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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阮縮在地上,好似沒有聽到陸朝宗的話,還在哼哼唧唧的咬著嘴裡的“櫻桃肉”。

  花萼相輝樓的靡靡樂音響了一夜,當蘇阮醒過來的時候,她只感覺頭疼欲裂,渾身就像是被什麼碾過似得酸痛。

  “啊唔……”下顎處酸脹的厲害,痛的連嘴都合不上,蘇阮伸手一撫,突然摸到嘴裡的一顆硬實物件。

  使勁的伸手想把那硬物從嘴裡摳出來,但無奈蘇阮將這東西咬了一夜,下顎處早已酸脹的連再張開一絲fèng都做不到。

  “嗬嗬……”撫了一手的唾液,蘇阮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脖子,只見那裡不知何時被圍上了一塊明黃色的虎圍嘴,這虎圍嘴做工精細,布料紮實,緊緊實實的箍在她的脖子,但是上頭不知為何黏膩膩的被濡濕了一大半。

  而且聞起來臭烘烘的實在難聞,蘇阮嫌棄的隨手一扔。

  “都是自個兒吐出來的東西,嫌棄什麼。”靠在羅漢床上的陸朝宗換了一身鴉青色常服,單腳屈膝搭在羅漢床上,正顛著手裡的一顆花中花,姿態慵懶的垂眸看向坐在地上的蘇阮,神色睥睨。

  “這可是皇上用的虎圍嘴,昨夜割愛借與阿阮姑娘,阿阮姑娘不謝恩便罷了,竟然還敢如此褻瀆聖物?”

  陸朝宗斜睨了一眼那被蘇阮扔在地上的虎圍嘴,細薄唇瓣輕勾。

  聽到陸朝宗的話,蘇阮大張著小嘴,趕緊把那虎圍嘴恭恭敬敬的鋪平放在陸朝宗的腳邊,然後伏跪下身子朝著陸朝宗指了指自己的嘴。

  “阿阮姑娘不問自取了本王的花中花,本王甚是不悅,阿阮姑娘說,本王該如何罰你呢?”捏著手裡的那顆花中花,陸朝宗將視線落到蘇阮的嘴上。

  ☆、第十二章

  “唔唔……”蘇阮瞪著一雙驚惶眼眸,被陸朝宗一嚇,殘存的醉意一瞬便散的一乾二淨,並開始渾身抖顫。

  跪在地上,蘇阮伸手使勁的去扣那還含在自己嘴裡的花中花,但她的下顎實在是太酸了,而且僵硬的根本就張不開。

  一隻修長手掌從旁伸出,慢條斯理的一把掐住蘇阮的下顎道:“張嘴。”

  “啊啊……”蘇阮衝著陸朝宗搖了搖頭,一副淚眼汪汪的痛苦模樣。

  陸朝宗伸出另一隻手,然後用兩指擠入蘇阮的口中,把她的嘴撐大,將裡面的花中花給拿了出來。

  捏著手裡那顆濕漉漉的花中花,陸朝宗嫌惡道:“不是還能張大嗎?”

  “啊……唔……”蘇阮捂著自己的嘴,只感覺火辣辣的疼,嘴唇兩側就像是被撕裂了一樣。

  剛才那陸朝宗強硬的擠。進來兩根手指,直把她僵直的下顎又給撐開了幾分,可憐蘇阮被他箍著下顎,連轉頭都轉不了,只能硬生生的被他撐大了嘴。

  嘴角兩側火辣辣疼的厲害,蘇阮跪在地上,小心翼翼的觸了觸,卻沒摸出個所以然來,只渾渾噩噩的感覺自己的嘴都被撐大了不少。

  “阿阮姑娘,你弄壞了本王的花中花,可是該有些表示?”

