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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喝完了好睡上一覺,醒來好好想想,將詔書寫了,兒子也會是一個好皇帝的。」

  永業帝實在有些壓不住氣了,大罵了一聲滾,拼盡了力氣將藥碗打翻了。

  趙洵承笑意散去,朝著一旁宮人道:「再去給陛下端一碗來。」

  還想說什麼,外頭腳步聲傳來,急匆匆的,正是蘇文德的養子蘇寅。

  「平王殿下,煜王府的人要打進來了!」

  趙洵承立即臉色一變,揚聲道:「煜王府,趙洵安不是回不來嗎?誰領的兵?」

  老五得父皇偏愛,什麼都比其他兄弟得的多些,別人府兵至多兩千,煜王府卻有三千,唯有太子能與之相較。

  若不是自己偷偷練了三萬的私兵,面對這忽然打上門來的三千府兵倒還真措手不及。

  「是煜王妃,她親領的府兵來的,此刻正在宮門外,要強闖進來,守門的將士有些拿不定主意,正等殿下裁決呢。」

  聞言,趙洵承露出瞭然的神情,呢喃道:「果然是鎮國大將軍的女兒,真是有魄力,那便讓我去會會她吧。」

  轉身就要往外走,又扭頭勸了父皇兩句道:「如今虎符已經沒了,父皇還是識趣一些,將傳位詔書給寫了,太子大兄的病不會好了,因為那是四十年前肆虐過三州的鼠疫,兒子好不容易搜尋來的,五弟更是中了一箭墜入江水了,都是必死之局,皇位遲早要換人,兒子哪裡又差了,不如早早予我。」

  「父皇好好考慮。」

  甚至還恭敬地俯首拜了拜,才退出去。

  永業帝目光晦暗,一時沒作聲。

  就在平王離開沒到一盞茶的時間,寢殿的書櫃後傳來動靜,那處的機關被打開,有人從黑漆漆的密道內探出頭來。

  這點動靜立即就引起了閉目沉神的永業帝的注意,他立即看過去,與終於抵達紫宸殿的衛朔對上眼。

  紫宸殿內殿此刻四下無人,衛朔迎著天子疑惑的目光上前拜道:「奴是煜王妃家將部曲,得了王妃的命令特此潛入營救陛下,陛下可盡情吩咐。」

  剛說完,外殿傳來了腳步聲,是蘇文德帶著新的湯藥過來了。

  衛朔立即眸光一凜,拔出腰間短刃就要動手,還是永業帝阻道:「先留他們性命,死了太過便宜他,也不會打草驚蛇。」

  聞此,衛朔將短刃放回,帶著幾個手下躲在暗處,等人一進來便從後擊暈了幾個內侍。

  危機解除,永業帝忙不迭道:「快,將朕帶出去,帶到禁軍北營,雖沒了虎符,但朕出面,便能調動那十萬將士,解此燃眉之急。」

  衛朔不耽擱,將永業帝背起便沒入密道,臨行前還將暈倒的蘇文德塞進被子裡,背對著,佯裝人還在。

  宮門外,兩方人馬正在對峙,只見煜王府三千將士唰的一聲拔出長刀,即刻便要動手的架勢。

  守門的將士有些慌神,儘管他們接了上級的命令,但面對煜王府這樣煊赫的存在,心中還是忍不住發怵。

  若不是近期宮中古怪,下的命令也怪,他們哪敢攔持有通行令的煜王妃。

  心中正發苦,終於等到平王來了。

  「賀蘭姑娘這是做什麼,帶著這麼多府兵打算強闖宮門,莫不是要造反?」

  趙洵承身後同樣帶著數千將士,笑吟吟地走來,一眼便瞧見了府兵簇擁下的女郎。

  沒有平日那樣鮮艷的裙衫和華麗的髮髻,只一身如郎婿一般濃艷的大紅色翻領長袍男裝,烏髮用金簪束起成髻,一張精緻美艷的臉未施粉黛,素淨但仍讓人一眼注意到。

  這是一個足夠出挑的女郎,只站在那便能讓人無法忽視。

  想到他馬上便能掌控乾坤,到時無處不可去,無人不可得,趙洵承情緒高昂了些。

  對峙了那麼久,賀蘭妘思量著若是衛朔動作夠快應當也到了密道,自己只要再堅持一會便可。

  從趙洵承口中聽到造反二字,賀蘭妘忍不住笑了,也不跟他假惺惺地掰扯,直接道:「我向宮中遞了三次帖子皆被拒,陛下病了難不成皇后也病了,更何況守門的將士竟連陛下所賜的令牌也不認,只聽你平王一人調遣,我看要造反的人是你吧!」

  賀蘭妘便是要將事情鬧得大一點,讓趙洵承無暇顧及別的,只將注意力放在她身上。

  因而她揚聲說出這些話,讓周圍還不明所以的將士竊竊私語,心思浮沉。

  趙洵承有些不悅,不慌不忙道:「五弟不識水性,又身負重傷,說不準早已沒了性命,眼下的情形,你一介女流,何必在這負隅頑抗強出頭,這只會讓你陷入困境,不若老老實實回你的煜王府待著,日後說不準有你的好處。」

