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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錦蘿滿身香汗的縮在陸迢曄懷裡,迷迷糊糊的想,下次,倒是還可以再試一次……

  一覺睡醒,蘇錦蘿覺得自己就像朵被急雨打的七零八落的嬌花,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疼的,尤其是腰下,更是火辣辣的疼。

  難道是她那上頭的傷又不好了?

  “雪雁……”蘇錦蘿蹭著身下紗被,聲音沙啞的喚道:“去替我拿個靶鏡來。”

  錦帳被撥開一角,伸出一柄靶鏡。

  蘇錦蘿接過來,掀開紗被扭著小腦袋往後瞧,果然見靶鏡上印出紅彤彤一片,外加兩個掌印。

  那個混蛋!乘人之危!蘇錦蘿氣呼呼的摔了靶鏡,咒罵道:“偽君子,不要臉!”

  “呵。”帳外傳出一聲輕笑,清冷如玉,帶著愜意。

  錦帳被一柄紙扇挑開,露出一張俊美如儔的臉。陸迢曄一副饜足模樣靠在木施上,慢條斯理的開口道:“王妃這一大早上的,是在說誰?”

  蘇錦蘿渾身一僵,覺得本來就不舒服的身子愈發難受了起來。

  “啊啊,我腦袋疼……嗚嗚嗚,雪雁,我腦袋疼……”蘇錦蘿捂著小腦袋,卷進紗被裡,遠離陸迢曄。

  看著那翻滾到角落裡的蘇錦蘿,陸迢曄撩袍坐到榻上,手裡的摺扇毫不客氣的往那裹著紗被的後腰下處敲去。

  “啊……”蘇錦蘿疼的一機靈。

  “該。”陸迢曄“唰”的一下展開摺扇,“嘴不老實。”

  蘇錦蘿噘嘴,聲音悶悶道:“我就是腦袋疼……”而且因為一大早就瞧見這個偽君子,疼的愈發厲害了。

  “還不老實?”

  蘇錦蘿又挨了一記,她側身,將屁股牢牢貼住錦帳羅榻,面對陸迢曄。看這偽君子還打不打的到。

  陸迢曄翹著腿坐在那裡,慢吞吞的扇著摺扇。涼風陣陣,愜意非常。

  天色已熱,蘇錦蘿折騰了這麼久,身上沁出薄汗。她只穿貼身小衣,身上的紗被也很薄,隱隱綽綽的裹著纖細身姿,半遮半掩,愈發迷人。

  陸迢曄眼瞧著,不自禁又換了個姿勢。

  碧色紗被貼在白膩肌膚之上,小婦人就像朵被嫩葉襯托著的嬌軟花蕊,白生生的腿兒微屈,露出一雙新月玉足。那肌膚,定然比花瓣更細,更嫩,也更香甜。

  蘇錦蘿歪著小腦袋,還在想事。難道她昨天晚上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她努力回想,連身上的異樣都忘了。

  陸迢曄大飽眼福後,見小婦人一副迷茫小模樣,好心提醒道:“我是說,你這嘴不老實,吃了不該吃的東西。”

  不該吃的東西?是什麼?

  男人陡然鑽進錦帳,蘇錦蘿被唬了一跳。

  “躲什麼,自個兒做的好事,不記得了?”摺扇輕點上男人的眼瞼處,蘇錦蘿眯眼看了看,看到點著一顆硃砂痣的那塊略顯紅腫,但不仔細看卻是看不出來的。

  “這,這個不會是……”蘇錦蘿的腦海中漸漸浮現出昨日的事。

  “想起來了?”陸迢曄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王妃該如何賠我呢?”

