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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笑顏淺淺,抱緊了把體溫渡給他,口中的話語卻像一把大刀,刀鋒尖利,她卻使得全無章法,只知胡亂劈砍過去。

  “皇上犯了一次蠢,知道代價是孩子的命,以後還敢不敢再犯?”

  這話太直白,直白的沒有一點婉轉處,就像赤/裸/裸地扯掉了蔽體的衣物,讓人曝露於日光下。普天下敢說皇帝犯蠢的人,不是已經死了,就是還沒出生。

  雲露覺得她正在死亡的小路上蹦跳……

  延熙帝從小到大,即便是從市井打了滾兒才進到宮裡,母后也從未說過他笨,更甚至是“蠢”這個愚笨蠢極的字眼,反倒感嘆他學習消化速度之快,還能舉一反三。

  這個字,一向只有他訓斥別人的份。

  “你……”

  他稍稍抬頭,入眼正是那一截白玉似的頸兒,白的透明,仿佛可見裡頭青色的脈絡,流淌的鮮血。他此刻的心情複雜,如果是按尋常的脾氣,縱然她再對自己胃口,也會動怒咬這一口下去,看她痛,教她不敢再衝動。

  或者冷漠一點,直接給她降級,任她由著宮人嘲笑欺辱,讓她學乖。

  然而如今他傷痛難過,她不似淑妃那樣溫柔勸慰,而是用溫溫的語調毫不留情的逕自斥責罵他,罵出了他心裡最想對自己說的那句話,他反倒莫名覺得好受一些,那壓在心口沉甸甸的石頭,好像輕減了一分。

  但是這個小女人——

  膽大包天過了頭。

  “嗯,我知道我這是犯了大忌諱,我辱罵當今,不得好死……”

  “胡說!”

  他怒了,終還是按照剛剛蠢蠢欲動的想法,咬了她一口。

  這一口像狼咬得毫不留情,尖利的牙齒撕磨著獵物,還要將它吞噬入腹。

  雲露狠狠吸了一口氣,身體緊繃之後鬆軟下來,用從未有過的耐性,抱著他的肩,輕輕地拍著他的背。

  一下又一下。

  頸邊有溫熱的液體滴進領口,漬污了素裳,她仿佛渾然不知,只是攏緊了他,溫柔地給他拍背,或輕細地用手指作軟梳,梳理著他取下金冠後散落的長髮。

  直到他凜然僵挺的脊背慢慢地放鬆下來,肌肉也不再因怒氣與傷痛而細微的顫慄。

  她在他頭頂落下一個輕吻,語氣已是歡快了幾分,語速仍緩。似乎有一種動人心弦的力量,撫平了他的傷痛。

  “嗯,皇上也會有不懂的事,有力不能及的地方……你已經很好很好了……”

  皇帝心魂俱盪,他緊緊禁錮住她,低了額頭將臉湊趣她的頸側,神情迷亂,伸舌去舔那快要凝固的血液,將它捲入舌尖,細品慢咂。

  “寶貝,寶貝……”

  他舌尖一觸,便有安撫和歡喜的嗓音在唇邊呢喃,讓她邊是尖疼,邊是蘇麻,難過得掙了一下。

  他心裡發緊,手臂力道大的幾欲將她的腰掐斷,怎麼也不肯放任她離身。等將腥味吃盡,血液里竟騰起從未有過的熱烈,或許男人天生是嗜血的動物。

  “寶貝,不夠。”他啞著聲,低而輕然。

  身為帝王,必須懂得掩藏自己的情緒,用堅固的防禦抵擋外人看穿。可如今他用最純最真的眼神看她,那裡有不加掩飾的欲/望,燃盡了他的理智,也將她拉向地獄火海。

  她坐在他膝頭不安的動了動,雙手捧住他的臉,如他所願咬上他的嘴唇,像哄孩子一般地道:“好啦,我給你……”

  這句話像最好的催情劑,他動情之下仿佛全忘了平日的風流手段,只知前進不知退後,與她的小舌抵死相纏,將她口腔里溫馥的氣息一一掃蕩,吮吸著如花唇瓣里蘊出的令人動情的花蜜,無所顧忌。

  皇帝將她抵在美人榻間的動作有些粗暴,整個身子的重量壓下來,讓她不由發出一聲悶哼。

  他一邊哄著她說“不痛”,一邊力道卻不減半分。

  衣裳被不管不顧地撕扯開來,奶白色的中衣散亂,領口大開如深谷青藤蔓延到之下,白膩的肉兒卻被遮掩住大半,但他一看即知,她沒穿肚兜。

  這個認知讓他心裡的火燒得愈加旺盛,俯□直接叨住一邊,便舔舐著肆nüè起來。待聽得她小聲地嗚咽,手底的速度立刻加快,將下褲一扯,褪到了膝蓋窩。

  他膝蓋頂入便使得她雙腿分開,閉攏不得,卻也因褲子箍住,不能如平常那般大開供他予取予求。

  這麼好一頓胡來,她衣裳散亂,烏絲披灑,整個人像是一段華美的錦緞,被人惡意揉亂成團,顫慄著縮在那兒,教那始作俑者看得目不轉睛。

  她臉似花苞里蒸出的胭脂汁子,紅灩灩一片。此刻見他居高觀下,便鬼使神差,軟綿綿曲起雙腿膝蓋,踹了他一腳。

  他終於回了神,趁勢將她腿兒彎壓,揚起今夜第一個笑容,璀璨奪目。

  “急了?”

