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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清撇撇嘴,說不出道理怎的,雞錢已經還給你了!

  伏山看了看那老頭,正是他的一個伯父。伏山一家開枝散葉得好,祖輩兄弟多,父輩兄弟更多,到他這輩表兄表弟,堂兄堂弟已是認不全了。

  “唔,好,”巫母冷眼瞧了一眼徐清道:“你就說道說道,如何看出來不是豺狼所為的吧!”

  徐清聞言,便將豺狼習性,和案發現場的異常情況說了出來。說完,巫母是點點頭,可人群里卻又不同意見。

  只聽了一聲冷哼,有人說道:“一派胡言!”

  “哦?”徐清回頭一看,還是剛才那個老頭,他道:“你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又不是老獵人,如何得知豺狼的習性?”

  說著,他又轉向眾人道:“大家聽我說,漢人一貫喜歡造謠,不要輕易聽他的話。”

  “就是就是,一個年輕後生如此清楚豺狼習性,是不可能的,”有人附和道:“我看啊,分明是他昨天晚上自己把雞偷了,故意說出來混淆視聽吧!”

  “呃,若是我偷了雞,雞在哪裡?我偷了為何不連夜走了,還坐在這裡讓你們抓?”

  “哼,你們漢人詭計多端,誰知道你打什麼算盤!”

  “對嘛,你看他還狡辯,強詞奪理,這次的事十有八九是他幹的!”

  眾村民失了雞,早已是憤怒不已,若不是巫母在這,肯定要對徐清動手,如今聽了幾個人的論斷,又開始激憤起來。

  第四十一章 人與豺狼

  第四十一章 人與豺狼

  就在這時,人群後面傳來一聲喝:

  “珞伏山,你還要不要臉!”

  眾人回頭去看,原來是巫母的孫女,也就是珞秀秀。連忙讓開路,只聽珞秀秀罵道:“珞伏山!你那天想灌醉徐清,反被人灌醉。誤了自己的事,反把責任推給他,你還是不是男人?”

  “秀秀,我……”珞伏山連忙解釋,珞秀秀卻擺頭無視。

  巫母招了招手:“秀秀來啦,到我這裡來。”

  秀秀如小鹿一般蹦過來,錘了徐清一拳,然後抱著巫母道:“(巫母),你是知道的,珞伏山喜歡欺負客人,喝酒誤事怪不得別人。”

  那一拳被珞伏山看在眼裡,讓他又是一陣憋屈。

  此刻,眾人也都想起了珞伏山的秉性,才是恍然道:“伏山伢子,你說說,你說說,這叫什麼事!”

  之前那個老頭哼了一聲道:“秀秀,你怎麼胳膊肘往外拐啊?”

  誰知秀秀柳眉倒豎,呸了一句道:“誰和你一家人!”

  那老頭又是冷哼一下笑道:“現在不是,早晚得是……”

  秀秀氣得不行:“你!”

  阿姳巫母出來止住二人道:“好了好了,現在不是說這個事的時候!”

  這樣,兩個人白罷了爭執,圍著的村民也分為兩派,一邊要治徐清的蠱惑人心之罪,原因是他不來珞伏山就不會罪。一邊則認為珞伏山該罰,徐清則是無罪。

  有人指著要罰珞伏山的那幫子人道:“哼,你們那些人,莫不是也被這小子蠱惑了吧!”

  那幫人反駁道:“蒼天在上,巫母在此,蠱惑不蠱惑,你們說了不算吧!”

  “行了……”巫母敲敲拐杖,問徐清道:“他們說你昨夜偷雞,你有何證據證明你不是?”

  “我還是那句話,一無物證,二無人看見,就憑猜測,怎麼能定我偷竊。”徐清道:“況且,我昨晚再屋裡沉睡,難道還能分身不成!”

  “嗬,誰能證明你昨夜在屋裡?”

  “這,”徐清一時語塞,這誰能證明,大晚上的,也只有自家老婆能證明了,可那有什麼用?說出去沒人信哇。

  “看吧……”那老頭奸滑地捕捉到了徐清的神情,立馬道:“伏山伢子醉酒了不假,該罰,可這醉酒是別人謀劃的嘛,伏山伢子涉世未深也可原諒。而這偷雞之人,謀劃之人,就在眼前!”

  再一次,人群針對起了徐清,倒也還有人替徐清說話:“他錢都給了,也無大礙,雞放到市場上賣,還不一定能賣好價錢哩!”

  有人立即嘲笑道:“你這老倌,目光米粒大小,你不知雞生蛋,蛋生雞,雞蛋雞蛋,蛋雞蛋雞,幾年之後是多大一群哩!”

  徐清心道,完了,今天又該用暴力手段了,不然依他雞生蛋的理論,今天就在這小山村里將軍變奴隸了。

  正在徐清手足無措之際。秀秀忽然道:“我可以作證!”

  “哦?”

  眾人都看向她,眼神疑惑。

  秀秀揉揉手道:“昨晚我久不能睡,便出來看雪,至四更天才睡。我站在那處,剛好能聽見他鼾聲震天,所以我可以證明他晚上沒有出來。”

  其實,她昨夜不止聽了鼾聲,還走進了徐清的房間,看他和三女大被同眠。只是徐清睡得死,沒有發現,但她不知她的舉動背黃詩梅察覺到了。

  眾人都是我明白了的哦了一下,顯然對秀秀的話深信不疑。可徐清不偷雞,而他所說之話如沒有雞毛,也合情合理,故而又是陷入了疑惑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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