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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時候就說自己聯絡不到他。

  壽王將地點與她口述一遍,等她記住後就抽身離去。他準備先去查一查,那家人是怎麼養女兒的。

  碧桃趴到被子上滾了滾,鬆一口氣,壽王,在她那天有所懷疑後,就去了解過他的種種事跡,並且揣摩過他的性格行事。如今見他直言不諱地問她怎麼練的she箭及相同漠然的眼睛,她就知道了,那個刺客是他。

  不過這樣隨心所欲思想多變的性子太危險,今次是他撞上來,往後她可不敢招惹了。

  宮廷密道,真是好東西。她抱著枕頭親了一口。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君君的長評>3<超萌沒話說。以及,森森生日快樂……!!!前半段有你要求的小猖狂哈哈,等升到嬪位可以稱本宮的時候,一定會更猖狂的!

  ☆、陷害(上)

  錯轉開骨扇,摺疊的色箋紙面呈現,然不曾繪有一字一物,乾乾淨淨留待人作。碧桃把玩了一會兒,想要丟在一邊,卻得了芸縷匆忙一句:“主子小心,這扇以墨竹為骨,極易脆裂,輕易扔不得。”

  碧桃想了想,到底是皇帝送的,弄破了不好交代。於是將它打開攤放在桌上。因初曉稟說薛美人來訪,她便丟下扇子,施施然去前廳接待“貴客”。

  臨走時瞅了瞅,覺得要是畫一隻扒拉著竹骨吃的熊貓,一定會比較逗趣。

  紙扇上配水墨畫更美,還是交給皇帝來畫吧。她想著腦海中勾畫出的那隻憨熊貓,唇角上揚。

  “幹掉熊貓,你就是國寶。”

  那幹掉皇后,她會不會是國母啊。唔,還是算了,那個位置盯的人太多,不適合她這樣的懶人。

  今日薛綠萼打扮的較為簡單,不復尋常飄然若仙,冰冷傲然之感。她手邊的茶水未動,見碧桃來時稍稍提了提嘴角,道:“妹妹原先邀請我來芳華閣,我想著初入宮闈雜事甚多便就耽擱了,今日才應邀來訪,妹妹不會不歡迎吧?”

  碧桃落座後笑了笑,她用蓋兒撇去茶湯上的浮沫,輕呷一口,道:“在姐姐借我的光獻媚於皇上之後嗎?”

  唔,偶爾體驗一把古代女人的裝腔作勢也挺有意思。

  她很喜歡在氣氛上做好鋪墊,而端茶飲茶的動作,莫名就能將出口的利劍變的隨意而不經心。

  值得借鑑。

  薛綠萼的臉色再次冷了下來,但她如今苦於皇上久不登門,又得了皇后命令,不得不討好這個妹妹。

  明明皇上那時候表示了對她的滿意,也不知道薛碧桃又使了什麼手段,讓皇上再次將她拋到了腦後。皇上不可能讓一個家族出兩位寵妃,薛碧桃這麼做倒也無可厚非。但那唯一的名額,她要定了。

  於是她嘆了口氣,道:“妹妹還是不信姐姐那日並非是故意的嗎?若是不信,姐姐就去找當日引路的那個小太監,和他當面對質,還希望妹妹能信姐姐這回。”她頓了頓,“咱們畢竟是血脈相親的姊妹,你也說了,娘讓咱們守望相助,而不是相互置氣。”

  “姐姐說當日的小太監?”碧桃擱下茶盞,姿態悠然的支頤,指腹溫溫,貼得臉頰生暖。遠看去,指尖丹色,托香腮數點殘紅。

  是近日她在床第間誓死護衛包好的小布團,不讓皇帝像上次那樣惡趣味地欣賞她“流血”的模樣兒方染就的。

  薛綠萼看她這樣的做派覺得有些膈應,卻還是道:“自然是他,雖他是皇上的人,但出了這等烏龍事,咱們也要讓皇上秉公處理才是。他但凡是喊一句分位稱呼,也不會弄錯了。”

  言下之意,都是那小太監想巴結人,喊的是主子而不是分位。

  “姐姐想差了,”碧桃笑,“皇上自然是會秉公處理的,那小太監早被皇上賞了杖刑,倒不用姐姐多說。”

  薛綠萼半晌丟出一句:“如此,甚好。”

  碧桃從果碟里拈過一粒時新櫻桃放進口中,吐了核道:“姐姐來找我什麼事兒?”不怎麼想兜圈子了。

  早膳沒用,空腹喝茶有些難受。看來裝腔作勢還要挑自己舒服的時候,不能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啊。

  薛綠萼默了一默,但凡對著別人她還能使得上勁兒,對著這個妹妹,大抵是因為相同的容貌,她心裡總是有牴觸,不願與她多說話。且她行事又不按牌理出牌,實在教她無言以對。

  如今再拐彎抹角也沒意思,她便道:“本意自是來瞧妹妹的,順道兒倒也想去看看安選侍,你知道我素來不愛多與人交際。打從她懷胎以來,不曾探望過,有失禮數。如今既來了你這兒,就不好不去走一遭了。”

  “我對儲秀宮不熟悉,望妹妹能支個宮女來引路。”

  碧桃接口:“何必這麼麻煩,姐姐說的對,咱們到底是嫡親姊妹,可不能生分了。就讓我領姐姐去罷,正好也許久沒去看過安選侍了。”

  薛綠萼訝然,皇后的原意自然是想引薛碧桃去,但她以為她前面那樣嗆聲,必定是不願意的,退而求其次,便只是她的宮女,出了事她也逃不了干係。沒想到她反而應下了,事出反常既為妖,她有些警惕。

  但仔細想過,又捨不得放棄這個機會。

  她微微笑道:“那就麻煩妹妹了。”

