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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俞墨在旁邊聽了直接交好,這曾家丫頭果然厲害,一下子就上升到這個高度了,如果這些人敢說要聽他們南粵那邊的規矩,那就是說,這南粵不是大楚的地盤,自然就不用聽這京城的規矩了。

  連律法典法都弄出來了,這下子這南粵的幾個人怎麼說?

  你要說不遵守,那麼你是不是對歸順大楚不滿意啊。況且曾家丫頭說的也對,到那個山頭拜那個神仙,可不就是這樣?你人都在上京了,還想著你南粵的規矩,這是想幹什麼啊,咱們可不是你南粵的庶民,你南粵的規矩比我們大楚的規矩還要高嗎?只要你敢承認,那你就是要倒霉了。

  那楊五娘子雖然是個厲害的,但是也知道自己說錯話了,被這個曾家丫頭給堵住了嘴,這時候有個淡青色道袍的男子過來說話了,“舍妹愚鈍,讓大家見笑了,我們當然是遵守上京的規矩。在這裡我代替舍妹給大家賠不是了。”

  說完給曾令宸他們這邊鞠了一躬。

  既然人家都已經道歉了,他們這邊還咄咄逼人,就有些說不過去了。俞墨笑著說道:“既然這樣,等我們以後去了南粵,自然也按照南粵的規矩打一場馬球。”好嘛,南粵的規矩是可以動用武力,他正愁有勁沒處使呢。

  “是啊,是啊,聽說南粵那邊風景宜人,好多水果都是我們這邊沒有的,到時候也見識見識。”

  這一歪樓,自然就把這件事給摸過去了,楊五娘子被人帶回去了,不過看曾令宸他們的眼神還是很兇狠的,曾令宸她們幾個也不怕她,在上京怎麼可能給京城的閨秀們丟臉?那還混不混了?

  想要打擊報復,那也看看有沒有這個本事,何況本身就是她們做的不對,曾令宸看著自己的小白龍後腿處都有一條血絲了,真是心疼的不行,雖然說這打馬球免不得受點輕傷,但是也不至於是這樣,打的都出血了,何況這傷曾令宸明明知道她們是故意的,要是自己一個不慎,跌下了馬,說不定就被奔跑的馬給踩著了,或者直接摔成殘廢了。有什麼深仇大恨的,恨不得把人都弄成瘸子?打不贏球就打人嗎?

  高陽因為和楊五娘子打架,頭髮都有些散了,大家看了都樂了,高陽縣主不在乎的說道:“我也把她頭髮揪下來一撮呢,也不吃虧,敢對我動粗,也不看看我是誰!”

  好吧,剛才你好像也沒有占什麼便宜吧,那楊五娘子別的不行,這打架倒是個好手,黃六娘子笑道:“說不定咱們該挨訓了。”

  “怕什麼?這些人老是覺得自己以前也是一個國,還看不清形勢,說不定宮裡面還要誇獎我們呢。”陶三娘子說道。

  錢詩語道:“誇獎倒是不會,畢竟這不是明顯的幫著我們了?人家好不容易來一趟上京,怎麼也得給個面子吧。畢竟是客人呢。”說的大家都笑了,曾令宸也知道這誇獎或者獎勵,明面上是不可能了,但是說不定暗地裡有可能,畢竟也算是給那南粵的一個小小的教訓,皇帝姨夫肯定心裡樂著呢。

  作者有話要說:三更君報導啦!

  ☆、83和親?

  玉姐兒笑道:“還是九姑姑有法子,一下子說的人家都直接道歉了。”

  曾令宸攤開兩手,“我也是被逼急了,看我的小白龍,受了多大的罪了,小白龍可是我祖父賞給我的寶馬,怎麼能讓別人欺負了去?”

  這事兒算是告一段落,曾令宸牽著馬去了夏萍那邊,夏萍幾個人擔心的不行,剛才吵吵鬧鬧的,她們也被阻止著不能上前,現在見到自家姑娘了,還不要看個清楚明白?

  曾令宸把馬鞭遞給杏兒,“把小白龍給外面的護衛牽好直接送回去,好好的讓獸醫看著。”

  “小白龍受傷了?”幾個丫頭對曾令宸的坐騎都很熟悉,也很喜歡,聽姑娘說小白龍受傷了,都擔心。

  “是啊,所以要快快的養好,姑娘我這陣子都不能用上小白龍了。”曾令宸讓杏兒去安排小白龍去了。

  正要準備上馬車走人,遠處跑來一匹棗紅色的馬,馬上之人跳下來,對曾令宸說道:“怎麼這麼快就要回去?我剛才讓人給你帶信了,你不知道?”說話的是袁四爺袁幼清,如今也是個少年郎了。

  “今天事兒多了,我不想出去,想先回家。”曾令宸道。

  “我都訂好了回春堂的包廂了,你不去不是浪費了嗎?”袁幼清有些不高興。曾令宸心裡嘆氣,這人每次都喜歡擅作主張,一點兒也不問別人的意見了。從小長大的,也算是好朋友了,曾令宸也知道袁幼清心地是好的,只是到底還是跟沒長大的孩子一樣,被寵壞了。

