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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皇宮裡的密道是歷代帝王口口相傳,但他從小住在宮裡,最愛的就是謎題和迷宮。雖不能知道全部,到如今也解了大半。

  宮牆,還攔不住他。

  皇帝將碧桃攬進懷裡,撫著她的背讓她從極致的戰慄中回過神來。他吃的盡情盡興,自然就極為大方:“剛剛說想要什麼?”

  碧桃軟軟地窩在那兒,因睏倦而哼唧:“木桶太小了,人家想要大一點的地方洗澡。”

  “朕給你砌個浴缸?”他低頭看了看她小小的艷艷的身子,立即道。砌一個大一點的,他可以和小東西一起洗。

  木桶確實太小了。

  碧桃沒有回話,皇帝感受到她綿長的呼吸,知道她累的睡著了。

  他將她小心的放到身側,在她仍溫熱滾燙的臉上吻了吻,一點蜜桃甜香沾唇。他不敢再嘗來作驗證,便拉過被子將二人蓋好,合眼入夢。

  作者有話要說:千萬別高標準嚴要求的對他們 > <絕對不會是后妃和男人一見面皇帝就各種懷疑后妃爬牆的朝代。當然也分地點和合理不合理。

  不過壽王絕對是在大家都逐漸變規矩之後的……一個異類。在他眼裡就是,樂趣最重要,別的,等他高興了再談。

  關於宮廷的密道,這個查了下是有的,漢宮有接連到各個妃嬪的宮殿的密道。不過似乎是用來和外戚聯絡什麼的。

  ①磨擔鞦韆:就是翹翹板

  ☆、謎題

  芸縷用浸濕的巾子將主子的手包起,一歇兒過,待指甲上潤得濕意方輕輕擦拭上頭已經殘存不下多少的薄紅片兒。她語嗔:“主子怎的這樣不小心,奴婢倒要再纏嚴些才好。”

  碧桃乏力倚在暮雲身上,懶懶的打呵欠:“今兒就算了吧,等過幾日皇上不來的時候再纏。”

  芸縷先是臉一紅,雖然不知情形,但聽著總覺得怪羞的。轉而又是奇怪,試探地提了一句:“主子,您小日子並不是後幾日。”皇上近來大多是歇在這兒,就是有一日不來,隔日也要來的。若要染三五趟,肯定是不夠。

  “不是小日子,還有小月子啊。”碧桃笑的狡黠,復問道,“安選侍如何了?”

  芸縷連“呸”三下,對這主子頗有些無奈:“主子莫要瞎說,若有了小主子,自然能順順利利的生下來。”

  後頭的暮雲贊同的點頭,再將安選侍的情況說了:“頭三月後自然坐的穩,只是整日裡被人擾的不勝其煩。如今七個月大,後三月又是危險了,倘再如此下去,就是生的出來,只怕身子骨兒也不會太結實。”

  碧桃聽了點頭,等指甲被芸縷收拾的差不多了,立刻直起身板,道:“走,咱們去給皇后娘娘請安。”

  “主子今日倒要去?”自家主子承寵後總是不肯挪身,儘管皇后對此有意見,但皇上准了,她也不能拿捏著這點問責。

  “怎麼不去,那麼幾張臉來去都看膩了。總算有些個新鮮的,我去瞧個鮮。”碧桃一掃懶勁兒,興致勃勃地道。

  她記得小硯說過那穿越女不是正經選秀進宮的,所以猜測也許會是新來的那批“貢品”里。她怎麼也要去瞧瞧弄死自己的人才好呀。

  於是她將自己拾掇的漂漂亮亮的,準備先從外表上震懾敵人!

  裡頭整理內室的初曉在她動身時走出來,手裡執一枝沾露的桃花,聲音微惱:“主子,也不知是哪個促狹鬼將院子裡的花折了插在窗隙里,可要查一查?”

  碧桃想起昨天中午的的冷風,瑟縮一下,這是在拍宮怨麼。有種靈異地感覺兜頭襲來。

  她摸了摸跳快的心口,決定還是別自己嚇自己了。

  她將那枝桃接到手裡看了看,道:“查查罷。”初曉領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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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奴婢給珍婕妤請安,婕妤吉祥。”正引著一干新人前去長春宮請安的女官看清了斜里行來的人,忙不迭蹲身行禮。也是在提醒後面的人。

  “給珍婕妤請安。”隨之響起鶯語燕聲,因是名分未定,她們既不能自貶以稱奴婢,也不能自稱妾身,便只得略了稱呼。

  裡頭有膽大的偷眼去看,入目便是蘇繡綴的彩雲、金燦燦的花朵,以珍珠為睛的蛺蝶振翅飛動,一衣合歡衫裁繡的栩栩如生,再有掐細腰的雲紋紅羅裙,金縷繡的花紋,直教人雙眼被絲線折的光刺的酸疼了去。

  再覷長相,芙蓉面,月牙眉,朱唇翹了三分嬌媚。她執一支垂枝碧桃站在那兒,人面桃花相映紅,最驚艷不過。

  曲忻然暗道,果然是寵妃的長相。

  碧桃下巴輕抬,輕睨去、眼波瀲灩,她笑:“唔,果然個個兒都生的伶俐標緻。怪不得壽王喜歡。”卻沒有叫起。

  那些心不甘情不願的女子只得屈膝半蹲,不得起身。

  有愛出頭的接了那話道:“多謝婕妤誇讚。卻不知咱們可否起身了?”她們本就不是大家出身,雖宮裡的嬤嬤們正教著,至今禮儀規矩仍是懵懵懂懂的。

  曲忻然心笑,蠢物。將這等話挑明了說,就好像在暗道珍婕妤難為她們,宮裡的娘娘們是不會喜歡的。

  碧桃排除了一個,好心情道:“嗯,你起身罷。”她咬住一個“你”字,讓其她蠢蠢欲動的人登時又規規矩矩的歸了位。

  緊接著,碧桃如信步閒庭般,執那支桃花一一挑起餘下六人的下顎,這舉動若是男人做起來自顯輕佻,由她使來,卻無端升起風流恣意之感,眾人敢怒不敢言。

  當目光落在曲忻然身上時,她“咦”了一聲。惹的眾人都望向她,她正要開口,就聽得不遠處有笑聲至:“珍妹妹這是在做甚麼?倘她們惹惱了你,讓皇后娘娘做主發落了就是,可別耽擱了給娘娘請安的時辰。”

