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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了醫院,明綺方知季晝的風塵僕僕從何而來。

  她和申荷聊天的短短不到半個小時裡,狂風伴隨著大雨沖刷滬市,驟暗的天色為陰雨夜增了層冷感。

  滂沱雨聲形成的嘈雜背景音里,只有季晝的聲音來自近處:「有想吃的店嗎?」

  明綺在飲食上要求不高,考慮到兩個本身就背著捆綁緋聞的明星大晚上的不在橫店,雙雙出沒滬市,即便以聚餐名義被拍到了影響也不好。

  明綺的提議很明確:「找個隱私性好一點的就行。」

  「要去我家麼?」

  季晝唇微啟,「家裡有阿姨,你想吃什麼都行。」

  雖然有哪裡怪怪的,不過,好像也行。

  季晝給家裡打了個電話後,車就往浦東那邊開,雨天的交通環境向來差,沒開幾分鐘就碰上擁堵跡象。

  望著前方的車流,明綺想了想還是有些擔憂:「你媽媽那邊不要緊嗎?」

  「她沒什麼事,而且那邊有護工看著。」

  明綺雖然不知道申荷身體究竟哪裡不適,但至少在她親眼看來,應該不屬於急性易發作的那種病症。

  既然季晝這麼說,她就也沒再多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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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晝的家距離他們高中不遠,不過很神奇的是,他們回去時家中並無人在。

  這場面跟明綺事先預想的有些不一樣,先是慢慢地在他家可見的範圍內掃視一圈,確認後一臉疑惑:「阿姨呢?」

  「下班了」,季晝頓了下,又低聲澄清似地反問,「不是有保密性要求?」

  明綺眉眼間神色瞭然,季晝他還確實蠻小心的,看來是家裡的僱工也要避著。

  後又隨之意識到什麼,明綺問:「那我們現在是點外賣?」

  「我做。」

  季晝接了話,「你先休息會兒,很快就好。」

  輕飄飄的一句話,再一次顛覆了她對季晝的認知。

  且不說明綺是完全不會做飯的,在她的認知里,季晝比起她來應該更不像是會做家務活的。

  可他氣定神閒的樣子,感覺又像是做過好多好多次。

  明綺今天穿了身高飽和紅色的碎花連衣裙,裙擺和袖口的位置綴著常規的奶油白蕾絲邊,圍在他身邊晃來晃去的。

  明綺其實更適合穿沒那麼奪目的淡色,和她柔潤的性子相襯,但艷色上身又是另一種截然不同的感覺。

  美的驚心動魄,不講道理地以柔克剛攻擊心房。

  明綺一邊看著他從冰箱裡取食材,一邊絮絮輕語:「有沒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

  沒等她話說完,季晝一轉身,還沒意識到的瞬間,明綺就被壓在了島台和他之間的空隙里。

  驟經變故的人的眸光明淨,罪魁禍首的目色卻漆沉無比。

  他身上蓬勃的熱意順著交叉相貼的雙腿傳至被固定的另一人的肌膚上,季晝拿眼寸寸丈量明綺面貌:「不是躲著我?」

  很多明綺所自以為的心意,表現出來就變了個樣子。

  比如他說的躲,其實並不意味著「討厭」。

  具體是別的什麼,明綺現在也說不清楚。

  她心裡有點亂,移開視線的動作也倉皇,小聲提醒:「不是你說的嗎,要做脫敏訓練。」

  明綺身上自帶一種柔和的溫軟,又十成聽信於人,恍如不論他說什麼,她都會無條件相信並照做。

  季晝磨了磨燥熱的指尖:「是嗎。」

  被一股惡劣的念頭驅使著,骨子裡泛著壞的獵人,秘密久藏於心底,還偏要獵物主動跳入牢籠。

  「脫敏,能接受到哪種程度?」

  不動聲色又毫無保留地交掉選擇權,不合時宜的親密探討被用正經的工作掩蓋,仿佛就被賦予了完全的合理性。

  殊不知撕掉遮羞布,下面全是丟臉的算計。

  明綺耳尖冒熱,給了個很寬泛的定義:「劇里那些都行,可以嗎?」

  季晝的問題明擺著是捕她的網,她卻以為他那邊需要商量。

  明綺一早便知,他倆的拍攝進度卡在跳脫不出的遲滯循環,親熱戲演不好演員本身要占很大一層原因,而今日見到他媽媽算是一項意外收穫。

  至少季晝曾經記得她做的「好人好事」。

  這樣一來,提些冒犯要求的話,她是不是也有了小小的恃恩資本。

  「行啊,都聽你的。」

  季晝曠冷的聲音在耳邊無限放大,明綺回神,很禮貌地和他說:「那我們等下試一下。」

  就是她依然還惦記著:「如果有哪裡冒犯到你了,你記得告訴我。」

  後面的話一下子被堵在喉嚨,季晝漫不經心地笑了聲,「冒犯我?」

  她或許不懂,冒犯這個詞彙,針對的只有不願意的受眾。

  而他並非其中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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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動闖入陷阱的小狐狸兩隻手小心地搭上季晝的肩膀,目光宕機似生硬地在他唇周走一遭。