  賀蘭妘心中怒極,尤其聽到趙洵安不識水性的話,更是一悸。

  「好處?我能有什麼好處,平王可莫要說笑了。」

  也不知趙洵承在這說什麼瘋話,賀蘭妘皮笑肉不笑道。

  事到如今,趙洵承也不太想掩飾自己的心思,將話說得半遮不掩。

  「五弟應當已魂歸九霄,賀蘭姑娘自也不必為其守寡,另尋一個更好的才是。」

  這話說得通透,親王之上那便只有未來的儲

  君甚至天子了,而此刻的局勢也很直白,趙洵承的心思昭然若揭。

  賀蘭妘都快被他噁心吐了,滿臉嫌棄,將話挑明道:「是在說你自己嗎?可你連我夫君一根頭髮絲都比不上,我可瞧不上你。」

  這樣蔑視的話,還出自一個自己有所欽慕的女郎口中,趙洵承很難還能保持住沉穩,他平生是最討厭別人輕視他的。

  當下改變了先前只是想將人囚於煜王府的想法,手一揮,朝著守門的神武軍下令道:「煜王妃領兵逼宮,視為造反,即刻拿下!」

  神武軍猶豫了一息,還是提到有了動作。

  賀蘭妘蹙眉,高聲道:「且慢,神武將士們聽我一言,造反之人實則是平王,是他控制了宮城和帝後,不然陛下和皇后好端端的怎會不見我這個煜王妃?」

  「想必不止是我煜王府,儀王府和安王府也是如此,莫要信了他的鬼話!」

  若是可以,賀蘭妘不想讓府兵同這些不明真相的將士廝殺,最後讓趙洵承成了漁翁。

  神武將士們再次猶豫了下來,但又被趙洵承這廝給策動了。

  「本王如今代行天子職,如若誰不聽令,本王可以立即將違者撲殺,你們可想清楚了。」

  聞此話,神武將士立即不敢猶豫了,提刀衝上來,趙洵承身後的私兵也隨即蜂擁而至。

  賀蘭妘神情有些難看,她沒想到這個趙洵承真如此猖狂,青天白日的便要對她這個煜王妃動手,還是自己低估了他的瘋狂。

  「趙洵承,我乃煜王妃,你說動手便動手,簡直無法無天!」

  還想著再拖個一時半會的,賀蘭妘估摸著時辰,想著應該快了。

  趙洵承笑了,話語擲地有聲。

  「賀蘭姑娘何須驚慌,只是請你進宮坐坐,不會傷你性命,還是勸你莫要反抗了。」

  「只留煜王妃一人性命,其餘叛亂者殺無赦!」

  臉色冷肅地下了命令,趙洵承靜靜地等待結果。

  賀蘭妘預料過的最壞的結果還是出現了,但她沒有選擇,只能迎上去。

  兩方人馬交錯在一起,場面一度混亂。

  ……

  衛朔帶著天子出了密道,正馬不停蹄往禁軍北衙趕去。

  所帶領的大部分部曲被留在皇宮護衛皇后,所以當衛朔所領的一支輕騎小隊看見前方那黑壓壓的人馬時,立即變了臉色。

  以為是主人那邊沒攔住,被平王的人發現了,衛朔立即就要閃避,但身後的天子此刻出聲道:「不必躲,不必躲,是我家五郎回來了!」

  語氣難掩歡喜,衛朔打眼去瞧,果然看見為首的人一身艷紅,正是主人那位郎婿平日最喜歡的著裝。

  兩方人馬碰頭,父子相見皆露出笑來。

  「父皇既然在這,怎不見王妃?」

  趙洵安一路風塵僕僕趕回,身上的紅袍都落滿了沙塵,黯淡許多,儀容更是不整,但此刻也來不及休整什麼。

  衛朔立即將主人的計劃說出,言賀蘭妘正領著府兵在宮門拖延周旋。

  趙洵安臉色大變,當下急得聲音都破了。

  「這如何使得,我不是讓她勿要涉險,怎跑去宮門口了?」

  當時想的也只是讓她遣人去密道,她在王府中靜待便好,誰知最後成了這副兇險的模樣。

  「主人說只能用這種法子打掩護,不然奴等一出去便會被平王察覺阻攔,此刻便是要與陛下去北衙調兵營救。」

  永業帝也嘆息道:「你家媳婦不愧是賀蘭家的閨女,膽識過人,勇氣可嘉,等風波過了,為父定要好好嘉獎於她。」

  趙洵安眼下也沒心情聽父皇誇讚,話不多說,直接調轉馬頭要走。

  「五郎你去哪兒?」

  父子才見面,就見兒子匆匆要走,永業帝慌忙問道。<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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