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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此之外,他還接到一個好消息,景承的姐姐景蘭在當地婦聯和殘聯的幫助下,接了一個在家織假髮的活,掙得雖然不多,但勝在足不出戶,方便。

  許謹禮為了支持景蘭的生意,要來景蘭的聯繫方式,也準備挑選一頂假髮。

  作為頭髮濃密一族,他實在沒什麼好買的,原本只打算給小天買一頂敖丙假髮,卻意外在姐姐的朋友圈中看中了一頂棕色大波浪。

  許謹禮在那張充滿女神氣息的長髮上徘徊了許久,撥出景蘭的電話。

  「姐姐……那頂棕色長捲髮,還有嗎?」

  電話里的景蘭很明顯愣了一下,「有……啊?」

  「哦……」許謹禮期期艾艾了一陣,「那……我要一頂吧。」

  景蘭是個老實人,老實人自然不會去想一個男士買女士假髮會有什麼用處,她客氣地向許謹禮道了謝,要來地址,說:「小許,我今下午就聯繫發貨。」

  「哎——」許謹禮打斷她,「姐姐……發順豐吧,郵費我來付。」

  景蘭乾脆地答應了下來。

  掛斷電話後,許謹禮鬼使身材,又打開了淘寶,他點擊著,瀏覽著,目光逐漸變得火熱,最終挑挑選選,痛快下了單。

  三天後,許謹禮鑽進他自己的屋中。

  他屋裡的衣帽間有一個巨大的落地鏡,落地鏡上有射燈,皮膚上的毛孔都能照得纖毫畢現。

  他把這兩天他屯的零零散散的包裹全部拆了開來。他先翻出素顏霜,在臉上拍起來,然後又取出假睫毛,點上膠水,趴在鏡子前貼上。

  假睫毛是太陽花形的,十分顯無辜,許謹禮雖然業務不熟練,但戴後的效果出奇地好,許謹禮沖鏡子裡拋了個媚眼,覺得自己眼睛都帶電了。

  許謹禮從包裹里取出修眉刀,一咬牙,把眉毛修得細長,又取出眉筆,對著手機里的教程,一筆一筆地畫了起來。

  人常說明眸善睞,眉目傳情,眉眼實在是一個人面孔上的點睛之筆,許謹禮眉一畫,偏柔的骨相瞬間變得清純動人起來。許謹禮塗上唇膏,畫上眼線,取出絲襪和假胸,提到鏡前比劃了兩下。

  他被波濤洶湧的假胸逗笑了。

  把假胸繫到胸前,把絲襪套進腿間,他取出了包裹里的重頭戲——情趣護士服。

  低胸遮臀護士服,白色純欲網襪,以及一頂漂漂亮亮的護士帽。

  許謹禮穿上護士服,臉忍不住紅了紅,下端分開的衣領下擺隱隱露著純白色丁字褲,後部的衣擺連半片臀瓣都遮不住。

  老天,許謹禮捂住臉,太犯規了,他害怕趙瀾的兄弟爆掉。

  但做事就要做全套,許謹禮看了眼時間,急急忙忙取出景蘭寄給他的假髮,往腦袋上戴去。

  戴假髮是個技術活,他折騰了老半天,都十分怪異,不得已,他只好再次撥通景蘭的電話,滿面通紅地聽著景蘭在電話那端溫溫柔柔地指揮:「要先戴發網呀……把自己的真發遮住,這樣戴起來才自然。」

  許謹禮用發網把自己的真發包住,再戴上,果真像一個俏護士了。

  許謹禮高興壞了,把及腰的大波浪攏到胸前,在頭頂上鄭重別上印著紅十字的護士帽。

  剛剛收拾完,就聽到半掩的房門外傳出趙瀾回家的聲音。

  為了防止自己聽錯,許謹禮喊了聲:「瀾哥?」

  「是我,在哪呢?」

  「……我在二樓。」

  樓梯傳來腳步聲。

  許謹禮打開房門,倚到門上,靜靜等待著腳步的臨近。

  許謹禮聽著他走上轉角,走入走廊,聽著他腳步聲逐漸迫近,直到他的鞋映入眼帘。

  許謹禮抬起眸,露出一個風情萬種的笑容。

  趙瀾愣了一下,忽然撐住額,笑了。

  許謹禮愣了,趙瀾的反應不對,他的兄弟不僅沒有爆,反而笑得愈發大聲了。

  許謹禮拽了拽露屁股的衣擺,上前一步,指責:「你幹什麼笑?」

  趙瀾竟然後退了一步。

  許謹禮震驚了,生氣道:「你為什麼躲!」

  趙瀾笑夠了,把手放下,無奈道:「小魚,把胸摘了,我取向是男性,你這樣我不行。」

  許謹禮憤怒了,他辛辛苦苦準備了兩個小時,趙瀾居然說他不行!

