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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位御廚真箇可憐,中午才因憐妃娘娘得了賞,想必現下正開心,晚間就因雲美人被奪了職銜。

  白高興一場。

  散完步出了點汗,自然就要沐浴。

  皇帝這回沒由著她性子逃跑,逕自將她抱進浴桶里,要一起洗那鴛鴦浴。

  因是來了興致,勾勾挑挑地先幫她褪了衣裳,小妃嬪狡猾,裹了層紗絹半遮半掩,一溜煙兒先下了水。層層粉藍軟浮在熱湯上,襯得她皮膚白膩如脂,紅唇嫣然。

  等皇帝抬眸懶瞥她一眼,徑脫了衣袍要進去,她竟還嚴防死守,笑眯眯地擋著不讓他進來。

  不時撩了水往他身上潑,真是把他滿身的火都撩起來了。

  終於動了真格,用蠻橫地力道捉住她一雙柔白地手,扣在桶邊,自她身後跨進去。手也不松,就勢把她一撞抵在桶壁上,湊下來問:“還玩不玩了?”

  “誰和您玩了。”她笑嘻嘻地左右躲著,不避諱地說,“兩人一起洗,髒不髒呀。”

  他佯怒:“朕都不嫌你,你還敢嫌朕?”

  頭一低,牙一咬,他像狼犬叼小貓兒似的,叼住了她的脖頸,那頸兒沾了水,白滑滑地。他輕咬了幾下,忍不住舔了舔。

  她一下就癢地笑出來,扒住桶沿地手一緊,指甲充血,粉粉地紅色往上攢去。

  他情生意動,自她頸兒一路舔咬、吸吮到背部。

  嫩生生地肉兒叫他咬的一處深紅,一處淺紅,簡直不能見人。但皇帝半點沒覺得不好看,反是瞧得熱氣上涌,吸口氣穩住了,輕輕地吻了吻。

  身前的小貓兒便顫了顫。

  他再接再厲,順著光滑的脊背一路下滑,隔了熱水,那輕飄飄地觸感倒像是舐咬肌膚的親吻魚,讓她咬住了豐潤地粉唇,皇帝本是想聽她的聲兒,和白天裡脆生生地輕快全然不同,能刺激得他血脈賁張。

  偏偏她脾氣倔,軟著腿,扒著木桶直直站著,一聲聲地嗚咽都叫她忍了回去。

  這樣得倔,比她柔軟順從的模樣,還讓皇帝來得興奮。

  他貼上去,一手挨著她香滑地手臂,靜著不動。出口的嗓音慵然低懶,隨心所欲地和她說情話,另一隻手則悄然下探,待摸到她軟軟黏黏地蜜水兒,察覺到她地口不對心,不由揚了揚眉。

  她又是一抖,耳朵還動了動,映著燭光,可見細絨地邊兒,可愛非凡。

  “露露。”

  他更親昵地喚著她,手臂下滑,攬著她的小腹將她向後一按,嚴絲合fèng地貼在自己身上。終於忍不住將自己埋進去,感受她濕軟地緊縮。

  那深處地軟肉儼然不由自主,不顧主人的意願,將他箍緊了,向里拖著。

  他猶不滿意,還要發狠,撞擊時用力一按。直看她腳尖兒都繃了起來,自尾骨而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那處更是咬得死緊。

  終聽她開了口。

  似惱似沉迷,破口而出地,靡軟喚聲:“陛下……”

  又是這一聲,他想,又是這一聲。

  如今聽來,怎麼這樣好聽。

  作者有話要說:好久沒寫肉技藝都生疏了(←這算哪門子技藝!)

  這次很中規中矩來著,唔,後面陛下一定會玩出新意的(←鴛鴦浴算哪門子中規中矩!)

  ☆、承徵

  等宮人進去收拾的時候,地上只大濕了方寸,可知皇上必定還沒完全盡興。再見皇上將雲美人抱入帳中不久,內帷地搖晃聲泄露出些許,宮人盡皆埋頭,只作不知,收拾好後,將木桶抬了下去。

  翌日清早,雲露猶自抱被沉睡,皇帝已然起身,由宮人穿戴著裝。

  等他抻抻袖子,在床邊站定,睡眼惺忪地小妃嬪起了半個身子蹭上來,抱住他的腰身,粉嫩嫩,暖烘烘地臉貼在他玉帶上,舒服地一嘆。

  夏日天熱,哪裡涼她就往哪裡湊。

  皇帝卻好像看見了那隻貓兒圍在他腳邊,蹭他靴子的模樣,那種懶洋洋地討好,別彆扭扭地。讓人忍俊不禁。

  “賜雲美人封號‘妙’。”他撫著她青軟的長髮,側頭吩咐李明勝,“晉承徵……妙美人倒比妙承徵好聽。”他思索須臾。

  “先不晉罷,但一切規格、待遇皆按承徵的走。”