  此時,安選侍正被晶晶攙扶著在小庭院裡散步。據太醫所說,這一胎如今有些不穩當,若想生的孩子健康結實,須得自己多多走動,增強體質。她便一改往日只肯安於閣中的情景,經常出來走走。

  這樣反倒好些,來人一看她在庭院裡,不肯站著陪她說話,又怕她有個磕碰都怪到自己頭上,反而漸漸不大願意來了。畢竟暗地裡下手是一回事,明目張胆的做出這等行徑,聖上再不關心也要問罪的。

  “安選侍好興致。”碧桃引了薛綠萼前來,不曾想碰上她散步的時辰。

  她倒沒讓暮雲注意過,這安選侍散步的時辰是否是規律的。她暗地覷了薛綠萼一眼。

  晶晶見了她二人,忙扶著安選侍問安行禮。

  讓個大腹便便的孕婦行禮,碧桃看著累的慌,不等她行全力就抬手讓起。

  安選侍因為上回碧桃提醒她一事,對她也是有感激的。笑容便比應付旁人時要真切,二人便與她閒話起來。

  站在一旁的晶晶看著薛綠萼卻覺得有些不對勁,但因她是珍婕妤的姐姐,一時也有些困惑。難道又是自己敏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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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邊,連續幾天被排擠打壓的曲忻然也覺得有些心力交瘁,儘管有空間,但是空間裡的神水只能用來改善自己的體質、氣質,不能毒害別人。幸而那群新人也是小打小鬧,在還沒被皇帝寵幸受封之前,都不會做的太出格。

  而曲忻然在定下低調吸引皇帝的路線之後,也有些後悔了。皇帝就像把她們丟在腦後一樣,一次都沒來這個偏僻的苑子看過。她翻書選出的那些不經意吸引住皇帝的情節也都派不上用場。

  這樣下去,只會讓皇帝徹徹底底的忘記她們。

  她必須主動出擊,同時,又不能讓皇帝看出她是主動的。她思考了許久,覺得最好的辦法還是香水。她房間裡擺了一排自己收集的名貴香水,這些現代的的東西古代人聞所未聞,皇上必然會感興趣的。

  只要皇上有興趣來問,她就可以在言語中慢慢透露出自己不同於古代女人戰戰兢兢地自信之美,增加砝碼,讓皇帝記住她。

  曲忻然用不多的熱水擦拭過身子後進入空間,選用了安娜蘇的SECRET WISH,怡人舒適的香味,即使不能引起關注,也不會遭人反感。

  她昨天偷聽到有兩人打聽過皇上的行蹤,準備今天去巧遇皇上,這倒讓她省了不少事。她覺得憑這群女人的手段,就是遇到皇上也不會成事,反而可以讓她後來者居上。

  她仔細注意著隔壁的動靜,待她們出門後悄悄跟上。

  “小女子給皇上請安,皇上吉祥。”在前頭二人鎩羽而歸之後,她等了一等,走到亭子的台階前盈盈行禮。

  如今宮裡已經少有女人敢在皇帝來御花園散心的時候湊上去了,剛剛來了兩個搔首弄姿的他看的實在心煩,決定有空給皇后提個醒,讓她敲打敲打。卻沒想到剛打發走了,又來了一個。

  不過這個看著還算順眼,他臉色也沒有太難看。

  曲忻然見皇帝看她一眼,雖沒說話,也沒像對那兩個女人一樣不假辭色。便稍稍近前一些,那些內侍窺得聖上臉色,倒也沒有阻攔。她含笑又道:“小女子因見皇上在此,不敢不知禮數,如今既請過安,更不敢驚擾皇上聖駕。便先行告退了。”她又是一禮,起身欲離。

  皇帝聞到她身上好像帶了點香,又不真切,就出聲道:“等等。”

  曲忻然回首疑惑地看著皇帝,更走近了些,問道:“皇上可還有甚麼事?”

  也不知是不是曲忻然的運氣不好,恰此時,來尋皇帝的壽王走近,他調侃道:“皇兄好興致。”

  皇帝在他出聲之前已經聞到了曲忻然身上飄來的香氣,有些混雜,與小東西身上天然的蜜桃香比起來更是濃烈的讓人覺得不大舒服。他順勢偏頭去看壽王,淡淡道:“你要是喜歡,朕就賞給你了。本來也就是你先挑中的。”

  曲忻然的臉色變了變,她捏緊裙角鎮定下來。

  就聽壽王答:“無功不受祿,臣弟可不敢無緣無故收受皇兄的賞賜。”倒沒有膈應他的皇兄說君子不奪人所愛之類的,他聽說這批美人他的皇兄一個還沒寵幸過。

  想來不是不喜歡,就是有更吸引他的存在了。

  壽王想起那個會凌厲地挽弓she箭,會受驚地扔繡鞋砸人的女人。笑的意味深長。

  “如此,朕先行一步。”皇帝擺出架子,連個理由都沒給,撇下兩個錯愕的人離開了亭子。

  他這個皇弟今天來,一準是擠兌那些朝臣或者想要做些莫名其妙的事讓他批准的,他是來散心的又不是鬧心的,當然不想多聽。而且,他突然有點想見小東西。

  曲忻然有點傻眼,不過很快就恢復過來。她聽說現在的統治者在以前也是屬於糙原上的遊牧民族,所以風氣較為開放。即使這裡只有她與壽王兩個人,但是光天化日,又是露天,旁人也不會說閒話。

  這對以前動輒□以及共妻的民族來說,壓根就不算什麼。除非皇帝有意見,否則別人也不會多事。

  而皇帝,他如今還沒把那批新人當自己的妃子看,覺得送人也挺好的。

  如果壽王能喜歡上,他更是樂得作人情,也好換他一時清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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