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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用來寬衣暖床的,年紀大了,又是病體,精力難濟!

  天微微亮,劉淵雖然強令長安戒嚴,各坊之間都是巡視不斷的禁衛士兵,但楊修還是悄然至東宮。太子宮中,還殘留著昨夜激戰的痕跡。

  聽劉瑞將昨夜經歷一講,再將宮中之事道來,楊修臉色當即變了,尤其聽到劉瑞對劉珩處置之事的應對,更是面露頹然。劉瑞在這場亂事中的表現,太差了。

  “請殿下實言相告!”楊修聲音放得極低:“昨夜領軍入宮,是否有效武都王之意?”

  劉瑞當即猛搖幾下頭,不過那閃爍的眼神,出賣了他的想法。

  楊修面露頹然,苦笑陣陣,良久長嘆道:“臣只怕,武都王之叛,殿下亦將被牽累進去啊!”

  “德祖何意?”劉瑞有些疑惑,稍顯慌張。

  ......

  一場清洗在長安內外展開,首先是軍隊,侍衛、禁衛兩軍中與二王過往甚密者盡數被拿下,足有數十中低層軍官,這還是劉淵克制著的結果。城衛軍,則被從上到下清理了一遍,上至將軍烏麒下至普通一軍侯,全數被撤換,只因有城衛軍士直接參與叛亂。

  乞活軍,正式撤銷,被劉淵下令打散,編入新徵召的一萬軍卒中,準備奔赴漢中戰場。這支在劉淵建南來建立大夏帝國過程中扮演了不輕角色的軍隊,正式成為歷史。

  劉瑰在與叛軍官中,地位是不低的,家小被牽連下獄,侯府被查抄。所有參與二王叛亂的官兵親屬的下場,也一樣,各人在朝廷都有備案,一個個清點下來,一家家被牽連,沒有絲毫僥倖的可能。

  同時,一支支朝廷特使隊伍,自長安始,奔往各州郡,處置二王舊部。劉淵倒未有盡數誅殺的打算,長安殺得已經夠多了,但處要職者,都被裁撤或調離。事關謀逆,牽連這種事,是避免不了的。

  在漢中前線,須卜赤弇是比較早受到劉淵的詔令,快速地將二王系軍官控制起來,哪怕引起些軍心的動盪,也不願留下些對敵的隱患。不過如此之下,須卜赤弇籌備了許久的大的行動也告夭折,穩妥起見,夏軍轉攻為守。

  “鄭王病況如何?”側臥於榻,劉淵閉著雙眼,淡淡發問。

  “回陛下,鄭王殿下體感傷寒,甚重!”蘇勖在下,微屈著身子,實話實說:“經臣診治,病情稍緩!”

  “傷寒?”劉淵埋著頭:“可知病由?”

  “當為冷熱交替所致!”

  聞言,劉淵沉吟一會兒,擺擺手,示意蘇勖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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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46章 劉珩死,太子廢

  “陛下龍體未復,還需靜養,切莫太過操勞,動怒!”再與劉淵診疾,退下之前,孫勖又小心地提醒著。他也只是盡其本分,聽不聽,在劉淵。

  “陛下!”孫勖退下沒多久,張讓匆忙入內,腳步慌張,竟有點踉蹌,碎步奔到劉淵榻前,很是緊張稟道:“武都王在獄中自戕了!”

  “哦。”聞訊,劉淵只是淡淡地應了聲。

  “什麼?”隨即意識到不對了,直接坐了起來,轉頭怒視張讓,厲聲喝道:“詔獄那邊怎麼回事?朕不是說了嚴密看守?”

  “底下人來報,武都王一心求死,看守一時不察,所以......”張讓解釋地他自己都有點說不下去。

  “將看守元橫之人,全都斬了!”劉淵朝著外邊怒喝道。

  隨即起身,欲往詔獄,腳方著地,又緩慢地坐下,臥回榻上。面上表情很是複雜,既有不忍,也有淡淡的放鬆之意。

  “將其屍首裝殮,送回王府吧!”

  “諾!”

  “陛下,武都王自戕之前......太子,曾向詔獄探視過!”咬了咬牙,張讓還是心懷忐忑地埋著頭朝劉淵稟報。

  劉淵遲早會知曉此事,根本不敢瞞著。

  劉淵的眼神頓時變得犀利起來,張讓縱使有心理準備,仍然被嚇了一跳,再度低下頭去。

  “朕乏了,你退下吧!”良久,劉淵極為緩慢地翻了個身,背對張讓。

  暗暗鬆了口氣,張讓這才退下。

  過了足足半月,劉珩逆亂之事,方才平息。但劉珩與劉仇之死的影響,卻影響深遠,哪怕長安被清理了一遍,暗裡談論此事的人不知凡幾。不只是市井小民,那些官宦人家,同樣有不少人暗自議論。

  “虎毒尚不食子”,而劉淵以劉珩之死,更是坐足了禽獸暴君之名。除了劉淵一貫為人所詬病的殘暴嗜殺之外,在弒殺、霸母之後,又多加了殺弟、害子這兩條。

  劉淵快集成“絕情絕性”的所有成就了!

  夏國民間有內衛與黑衣衛這群“特務”在,不管肆意濫言,但關東諸國,對劉淵的編排又要熱鬧起來了。

  所有叛卒家小,劉淵終究沒有選擇全數斬殺,比較“仁慈”。女人貶為妓妾,適齡男丁都被送往漢中為苦力,其餘盡數貶為奴隸,販與人為奴。

  劉仇那一家子,百餘口,上至王妃,下之隸臣,全部斬首。牽連問罪者,逾五百口,除了少數在關中之外“餘孽”,得以逃脫,悉數被滅。余者亦銷聲匿跡,或遁於丘林,或藏於山野,或出奔他國。或許,過個十年,在大夏也會發生點狗血的“復仇”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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