇阮,然後小心翼翼的在她身後墊了個軟枕。

  “沒事。”朝著平梅擺了擺手, 蘇阮撐著身子從架子床上起身, 然後猛地幾步跨到陸朝宗面前, 裙裾繃得筆直,再邁不開。

  “王爺,這是臣女的東西!”用力的拉拽著那被陸朝宗捏在手裡的小帳本, 蘇阮紅著一雙眼故作兇狠,但眼眸深處卻泛出一股子心虛來。

  “哦?這上頭寫著本王的名字, 本王還當是自個兒的東西呢。”

  陸朝宗一手端著茶碗,一手捏著手裡的小帳本,任憑蘇阮怎麼拉扯都不放。

  聽到陸朝宗的話, 蘇阮那張原本就漲紅的臉更是暈紅了幾分,她咬著唇瓣,被陸朝宗噎的啞口無言。

  那小帳本上滿滿當當的都是寫的陸朝宗的名字,當然, 基本都不是好話,偶爾添上一兩句好話,還被蘇阮氣呼呼的用墨汁給塗了去。

  “嘖嘖……”陸朝宗一邊盯著那小帳本看,一邊搖頭,“阿阮姑娘的字,真是讓人不敢恭維。”

  其實蘇阮的字還算是好看的,但放在一眾才情女子中間便高下立顯。

  “這是我的私密物。”蘇阮見拉扯不回小帳本,雙手一遮就把那小帳本給擋住了。

  看到蘇阮那顫巍巍覆在小帳本上的青蔥玉手,陸朝宗突兀勾唇笑道:“這讓本王看的是阿阮姑娘,不讓本王看的也是阿阮姑娘,阿阮姑娘到底想要本王如何呢?”

  “誰,誰讓你看的,我根本就沒有……”

  “二姐兒。”蘇阮結結巴巴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一旁的平梅給扯住了羅袖道:“確實是您把這小帳本硬塞給攝政王的。”

  蘇阮剩下的話被噎在喉嚨里,她瞪圓了一雙眼,扭頭看向站在一旁的平梅,小嘴微張,神色詫異。

  現在蘇阮細想過來,她自出了姚玉園之後,那後頭的事便一點子都記不清楚了,懵懵懂懂的就像是霧裡看花似得,知道那是花,卻不知是什麼花。

  她記得陸朝宗,卻不知與陸朝宗做了些什麼。

  “呵。”陸朝宗輕笑一聲,單手一抽就把那小帳本給抽了回來,然後慢條斯理的收進寬袖暗袋之中道:“既是禮,那本王就收下了。”

  “不是禮不是禮,只是給你看看的!”蘇阮瞬時回神,頭冒虛汗的上手想去拿那小帳本,卻是被陸朝宗給擋住了手。

  “阿阮姑娘怎如此小氣?這送出去的東西,還想著要回來?”

  “我沒有想送……”蘇阮哭喪著一張臉,腦袋裡頭渾渾噩噩的還沒回過神來,被陸朝宗拉扯著左右亂帶,根本就說不過他。

  “沒有想送?那先前說想嫁與本王的話,也是胡言,消遣本王了?”

  “……哈?”蘇阮一愣,滿以為是自個兒腦子出了事,或者是還沒睡醒。

  “王爺,您,您剛才說,說的什麼?”抱著手,蘇阮猛地往後一退,連那小帳本都不記得要了。

  “本王說,先前阿阮姑娘說的,想嫁與本王的話,如今看來也只是在拿本王玩樂?”

  陸朝宗難得有耐心的將這一番話又重複了一遍,他一字一頓的說完,然後饒有興致的看著蘇阮那張煞白小臉,嘴角輕不可見的勾出一抹笑。

  “……平,平梅……”蘇阮扭頭,急切的拽住一旁平梅的手,就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糙似得,“我,我剛才說,說過這種話?”

  “二姐兒。”平梅握住蘇阮的手,面色難看的點了點頭。

  看到平梅點頭,蘇阮瞬時崩潰,她猛地一下癱軟下身子,恨不得把剛才腦子糊了的自己塞進水池子裡頭好好洗洗。

  “阿阮姑娘剛才,哭著抱著本王的腿說要讓本王負責,現下卻將此事推得一乾二淨,本王甚是心寒。”

  陸朝宗放下手裡的茶碗,白皙指尖輕略過清冽茶麵,俊美面容一瞬繃起,看著有些讓人心怵。

  “臣女,臣女是一時被豬油蒙了心,才會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來,王爺您大人有大量,就別與臣女計較了,臣女就算是像天借個膽子,也不敢拿您玩樂取笑呀。”

  蘇阮訕訕的笑著,愈發攥緊了平梅的手。

  “這渾了幾個時辰,就這般會說話了,阿阮姑娘還真是讓本王刮目相看啊。”

  陸朝宗慢條斯理的攏著寬袖從繡墩上起身,那挺拔的身軀籠罩而下,將蘇阮纖細的身子罩進暗影里。

  看著面前壓迫感十足的陸朝宗,蘇阮用力的仰頭,掩在裙裾里的雙腿哆嗦的厲害。

  “罷了。”突然,陸朝宗挺身,取出一對花中花慢慢盤玩道:“今日之事,本王可以不計較。”

  “多謝王爺……”

  “不過。”陸朝宗話鋒一轉,看著蘇阮那瞬時又緊張起來的臉,聲音低啞道:“半月後三秋恰半,為仲秋月圓之夜,所謂胡餅邀蟾蜍,本王不沾葷腥,想吃個乾淨些的宮餅沾沾口。”

  “王,王爺的意思是……”蘇阮小心翼翼的抬眸,現在的她每說一句話都要掂量一下。

  “本王的意思是,想吃阿阮姑娘親手做的宮餅。”

  陸朝宗想吃宮餅,這宋陵城內有的是人會幫他做,可他指明了要吃蘇阮做的,蘇阮只能硬著頭皮上。

  蘇阮從沒進過廚房,不管是這輩子還是上輩子,她都未碰過庖廚內的東西,所以她不是手藝不好,是根本就沒有手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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