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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子身材極好,淺白色的紗衣套在淡粉色的衣裙上面,透出一種飄飄欲仙的感覺,膚白唇紅,眼睛水汪汪的彷佛下一瞬就要滴出水來,頰邊兩抹紅暈,勝過人間絕色,偏生這樣美貌的女子,不單止是個花瓶,妖力遠勝於下面所有的人,僅僅低過座上的男子。

  大家各懷鬼胎,一時之間,誰都不敢說出話來。

  紀鏡吟看場子冷得要命,掃了他們一眼,明明這眼神好像什麼意思都沒有,但是不少的人感覺到一種如芒在背的錯覺,密密麻麻的,好不難受。

  “看來你們教育都不怎麼樣啊,這才過了幾十萬年而已,竟然就沒有一人認出本君?”

  聞言,座下的人立馬抬起了頭,腦袋飛快地思考著這句話的意思。

  幾十萬年前的話,那應該是上古時期,那時一場浩劫致使所有的上古神都一一殞落,這個人說他是來是幾十萬年前,又是妖界之主。

  那就只有一個可能:上古時期的妖君臨吟君。

  因著典籍的缺失,對於這位臨吟君的記載可謂是少之又少,大多流傳下來的都是說他性性陰霾多變,手段狠毒,即便是當時仙界和魔界之君都對他束手無策,傳說中說他揮手殺百人,一人趕退仙界十萬大軍,提及這位主足以讓小孩啼哭,讓大人嚇尿,行事不按常理出牌,讓不知道多少想要巴結他的人都無處下手。至於他的畫像,也無留下,後人憑著對他的感覺給他畫得一副凶神惡煞,妖氣橫溢的樣子。

  所謂相由心生,本以為那樣狠毒的人,長得必定是一副窮凶極惡的模樣,可是面前這人面如冠玉,清冷俊俏,晃如高嶺之花,實在是很難讓人把這兩個人連在一起。

  忽然想起一事,若被他看到那三頭六臂,眼大如珠的雕像,會不會一不高興就把他們給殺了。

  紀鏡吟嘴角掛著半分諷刺,他問:“想起來了嗎?”

  拿不定主意,前任妖君率先俯下身來,高聲說道:“恭迎妖君歸來!”

  片刻,以他為首的人,黑壓壓的跪倒了一片,如雷貫耳的聲音充斥著整個妖界。

  容礫跟在父親的身後,單膝跪地,目光有意無意地打量著座上的人,眼神、氣質、乃至說話的方式都變了,但是他覺得他沒有認錯,是他,當初他在洛澤時看到的人,明明就是他。

  可是,他現在怎麼變成這個樣子,還有,向晚意的傷,他隱隱感覺到這兩件事之間必有關聯。

  “你叫什麼名字?”

  悶哼一聲,一股無形的壓力緊緊將自己包圍,銳利的眼神落在自己的身上。

  紀鏡吟總覺得,這個人看他的眼神很是奇怪,一種說不出口的奇怪。

  “容礫。”他垂著頭,避開他的視線。

  紀鏡吟想了想,腦海里沒有半分關於這個名字的印像,眼睛眯了眯,沒有再深究下去。

  正當眾人鬆一口氣時,容礫整個人像是失去了重心一般倒在地上,趴在地上的他死死咬著嘴唇,嘴角溢出了一道血痕。

  眾人的目光有驚有怒,紀鏡吟則一臉平靜,彷佛這事跟他絲毫沒有半點關係一般。

  “本君不喜歡你的名字。”聽著莫名的不爽。

  在場的人:“......?”別人生來就叫這名字,你不喜歡這還成了別人的錯了?當然這話他們是不敢說出口來的。

  “從今天起,本君將重新執掌妖界的事務。”

  忍不住偷偷瞥了前任妖君,意外地他率先表態,“容煥誓死追隨妖君!”

  其餘的人也紛紛追隨。

  ****

  今天的向晚意手總算是能動了,雖然僅限於手掌,但是這個認知還是讓她感到欣喜若狂。

  百無聊賴的玩著指頭,聽覺已經恢復得七七八八,至於這房子內外附近的動靜,她都聽得清清楚楚。

  玩著的手指一頓,仔細聽去,一個人正慢慢的往自己的方向靠近。

  熟悉的涼氣拂來,一個人慢慢的,每一步走得極慢的向她走來。

  仔細聽著他的腳步聲,說實話,儘管他已經隱藏,向晚意還是察覺到他走路似乎有點不穩。

  跟以往一般,他先是給自己號脈,然後再給自己輸著法力。

  只是今天的這法力,感覺有點虛啊。

  轉念一想,把她這個將死之人在鬼門關拽回來,要花的勁肯定不少,所以虛了點實屬正常,等她痊癒之後,給他好好把身子補回來就可以了。

  片刻,他收回了手,坐在她的身邊。

  等著他跟自己說話,畢竟能夠聽到人說話的聲音,對她來說,無疑是喜歡的,起碼感覺上沒有那般無聊了

  可是等了好一陣子,他還是沉默著,向晚意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指尖動了動,示意他把手拿過來。

  須臾,一隻微涼的手落在自己的手心之上,輕輕握著他的手,指尖在上面輕輕碰了兩下。

  一副催促的意味。

  他反客為主,有力地將她的手包在手心之中。

  她手心的暖意讓他感到安心了不少。

  忽然想到什麼,薄唇輕啟,“你能聽到聲音了?”

  向晚意又在他的手心點了兩下,表示回應的意思。

  容礫微微一笑,眼裡多了兩分笑意,但是當想起那人時,這笑意瞬間凝固,看了向晚意一眼,似乎在猶豫,在糾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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