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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一恢復記憶,於是馬不停蹄的走了。

  司柒抿緊唇,誠實的坦白,「你的身份於我來說,是一個不該沾染的麻煩。」

  岑衍氣笑了,「麻煩?」

  他本還想心平氣和與她坦誠布公聊一聊,可現在他是看清楚了,他在她心中恐怕還沒戚九巫來得重要,更別提和她師父師兄相提並論。

  哪怕他們同床共眠早已無數個日日夜夜,她從來沒想過留在他身邊,從沒想過要做他的娘子。

  岑衍惡狠狠的咬著牙,「是,我就是個麻煩。」

  「你休想再甩開我這個麻煩。」

  青年骨節分明的長指扣住她的下巴,司柒被迫仰起頭,夾雜著怒氣和怨氣的吻覆蓋而來。

  白皙瑩潤的耳根被大掌胡亂揉捻到微微發燙,指尖壓著她的唇探進一個指節,仿佛海面上一個洶湧呼嘯而來的巨浪狠狠砸下來。

  氣息愈發凌亂,上顎被重重碾掃而過,激得人頭皮發麻,他忽然托住腰臀將她抱起,司柒一下失重,扶在他肩頭的胳膊無措抱緊。

  很快,她被壓進柔軟的錦被裡,衣襟鬆散開來。

  青天白日,司柒緊咬著自己指節,悶聲承受著。

  她記得房門沒有關,可現在的岑衍顯然聽不進去什麼話,還是低聲提了好幾次,床帳才垂然落地。

  他素日在床榻之上就沒輕沒重的,此刻怒火和怨氣雙重裹挾之下,愈發不當人。

  司柒自覺地理虧在前,全都一聲不吭的受著。

  第31章 重逢第三十一日這幾日怎麼回事,恆王……

  忽然胸前一疼,飄在半空搖搖晃晃的神智驟然被拉回,她克制不住從喉間溢出一聲痛呼,羞恥的捂住自己的嘴巴。

  滾燙的吻順著鎖骨往上,大掌攥著她的手腕移開。

  岑衍啄著親著修長脆弱的脖頸,逼著她,壓低聲音威脅,「說,說你再也不會拋棄我。」

  司柒僅有一絲的清醒,反覆提醒自己一旦開口怕是連聲線調子都穩不住。

  於是她緊緊咬著唇,抗拒的搖了搖頭,不肯發出半點聲音。

  岑衍目光愈發暗沉,猛足了勁,目睹著她微紅的眼尾滲出一抹晶瑩水光,搖晃之間墜入烏黑髮間。

  女子視線渙散了一瞬,他俯身吻上那雙濕潤微紅的漂亮眸子。

  「阿清,新春將至,我們相識的第六年要開始了。」

  青年低喃著,嗓音沙啞性感極了,「我不會再給你機會讓你離開我了。」

  *

  司柒似乎被恆王軟禁了。

  意識到這件事情的時候,沈默娘想著,自從大年三十那日吃了團圓飯後,她已經五天沒能見到她的乖乖徒兒了。

  她家乖徒孝順,正月初一必定要來給她這個師父拜年,沒想到竟是恆王代為前來。

  沈默娘原以為兩人是趁著年節沐休親熱,尋歡作樂玩過了頭,深表理解,可後來又聽說恆王入宮拜年,又獨自去裴府和謝家走了一遭。

  情況有點不對勁。

  她讓二清去朗月堂,被「姑娘尚未睡醒」這個藉口擋了回來。

  沈默娘不太明白,疑惑地看著二清,「恆王這是何意,翻臉不認人了?」

  喜氣洋洋的正月,這兩人究竟鬧了什麼矛盾,還能讓恆王惱火到把乖徒困在朗月堂不許出來。

  「看恆王這幾日的態度不太像翻臉,該不是什麼大問題。」

  二清將大氅給她披上,低聲叨念著,「太陽一落山就冷,你受過傷,身子不如從前那般,別一熱就脫下來。」

  沈默娘還是很擔憂,「鬧什麼矛盾也不能將人軟禁啊,說好今夜一起去見凌一的。」

  二清將匕首收好,很不客氣,「就她那三腳貓的功夫,若凌一應邀是故意詐你我現身,她去了也是拖後腿。」

  沈默娘聞言頓時輕踢他一腳以作警示,而後看了眼天色,「時辰差不多了,回來再打聽打聽這兩人怎麼回事罷,先走。」

  兩人從側門離府,不多時,一抹暗影悄然來到書房。

  朝案桌後的紫袍青年拱手,「殿下,他們離府了。」

  岑衍垂眸翻著公文,隨意揮揮手,「二清武藝不低,你們跟遠些莫要被察覺。」

  暗衛領命抱拳,悄聲離去後,書房再度陷入靜謐之中。

  外面天色漸漸暗沉下去,寒意隨之附著而來,元墨輕手輕腳將燈燭一一點燃。

  茶壺裡的茶水已經溫涼,他拎起茶壺準備沏一壺熱的,剛推開門,就見碎玉慌慌張張而來。

  「殿下!」

