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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奎西為什麼會同意和你合作呀?」這是周惜雪不理解的一點。

  按道理說,PriestleyValoi是陸奎西的親爺爺,他們祖孫的關係再怎麼說都不會鬧得太僵。

  可事實上,陸奎西並不像表面上看起來和他這位爺爺的關係親昵。有他的大伯Dunbar從中作梗,祖孫間早就有了嫌隙。

  安樂死之所以會存在在這個國家,原本的目的就是減輕病人的痛苦。

  對於已經活到八十九歲高齡的人來說,與其讓他飽受病痛的折磨,倒不如安樂死來得痛快。

  這是陸奎西爭取到的對PriestleyValoi最好的結果。

  可如果依靳熠的想法,他並不希望PriestleyValoi這麼痛快地死亡。他希望PriestleyValoi痛苦地活著,在離開那些醫療團隊,離開藥物後,身體一點點腐敗潰爛,長滿蛆蟲,被病痛折磨到求死不能。

  到底,還是陸奎西於心不忍。

  PriestleyValoi的死亡對靳熠來說並非完全是壞處。

  這個家族少了這麼一個傀儡坐鎮之後,必然人心動盪。各方勢力開始蠢蠢欲動,暗中較量,開始互相狗咬。

  這很有意思。

  車燈熄滅,透過窗依稀能夠看到四周的景象。令人驚喜的是,今天居然是滿月。

  算算日子,再過不久就是元旦了,元旦後緊鄰著最重要的節日便是中國農曆新年。

  往年,周惜雪並不在意過年,因為節日的熱鬧大多與她無關。可今年她很期待這個日子的到來,甚至在腦海里構思好如何將家裡布置得喜氣洋洋。

  自從周惜陰錯陽差地被送到這個國家嫁給靳熠之後,她的生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她和靳熠的小日子正在變得越來越好。

  新年有新篇章,他們的日子還會越來越好的。

  冬日的月光灑在大地上,單薄、明亮、柔和。

  靳熠的情緒得到了緩和,儘管氣息依舊不穩,他被周惜雪剛才過於激烈的吻親得有些懵。

  周惜雪安撫般地捧著他的臉頰親了親,說:「這麼大快人心的事情,你怎麼不早點告訴我呢!」

  靳熠似乎並沒有料到周惜雪是這樣的反應,眼眸微微閃動。

  她不覺得他是如此的骯髒嗎?如同陰溝里的臭鼠,只會在暗處進行這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我覺得你好厲害啊,你想讓他們付出代價,你便會開始計劃和實施。你那麼聰明、從容、冷靜。」周惜雪感慨,「可如果換成是我的話,只能默默忍氣吞聲,拿這些欺負過我的人一點辦法都沒有。」