  嘴裡說著,手上更是利索,褲子扯了看也不看地拋到榻邊。

  “才不急!你愛來不來……”她軟嬌嬌地咕噥,尾音輕揚,便如貓兒尾巴掃得人心裡癢顫。

  皇帝壓著她的腿兒,輕輕吻住她的唇角,將方才作亂時攪出的蜜汁悉數吻盡。自己的衣服只有些微凌亂,也不褪了它,只將手指送進那溫熱所在,教她吸裹得厲害。

  他使了渾身解數讓她愉快。他恍惚覺得,自己好像從沒有過這麼強烈的念頭,想要一個人快樂。

  這情,迷的是她,動的卻是他。

  “愛,怎麼不愛,朕最愛去。”

  他不知不覺就笑嘆了一聲,仿若靈魂最深處的渴求,不過是否只在今夜,不為人知。

  沒過多久。雲露如弓的腰身緊繃,旋即力道一泄軟了下來,猶如被拋到了雲端,又似輕羽一般搖著風落下來,不時打個晃兒,歡迷至極。

  鳳眼兒迷茫地睜了好一會兒,她才把視線落到皇帝身上。他坐在榻邊,斜支著身子將黑影罩在她身上,仿佛將她整個人都包裹住了,笑容慵懶迷離,入鬢的眉梢一挑,帶出無盡地風流意。

  若然不是腿間那一處鼓脹顯眼,還真以為他吃得饜足了。

  “皇上?”

  她歪著頭,不解地詢問。可惜人累的連一根手指都懶得動彈,不想起身,就只慢慢將小腳伸過去,與方才踹他的動作並無二致,不過這次只是稍稍用腳尖給他揉了揉。

  ——她有點喜歡上這個動作了,嗯,說的是抬腳踢他。

  “今天不行。”

  皇帝懶笑捉住她雪白的足尖道。

  雲露懵懂了一下,覺得有點了解他的想法,就沒有強求。

  反正憋著的是他又不是她,她沒心沒肺地想道。

  皇帝豈能不知她腦袋裡的想法?見她嘴兒一撇,小肩膀微聳,便知這小東西又起了不知好歹的念頭。

  他似惱非惱,就乾脆去撓她的腳底心兒,轉移注意力好平復體內的情cháo,也能報復她一回。

  若然不是沒了力氣,她當即就要笑滾過去,因使不上力,才只蜷起顫著身子,拼命地把腳抽回來。

  皇帝的動作一頓,若有所思地看了眼腳心,想起蜂蜜抹角的那招,忽而靈光一閃多了個主意。再看向小貓兒的時候就多了幾分不懷好意。

  不急,遲早把她欠的債給要回來。

  雲露只覺他目光突然猶如山野餓狼,發出幽幽的光芒,整個人猛地一抖,有了不好的預感。

  ☆、第83章助章孕

  錦昭容小產的事處理的非常快,涉及龍嗣,再加上太后想要藉機震懾后妃,在皇帝默許的情況下一個宮人都跑不了。除了錦昭容憑藉需要人照顧的理由保下了貼身的幾個宮人,其餘人皆處以死刑。那班舞姬在無法查出背後指使的情況下,自然被推為兇手,同等論處。

  即便是錢麗儀與伏承徵雙雙身死的那時候,也趕不上如今這陣兒腥風血雨讓人害怕。

  畢竟久盼多年,后妃無一人懷孕,好容易有個錦昭容卻落得如此下場,也怨不得太后震怒。

  小產傷身,錦昭容往日一張芙蓉面兒褪了色,人如紙片兒薄白,也不一味故作堅強,人前人後哭得極是可憐,便是嬤嬤勸說於身體有礙,也止不住。

  皇帝不知心裡作何想法,但也多去了幾趟月華宮。

  後宮的女人或有嫉妒,或有物傷其類的傷感,皆把注意力放到了錦昭容身上。

  “皇上昨兒又歇在月華宮裡呢。”

  早起請安的時候,便有后妃極是羨慕,碎碎念叨著。她旁邊的人嗤笑一聲:“拿這個來搏寵,橫豎也不能侍寢。”

  “能得見天顏就是好事,若我有這機會,傷身也願意!”那人痴然道。

  與她對擂的妃嬪笑聲更大,不過話非好話,音量輕到不容辨認,唯只她一人聽見。“你?你就是,皇上也不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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