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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熱的水珠落在她臉上,祝時好揪住他的衣服。

  「不是的。」

  他聲音低啞:「什麼不是的?」

  「知許,我不是想要你說對不起。」

  喜歡從來不是錯,那麼相對地,不喜歡也不應該是錯。

  將信封小心放在身側,談知許按著她的肩膀微微抵著,兩人之間拉開一掌的距離,他捧住她的臉頰,低頭吻上她的眼睛,吻過淚痕。

  「我愛你。」

  「時好,我愛你。」

  她眼角又沁出淚,彎著眉眼和唇:「嗯,我也愛你。」

  談知許指腹溫柔抹去她的淚:「那我以後更多更多愛你,把你多愛的那些年千百倍還給你好不好。」

  伏在他身上,祝時好輕聲「嗯」了聲。

  他吻著她的臉:「可能不會太明顯,但你要理解。」

  「時好,愛你是我自然而然學會的功課,再多地愛你一些這件事我一直在進行,但是我已經愛你到不知道怎麼表現得更明顯了。」

  如果我是顆星星,那你已經是我世界圍繞的中心了。

  第80章 月書赤繩「嗯,首先是你很好。」……

  那天之後,生活又恢復溫情的平靜,除了談知許肉眼可見地更粘人了些外,好像並沒有什麼不同。

  不得不說,祝時好是鬆了口氣的,告訴他真相後,她最怕的便是他自責愧疚的眼神。

  好在,談知許依舊是那個會涼涼嘲諷她的人。

  一起上班一起下班,一起吃飯一起睏覺,一起□□做的事。

  當然,周末偶爾還是會拋棄他的。

  談知許把她送到紅牆市井,瞥了眼路邊的冉采,按下車窗:「別吃冰的,有事給我打電話,晚上我來接你。」

  祝時好敷衍地「嗯嗯」兩聲,頭也不回地奔向冉采。

  見她跟冉采擁抱了下,直接走了,談知許腮幫子都緊了下,冷哼一聲。

  晚上約了小聚,還是衛望豪豪這群人,送她過來跟冉采匯合逛街,晚上來接她再一起去吃燒烤大排檔。

  門都出了現在回家就沒什麼必要了,他們男人組約了撞球,本來是想久違地打場籃球的,但考慮晚上約飯,深覺不能臭了。

  來接她不過五點多點兒,談知許眼睜睜看她沒有一絲猶豫地拉開車門跟冉采坐了後面。

  透過後視鏡靜靜盯了她幾秒。

  祝時好感覺到,同樣通過鏡子看著他,一臉疑惑:「走呀,怎麼不走?」

  談知許慢慢收回視線:「不怎麼。」

  旁邊駛來一輛車,副駕駛的車窗降下露出豪豪的臉:「走啊許哥。」

  談知許冷淡道:「你擋道了。」

  依舊是大少爺接地氣的一天。

  幾人舉杯:「祝賀許哥好姐越界好友成功上位,步入婚姻殿堂!」

  三男一女,其中還有衛望豪豪兩個大嗓門,這一句祝賀很難不引起周圍人的注意。

  感受到隔壁桌投過來好奇又微驚的眼神,談知許只覺得腦門兒都在突突地跳。

  祝時好見此卻覺好笑,拍拍他。

  談知許睨她一眼,還是喝下這杯酒:「說得也沒錯,不過我還是希望公眾場合說的不要這麼有歧義。」

  豪豪嘲笑般拍了他一巴掌:「理解,這是曾經得到30分作文的人。」

  甩開他的鹹豬手,衛望握著拳頭朝他揮動,翻了個白眼:「閉嘴吧你!」

  「那重來一次。」他趕大家倒上酒,再次舉杯。

  談知許嗤笑一聲,有些不屑,可到底是祝福他和時好的,還是很給面子的舉起來。

  胳膊抵抵鄰座的黎沉南,豪豪沖他擠眉弄眼,壓低聲音:「看見沒,還是好姐面子大,換做其他的,你看許哥理不理他重來一次。」

  對上談知許看過來的視線,黎沉南揚眉,倒是大大方方回應:「這不是理所當然嗎。」

  當然是,在座誰沒有這個覺悟,不過只是調侃一句罷了。

  衛望清清嗓子:「祝賀我們許哥好姐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終成眷屬,步入婚姻殿堂!」