  “袁四爺,我們姑娘打了這麼長時間的馬球了,太夫人該擔心了,要是不會去,到時候找過來,可就不好了。“秋韻說道,當丫鬟的就是要在主子為難的時候,給主子解圍。

  袁幼清想了想,說道:“那算了,以後再說吧,我找別人去了。”又嘟嚷道:“還不是看你今天被那些南蠻子氣著了,想讓你聽聽戲,心情變好一點嘛,還不領情。”

  遠處俞墨正要過來和曾令宸打聲招呼,畢竟他們也是親戚嘛,所以見到了袁幼清氣呼呼的騎著馬走了。

  俞墨甩著扇子說道:“這小子是怎麼了?怎麼跟吃了火藥一樣?難道曾小九給他排頭吃了?不過好歹是個男的,就是給了他排頭吃,也不應該這樣啊。說起來,這袁家的人這些年倒是和咱們京里的世家都走的很近,江北那邊反而疏遠了。嘖嘖,不知道袁家的人打的是什麼主意呢。”

  “你怎麼話還是這麼多?”旁邊的秦睿看著遠去的馬車,不在意的對俞墨說道。

  “我話多還不是你逼的?要是我不說話,咱倆就成了啞巴了。嘿嘿,今天這曾小九倒是給咱們經常京城的人爭臉面了,那丫頭真是厲害啊。也不知道以後誰娶了她,到時候可沒有好果子吃。”

  知道俞墨是喜歡調侃,不過,“曾姑娘的婚事自然有她的長輩做主,你操什麼心?”

  “哎喲,我這不是當著你的面才說的嗎?你以為我是那些長嘴婆啊,非要議論人家姑娘的是非?”

  “你現在不正是在議論嗎?”秦睿挑了挑眉。俞墨覺得自己很憋屈,想自己也是玉樹臨風,風流倜儻,怎麼在秦睿的眼裡,就成了張嘴婆呢,真是太冤枉他了。

  “唉,唉,我以前說別的姑娘的時候,也沒見你說我啊,現在怎麼我一說曾小九,你就要噎我呢,不對勁兒啊。”俞墨好像發現了什麼秘密一樣,跟看稀奇似的看著秦睿。

  秦睿臉色一點兒都沒有變,“曾姑娘剛剛給我們爭了面子,你說她是不對。”

  怎麼又是這一本正經的樣子?一點兒都不好玩,俞墨只能自己用扇子拍了拍額頭,好吧,算他不厚道,說了人家的是非好不好?

  曾令宸回府後,太夫人和李氏都已經知道了馬場的事情,太夫人忙把曾令宸拉到身邊,從上到下都看了一遍,見沒有受傷才放了心,不過隨即又罵道:“那邊的丫頭片子怎麼那麼野蠻?以後可怎麼嫁的出去?”

  曾令宸聽了想笑,這世上的人那麼多,有喜歡溫柔似水的,當然也有喜歡厲害潑辣的,李氏忙道:“小九沒事兒就好,看這齣了一身的汗,趕緊去洗洗換身衣服吧。”

  她過來的時候,是直接到梅鶴堂的,太夫人胡氏也忙說道:“對對,洗個澡,換身衣服,舒坦些。”

  太夫人胡氏吩咐人去做了,然後對李氏說道:“這次不知道宮中聽了這件事會有什麼反應。”

  李氏說道:“母親,不必擔心,南粵早幾十年前都已經歸順了我們大楚,那就是我們大楚的臣民,他們要是計較今天的事兒,那就說不過去,又不是兩國之間的交鋒,且是用長平長公主的名義辦的這馬球,肯定不會怪罪的。”

  說白了,就是世家子之間的一場爭強好勝罷了,你南粵那邊要告刁狀,那就是無理取鬧了。怎麼著?歸順了幾十年了,還以為自己是另外一個國家?那就是謀逆,再說,大楚也不怕這南粵到時候反了,正好派兵去收拾了。

  太夫人點點頭,“這次這幾個世家子弟過來,我懷疑是不是想要和京城的世家聯姻。咱們小九也快到歲數了,萬一,我就怕!”

  李氏心裡也沒有譜,這事兒還真說不準,只是想著女兒連葵水都還沒有來呢,怎麼說親事?但是萬一哪個不開眼的看上了自己的女兒,想要請旨賜婚呢?

  這絕對是不行的,那南粵離京城這麼遠的,說不定嫁過去了,一輩子都回不來了。不行她得找皇后娘娘問問,讓她幫著些。

  為了女兒,李氏也顧不得這個那個忌諱了。“母親,我想去宮裡一趟,皇后娘娘那邊好久沒有去看過來。”太夫人自然知道李氏的意思,想了想說道:“也好,去看看吧,不過也不要太打擾娘娘,我這邊也只是猜測,像咱們鎮國公府,皇上還是給咱們留面子的,就像你說的,南粵早就是我們大楚的臣民,皇上犯不著用和親的方式來鞏固良兩地的關係,那樣也是丟了皇上的臉,不過是世家子之間談婚論嫁罷了,這也得看看我們樂意不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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