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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斯南臉上的緋紅瞬間蔓延到了耳根,他雙手舉過頭頂,不知所措地看著懷中的女孩。

  “那…那個,我知道我很有個人魅力。”他說話都開始結巴了,目光不自然地移向別處:“不…不謝。”

  風杏放開了顧斯南,坐在他身邊。

  “斯南哥,以後我們一起練球好不好?”

  “呃。”

  “斯南哥,我會聽你的話,不會輕易放棄的。”

  “嗯。”

  顧斯南臉紅成了烙鐵。

  “那就這樣說定咯。”

  “定什麼定,我可沒答應你。”

  “斯南哥…”

  看著她可憐兮兮的模樣,顧斯南轉過臉去,彆扭地說:“看我時間咯。”

  第37章 骨科

  總決賽, 朱盞的最後一戰,沈昂獨自坐在觀眾席最後排觀賽, 心都要揪起來了。

  以側身正手晃接、挑、拉為主要手段, 配合側身正手擺短,可以有效抑制發球一方的第三板搶攻。

  朱盞用的側身接發球戰術是沈昂當年不厭其煩地教了她好久的打法。

  “對手接發球之後, 身體已經處於側身位置, 只要對方的回球質量不高就可以全台用正手搶攻或反拉。”

  他教她的桌球控球高級技術,是他多年球場經驗摸索出來的戰術, 一般的業餘選手是根本架不住這樣的專業而又獨具個人風格的打法。

  所以當朱盞側身用正手接球時,她的對手很自然地防備她的進攻, 站位往中靠, 這樣當他發現朱盞用晃接時再側身前攻, 就已經失去了最佳時間,被動搶位,這讓朱盞有了可乘之機。

  最後一場贏得極有技巧, 就連陸禮安身邊的隊員都忍不住問他:“你朋友是專業選手嗎?”

  陸禮安搖了搖頭。

  這些技術,是沈昂那傢伙沒事瞎琢磨出來的, 難度係數很大,沈昂也很少會和同隊的隊員交流,他們問, 他當然會說,但是沒什麼耐心,教得馬馬虎虎,所以很少有人學得會。

  但是朱盞學會了。

  陸禮安看著賽場上的朱盞, 看著她狠戾決絕的眼神,宛如一頭蓄勢待發的野獸,眸子裡泛著冷光。

  這種捨我其誰的氣勢,與沈昂如出一轍。

  他突然有點明白,朱盞為什麼會喜歡沈昂。

  他們骨子裡有種某種相似的東西,而這種東西,正是成長一路順風順水的陸禮安所缺乏的,某種野性和血性。

  朱盞毫無懸念地拿下了校乒賽的總冠軍,陸禮安受邀給獲獎的同學們頒發獎盃和贈送小禮品。

  他微笑著走到台前,將一個小小的鍍金獎盃送到她手裡,朱盞接過以後,沖他含蓄地微笑,低著頭,露出兩個小虎牙。

  “謝謝禮安哥。”

  陸禮安沒忍住捏了捏她肉肉的臉頰,說:“四寶很厲害。”

  此舉引發了觀眾席位一片迷妹的尖叫。

  觀眾席角落的沈昂手握成了拳頭,他想起了那天陸禮安說的話。

  “如果有天她沒這麼喜歡你了,我會毫不費勁讓她愛上我,你不信,可以試試。”

  他的心緊了起來。

  -

  朱盞和朋友們一塊兒走出體育館,迎面撞上李闊一行人,她想起了之前的賭約,於是拉著風杏走上前去,對李闊道:“願賭服輸,道歉吧。”

  風杏連忙扯了扯朱盞的手腕,沒底氣小聲說:“不用了。”

  李闊道:“是你贏了,又不是她,就算道歉我也只對你道歉。”

  朱盞脫口而出:“我不需要你的道歉。”

  “可是我也從來不向弱者道歉。”李闊不屑地瞥了風杏一眼:“你是你,她是她,你打球是很厲害,可是跟她沒有關係。”

  聞言,風杏頭埋得更低了,心裡像是有一千根針扎似的,雖然難受,但是無可否認,李闊說得對,朱盞的榮耀並不是她的,她的確很弱,在體育競技里,實力才是正義,強者無須向弱者低頭。

  “所以只要風杏能打敗你,你就會道歉,對嗎?”顧斯南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過來,漫不經心地問李闊。

  李闊冷笑:“那是不可能的。”

  “靠她一個人也許不可能,如果我訓練她,那就不是可能,而是一定。”顧斯南那雙長年慵懶無神的眼眸里,透出幾分倨傲的神采。

  李闊沒有跟顧斯南交過手,不知道他的實力,只當他在說大話:“別以為你長得像沈昂,就可以目中無人,到處亂吠。”

  “喂!沈昂惹你了!”朱盞聽不得誰說沈昂的不好:“吠什麼吠!日你先人!”

