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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憐蘇致重被那辣椒粉糊了一臉,喉嚨裡頭火辣辣的連句話都哼不出來就被綠玉給打蒙了過去。

  “姨娘,莫打死了,過會子可交官府審查。”蘇阮站在一旁涼涼道。

  “呼呼……”綠玉氣喘吁吁地抬腳又踢了那小賊一腳,然後瞪了蘇阮一眼道:“我院子裡頭的事,二姐兒莫管。”

  蘇阮扯了扯身上的披帛,不再說話。

  “阿阮,去換身裙衫吧。”蘇致雅揚袖幫蘇阮擋住那撲面而來的辣椒粉,聲音和緩道。

  “嗯。”蘇阮點了點頭,由平梅攙扶著去了一旁的耳房。

  耳房裡放置著乾淨的裙衫,是蘇致雅讓蘇阮提前備好的。

  平梅候在耳房外頭,幫蘇阮看顧四周。

  耳房不大,卻是被碧紗櫥隔斷成兩間,蘇阮站在碧紗櫥後,褪下身上髒污的裙衫。

  靡顏膩理,楚腰纖細,盈盈款動之際若有甜香輕撫,透過那薄薄一層糊在碧紗櫥格心上的青白二色。色絹紗,蘇阮一身香肌玉膚白的扎眼,墨發逶迤,艷骨流香。

  “呵。”突然,碧紗櫥後傳來一陣嘲諷冷笑,隨之而來的是一道暗啞聲音,“暗誘不夠,改明勾了?”

  ☆、23晉江文學城獨發

  乍然聽到男人的聲音, 蘇阮驚得渾身一顫,抱著裙衫的身子一斜, 後背處就狠狠的撞在了身後的碧紗櫥上。

  “唔……”纖細脊背貼在細薄青白的色絹紗上, 朦朧透出一層白膩肌膚紋理,脊背處的玉骨拱起, 緊貼在色絹紗上, 就像是用白玉雕琢而成的玉器。

  攏著自己胸前的裙衫環抱住身子蹲在地上,蘇阮慘白著一張臉抬眸看向碧紗櫥後。

  只見那人穿著一件寬大長衣, 腳蹬皂靴,正面無表情的垂眸看著自己, 手裡還端著一隻白玉茶碗。

  包裹在長褲之中的修長雙腿抵在碧紗櫥的格心上, 膝蓋微微彎曲便能碰到蘇阮貼在色絹紗上的纖細背脊骨。

  蘇阮用力攥緊了手裡的裙衫, 起身就想躲到一旁的紅木圓柱後,卻是只聽得身後傳來一陣色絹紗的撕裂聲。

  一隻修長手掌硬生生的扯開格心處的色絹紗,一把抓住了蘇阮系在脖頸處的兩根主腰系帶。

  “唔……”脖頸處一緊, 蘇阮被迫往後退了幾步,瑩白脊背貼在碧紗櫥上, 微涼觸骨。

  裝著茶水的白玉茶碗砸在地上,發出清脆聲響,傾瀉而出的涼茶順著地磚細fèng蔓延, 沾濕了陸朝宗的皂靴。

  外頭的平梅聽到聲響,聲音急切的敲了敲耳房的門道:“二姐兒?怎麼了?”

  蘇阮咽著口水,聲音乾澀的道:“沒事,摔了茶碗。”

