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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挺正經的一件事,但不知為何,從斐濟的嘴裡說出來就奇怪了。

  “十年不見,怎麼就……”就行雲雨事呢?

  男人垂眸,神色定定的看向蘇芩,聲音低沉暗啞,透著深諳慾念。“姀姀難道不知,多月不見,我的心裡每日裡心心念念的是什麼事嗎?”

  蘇芩冷哼一聲,甩開小手,雙手環胸道:“你們男人就是這樣,總想著這些齷齪事。”

  男人低笑一聲,“我想的不是這些事,而是姀姀。”

  樹林中有風吹過,將男人的聲音吹散,蘇芩猶如被男人的話裹了滿身,那酥酥麻麻的感覺直透過裙衫,鑽進了四肢骨髓。

  小姑娘偏過腦袋,緋紅了半邊臉。“那個男嬰就是你?”

  “不是,是陸霽斐。”

  “嗯?”

  見小姑娘一臉困惑,男人拉著人走至一旁竹屋內,推門進去,尋了處地坐下來。

  竹屋看上去有些年頭了,但因著被打掃的很乾淨,所以看著並不破敗,只是有些陳舊。裡頭一看就知是個女子住的屋子,梳妝鏡台,木施小姐椅,榻上還置著幾件小孩的衣物,男女皆有。

  “當年的男嬰是陸霽斐,可他在十二歲時就死了。那時候,徐淑就瘋了。徐玠為給徐淑治病,就找到了我。只因我與陸霽斐的容貌有五成相似。再加上那一飯之恩和郴王來的非常是時候的陷害,我只得辭別蘇府,去了徐府。”

  其實斐濟一度懷疑,那郴王能將他陷害的那麼徹底,甚至連蘇龔都騙過去了,此事應該有徐玠在從中出力。

  不過往事已了,他就算明白,也要還那一飯之恩的恩情。

  “所以你就變成了陸霽斐?”蘇芩說罷,頓時恍然,“那個書生不會就是陸府的大老爺,陸生華吧?”

  “聰明。”斐濟伸手,叩了叩蘇芩的小腦袋。

  男人的臉上尚殘留著被蘇芩掐出來的痕跡,紅紅腫腫一片,看上去有些可笑。

  蘇芩摸了摸被敲紅的額頭,聲音細軟軟的糯糯道:“那你跟徐柔,其實並無血緣關係。而且還是自小的青梅竹馬嘍?”

  聽出小姑娘話中的酸意,斐濟臉上笑意更甚。

  “徐淑死後,我直接便去了陸府,哪裡能跟徐柔有多少接觸。”

  蘇芩蹙眉想了想,“不對呀。若按照陸生華的勢力眼,如果知道徐淑是徐玠的女兒,還不得將正房夫人給休了,將徐淑八抬大轎的抬回陸府去?”

  “徐玠一生被奉為君子,老來被稱一句先生,你以為他會讓人知道這個污點嗎?”

  蘇芩嘆息一聲。如徐玠這樣的大流,竟都有如此不可言說的隱秘心思。

  “那當時陸生華在後山發現徐淑,就沒懷疑過?”

  “當然懷疑過。”斐濟的臉上顯出一抹惡意的笑來。“他至今都以為,徐淑是徐玠在後山金屋藏嬌的嬌嬌兒。”

  蘇芩:……

  陸生華要是知道了真相,一定會悔恨的去撞牆。

  ……

  弄清楚了這大堆的事,蘇芩對徐柔,便多了幾分憐惜。但男人,是不能給的。

  沒等到徐玠,蘇芩便由斐濟將她送回了蘇府。

  不過因著秦氏不待見斐濟,所以斐濟並未入府,只將蘇芩送到角門處便作罷。

  已是臨傍晚的時候。夏日裡總是白日晝長,天際處明霞相倚,漱雲細酌。

  看著小姑娘坐青綢馬車,顛顛的從角門駛進去,斐濟轉身,面無表情的看向街口正巧拐進來的一輛青帷馬車。

  馬車駛的不急,正巧停在斐濟面前,夏達從馬車廂內撩袍出來。

  他似乎沒想到會在蘇府門前看到斐濟,所以站在馬車旁愣了半刻,然後才上前,面無表情的拱手行禮道:“世子爺。”

  雖心中恨極這半路殺出來的程咬金,但夏達面上該有的虛禮還是有的。

  斐濟雙手負於後,站在石階上,身後是漫天飛霞,如風卷搖盪。男人居高臨下的看著夏達,明明是一張清冷俊容,但眸色卻銳利如刀,渾身狠戾盡顯,氣勢迫人。

  夏達也不怯,仰頭看向斐濟。

  斐濟突兀嗤笑出聲,看著夏達的視線就像是在看一隻掙扎在淤泥里的螻蟻。

  “夏首輔,好久不見。”

  夏達道:“世子爺健忘,前幾日剛剛見過。”

  斐濟勾唇,“夏首輔此來,不知何事?”

  兩人的爭鋒相對,於話語態度中,便可見一二。

  夏達看一眼斐濟身後緊閉的蘇府大門,再看一眼那半開的角門,面色不變,只道:“尋人。”

  “夏首輔不必尋了。”斐濟步下石階,與夏達平視。

  男人的身量比夏達更高些,所以氣勢更足。再加上那股子與生俱來的貴胄之氣,更添氣魄。

  “姀姀,已經是我的人了。”說完,斐濟示威似得朝男人露出臉上的掐痕。那點子粉粉蘊蘊的艷色,帶著小姑娘的甜膩香味,直看的夏達攥緊了拳頭,整個人都恨不能咬牙切齒起來。

  斐濟舔了舔唇,露出一副饜足表情。只可憐肚子空空,饞的只能日日晚間偷溜進去暗著過把癮。

  面上顯出挑釁笑意,男人露出一口白牙,“夏首輔真是無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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