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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眾人心中實則和夏侯淵般,均在急速的揣摩著曹操的用意。良久,張滂這才走到單飛面前,乾笑道:“單統領,當年初見統領時,就知道統領前途無量,不想光芒如此。”乾咳了數聲,張滂試探道:“不知單統領接下來要做什麼?”

  單飛笑笑,“自然是迎傳國玉璽入宮。”當趙達找到他,說曹操請他處置傳國玉璽時,他沒有推辭。

  他不能確定曹操的真正用意,可知道傳國玉璽事關女修、巫咸,而他返回許都,不正是要面對女修和巫咸?

  望向夏侯淵,單飛沉聲道:“夏侯將軍,不知道玉璽眼下何在?”

  夏侯淵微有遲疑,不等回話時,人群中突然傳來驚呼聲一片。

  有金光一道,倏然從騎兵中部射向了天空。那金光如彩虹般在半空劃出了道優美的弧形,橫跨天際,遠遠的落在許都的城北。

  群臣驚呼未落,驚叫聲再起,“金光所落,不是皇宮的方向?”

  喧囂的許都城頓時靜寂。

  第1000節 試探

  天空突現異象,有金光驀如彩虹橋拱般從隊中經天向許都宮城的方向落去。眾人多是畢生也未見過這種奇景,忍不住心中震撼。

  “天意如此,天意如此。”有幾個臣子低聲自語,更有人雙腿發顫,幾乎要跪地膜拜這種神奇的景象。

  夏侯淵神色凜然,他認出金光起源所在正是玉璽所藏的地方。他護送傳國玉璽雖是一路波折,卻從未見過玉璽有過這般異樣,眼見玉璽突現異常,引發群臣喏喏,知道這件事若是傳開去,只怕對司空不利,夏侯淵不由心起殺機。

  楊修亦是心中困惑,不知道為何會出現這種怪異的情況。他慶幸中帶著幸災樂禍的心理,暗想好在如今不需我來處理,因此他故作驚愕,偷窺著單飛,心中暗道——我看你單飛如何來收場。

  在場眾人中,沒有絲毫驚詫的唯有單飛。

  金光驀現,他立即注目到金光來源之處,無視顫慄的群臣,他一步步向騎兵隊中走去。本是有些騷動的騎兵見狀,紛紛讓開了道路。

  單飛徑直走到了一匹無人乘坐的馬匹前,見金光正是從馬背上所負的竹筐中傳出。那竹筐本是尋常無奇,可眼下卻被金光繚繞,如同聖跡般。

  伸手入筐,下一刻的功夫,單飛已取出一個黃緞包裹之物,那物比拳頭略大。

  夏侯淵的一顆心猛烈的跳了下,著實驚詫。傳國玉璽放在竹筐中並非他的主意,而是匈奴人堅持如此。他只怕玉璽失落,除了讓親信日夜看守外,還讓人在竹筐外纏了牛筋數道,旁人就算搶了這竹筐去,用刀也要砍上半天才能打開竹筐,單飛如何憑一隻手就做到這點?

  群臣見單飛將那金光閃閃之物肆無忌憚的持在手上,一方面感覺這人的確膽子極壯,另外也覺得這小子實在不懂規矩,這可是傳國玉璽,此人怎能就這麼拿在手上?

  單飛並不理會朝廷的規矩,只是盯著泛著金光的包裹,喃喃道:“女修,我來到了許都,你若想知道單鵬的事情,儘管找我就好,何必做這些無用的文章?”

  話語落,天上虹橋般的金光竟從宮城的方向倏然而返,盡數回到了單飛的手上。金光再閃,包裹還是包裹,再沒什麼異樣。

  楊修眼皮子不由跳動下,他不知道司空為何要用單飛來取代他處置此事,卻感覺這人的確有著非一般的本事。

  將玉璽揣入懷中,單飛看了眼目瞪口呆的群臣,轉望夏侯淵道:“夏侯將軍,可以入宮了。”

  夏侯淵神色蕭肅,半晌只說了一個字,“好!”

  群臣本有異議,暗想傳國玉璽意義重大,我等辛苦到了這裡,本來準備些迎接的儀式,你小子怎麼這般不走尋常路。

  可看到趙達就在不遠處,想到單飛假節鉞行事,又看到玉璽大顯徵兆,單飛卻是不動聲色的收了玉璽的“神通”,眾人感覺今天恐怕不是那麼好過,不由又打消了提議的念頭。

  眾人入了城西,徑赴城北。

  自天子劉協遷來許都後,許都大肆擴建,眼下可說是天底下最為繁華的都城,不過局限以往的格局,許都城在規模恢宏上還是遠遜古都洛陽和長安。不過麻雀雖小,五臟卻全,許都亦如傳統國都般,分為內外兩城,內城更是有護城河環繞,看起來也是有模有樣。

  眾人默然過了護城河,進入內城。夏侯淵對內城格局著實輕車熟路,不必宮人領路,略問了張滂幾句後,徑直帶單飛、一幫傀儡般的群臣到了宮中的一座大殿前。

  大殿輝煌壯闊,端是氣派非常,上書兩個大字,是為“承光”。

  大殿前,一人身著龍袍、帶著皇冠,在宮人的簇擁下,正向眾人的方向張望,眼看一幫人默然的趕來,不像慶祝傳國玉璽回歸漢室,而像是奔喪的模樣,身著龍袍那人不由神色訝然。

  此人當然就是如今的漢天子劉協!

  張滂乾咳道:“單統領,夏侯將軍,容咱家先向陛下稟告一二。”他一路趕來,或許太胖的緣故,額頭儘是汗水。

  小跑幾步到了劉協近前,張滂急聲低語了幾句,劉協神色錯愕,不過很快還是恢復了常態。

  張滂又急跑回單飛、夏侯淵的近前,商量道:“單統領、夏侯將軍,我們是否應先參見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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