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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珝也試著進行拉攏,收效甚微,就今夜找賈詡談兩句,結果碰了個軟釘子。仔細想想,只要這些人不似許胤這樣“腦殘粉”一般地支持劉瑞,劉瑞也不足為懼。

  “這些年來,陛下讓殿下與陳王、鄭王於軍政之間歷練,必是想要於三王之間擇一賢者而立之。相比於五皇子,陳王與鄭王才是最大的對手,二王都是根基深厚之人。陳王在軍中的影響力,實難小覷。鄭王理政,在朝野的名望也不低。遠非一個空掛著‘嫡子’的五皇子可比!”楊阜補充道。

  “話雖如此,但劉瑞依舊不可小視!那些重臣,雖然未曾有所表示,但誰能知曉,他們心中是否也對那嫡長制持肯定態度!”劉珝深吸一口氣,自己貌似有些太緊張了,沉吟片刻,緩緩道:“不得不防,必須得想辦法壓制其!”

  劉珝,對劉瑞的警惕,何止上升了一個台階。

  “殿下!”楊阜見狀,不禁拱手勸道:“以臣之見,暫且還是靜待局勢變化為上。儲位之爭,短時間內,當不會有個結果。許胤之言,必然惹惱了陛下。如今聖意難測,實不可妄動。”

  “那就先不動!或許孤那陳王兄,會按捺不住,率先動起來,也說不定!”劉珝嘿嘿一笑。

  看了看堂上諸人,都是倦意滿面,劉珝擺了擺手:“時辰已晚,都回去休息吧!”

  “臣等告退!”

  ......

  在陳王府中,劉珩一樣睡不著,糾著成公英與幾名幕僚,一樣議著夜宴之事。

  “父皇,此次可是被那許胤給惹惱了!”劉珩嘴角掛著點淡笑:“儲君之事,這朝野內外,盯著的人還真不少啊!”

  “大夏立國,陛下乃開國之君,可從未確立過什麼嫡長制。而論長、論賢、論功,殿下當為嗣君的不二人選!”立刻有臣下對劉珩道。

  伸手止其人,劉珩微微遙遙頭,露出一絲苦澀:“孤乃身體有缺之人,哪有資格居半君之位。”

  “這......”在座幾人默然,互相望了望,不知如何藉口。劉珩之殘疾,卻是一個避不過的症題。哪怕皇帝劉淵不在意,這滿朝的大臣,豈能容一“殘疾人”成為日後的大夏皇帝。

  見著劉珩的表情,在旁的成公英心中嘆息,他能感受到劉珩那積攢在胸中的憤懣與不甘。見氣氛有些不對,當即喝道:“殿下何曾有疾!臣只見上天都在苦殿下心志,勞殿下筋骨,此為成大事者也!”

  “長史大人說得不錯!”成公英此言一落,立刻有人接口:“殿下雄姿英發,戰功赫赫,頗得軍心。如今亂世,諸國征伐,正當用武之時,必當用武之君。陛下諸子,只有殿下能繼陛下之帝業!”

  “這種話以後就不要說了!”劉珩眼神一凝,冷聲命令道:“孤為父皇而戰,為大夏而戰,豈敢有非分之想。”

  “孤乏了!都散了吧!”劉珩猛得起身,出堂而去。他盡力地想將步伐穩住,但身形還是有些不和諧的晃動,那背影,看得人頗感悲涼。

  “長史大人!”王府吏椽望著成公英,有些不知所措:“殿下這......”

  “不要多言了,聽殿下的!”成公英輕搖幾下頭。

  劉琤這邊,比起周、陳二府,可要平靜地多,並未召集些親信議論。他與王妃韋氏,極為平靜地回府的。

  正常地洗漱,更衣,逗弄逗弄嫡子劉曜,方一個人至書房。

  在書房挑燈,靜靜地處理著一些遺留的公務,似乎一點也不為夜宴之事所影響。

  劉琤自然看得出來,這儲位之爭,才剛開始,沒什麼好急的。從識事起,他就默默地向著劉淵繼承人的位置前進,今夜之事,於他而言,並不值得大驚小怪。

  當然,若說一點影響也沒有,那是不可能的。至少,對甄洛,他已決定暫且放下了。美人不在,他還想要江山,有了江山,什麼樣的美人得不到!

  掃著手裡的公文,劉琤眼神中流露出些冷意。

  眉宇間還有些憂慮,想到劉珝那陰陰的笑容,那曖昧的眼神。如今看來,他對甄洛懷有“非分之想”的事已經為劉珝所察覺,這似乎是不小的隱患,該怎麼解決。

  ......

  長安郊外,許胤一人一車,別離家人,往赴涼州。有劉淵下詔干預,對他的貶謫速度很快,一日的功夫,他就得動身起行了。

  回頭望著雄偉的長安城,他面上帶著淡淡的笑意,夜宴之張狂舉動,他並不後悔,至少現在他聞名大夏,“深入”帝心了。

  此次他被貶到隴西,任河關長,這可是直面涼州韓賊的地方。不過許胤倒沒有絲毫的畏懼,哪怕治一縣數千百姓,也比在石渠閣碌碌無為更令他開心。

  在十里長亭,周圍侍立著十幾名身形健碩,腰挎武器的大漢。行路之人,都不禁側目而視。在亭中央,靜靜地坐著一個劍眉玉面的佳公子,面前的石案之上擺著兩小爵酒。

  許胤的車駕就在長亭前被攔下,探出頭一張望,立刻見到了坐於亭中的少年,大夏五皇子,劉瑞。

  眼中訝色一閃,慌忙下車,理了理衣裳,趨步上前,對劉瑞一禮:“臣河關長許胤,拜見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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