  “這,這個……”蘇錦蘿絞著一雙小嫩手,討好的笑道:“我給你吹吹,吹吹就好了。”

  說完,蘇錦蘿掰正陸迢曄的臉,上去就照著他的眼睛猛吹。

  “嘖。”嫌棄的推開蘇錦蘿,陸迢曄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襟,“滿身酒氣,離我遠些。”話罷,男人去屏風後淨面洗漱。

  蘇錦蘿噘嘴,昨晚上到底是誰黏她黏的不要不要的啊。

  第56章

  翌日, 天清風朗, 陸迢曄受邀,去四皇子府替人把脈看病。蘇錦蘿則去往安陽公主府,慶賀安陽公主新婚大喜。

  安陽乃張皇后嫡長女,自上次陸迢曄在皇帝面前彈奏一曲鳳求凰後, 張皇后竟有復寵之相。連帶著安陽公主也長臉起來。

  安陽公主所嫁夫婿, 乃陸博節度使羅紹威之子羅廷規。

  如今藩鎮做大,牙兵之亂。河朔三鎮皆以土地傳子孫, 維持世襲之位。父子相襲,親黨膠固, 姻黨盤戶。羅廷規承襲其父節度使之位,帶甲十萬, 又選驍健者萬人自衛,謂之牙兵。其凶戾者,強買豪奪,逾犯法令,長吏不能禁。

  時人有雲“皇城天子,陸府牙軍”, 可見牙軍勢力之強。

  蘇錦蘿坐在馬車裡,撐著下顎往外頭瞧。

  那四皇子上次在理國公府內還一身是血的, 生死不明, 倒竟是沒死。還請了陸迢曄去把脈, 他哪裡知道, 這害他生死不明的人, 可不就是要替他把脈的人嘛。

  “王妃,吃碗茶吧?”雪雁替蘇錦蘿端了一碗茶來,壓著聲音提醒道:“王妃,奴婢聽聞今日那羅廷規也會在宴中。那人慣是個囂張戶,您可要多加小心啊。”

  節度使擁兵自重,不僅能調動軍隊,還能從州府中獲得錢糧,偏皇帝又下了募兵制,節度使易能自個兒招兵買馬,擴充無限兵員,越發猖獗。

  “無礙,咱們不惹他,他難道還會來惹咱們不成。”

  有時候,話不能說太滿,蘇錦蘿忘記了,光她腦袋上頂著的頭銜,就夠她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了。

  “給靜南王妃請安,果真是聞名不如見面。在下羅廷規。”站在面前的男子二十出頭,看著很年輕,面黑身壯,一副武將體格,偏卻穿了一身儒衫,有些不倫不類。行禮時不規不矩的帶著一股倨傲氣,真是十分囂張了。

  “羅大人。”蘇錦蘿起身,稍頷首。

  羅廷規打量面前的小婦人,穿一件藕絲衣裳,下頭一條翠綾裙,腰間宮絛配著個四色香袋,下頭一雙白綾平底繡花鞋,鞋尖上扣繡著一對紅鴛。嬌嬌怯怯的立在那處,自有一段憐意。明明那雙眼乾淨澄澈,如清泉白露,卻偏勾著眼尾。

  雖算不上絕色,但比那些絕色之人更多幾分嬌憐,更能勾得人心。

  羅延規暗眯眼,想起靜南王,心下暗忖。那是個油鹽不進的,如今娶了王妃,也算是多了一層軟肋。不過這樣的嬌人兒,被那麼一個不舉的人娶進了門,怕是日日都要以淚洗面了。

  對上羅延規的目光,蘇錦蘿心下不喜,甚至十分厭惡。

  羅廷規身旁站著另外一個男人,穿雲緞錦袍,手持灑金扇,一副風流公子之相。聽得羅廷規介紹,蘇錦蘿才知,原來這就是大名鼎鼎的皇城第一紈絝,在戶部掛了個虛名,號“舍人”的林家嫡子,林摯。

  林摯乃理國公府二房林氏的娘家人,與蘇錦蘿算起來還是有些姻親關係的。

  “給靜南王妃請安。”林摯一擺扇,作揖,端的是風流倜儻,惹一旁眾貴女爭相競看。

  只可惜,蘇錦蘿看慣了陸迢曄那張臉,即使這林摯確實長得有幾分俊朗,但跟陸迢曄那副皮囊一比,簡直就是沒法比。

  蘇錦蘿撐著一張面無表情的臉,將陸迢曄平日裡那副模樣學了個十成十,倒也惹得這兩人不敢大放厥詞,只那肆無忌憚打量的目光還是令蘇錦蘿十分不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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