  她微吞咽了下,「那我開始了?」

  為了給他足夠的時間拒絕,明綺抬下頜的速度壓的極緩,有分寸的進,又隨時做好了退的準備,但直到觸電般地碰上,季晝都沒表示任何反對的意思。

  探路者還在惦記著禮貌的事情,一臉懵然的時間裡,已經被對方反客為主地扣住了腦袋。

  吻戲的對戲上,明綺和季晝一樣是小白,所以她並不清楚,真正的拍攝僅唇瓣相貼即可,還是說要彼此的舌尖緊密。

  不過季晝顯然是個自我要求極度嚴格的演員。

  不打招呼的深吻里,季晝過於投入,他一邊親她,一邊順

  勢抄起她的雙腿放上島台。

  離地的懸空感讓明綺一下子坐不穩,四肢抱他的動作更凶,而這動作恰似一種無聲又鄭重的鼓勵,讓失力者再無躲藏空間。

  心跳陡然加速伴著所需的大口氧氣中,她不得哪怕零星一點兒的喘息。

  明綺現在到姿勢很糟糕,臀下方有借力點,但還是像只樹袋熊一樣掛在季晝身上,可她手臂也快要酸軟到沒有力氣了。

  胳膊輕輕下墜,後半程的戲,只剩下一個人在努力。

  暈暈乎乎的狀態持續了好久,唇上的熱軟終於捨得暫時抽離。

  漫長的深吻停歇,季晝粗糙的拇指抵住她的下頜,一指用力她就被仰頭抬起,脆弱的脖頸迎來了一縷夏季的熱風。

  接著,熱風中淋起了潮熱的幾滴小雨。

  一瞬間,明綺繃緊了貼在季晝胯骨的腿,而身體深處,被催發了更激烈的一場瓢潑。

  發著窘逃開的動作的變得狼狽,在季晝的視角里,推開他的明綺有一秒鐘的踉蹌,他托她一把順利下地。

  趿拉著拖鞋跑開之時,好心的明綺甚至還怕季晝內耗反視自身問題,因而解釋的詳細,「稍等一下,我先去趟衛生間。」

  她花了很大的力氣跑走,而身後,季晝靠在島台邊,射燈的光線似是片場的聚光燈細致地勾勒出每一寸畫面。

  無聲的默片中,男人唇角瀲灩泛濫的水光反射的強光有某個片刻閃花了鏡頭,清晰的銀灘被他舔舐、咽下。

  等處理好上半身的一切痕跡,季晝低頭往下,目光慢慢瞄至那處——

  她再跑的慢一點點,或許就會發現的異常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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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衛生間裡,明綺層層褪開下擺,驟然被一小塊布料上瑩亮的透明衝擊了視線。

  貼在馬桶的坐便上,她像只絕望的小獸從嗓間嗚出一聲細軟的音調,又無助地捂一下腦袋,訝然於方才想上廁所的感覺不知何時已消失殆盡。

  抽衛生紙的動作裡帶了幾分懊惱,明綺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擦拭了好久好久,重複了數不清多少次,才勉強清除掉表層的一抹粘稠。

  再仔細地檢查了一遍裙子,還好上面沒沾染濕潤的跡象。

  她盯著最後一張還沒來得及丟掉的廢紙巾,腦袋裡忽然浮現的是剛剛他們唇間連成線的水光。

  浴室進來時是香氛浸潤的微弱香氣,如今嗅嗅又像是海風吹拂的沙灘,裹挾了令人恐慌的腥咸氣息。

  明綺狼狽地又多抽了幾張紙,墊在了有潤濕痕跡的位置。

  收拾掉一切作惡痕跡,想了想後,掩人耳目地按下了沖水鍵。

  第26章 二十六份愛殺青快樂

  二十六份愛殺青快樂

  再出來時客廳已尋不到季晝身影,灶台上一方小砂鍋正咕嘟嘟地小火冒泡,走近了是一股現成的火鍋料包香,幾個圓滾滾的蝦滑飄在上面。

  季晝鬢髮微濕地拖著腳步從臥室出來,他換了身衣裳,看樣子是剛用很短的時間迅速洗了個澡。

  一時間兩人相對失語片刻,明綺先清了清喉嚨,用餘光偷偷瞄他,「我們先吃飯嗎?」

  「嗯。」

  季晝將溫好的砂鍋端出來,從櫥櫃裡取出碗筷擺好之後,他先是盛了幾個蝦滑出來放在明綺的碗裡,自己才簡單地撈了些菜。

  面對面坐著,明綺聞到了那股淡淡的植物系香味,像是一棵挺拔的樹,撐起了略有殘敗的荒原。<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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