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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垂眸,看著貼在自己身上的小婦人,宮裝凌亂,髮髻已散,抻著一截白玉脖頸,欺霜賽雪般的凝潤,小嘴微動,磨蹭著小腦袋,渾身嬌花般的泛著緋紅,一副極需疼愛的模樣。

  “你,你這石頭,太奇怪了。不僅穿人的衣裳,還會說人話,”小婦人一起身,伸出白嫩指尖,直指向陸迢曄鼻尖,聲音軟綿綿的帶著酒香,檀口中露出一點嫣紅舌尖,添的唇瓣濕漉漉的。

  “說,你是何方妖孽!”

  陸迢曄放下手中書卷,斂下眸中情緒,端過一碗茶,遞給蘇錦蘿。

  蘇錦蘿瞪著一雙眼,不吃茶,只顧嚷嚷,“你,你這塊卑鄙的石頭,還要暗害我,我……”

  “吃茶。”男人一手端著茶碗,一手捏住蘇錦蘿的鼻子,待她因為喘不過氣而張嘴時,直接就把那碗茶倒進了她嘴裡。

  “噗,咳咳咳……”蘇錦蘿吃了茶,酒尚未醒,但安分許多。

  她蜷縮在陸迢曄懷裡,嘟嘟囔囔的道:“你這石頭,好硬。”

  他硬的地方,另有他處。陸迢曄暗眯眼,想起蘇錦蘿後腰下處的傷,那星星點點密布的紅痕,好像開在皚皚白雪中的紅梅,簡直讓他愛的緊,連祛疤膏都不想蘇錦蘿用。

  “你,你這處,有好吃的。”蘇錦蘿伸手,點上陸迢曄眼臉。那裡有一顆硃砂痣。

  平日裡蘇錦蘿會看,但絕對不敢動手,這次她借著酒氣,壯了賊膽,顫巍巍的撫上了那顆肖想許久的硃砂痣。

  男人的皮膚很白,很細,堪比女子,這顆硃砂痣嵌在眼皮上,十分惹人注目。

  蘇錦蘿湊上去,覺得自己嘴裡渴的厲害,她喃喃道:“我,我嘗一口,好不好?就一口。”

  一邊說著話,蘇錦蘿一邊咽著口水湊上去。

  陸迢曄面無表情的避開,張開手掌,按住蘇錦蘿的臉,把人推遠,“太臭,離我遠點。”

  “唔……就一口……”

  這塊石頭雖長的好看,可太小氣了。最終,蘇錦蘿還是沒嘗到那顆硃砂痣。就算她摟著懷裡的寶貝珠釵匣子說要換,那石頭也不依。

  馬車轆轆從靜南王府角門入,蘇錦蘿顛顛的晃著腦袋,磕到陸迢曄胸口。

  “唔……”她搖搖晃晃的起身,馬車帘子被打開,露出一盞掛在前頭的琉璃燈,蘇錦蘿側了側臉,把自己埋的更深。

  這日頭好亮。

  “王妃,到了,咱們該下了。”雪雁與玉珠兒哄了半響,才將迷迷糊糊的小婦人哄出來,一併扶著她踩馬凳下車。

  “你們,你們別碰我。”蘇錦蘿下了馬車,一把揮開雪雁與玉珠兒,然後抱著懷裡的珠釵匣子,衝撞著往前去,“我,我要喝牛乳……”

  “王妃,您要喝牛乳,奴婢們幫您去小廚房端來,您現下還是先回去歇息吧。”雪雁勸道。

  “我,我要自己去。”蘇錦蘿大著舌頭,一頭扎進靜南王府的後花園子。

  陸迢曄攏袖,慢條斯理的跟在人身後,後頭遠遠跟著雪雁和玉珠兒兩人,提著紅紗籠燈,探頭探腦的瞧,生恐蘇錦蘿一個不小心,就跌進了池子裡頭去。

  月光如水,傾瀉而下,鋪在青石磚上,如銀霜落地。園內百花繁盛,盈盈撲香,蟬鳴蛙叫,前頭是一大片女蘿藤,遮天蓋地而來,擋住了花園大番景色。

  蘇錦蘿盯著那女蘿看了半響,然後蹲在地上,用手去拍月光,興致起來,玩了小半柱香,才又跌跌撞撞的往前去。

  “牛……”

  後花園子裡養著兩隻羊,栓在樹墩子上,身旁看守的家僕不見人影。

  這兩隻羊,一大一小,一公一母,正埋頭吃草吃的歡快。

  蘇錦蘿蹲在地上看了半響,喃喃道:“你們吃的好香……”她好餓啊,“我也想嘗嘗。”

  說完,蘇錦蘿撅著小屁股往地上一趴,就開始吃草。

  陸迢曄疾步上前,拎著人的後衣領子把人帶起來,“幹什麼?”