  是與她同住一宮的貞貴嬪。

  碧桃收回桃花枝,輕微的動作使得露珠滾顫,如她輕笑:“她們才請了安,妾身因吃驚耽擱了一刻,就叫貴嬪娘娘捉住了。可真是好利的眼睛。”

  這宮裡,也只有一個薛碧桃敢在分位比別人低的時候不給人面子。誰教她有皇上護著呢,她忍下心頭的火氣,笑問:“倒不知有甚麼事能教妹妹也吃驚?”

  “能讓妾身吃驚的事不少,”碧桃眼神若有似無的往曲忻然身上掃去,復對貞貴嬪道:“方才卻是看見個氣質與姐姐相當的可人兒,想著不知能否也能有姐姐的福氣得皇上看重,生下一兒半女來呢。”

  “既然貴嬪娘娘都說了,你們且起身罷。”她道。

  貞貴嬪眼神陡然一變,宮裡頭最忌有人氣質秉性相類,唯恐讓後來的借著自己的勢爬到頭上去。畢竟就算性子相同,後來的到底年歲更小些,容貌也更青春亮麗。

  她自然看到珍婕妤那飄向曲忻然的方向,她仔細端詳了那張溫婉雅致的鵝蛋臉,果真是越看越像。她在皇上面前,不也是如此模樣?實則宮裡還有宜貴人與賢妃也是相同性子,但宜貴人更有朝氣,且她又是皇后的妹妹。而賢妃,沒有子嗣,便也就不如她因女兒而柔和的氣韻了。

  她想起珍婕妤那句“生下一兒半女來”,她生的畢竟是女兒,心弦一緊,便有了打算。

  此刻,其她新人雖不屑自己與別人相同,但又很矛盾的認為貞貴嬪既然能有女兒傍身,往後曲忻然能如此的可能性也大大增加了,比前途飄渺的她們要更好些,不由有些嫉妒。

  曲忻然心裡暗暗叫糟,怎麼她不發一言又儘量減少存在感,還是被揪了出來。果然又是女主定律,沒頭沒腦的麻煩事盡往女主身上招呼嗎?這可怎麼辦。

  碧桃可不管她心裡亂如麻團,站的高了就是有這好處,隨意潑一瓢油,扔一把火,底下人就得慌慌張張地來回躲閃。

  想要爬上來?也得先把自己收拾乾淨了,免得灰頭土臉的惹皇上厭煩。

  她將桃枝斜在鬢邊,眉眼彎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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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常用膳後歇一晌覺,她不慣有人在裡頭值夜,將門閉合後一路勾腳拖繡鞋綾襪,現代人在家時都喜歡這麼幹,走一路脫一路。現在有了條件,她自然是怎麼舒坦怎麼來。

  “舉止粗魯。”背後突然發出的低沉男聲讓她嚇了一跳。碧桃轉身,捂住“砰砰”直跳的心口,卻忘了小鞋兒還拎在手上,頓時和衣衫擦出一片灰印子。

  “不過,粗魯的很可愛。”壽王看著那片印子,沉吟笑道。

  這是個什麼玩意兒!?

  碧桃身子一僵,“啪”地將繡鞋甩到那玩意身上。

  咦,沒有丟空。

  “活人?”她喃喃地歪頭看他。

  壽王接住那隻小鞋子,臉色有點黑。女人被嚇到的時候不是都會尖叫的嗎,為什麼眼前這個是毫無徵兆的直接動手。

  不過力道軟綿綿的,和那天的利箭感覺不同。他若有所思。

  “你怎麼進來的?”她問,一個男人大大咧咧的走進她的寢室,並且不被宮人發覺,即使會武,難度也很大。這教她想起玩遊戲時做某個探寶任務時用的宮殿,裡頭有條條密道相通,是欲通關者須知的信息。

  他道:“告訴本王你she箭怎麼練的。”掂了掂手上重量近無的繡鞋,他還是覺得不大可能。

  “交換條件?”

  “嗯。”

  她沉默了一會兒,認真地問:“對了,忘了問你是誰?”

  壽王心裡頓時覺得很微妙,這樣奇怪的思考方式,到底是哪家養出來的,他想派人去查一查。這個已經是皇兄的了,他還是自己養一個來玩兒罷。

  “壽王。”他如實回答。

  “好的壽王,”她上前很無賴的攥住他的衣袖,道:“我不能告訴你我怎麼練的she箭。但是你今天不說清楚你怎麼來的,就別想走了。”

  壽王從小到大,還是頭一回被囂張了。

  他突然覺得這人挺順眼,於是好耐心的問她:“你要知道密道作什麼?”

  “陷害別人啊。”碧桃眼神很純然,態度很自然,一臉“我是后妃當然要做點后妃該做的事”的理所應當。

  “哈哈哈哈哈,本王可以告訴你密道所在,”壽王樂了,他思索了一會,道“但是別忘了邀請本王一起看戲。”

  這個迷宮他快解開了,自然不在意。眼下他倒是比較想研究她這個謎題。

  “嗯。”碧桃隨口答應。邀請,她去哪裡邀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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