  不行也得行!

  許謹禮撲上去就要親他。

  趙瀾一隻手擋住他,一隻手伸進衣擺解他的內衣,也不知這個動作怎麼就引發了許謹禮的幻想,許謹禮一下子羞紅了臉,氣焰也沒了,哼哼唧唧軟到在趙瀾懷中。

  趙瀾低頭瞥了眼他抹了口紅的唇,低頭吻了他一下。

  許謹禮拿腳背勾他,小聲道:「哥哥……趕緊脫我內衣。」

  趙瀾單手給他解開,還順手把許謹禮拾掇了半天才戴上的假髮摘了,拍了拍許謹禮的臉,「小護士,想上床還是想治病?」

  許謹禮紅著臉道:「……想上床。」

  「不玩了?」

  「不玩了吧。」

  趙瀾笑了,托臀將他一攬,把人推進衣帽間,壓到穿衣鏡上,而後把許老師衣不蔽體的護士服扯掉,詢問:「是不是在這裡更興奮?」

  許謹禮連忙點頭。

  「小東西,」趙瀾用拇指抹掉許謹禮唇角的口紅,「一天到晚不干正事。」

  許謹禮咬住趙瀾的手指,可憐兮兮地看著他。

  然後他感覺到,趙瀾的大兄弟立時……就霍霍昂然了。

  趙瀾陪他在衣帽間玩了一通,不盡興,又轉戰到床上,許謹禮嘗試著說了幾句浪話,把自己羞得不行,屁股上挨了趙瀾一巴掌。

  那一巴掌把許謹禮打得哆嗦,許謹禮扭頭問:「哥,你剛用什麼打我?」

  趙瀾抬眸道:「手,你想用什麼?」

  許謹禮開始跟趙瀾商量。

  最終被趙瀾回了四個字:想也別想。

  許謹禮不樂意了,開始擺事實講道理,「別以為我不知道,剛才咱們商量時,你明明更大了。」

  「大也不行。」

  「大就說明你也喜歡,為什麼不行?」

  趙瀾抬眸涼颼颼看了他一眼。

  許謹禮的心頭突然顫了顫。

  趙瀾緩緩俯下身,咬住他的耳朵,渡給他一點痛感,在許謹禮明顯激動的反應下,在他耳邊沉聲道:「想挨抽,等犯錯吧。」

  趙瀾終究沒有慣他,在許謹禮分明察覺到趙瀾也喜歡,也想要施為的情況下。

  但令許謹禮感到神奇的是,他竟然沒覺得遺憾,他曾在冷靜後思考過,為什麼蔣從南的拒絕會令他難堪,而趙瀾的拒絕會讓他感到沉迷?

  他只能想到一個原因,那就是趙瀾的拒絕是出於愛護。

  若說護士裝是許謹禮這個寒假一個不可忽視的插曲,那麼另一件事,就更可謂難以忽視,出人意料。就

  臘月二十五,臨近年關,趙瀾的母親突然上門了。

  許謹禮不想承認,但自己切切實實嚇壞了,趙瀾的母親來的突然,他甚至來不及多,他眼睜睜看著那位曾經的院長媽媽徑直向他走來,而後又繞過他,走到趙瀾面前。

  她張口就開始跟趙瀾吵。

  抱怨趙瀾的性向,指責趙瀾的荒唐,控訴趙瀾將男人帶回家中,批判趙瀾春節居然打算跟一個男人過。

  許謹禮等待了半天炮火殃及,竟沒有等到,趙瀾的母親就這樣跟趙瀾爭吵起來,許謹禮在漫長的無視中忽然反應過來一個事實,那就是——院長沒有認出他。

  這讓他感到感慨萬千,啼笑皆非。

  那個如夢魘般存在於他整個青春期的人,那個他愛戴了兩年,又恨了多年的人,竟然……忘了他了。

  短暫地譏諷過後,轉而為一種坦然,許謹禮搖了搖頭,把爭執的母子丟在身後,轉身出了別墅,走到院中。

  這裡應該掛個燈籠。

  許謹禮坐進院中沙發,歪著頭,打量著嚴冬下的後院。

  門框可以再貼個對聯。

  許謹禮環視了一圈,視線落在顯然不落下風的趙瀾身上,耳後移開,又看向院中,或者,在頭頂的亭子上再掛上一圈彩燈。

  過年那一天,再買上成捆的炮仗,成箱的煙花,買上他小時候喜歡的摔炮,哦,再買上一些仙女棒。

  說不定趙小天會喜歡。

  趙瀾的聲音陡然激烈:「鬧夠了沒有——」

  而在許謹禮的想像中,煙花已然炸上了天。

  小貼士:找看好看得小說,就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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