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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期存心逗他,嘻嘻笑道:“我也不要!”

  作者有話要說:  以後就要甜到完結啦~

  第49章 049

  蘇遠湛故意拉下臉來, 壓著嗓子道:“這不是不說不要就不要的,你不要我就賴著你,你必須得對我負責!”

  周期抗議:“我又沒對你幹嘛,負責個毛毛!你說說看, 我怎麼了你?”

  蘇遠湛眨眨眼道:“你摸了我的手, 還親了我的嘴。”

  往常周期都覺得肉麻了,他今天心情好, 調侃道:“沒到最後一步不算, 你愛咋的咋的, 我就不負責。”說要好整以暇地看著蘇遠湛。

  蘇遠湛聲音里溢滿了笑意:“如果這麼說,你不得不對我負責了。”

  “呸!”周期不理他, “我們什麼時候進行過最後一步了, 拒絕負責。”

  “你真不記得了?”蘇遠湛深邃的眸子裡盛著興味,“你再想想。”

  周期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 不懂他搞什麼么蛾子。

  蘇遠湛把人拉過來一點,附在耳邊說了句話,周期整張臉騰地通紅, 罵了句“不要臉”。

  他說的是:你想不起來沒關係, 只要知道我這麼多年是一直想著你擼的就行。

  周期被蘇遠湛這話激得面紅耳赤,絲毫沒注意到裡面的破綻。“這麼多年”,哪裡來的這麼多年, 算起來他們認識到現在不過才一年不到。可是周期腦袋裡滿是那個“擼”字,完全不能挪出點智商考慮其他的了。

  周期深吸一口氣,輸人不輸陣, 抿唇道:“就算這樣,我也不可能負責。”他又做了類比,“多少宅男還從小到大看著蒼井空擼呢,人負責得過來麼?”

  蘇遠湛蠻不講理:“你不對我負責,到我要負責的。”

  他親了親周期的耳垂、側臉,最後在嘴唇上一點即過,洋洋自得道:“我占你便宜了,絕對會負責的。”蘇遠湛又說,“因為我比較有責任心。”

  “……”周期存心不良道,“你的意思是我沒有責任心嘍?”

  蘇遠湛一副你還知道的面孔:“對,你終於發現了。”

  周期面無表情:“就算你有責任心,老子也不要你負責。”

  兩人就著這個負責的話題扯開了長篇大論,簡直和小孩子拌嘴一樣胡攪蠻纏。

  望望在房間裡做好他幼兒園裡的小作業,捧過來讓周期檢查,他兩還在鬥嘴。

  不過望望眼尖地看到了爸爸抓著叔叔的手,瞬間想起來車上蘇遠湛說要給看手的話,忙把本子往周期腿上一放,說:“我也要看手,和我的有什麼不同?”

  周期燙手山芋一樣把蘇遠湛的手甩開:“兒子你隨便看看,不好看的。”

  望望摸著蘇遠湛指尖上的繭子問:“這是練樂器留下的麼?”

  “是啊,現在很久沒碰了,繭子已經薄了好些了。”蘇遠湛給望望解釋完,拿另一隻空著的手捏了把周期大腿,“既然不好看,你幹嘛看那麼久?”

  周期嘴欠:“反正無聊,隨便瞎看。”

  蘇遠湛:“……”做男人要大度,不和我媳婦兒計較。

  望望拿自己細嫩的指尖對著蘇遠湛長著薄繭的指尖磨了磨,感覺有些硌人。他剛剛對音樂起了那麼點兒興趣,現在又想打退堂鼓了,猶豫地問:“我要是學樂器,也會這樣麼?”

  “要看望望學什麼了,”蘇遠湛抓住他的小手,“古箏、吉他這些容易這樣,其他的不會。”

  周期伸出右手中指,認真說:“望望,你要是真想學樣東西,都是得吃苦的。”他把中指豎到兒子眼前,“爸爸從小練字練的老繭,看見沒?”

  他的中指上隆起了一塊不明顯的小鼓包,望望伸手上去摸了摸,一小塊不太明顯的薄繭子。

  望望黯然失色:“爸爸疼麼?我以後寫字也會有麼?”

  周期揉揉他沮喪的小臉兒,笑說:“不疼的,你可以可能也有,如果你小學作業多的話。”

  他動動手指,“我這繭子已經消下去一些了。”

  “噫,”望望又活潑起來,“那是因為你們兩都偷懶了。”

  蘇遠湛摳摳周期的掌心,卻看著望望問:“有沒有什麼想學的樂器,架子鼓也行。”

  望望歪頭思索片刻道:“我們幼兒園有個小胖子學這個,打起鼓來臉上的肉都一抖一抖的,不好看!”

  周期躺回藤椅上,就知道望望不會認真,小孩兒現在只是對這些未知的東西很好奇而已。

  “那望望想學什麼?”蘇遠湛耐心地問,“有很多有意思的樂器,平時可以試試。”

  “我也不知道。”

  周期:“望望還小,以後等他自己想學。”

  蘇遠湛點頭道:“嗯,看興趣愛好吧。”

  兩人才說順其自然,望望就激動地說:“我要學個架子鼓,每天在爺爺店門口鎮場子!”

  周期在藤椅上做了嚇死的表情包,舌頭拖拉得老長,看得望望直打他,蘇遠湛在旁邊翹著嘴角偷笑。

  望望伸爪子去撥弄周期的長舌頭:“爸爸吊死鬼!”