  陸朝宗一邊說著話,一邊從旁接過刑修煒遞過來的巾帕擦了擦手,然後慢條斯理的開口道:“本王這花中花千金難買,現在這上頭卻都是阿阮姑娘的牙印子。”

  “我……”蘇阮一開口,便是醉酒後的沙啞之音,而且唇角兩側撕疼的厲害,她艱澀的吞咽著口水,喉嚨裡面好似有隻手在拉扯著喉骨一樣,刺骨的難受。

  聽到蘇阮那活似黑烏鴉的粗嘎之聲,陸朝宗輕蹙眉目,突然抬手將手裡的那顆花中花朝著蘇阮扔了過去。

  蘇阮不防,被砸了個正著,她撐著身子跌坐在地上,看著那嵌在自己鎖骨處的一顆花中花,面色驚惶。

  “三日後,本王要瞧見這花中花完好如初。”暗眯起一雙眼,陸朝宗看著那扶趴在地上的蘇阮,眸色晦暗難辨。

  花中花上黏膩膩的還沾著蘇阮的唾液,晶瑩剔透的貼在白玉凝脂般的肌膚上,暗沉的老紅色硬核上刻痕凹凸不平,更襯得那肌膚溫若滑水,素如皚雪。

  蘇阮顫顫的伸手將那顆花中花從自己的鎖骨處拿下來,她不經意的觸了觸鎖骨處的肌膚,發現那裡已然印上了幾分花中花上頭的刻痕,摸上去有些紅腫,也不知何時才能消下去。

  陸朝宗靠在羅漢床上,看著蘇阮鎖骨處印上的那半條微紅八爪蟒,也不知是想起了什麼,唇角突兀便勾出了一抹笑。

  蘇阮抬眸,恰好看到這副表情的陸朝宗,當時就被嚇得一陣魂飛魄散,只感覺自己差點暈死過去。

  對於陸朝宗的害怕,是紮根在蘇阮骨子裡頭的,因為她永遠記得上輩子時,那一劍穿心的劇痛。

  看出蘇阮面色不對,刑修煒趕緊上前道:“蘇二姑娘?”

  蘇阮伸手,緊緊的攥住刑修煒的公服長袍,額角處細密密的沁出一層冷汗。

  陸朝宗步下羅漢床,視線先是在蘇阮那緊攥著刑修煒公服長袍的纖素手指上轉了一圈,然後才緩慢移到蘇阮的臉上。

  那張原本艷色無雙的臉此刻慘白的嚇人,嫩粉的唇瓣上仿若覆了一層凝霜,白素素的讓人看著心底發慌。

  伸出大拇指撐開蘇阮的嘴,陸朝宗聲音沉啞道:“呼吸。”

  “嗬嗬……”蘇阮被陸朝宗一帶,整個人不由自主的往一旁倒去,她胡亂的伸手抱住陸朝宗的胳膊,整個人就像是溺水之人抓住了唯一一根救命稻糙一般的死死攀住了陸朝宗。

  “咳咳咳……”猛地喘上一口氣,蘇阮一副嚇癱模樣的掛在陸朝宗的胳膊上,嘴裡還咬著他的大拇指。

  伸手拔。出自己的大拇指,陸朝宗嫌惡的一把將人從地上拎起甩到羅漢床上道:“膽小如鼠,去把姚太醫請來。”

  “是。”刑修煒應聲,抬手招過一旁的宮婢去了,然後躬身走到陸朝宗的身側道:“爺,時辰不早了,該更衣上朝了。”

  陸朝宗側眸看了一眼那瑟瑟發抖縮在羅漢床上的蘇阮,幾不可見的點了點頭道:“嗯。”

  說罷話,陸朝宗揚袖而走,手裡捏著那僅剩下的一顆花中花,有些不適的將其在指尖處轉了個圈。

  這一日早朝,眾臣難得的沒有聽到那讓他們膽顫心驚的盤核聲。

  蘇阮在花萼相輝樓內被那太醫院院首姚太醫上上下下的診治了一番,開了好幾張靜神養性的藥方子,才被宮婢恭恭敬敬的帶出了宋宮。

  宋宮門口,蘇致雅面色焦灼的坐在馬車裡靜候多時,一眼看到那從宮門口出來的蘇阮,趕緊便跳下馬車迎了上去道:“阿阮。”

  “大哥……”蘇阮攥著手裡的那顆花中花,眸色微紅的看著面前的蘇致雅,嗓音沙沙的帶著啞意,聽上去可憐兮兮的緊。

  “沒事,大哥在呢。”單手把蘇阮摟進懷裡,蘇致雅輕撫了撫她的腦袋道:“走,先上馬車再說,此處人多眼雜,不宜說話。”

  “嗯。”蘇阮聲音嗡嗡的應了一句,然後挪著步子跟在蘇致雅身後上了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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