  碎玉一把推開站在門口的元墨,焦急地衝進書房,眼底透著恐慌,「殿下,姑娘不見了。」

  岑衍倏地起身,怒氣沖沖,「怎麼回事,不是讓你們守好她嗎?一群人連一個人都守不住?!」

  碎玉抽泣著,「一個時辰前姑娘說腰腿發酸,想要沐浴泡澡,就讓雲若一人留在房中侍奉,奴婢們便各自去忙活,姑娘中間還讓雲若加了次熱水。」

  「奴婢方才想進去要不要再添次熱水,才發現泡在熱水裡的是昏睡過去的雲若。」

  紫袍青年臉色陰沉的快要滴墨,重重一拳砸在案桌上,咬牙切齒,「又丟下我。」

  他邁著長腿一路疾行回到朗月堂,發現除了那枚暗使令牌和錢袋,其他東西半點沒碰。

  上回還知道留一封和離書,這次連隻字片語都不曾留下。

  元伯聞聲趕

  來,聽完元墨講述的事情經過,便安撫道,「公子,沈師父和二清師兄應該不知道夫人離開之事,他們今日出府並沒有帶走任何行囊,定然還會回來。」

  「只要沈師父還在,夫人不會走遠的。」

  岑衍眸光微動,察覺腿邊有異,垂下眸就見到小胖橘正蹭著他的衣袍。

  「喵嗚~」

  元伯在一旁勸道,「殿下您這幾日的確是過分了些,將夫人困在正院不許出門,如此專橫,這哪能行。」

  「您再耐心等一等,說不定晚上夫人就和沈師父一起回來了。」

  小胖橘已經長大了兩圈,這一會直接躺倒在地露出柔軟的肚皮,岑衍默默俯身,撈起它放到軟榻上。

  他低聲回應元伯,「我知道了。」

  岑衍嘴上這麼答應著,但暗衛還是一批一批離開了王府。

  她丟下過他一次,暗使的身份更加棘手。

  他從不瞞著她任何事,可她卻一直有所保留,這種不平衡的隱瞞,讓岑衍十分不安。

  而現在,她真的如他所想一樣,一聲不吭的消失了。

  正廂里,燭光幽然照亮了黑暗,青年面無表情地孤坐在椅子上,黑沉的眸子落在厚重的門帘上。

  暗使,天子手中的一把刀,從生至死,唯聽君命,執君令。

  若他做了阿清的君王,她,總該守在他身邊一輩子了罷。

  「元墨。」

  門外,元墨連忙掀開帘子進來,「公子。」

  岑衍啞聲吩咐,「去請謝明硯和周崇、趙知明來。」

  *

  城北。

  山海客棧後院,一位婦人提燈而來,輕輕叩響了最東邊的那間房門,低聲道,「司大夫。」

  吱呀一聲,房門從里打開,露出女子漂亮冷淡的眉眼。

  武三娘先道,「二清已經收到信,在過來的路上了。」

  「嗯。」司柒側身讓她進來,房中的戚九鹿看到武三娘便抱拳一禮。

  武三娘回一禮,聽見司柒問,「解藥都分發下去了?」

  武三娘連連點頭,眼底浮現幾分感激,「我等從戚姑娘那裡聽聞了暗使內的風波,此次聚集而來,不管是回到暗使還是繼續埋伏,任憑司大夫吩咐。」

  她遲疑了一瞬,「司大夫真的有把握帶我們重回暗使嗎?」

  他們是君王之刃,如今禍害同僚的凌玖已死,他們這群早就已經「死」了的暗使自然也想回去。

  司柒坦誠道,「且看二清帶來的消息。」

  武三娘只好按捺下心切,正欲要準備告辭,忽然聽見外面傳來聲響,頓時警惕起來。

  還好,來者是二清。

  不過武三娘看清跟在他身後那一身常服也難掩肅殺之氣的男人,一個激靈,顧不上驚慌便連忙跪地抱拳,「卑職見過首領。」

  戚九鹿也下意識握緊了手中的刀,暗自緊繃起。

  二清神色如常往旁一站,司柒探手作出請的姿勢,語氣也很是平靜,「統領請坐。」

  凌一冰冷的目光從面前三個女子身上划過,最終落在司柒臉上,審視打量著,「小小年紀,本事倒是不小。」

  從凌玖手中救下那麼多條性命,一直悄無聲息地隱瞞著,沒走漏半點風聲,甚至連她師父的蹤跡都死死藏住了。

  司柒示意戚九鹿和武三娘退下,坦然從凌一對面坐下,「統領願意前來,想必不是來找卑職問罪的。」

  凌一目光鋒利,「你師父以恩相挾,與我談判了整整一個多時辰的利弊,是你教的?」

  「非也。」司柒漫不經心提壺沏茶,「分明是統領看清楚君王年事已高,行事漸漸偏激,四王心比天高,謀反而亡,而九王亦非一位仁厚明君。」<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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