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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劉淵盯著自己,鄭恆語氣中帶著興奮道:“大王,此紙乃小人等用竹子……”

  剛開始解釋,便被劉淵打斷:“孤對造紙原料、工藝、流程不感興趣,你只需要告訴孤,如此紙張,能否量產?”

  “稟大王,可!”鄭恆的回答很肯定。

  “好!”劉淵大呵道,起身於案千踱幾步,顯然很是興奮。段珪也是難得見劉淵如此“失態”,他雖是閹人,但就其之前所見,也能明白那小小紙張有多大的威力,對知識文化的傳承有多大的作用。

  至少,日後大臣奏摺、公文,若有此紙書寫,他們也就不用再搬動那沉重的竹簡了。望向底下的鄭恆,段珪不由露出羨慕的目光,以他所料,立此大功,劉淵的賞賜不會小。

  果然,稍微平復了下激動的心情,劉淵對鄭恆肅聲道:“鄭恆聽封,孤封你為三等文昌侯,食邑三百戶,賞美稷宅院一所,千金,綢緞十匹,以酬你十年兢兢業業之功。其餘於革新造紙術有功者,一併重賞!”

  聞劉淵賞,鄭恆在下有些懵了,他未曾想到劉淵竟然會如此“大方”。在段珪的提醒下,方跪倒在地,激動道:“拜謝大王!”恍在夢中,不能自已。

  由此,鄭恆,這一個紙匠,成為了夏國立國以來第一為漢人侯爺,也是第一位封號侯爵。消息傳出,頓時引起上下一片譁然,也讓所有人對這“新紙”充滿了好奇,究竟有什麼魔力,能讓劉淵如此重視。

  “將這紙張送至崇文殿,給蔡邕,那老頭見了,應該會高興一陣子了。”鄭恆退下後,劉淵對段珪吩咐道。

  而蔡邕見到新紙後,自然如劉淵所料,高呼好紙。“此大功德也!”不知道是在贊劉淵,還是在贊造紙人。與種拂父子倆,還有一群儒生,也不刻書修簡了,直接放肆地飲酒慶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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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65章 王子漸長成

  夏宮東側的有一處小院,院中東南側是一片小竹林,角落中散植著一叢叢風毛菊,淡紫的花瓣綻開,整座小院的氣氛顯得清幽靜謐。

  院中有一什侍衛站崗,個個面無表情,聽著從屋內時而傳出的讀書聲。屋內,乾淨的硬木地面上整整齊齊擺放著幾座小案,劉珩等王子,正跪坐於其間。

  崔烈持一本新謄寫的《太史公書》,背手於前後踱步,不時掃過正提筆書寫的劉淵子嗣們。他雖被劉淵封為司空,當掌監察百官,風聞奏議之權,然就此時的夏國而言,也只是空掛一名頭罷了。故,劉淵直接令其教授子嗣。

  崔烈於大漢買官之後,雖然名望大跌,逐漸衰退。但其為冀州名士,歷經宦海,學識見識之廣,實非浪得虛名之徒。令其教授子嗣,劉淵也不怕其誤人子弟。

  除了劉珩幾個王子,還有劉紓這個小丫頭,與王兄們一齊進學。此時,撐著下巴,提著狼毫在攤開的紙上面寫寫畫畫,顯得百無聊奈。

  “大王到!”隨著張讓一聲高呼,頓時打破了屋內的氣氛。

  “拜見父王(大王)!”劉淵幾步跨入,掃視了一圈,揮手讓其免禮。

  入崔烈座,劉淵含笑對其道:“威考公,將此地打理地曲徑通幽,有隱士之風呀。孤方至之時,便感到其中悠然自得之意,賞心悅目,疲乏盡消啊!”

  聽著劉淵的恭維,崔烈只是微微彎了下腰,並不接話。倒是一旁的劉紓見劉淵前來,邁著小腿興奮地跑到劉淵身旁,甜甜叫道:“父王!”

  劉淵淡淡一笑,摸了摸其髮髻,溫柔道:“紓兒,好像又長高了!與孤說說,與先生都學了些什麼,有無調皮?”

  “《尚書》、《左傳》、《論語》、《孟子》……”劉紓如數家珍般將她所知一一道出,向劉淵賣乖。

  “哦?學得還真不少嘛!”劉淵“好奇”一笑,問道:“與孤講講,這些書都說了些什麼?”

  “這……”聞言,劉紓小臉一苦,六歲大的小女孩,她也就僅能道出書名,真要讓她講出學了什麼,反而不知道如何說起。支支吾吾地,小臉漲得通紅。

  見狀,劉淵開懷一笑,只覺得劉紓的表情甚為可愛。劉紓手指絞著袖角,聞劉淵大笑,有些害羞地撲入其懷中。

  將之摟住,轉頭望向底下一字排開的幾兄弟。劉珩、劉珝、劉琤、劉琝、劉瑞,年長如劉珩、劉珝者,已經十一歲了。

  劉淵有些感慨,仿佛是一晃眼的功夫,幾個兒子都這麼高了。平息心中的淡淡漣漪,劉淵餘光掃過崔烈手中的書,問幾兄弟道:“今日學的是《太史公書》吧,講到哪兒了?”

  “回父王,先生今日所講,乃《匈奴列傳》。”作為長子,劉珩首先稟道。

  劉淵一聽,眼睛立刻輕眨幾下,心思一轉,看向劉琤:“琤兒,你說說,匈奴何在?”

  劉琤在下一愣,年長三王子中,就屬他最不起眼,在卞氏的教導下,他也一向表現低調。未曾想到劉淵竟會問他,迎著劉淵的目光,劉琤吸了一口氣,回道:“父王,依先生所言,世上再無匈奴,只有‘夏人’!”

  聽其回答,劉淵沉默了會兒,看了看劉琤,又瞥了眼崔烈。見其一副淡淡然的模樣,劉淵眼中閃過一絲異樣,這崔烈心思倒是剔透地緊。這些年來,劉淵一直在淡化匈奴、鮮卑,而加強“夏人”這個概念的宣傳。其所教授,確實頗合劉淵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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