  “吃,吃草……”蘇錦蘿的嘴裡竟真的嚼著兩根草。

  陸迢曄被她氣笑了,抬手掐住人的下顎將那兩根草摳出來扔在地上。“吃完了,什麼味兒的?”

  “草味。”蘇錦蘿嘟嘟囔囔的說完搖頭,“不好吃,不好吃。”

  “真蠢。”陸迢曄抬手叩了叩蘇錦蘿的小腦袋,正欲轉身,突然感覺衣襟一緊,自己被往下拽了幾分,踉蹌著彎下了腰。

  衣襟處緊緊扣著一隻白嫩小手,濕潤觸感帖在眼瞼上,細細滑過,溫熱綿軟,帶著濡濕香氣。

  “好吃……”蘇錦蘿掂著腳尖,使勁仰頭,興致勃勃的“吃”著陸迢曄眼瞼處的那顆硃砂痣。

  陸迢曄的眼睫細長,刷過蘇錦蘿唇瓣,酥麻麻的帶著癢。

  “吃夠了?”男人的聲音沉沉傳來,帶著一股暗隱。

  蘇錦蘿渾然不覺,依舊吃的香甜。

  “回屋,讓你吃個夠。”將人打橫抱起,陸迢曄大步回房。

  雪雁與玉珠兒提著紅紗籠燈,遠遠對看一眼,趕緊先回房去準備。

  ……

  雖然已有過數次,但這次吃了酒的陸迢曄明顯興致高昂。直到蘇錦蘿酒醒,香汗淋漓的趴在榻上,那人還在繼續。

  蘇錦蘿被顛的渾渾噩噩的,她撐著一雙眼,努力的想些其它的事轉移注意力。比如這榻睡多了就嫌硬,錦帳太厚不透風,已許久不見大哥,也不知母親……

  對了,母親!蘇錦蘿猛地一驚醒,想起孫氏的話,哆哆嗦嗦猶豫半日,在被折騰的快散架前,終於決定一試。

  蘇錦蘿全身一縮,然後只聽到男人悶哼一聲,攥緊了她的肩膀。

  蘇錦蘿吃痛,顫巍巍的扭頭看向男人。暗色中,陸迢曄鬢角汗濕,鼻尖淌著熱汗,那雙浸著暗色的眼眸愈發陰沉,就像是潛伏在夜色中的凶獸。只有這時,男人才會褪下那身偽裝,渾身浸出一股兇狠戾氣。

  頭一次時,蘇錦蘿確是被嚇得不輕,直至現在都習慣不了。藏的越深,就越容易釋放出心底最原始的欲望,而作為唯一一個知道男人真面目的小可憐,蘇錦蘿覺得自己每日裡被摧殘來摧殘去,能活到如今實屬不易。

  身下熱乎乎的,蘇錦蘿知道,男人結束了。好像,有點快啊……她竊喜,母親給她支的招,居然是有用的。

  陸迢曄偃旗息鼓,面色不愉的盯住蘇錦蘿,蘇錦蘿感覺到男人的情緒,覺得是不是要說點話來安慰一下,畢竟這種事情對男人來說打擊還是很大的。

  “王爺,你好棒啊。”蘇錦蘿捧著臉,努力的尋找詞彙。

  男人最容易受傷,尤其是這種事情上,必要時一定要進行鼓勵和肯定。

  “閉嘴。”陸迢曄用力的捂住蘇錦蘿的嘴,然後又壓了下去。

  這小娘皮子,哪裡學來的陰招……

  再次一展雄風之後,陸迢曄摟著出氣多,進氣少的蘇錦蘿躺在榻上,滿意的緩慢闔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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