  周惜雪的言語在極大程度上安撫了靳熠,不由得讓他用一種全新的視角來看待自己。

  從小到大,似乎從來沒有人用這種語氣和角度對他說這樣的話。

  她誇獎他,欣賞他,崇拜他,肯定他。

  他已經離不開她。

  「還記得你很久之前協助警方破案那個事情嗎?」周惜雪想起這件事仍不免以靳熠為傲,可惜他從不提及此事。

  靳熠點點頭。

  在他看來,這件事實在微不足道。

  「後來我有持續關注這個案件。這位兇手是一個精神病患者,他以傷害無辜的路人來獲得存在感。我能理解他在發生精神問題後的無助,但並不認為他這麼做就是需要被原諒的。」

  靳熠同樣是個心理健康有問題的人,他的家庭支離破碎,自幼被欺凌,發病時經常自殘。可饒是如此,他從未想過傷害任何人。

  有過這樣的對比,只會讓周惜雪更加愛憐靳熠。

  他們就像是一對有心理創傷的病患,惺惺相惜。

  「來,下車。」靳熠突然道。

  周惜雪有點茫然,但還是好奇地下了車。

  這會兒車外的溫度已經降至十度以下,周惜雪被包裹得像只小企鵝,穿一件白色的羽絨服,腦袋上戴一頂針織帽。

  靳熠走到周惜雪旁邊,從後將她攬進懷中,對她說:「你看前面。」

  周惜雪順著靳熠所指的方向望去,眼前是一面湖水,頭頂則是點點繁星和皎潔的明月。

  月光傾瀉在湖面上,微風拂過,帶起細微的波紋,宛如一幅流動的水墨畫。

  這裡猶如一個世外桃源。

  周惜雪感嘆:「哇!好美啊!」

  因為今天是滿月,月光照耀大地,完全不需要燈光也能看清眼前的景象。

  他們兩個人的影子交疊在一起,密不可分。

  靳熠高大挺拔的身姿攏著周惜雪,替他阻擋寒氣。

  這個地方是靳熠小時候偶然發現的。

  那時候他約莫十歲,從那個人人都厭惡他的家族走出來之後,一路沿著道路往前行走。大概走了兩個小時,天漸漸黑了,他便看到了一灣湖泊。

  他當時太累了,也太餓了,於是躺在湖邊的綠色草地上小憩,不知不覺地睡了過去。

  一覺醒來時,頭頂正是這輪明月。

  如同現在。

  這個地方他後來經常會來,尤其在心情陰鬱的時候。

  他甚至也曾無數次想過,一步步地走向那片湖泊,直至湖水淹沒自己的口鼻,讓他無法呼吸。

  他徹底浸入湖底,直至死亡。

  周惜雪聞言轉過身來,踮起腳尖在靳熠的唇角啄吻了一口,笑著問:「那這樣心情會不會更好一點?」

  回答周惜雪的,是強勢又霸道的深吻。

  月光下,靳熠一手環著周惜雪的腰,一手托著她的臉頰,仿佛是在宣洩某種情緒。

  周惜雪無力抗拒,也不打算抗拒。她與他深深糾纏,在寂靜的夜裡,吻聲嘖嘖作響。

  被調動的情緒,一時之間無法熄滅,即便已經停止了纏吻。

  周惜雪雙手勾著靳熠的脖頸,張口輕輕地在他喉結上吮了一下。繼而,聽到他低低地倒抽一口氣。

  她穿著平底鞋,矮了他一大截,踮起腳尖在他耳邊輕聲說了一句話。

  正想問他願不願意試試,他便一把將她打橫抱起,朝車后座走去。

  周惜雪心跳砰砰。

  這件事是她主動提議,可真要在車上實施,又覺得過於刺激了。

  靳熠將周惜雪抱至車後

  座後,伸手到儲物箱裡拿出了一盒東西。

  上一次,周惜雪無意間打開儲物箱,這玩意兒突然掉了出來,讓她猝不及防。

  當時她轉頭深看了靳熠一眼,問他:「你不會也想在車上吧?」

  「以防不時之需。」靳熠的回答始終如一。

  周惜雪果斷拒絕,並斬釘截鐵地說:「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眼下四周靜謐,連一輛車都沒有。這件不可能的事情,終究變成了可能。

  年輕氣盛的夫妻倆,在這件事上毫無節制,相關步驟一樣不落地進行。

  周惜雪坐在真皮坐墊上,垂眸看向跪在她的面前盡心竭力的靳熠。

  月光下,他精緻的臉仿佛籠上一層薄薄的霧。又或者是她的眼睫被淚水和汗水打濕,一時之間分別不清。

  車窗上不知不覺覆蓋了一層水霧。

  周惜雪伸出手,在上面按了一個五指印。但很快,因為劇烈的抖動,她的指印變得扭曲不清,眼前的畫面也變得搖搖晃晃。

  車后座的位置十分寬敞,他們在此期間換了好幾個不同狀態。有更深刻的,也有初次嘗試的。

  眼下,周惜雪坐在靳熠的懷裡,彼此緊緊依偎在一起,即便已經氣息平穩,但他還是捨不得離開。

  靳熠太過享受與周惜雪溫存的靜謐時刻,他把自己的臉埋在她的頸窩,說話時嘴唇像是輕吻她。

  車廂里瀰漫著腥甜氣息,久久不散。

  周惜雪看了看后座的椅子,問靳熠:「這裡都濕透了,怎麼辦?」

  「我會處理。」他的聲音又沙又啞,「剛才有不適的地方嗎?」

  周惜雪搖頭。

  哪裡會不舒服,他真的太會了。即便是在車上,絲毫不會阻礙他的發揮。

  她這會兒倒是一點力氣都沒有,只想趕快回家躺著。

  兩個人回到古堡已經是深夜。

  周惜雪懶得動,靳熠直截了當抱著她進去。

  再次來到這個熟悉的地方,竟讓周惜雪有種恍如隔世的錯覺。

  她還記得自己第一次被送到這裡時的無措和擔憂,如今全成了不可多得的有趣回憶。

  同樣地,對於靳熠而言,這裡也宛如一處溫暖的避風港。

  周惜雪實在太過疲憊,回來後由靳熠服侍著洗了澡。

  上了床,周惜雪強撐著睜不開的眼皮,問靳熠:「明天就要回市中心嗎?」

  靳熠說是的。

  他這次回來只是拿一份遺囑,明天打算回Valoi家族當眾宣布。

  「可是,我想在這裡多待幾天。我還想吃蕾妮做的飯菜,也想騎馬。」

  靳熠想了想,回答:「可以。」

  「太好了!」

  得到肯定回答之後沒多久,周惜雪便睡著了。

  靳熠既然答應了周惜雪要在這裡多留幾天,便不打算食言。<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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