  “那奴婢拿掃帚來收拾, 二姐兒您莫動。”說完話,平梅便離了耳房。

  蘇阮攥著胸前的裙衫,指尖泛白,唇瓣輕抖,急促的呼吸聲在寂靜的耳房之中清晰非常。

  微涼的指尖觸在蘇阮的後頸處,沾著一點濡濕茶漬,指骨分明猶如餓狼利爪,似乎隨時都能把蘇阮的脖子擰斷。

  “請,王爺放手。”艱難的吐出這句話,蘇阮卻發現那拽著自己系帶的手更加用力了幾分,幾乎讓蘇阮都有些呼吸困難,只能使勁的仰起脖頸來喘氣。

  素白的系帶勒在蘇阮的脖頸處,就像是嵌進了凝脂玉膏之中,勒痕微紅,漸泛粉嫩,陸朝宗暗眯著一雙眼,不自禁的微鬆了鬆手勁。

  “咳咳……”輕咳一聲,蘇阮髮髻微亂,那一綹漆黑墨發斜斜滑落,飄在陸朝宗的手背處,絲絲滑滑的輕若無量,卻蘇麻痒痒的就像撓在心尖上似得,摸不著,扯不掉。

  不自禁的伸手抓住那綹漆發捻在指尖輕饒,陸朝宗抬手一勾,蘇阮那頭原本就松垮的髮髻瞬時便傾瀉而下,青絲瀑布,半掩玉肌,婀娜嫵媚,瀲灩媚光。

  感覺到那手放開了自己後裾處的主腰系帶,蘇阮趕緊抱著裙衫轉身,卻是不想自己的那綹頭髮還留在陸朝宗的手裡,因此只走了幾步便感覺頭皮微痛。

  扭頭看了一眼那穿過格心處色絹紗,被陸朝宗繞在指尖的繃直發縷,蘇阮心下一狠,直接就拿過面前木桌上繡簍子裡頭的剪子把那縷頭髮給絞斷了。

  抱著裙衫躲到紅木圓柱後把衣衫穿好,蘇阮蒼白著一張臉不自禁的繼續哆嗦,手裡拿著的剪子差點戳到自個兒。

  趕忙把剪子扔到地上,蘇阮攏著衣襟急促喘氣,然後顫巍巍的探頭往碧紗櫥後看了一眼。

  只見那陸朝宗依舊面無表情的站在那裡,一雙眸子暗沉的可怖,嚇得蘇阮當即就把腦袋給縮了回去,掩在裙裾之中的雙腿抖得愈發厲害了幾分。

  沒法子,蘇阮原本就怕這陸朝宗,現下那人似乎心緒不是大好,陰沉沉的就像是惡鬼羅剎,壓人的氣勢鋪天蓋地而來,更是讓人感覺心底發寒。

  緊張的咬著指尖,蘇阮靠在紅木圓柱上,腦子裡頭轟亂亂的絞成一團亂麻,根本就無暇顧忌剛才自己被那陸朝宗給上下看光了的窘迫尷尬。

  這陸朝宗怎麼會在蘇府?又怎麼會在惜玉園的耳房裡?

  使勁的啃咬著指尖,直至嘗到了一點子血腥氣,蘇阮這才恍然似得停了嘴。

  “二姐兒,奴婢進來了?”耳房門口傳來平梅的聲音,蘇阮瞬時回神,趕緊疾奔幾步抵住了耳房的木門,“等一下,過會子再進來。”

  “是。”耳房外,平梅拿著手裡的掃帚,神色疑惑的應了一聲。

  蘇阮靠在耳房的木門上,緊張的轉頭看了一眼碧紗櫥。

  陸朝宗攏著寬袖轉身走回到一側圈椅之上落座,腳上的皂靴毫無顧忌的踩在碎裂的白玉茶碗碎渣上,碾出一陣瘮人的“吱呀”陰響。

  蘇阮絞著一雙素手,正欲說話之際只聽得那陸朝宗道:“阿阮姑娘可要清楚,這耳房是本王先來的。”

  確實,剛才蘇阮進到這耳房內時只顧著換衣裳了,根本就沒有好好看過其中擺設,所以自然不會發現坐在碧紗櫥後面的陸朝宗。

  只那人為何不提醒自己,硬生生的坐在那處把她給……看光了……

  垂眸咬著唇瓣,這時候的蘇阮才從驚懼情緒之中脫身,想起了自己的窘迫處境。

  單手覆在圈椅的扶手處,陸朝宗捻著那綹細滑發尾,隱在碧紗櫥後的臉上神色不明。

  “王爺您,為何會在……”

  蘇阮結結巴巴的話還沒說完,就聽到陸朝宗那側的耳房木門被人給推開了。

  蘇致雅踩著布履鞋進到耳房內,先是朝著陸朝宗拱手行了一禮,然後才轉身透過碧紗櫥往蘇阮的方向看了一眼。

  蘇阮瞪著一雙眼,心下突然有些發涼。

  蘇致雅的面色不是很好,他轉身看向跟在自己身後的興文,突然低低的嘆出一口氣。

  興文垂著腦袋立在那處,看不清臉上神情,但面頰處紅腫青紫異常,就像是被人迎面打了一拳。

  “王爺,是臣疏忽了。”蘇致雅拱手朝著陸朝宗深深鞠躬賠禮,“臣已找到人,就在春風十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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