  皇帝又出新招,李明勝很是淡定的應了下來。橫豎這後宮要是亂了,那也是皇后娘娘的職責。

  “你們主子要是覺得累,就免了她請安。”皇帝最後對著良辰囑咐一句,自覺溫柔體貼地走了。

  雲露昨兒被折騰狠了,早起確實是困頓狀態。等皇帝走後半天才起了身,聽說封號是“妙”時,又昏沉沉地扶住了額頭。

  皇帝真是……深信不疑……

  或者說自己的表現確實給他帶來了安慰,這一個封號代表著至少近期內的榮寵不衰。只是一想到自己養過的貓兒叫得這個名,真是有點小微妙啊。

  ******

  今日鍾粹宮的氣氛有些怪異,往日妃嬪們按規矩就座,相互說笑幾句,或直來直往,或夾槍帶棒,還挺熱鬧。今日的空氣卻略顯窒悶,眾人互使眼色,有種心知肚明地眼神交流。

  她們一早得了消息,才知道昨日那位被打壓下去的雲美人,竟然復寵了。歷來被壓制後寵獲聖寵的女人都不可小覷,尤其這回的事是憐妃一手策劃的。

  不知對方使了什麼手段,才脫離了“酷似玉妃”帶來的陰霾?

  等雲露如常踏進鍾粹宮,小內侍一聲唱報:“妙美人到——”她們才又得知她還得了個封號。

  雖說“妙”之一字用作封號不很端正,但被皇上稱讚她“妙”,可見她必有出奇、值得稱讚的地方,經此一事毫無折損,真正地站住了跟腳。

  “雲姐姐。”最先打招呼的是皇帝近一個月的新寵,不比孫朝思那樣艷麗,小家碧玉的長相,眼裡偶爾掠過一絲精明,正是那位曾經“好言”勸過她的衛霞陂。她此刻見雲露來,往日因韋霞陂而成的不愉快仿佛盡皆沒了,笑迎她入了座。

  但等她見雲露當真坐在了自己上首,不禁眼裡划過一絲惱怒。

  自己已是從七品貴人,對方不過是正八品的美人。怎麼敢端這架子?自己好言待她,不過是瞧在她又獲了寵的份上,她還敢這般張揚,就不怕再跌下來。

  雲露無視她壓制地惱恨不滿,目光轉向花寄靈。

  對方抿唇須臾,先搖了搖頭,復點了點頭。雲露便悠然地吃起茶來。

  經花美人獻舞獲寵一事,有些許人都猜測她已經投靠到憐妃一派,自己亦然。她對自己搖頭,不知是撇清這事,還是在說對自己受陷害的事毫不知情。至於點頭,那就是同盟繼續,她們還是可以繼續友好互助。

  多一個朋友多一條路,至少明面上,先別把人都排斥在外。

  心裡再行計較不遲。

  她因還在思索,隨手放下茶盞時便沒有如何注意,卻不想那位新寵衛貴人恰湊上來和她說話兒,一撞之下,把茶盞碰翻了,她當即被燙紅了手腕。

  “這、雲姐姐,我不是故意的……”衛貴人狀似心焦地替她擦茶湯,但那絲帕兒繡得粗,擦在手上,好像拿線劃拉似的,直將她軟嫩地肌膚又磨破了皮。

  周圍的妃嬪們都在坐看好戲,這位衛貴人取代了孫良人的位置,風光了一陣,晉升的勢頭不差,還算有些鑽營的手段。

  皇后、淑妃和憐妃都還沒到,其餘位高的不敢再鍾粹宮裡下令,便都不吱聲。

  沈芬儀剛想開口,就聽見雲露清脆平靜地聲音:“跪下。”

  眾人一時都覺得聽錯了。

  包括還在裝作擔憂地衛貴人,她停住了手,抬頭有些不太相信地用眼神詢問:“雲姐姐?”

  “你不是已經承認了錯誤?”雲露說時疼地蹙了蹙眉,邊讓良辰去向鍾粹宮的宮人討藥,邊又繼續道,“認錯該有認錯的態度,我雖是正八品,皇上卻下旨以正七品的承徵規格待之,你一個從七品的貴人,跪不得我?”

  她今次復寵,眾人都還在衡量她的實力,如果她好言好語地退讓了,難免讓人看輕。

  衛貴人想就此表達自己雖又復寵,卻已經不如她的信息。

  自己又何不借對方反將一軍?

  衛貴人一時結舌,訥訥地道:“雲姐姐信口……呃,雖說是承徵規格,但想是皇上愛惜姐姐,想添一些擺設俸祿,若是要說咱們位低於姐姐,何不直接晉姐姐為承徵?”

  她並沒有收到這消息,便想說對方胡說,但皇上口諭又豈能胡說?

  幸好她反應快,改了口。

  不等雲露回話,淑妃隨在皇后身側,一同走進來。皇后從宮人那裡知道了殿前的事,此時揮手讓宮人將燙傷的藥膏呈給雲露,本身卻並不予她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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