  …

  見所有人都呆滯地看著自己,朱盞不好意思地輕咳一聲:“激動了。”

  李闊訕訕對朱盞說:“我可以向你道歉,為我之前說的話。”

  “我說了,不需要你的道歉。”朱盞話音未落,江達突然湊近她的耳朵,嘀嘀咕咕幾句,她神色稍解,對李闊道:“只要你答應我們一件事。”

  “什麼事?”

  “桌球訓練館,以後任何時間,都要有我們宇宙銀河桌球俱樂部的一席之地。”

  朱盞以前提到這個社團名的時候還會感到羞恥,不過現在她已經可以很順口地說出來,臉不紅心不跳。

  李闊掃了他們俱樂部一眼,心說反正他們人少,又占不了幾個球檯,索性也就同意了。

  能夠拿到在桌球館隨時練球的許可,對於俱樂部來說算得上是階段性勝利,江達提議大家出去吃飯慶祝一番,朱盞問陸禮安去嗎,他看了看手錶時間,想到今晚還有集訓,不過應該耽誤不了,也就答應了。

  沈昂看完比賽,一個人悶悶不樂地回去訓練。

  晚上八點,他心不在焉,時不時地往外面瞅兩眼,今天晚上有集訓,陸禮安居然還沒有回來,教練都來找過他好多次,看樣子有點生氣。

  沈昂心裡惴惴不安起來,他放下球拍,準備給朱盞打電話,不過號碼都輸入了,他想了想,轉而給阮殷去了一個電話。

  “在哪裡?”

  “學校。”

  “他們呢?”

  阮殷知道沈昂問的是什麼,他笑了聲:“他們去酒吧玩了,我沒去。”

  “酒吧!”

  沈昂叫出聲,發覺周圍人都在看他,他拿著電話走出門,急吼吼地說:“她去酒吧?!”

  “說是慶祝今天贏了比賽,沒什麼問題吧,有陸禮安看著她呢。”

  就是有陸禮安在,他才更加放心不下。

  “哪個酒吧?”

  “怎麼昂哥你也想去湊熱鬧?”

  “少廢話。”

  沈昂掛掉了電話,回頭看到教練正在訓練室訓人,隊員們都是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沈昂低頭沉吟了片刻,朝著教練徑直走了過去。

  -

  陸禮安接到教練電話的時候,正坐在朱盞身邊,跟她玩手心手背的遊戲,玩得不亦樂乎,明知道是該回去了,但他就是不想走,一分鐘拖一分鐘,想呆在她身邊哪怕多一秒鐘也好。

  電話里,教練大嗓門震得他五臟六腑都裂了。

  “陸禮安,你現在馬上給老子滾回訓練館!”教練是個火爆的脾氣,對他們要求非常嚴格,動輒就是老子娘的粗口爆出來。

  “教練,我就回來…”

  “你那邊什麼這麼吵?”

  “呃…”

  恰是這時候,邊上風杏不知道哪根神經搭錯了,咯咯咯地笑個沒完,教練聽到女人的笑聲,火氣更盛:“看來沈昂說得沒錯,一開始我還以為他誣陷你,陸禮安,你太過分了,看來平時我對你太輕鬆。”

  陸禮安下意識感覺到不妙,果不其然教練繼續道:“原來你真的去找小姐了!”

  陸禮安:……

  “好好,我管不了你,我給你媽打電話,讓她來管你。”

  陸禮安一瞬間花容失色險些沒直接跪下來:“教練我錯了!馬上就回來!你不要告訴我媽!”

  掛掉電話,陸禮安準備離開,朱盞問他:“是不是有麻煩?”

  陸禮安心裡也有點不慡,悶悶道:“被煤氣罐告了一狀。”

  沈昂把陸禮安叫陸大錘,陸禮安叫沈昂煤氣罐,因為他一見到他就是氣鼓八脹,又是個煤少爺,所以得來了這麼個專用“暱稱”。

  “禮安哥你彆氣,沈昂就是小孩子脾氣,我代他跟你道歉。”

  陸禮安摸了摸她的頭:“他是他,你是你,倒什麼歉?”

  朱盞抿了抿嘴,不再說什麼。

  “我走了,你乖乖的,不准喝酒,十點前要回學校。”陸禮安拿了外套,回身對江達他們道:“你們也少喝點,看好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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