  冉采:「夫妻恩愛!」

  豪豪:「百年好合!」

  黎沉南:「白頭到老!」

  衛望:「永不分離!」

  談知許勾起一抹淡笑,姿態懶散:「不錯,說起人話來還是人模人樣的。」

  衛望臉一垮:「不是吧許哥,這都還要損我們兩句?」

  談知許稍稍正色,酒杯微微舉高,啤酒輕微晃動。

  「謝謝。」

  另一隻手摟著祝時好的肩,垂眸注視著她的眼裡柔情一片。

  他勾著唇:「我們當然會恩愛白頭永不分離。」

  幾人紛紛嚎叫。

  祝時好偏偏頭,眸色溫柔,嘴角含笑:「嗯,一直如此。」

  「啊啊啊,我天,受不了受不了,好姐就算了。許哥!你這樣我真的受不了!」

  幾句話過,大家碰杯。

  「謝謝。」兩人道謝。

  爽快飲盡。

  這種戶外大排檔,都是自己去選菜烤好了送過來,酒過幾巡,看著桌上盡剩了些素菜,祝時好便說去挑點葷的,談知許點點頭。

  「我跟你一起。」冉采咽下嘴裡的土豆,喝了口冰啤,爽得慨嘆一聲,扯了紙邊擦嘴邊起身。

  女孩子真的挺神奇,就這麼點兒距離也要手挽手。

  這個場景似乎在還穿校服的時代見過無數次。

  談知許目送她走遠,直到她停到選菜點才收回目光。

  這副表現好像有些黏糊了,像是一分一秒的分開都難以忍受般。

  豪豪拈著盤裡的簽兒挑了挑,發現是真的一串肉都沒有,撇嘴收回手,端起

  酒杯。

  「我後來才反應過來,之前得知許哥和好姐在一起後我好像接受得很快。」

  衛望也贊同地點頭:「確實,什麼為什麼怎麼會通通都沒有想過,除了被欺騙很受傷以外沒有任何不可思議的感覺。」

  不愧是作文30分。

  瞄他眼又飛快收回,談知許俯身拿起筷子夾走祝時好碗裡剩的一片藕。

  「你沒有欺騙的價值,更沒有可以受傷的關係,用不來的詞可以不用。」

  衛望喉嚨一梗:「我只是表達下感受,這麼較真幹什麼,又不是選詞填句。」

  一聲哂笑,不做評價。

  認識時間最短的黎沉南對這個倒是有想法:「習慣了吧,你們看,其實現在除了更親昵了些外好像也差不多。」

  就像過去無數次,他看到過談知許目光將祝時好送到目的地。

  四個男人閒閒聊著,過了好一陣,這一片蛐蛐弄弄的交談聲里夾雜點爭吵,周圍傳來的議論聲漸大,談知許不爽地皺皺眉。

  「帥哥,帥哥。」

  衛望朝他後面看了眼,提醒道:「許哥,有人叫你。」

  談知許看了他一眼,表情漠然地轉頭。

  後面是另一桌了,喊他的是個男人,差不多年齡,見他轉頭,說話的卻是隔了兩座的女生,她指指那頭:「帥哥,那是你女、老婆吧。」

  顯然是聽到之前衛望的大聲祝賀了。

  談知許轉頭望過去。

  「你老婆那邊好像有點兒事,跟……」人吵起來了。

  話沒說完,面前的男人酒杯往桌上重重一放,沒管濺出來的酒灑在手上,迅速起身,大步跨出兩步便大步跑起來。

  衛望幾人面面相覷,連忙跟上。

  那邊漸漸清晰,祝時好和冉采面前站了兩個男人,看起來表情很不善,她們身後是三個年輕女孩兒,其中一個正捂著臉哭,另外兩個慌張說著什麼,料想是在安慰。

  沒素質的男人喝了酒總會覺得自己該是太上皇,說話都要靠吼。

  他指著祝時好的手指抖著,出口極髒:「婊子,你說什麼,老子打就打了,怎麼了,你最好現在給我說兩句好話,不然信不信也給你兩巴掌。」

  祝時好會虛嗎,當然不可能。

  她氣定神閒看著這兩個社會垃圾。

  「我常常想著積德行善,生怕報應落在我親友身上,現在看來,你是沒有親友的野人一個。」

  酒精上頭,男人甚至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祝時好平靜又從容:「就像我有爸媽教我不要用手指著別人說話一樣,原來不是每個人都有。不過你也很方便了,頓頓都是團圓飯,自拍就是全家福。」

  圍觀群眾已經有人笑出來了。

  兩個男人在嘲笑聲中反應過來,惱羞成怒便舉起手要衝上來,周圍有男性和店員老闆去拉,一些女性則拉著祝時好和冉采虎視眈眈盯著對面。

  「他媽的,給老子滾。」

  或許長得壯是他們鬧事的資本和無往不勝的利器,粗暴地推攘著拉架的人。

  祝時好剛想說什麼,一條手臂從身後摟過來,她被扯得後退一步跌進一個熟悉的懷抱,耳邊是他明顯緊張起來的聲音。

  「有沒有事?」

  她愣了下。

  「時好?」<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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