  周期不等他碰到,趕緊收回去,說:“你別到時候把爺爺的客人都嚇跑,不然黑哥都要咬你的。”

  望望癟嘴道:“我又不天天去爺爺那裡,”他戳著小肉手說,“我看街上不還有大媽打鼓做宣傳麼,我也可以的!”

  周期哭笑不得:“那能一樣麼!”

  黑哥吐著舌頭從外面浪回來,望望抓住它就叫:“黑哥你說可不可以,你咬不咬我?”

  大黑狗“汪嗷”地回應望望。

  望望摸出口袋裡的火腿腸餵給它:“真乖,給你吃。”

  他指著大狗,“爸爸,你看黑哥都知道我可以。”

  “好吧,你要真喜歡,我也支持。”周期轉念一想,“不過咱們得約法三章。”

  周期一一列出來。

  “第一,堅決不能半途而廢。”

  “第二,不能擾民。”

  “第三,去爺爺門口鎮場子可以,你得練出來再說,別耽誤爺爺生意。”

  周期總結道:“我們就做個口頭約定,同樣生效。”

  望望下定決心,要去好好鎮個場子,把胸口拍得啪啪響,表示自己一定遵守。

  蘇遠湛微笑:“我算個見證人?”

  “行,”周期揪了把黑哥毛毛的耳朵,“見證望望的架子鼓學習史。”

  他有點擔心:“你說這么小孩子可以學架子鼓麼?他那小胳膊小腿兒能打得動麼?”

  蘇遠湛寬慰他:“莫扎特四歲都能自己作曲了,小孩子潛力無限大的,你別瞎想了。”

  周期扽了下蘇遠湛的袖口,無奈道:“那能一樣麼,莫扎特全家都是藝術家,你看看我,哪裡有藝術細胞的樣子?”

  “說不定孩子他媽有呢,你想想看。”蘇遠湛有些吃味兒,周期早早地就生瞭望望,算算日子,說不定還在他們兩第一次見面之前。

  周期苦惱道:“孩子他媽是人是鬼我都不知道,我還能知道他有沒有藝術天賦。”他就這麼一呼嚕嘴,吐槽完才反應過來自己說漏了。

  他小心翼翼地眯著眼看蘇遠湛的表情,像只偷吃了別人家東西往回躲的松鼠。

  蘇遠湛好笑地摸摸周期的頭,柔著聲音道:“之前那些事我們一筆掀過,未來還有很長,以後你的時間都是我的。”他琢磨下說,“孩子他媽你不想提也沒關係。”

  敢情蘇遠湛以為周期不想說,誆他不知道孩子他媽的樣子呢,故意迴避望望親媽這個過去的事情。

  周期砸吧嘴道:“你真不好奇麼?”

  說實話,周期以前是很噁心這個不知名的人,害他的人生來了個大轉彎,可是現在他看淡了,看在望望的份上,能心平氣和地面對了。不過要是能碰到這人,一定得潑他一盆洗腳水。最好不要讓他看見,他的人生已經走向了正軌,不想為了無所謂的人而煩惱。

  蘇遠湛垂著眼皮,長睫壓下,有些可憐地說:“說不好奇是假的,可是那已經過去了。”他聰明地利用周期的愧疚心情,軟軟地說,“我們在一起的日子是將來,那你以後會不會對我負責?”

  周期心下慚愧,而且蘇遠湛這幅楚楚可憐的樣子很具有欺騙性,那睫毛抖了三抖,周期的心也跟著顫了顫,忙舉手發誓說:“肯定負責,絕不食言。”

  蘇遠湛聞言,抬起眼帘,露出黑亮的眼睛,裡頭閃著狡猾的光芒,渾身的氣場大變,從我見猶憐的白毛女瞬間轉變成欺壓勞苦大眾的黃世仁。他笑得恣意,算是明白周期吃哪種顏了,他就喜歡柔弱纖細、西子捧心的那種調調。

  偏生蘇遠湛的容貌在這方面得天獨厚,他常年帶笑便帶出種溫文爾雅的感覺,但他收斂了笑意,低垂下眉眼,整個人就有種病秧子的味道,散發著三伏夏天手腳都冰涼的病態美,讓人感覺他吃飯也只能吃貓兒飯,誰特麼能想到他能吃一大桶!

  周期當下受騙,鄙夷之:“就算你騙我也裝得久些,沒到一分鐘馬腳就露出來了,你有沒有良心!”

  蘇遠湛笑得更加燦爛了,拉過他放在藤椅邊緣的手道:“良心在這裡呢,來摸摸。”說著就把手拽著去他胸口。

  望望遮住黑哥閃亮的大狗眼,悄聲道:“乖啊,我們好孩子不看大人耍流氓。”

  黑哥懵懂地用頭蹭著望望的手,還以為小主人和它鬧著玩呢。

  周期猛地拖回自己的手,橫了蘇遠湛一眼,企圖用兇狠的眼神讓他注意點兒。

  蘇遠湛招手讓望望過來道:“作業呢,我給你看看。”

  周期這才想起望望丟給自己的作業,找出來丟給蘇遠湛,指揮道:“好好看看啊,順便和我兒子一起培養感情,後媽不容易啊,你好好干!”嘚瑟完,一臉鄭重地拍拍蘇遠湛的肩膀,補充說,“咳咳,把他那個睡前故事也講一下,能者多勞。”

  蘇遠湛斜著眼睛看他,指尖點著作業本道:“這是你對我負責的第一步?”尾音上揚,帶著說不出的味道,尤其搭著那耳釘,妥妥的不良少年。

  周期撐著下巴點頭:“是啊,我對你多好,望望後媽第一順位繼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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