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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霎時間,屋內跳出了許多的烏渠士兵,把此屋圍了起來。

  元徹立刻抽出刀劍,護在燕翎身前。

  到此燕翎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她這是中了圈套,難怪朱序與她打太極,合著是一起來騙她的。

  朱序臉色陡然一變,沒了方才的淡定,他雖眼高於頂,但若是落個叛國的名頭,他也是不願的。

  「殿、殿下恕罪,實在非屬下願意,屬下是被脅迫所為啊。」

  燕翎看了眼朱序,隨後看向符離:「你早就在這兒了,竟一點風聲未傳出。」

  符離語氣淡漠:「謝崇青多智近妖,瞞的過他不容易,我也沒想到會是你來。」

  他看著元徹一副警惕的模樣護在燕翎身前,不免覺得有些刺眼,身形一近陡然與元徹纏鬥了開,元徹也不是吃素的,自小是謝家培養出

  來的頂尖護衛,二人走的是一個路子。

  最終,符離擒拿元徹,把他摁在了地上。

  燕翎一急:「符離,別殺他。」

  符離抬頭吩咐:「把他捆起來,扔到牢里。」

  燕翎目光晦澀,欲言又止,符離走到燕翎身前:「殿下,走吧。」

  他目光淡漠,眸色陌生,僅剩的一絲熟絡也無,燕翎心頓時墜入了冰窖:「你還是要困著我。」

  「殿下若是回去了,難道不是給謝崇青通風報信嗎?我傻了嗎?要放殿下回去。」

  燕翎從始至終都對他還有一絲過命朋友的情誼,他是她的摯友,是幼時無數次救她的玩伴。

  可如今這份情誼終究是走到了陌路。

  她神色慢慢冷了下來,任由烏渠的人上來押解著她離開了正廳。

  符離沒把她關進地牢,而是關在了一處寢居,好吃好喝的供著,還撥了四個侍女伺候,燕翎整日都在尋找有沒好逃出去的法子,可惜符離嚴防死守,她一點空子都鑽不得。

  就這樣焦心的過了四日。

  一日她正迷迷糊糊的合衣睡著,突然門被打開,幾個婆子魚貫而入:「娘子,娘子別睡了。」

  燕翎在他們入內但一瞬間便驚醒:「你們要做什麼。」

  婆子喜笑顏開,他們手上端著一個個的漆盒,嘴上說著漂亮話:「恭喜娘子,賀喜娘子,今日是大喜的日子,老奴們奉命來給娘子裝扮。」

  燕翎吃了一驚:「你們胡說什麼,什麼大喜日子,滾開。」

  她厲聲斥責,打掉了婆子要碰她的手。

  「娘子,今日是您與長樂公的大喜日子啊,主公特意叫老奴們過來裝扮,前廳啊已經準備好了,主公也換好了衣裳,等著與您成婚。」

  燕翎覺得實在太荒唐了:「滾開,別碰我,我有夫君,把你們主公叫過來,我要與他親自說話。」

  婆子們見她油鹽不進,便對視了一眼,上前摁住了她。

  燕翎瘋狂掙扎,奈何婆子們力道很大,捏著她的胳膊生疼,婆子們冷冷道:「娘子若是乖順自是最好不過了,若是不乖順,莫怪老奴下手沒輕沒重。」

  燕翎嘴裡被他們灌了些軟筋散,沒多久渾身便發軟,微微喘息間她看著這些婆子脫了她的衣服,換上了喜服。

  又給她散了長發綰了髮髻,帶上了喜冠。

  這喜服並非是烏渠的服飾,而是大晉的喜服,婆子們裝扮好了燕翎,便扶著她離開了屋子,往前廳而去。

  幾日沒出來,園子煥然一新,廊檐下全都掛上了喜綢,到處貼著喜紙,燕翎瞧著心驚,頓生絕望。

  她步子發軟,只能被婆子們扶著往前走。

  她沒力氣握著卻扇,踏入院子時便瞧見了符離一身喜袍負手而立。

  「來來,跨個火盆,去去晦氣。」

  院子裡並沒有什麼賓客,瀛州刺史與長史二人膽戰心驚地立在兩側,大氣不敢出。

  其餘的便是一些將士,把此地圍得跟鐵通一樣。

  燕翎臉龐上了妝,雪膚紅唇,麗色驚人,她身子雖發軟,但這些婆子大約是不想她出洋相,拿捏著量給她喝了一點,故而身子只是不得有大力之舉,只能走動,抬手。

  她氣的渾身發抖,符離則靜靜的看著她,眸中沒有一絲情緒。

  「主公。」婆子上前行禮,「娘子帶到了。」

  符離伸出手,婆子便抬起燕翎的手放在了他的手心,溫熱致使燕翎生出一絲抗拒。

  她用微弱的力氣掙扎,奈何不過是以卵擊石。

  「阿翎,你怪我嗎?」

  燕翎冷笑:「你覺得呢?我已經與謝崇青成婚,是他的妻子,你如今是要對我強娶嗎?」

  符離掌心一緊:「若是呢。」

  「謝崇青會殺了你,他這人最是善妒。」

  符離呵了一聲:「不巧,你來的那日,我就已經把婚禮的請帖給謝大人發了過去,眼下瀛洲都是我的布防,他若敢來,我就會一網打盡。」

  燕翎身形一軟,險些沒站穩。

  符離穩穩地扶著她:「好戲還沒上演,阿翎,我們先行禮成婚。」

  他自顧自的說著,吩咐旁邊的婆子:「扶著娘子,行拜禮。」

  燕翎死死地咬著下唇,僵著身子不願拜。

  婆子們領命,上前微微使力:「娘子,該拜天地了。」

  二人面對著上堂,懷中被塞了紅綢,喜婆子開口預備唱禮。

  第56章 譏諷想她

  「主公,城外來人了。」一名將士急急跑入,隨後頓住了腳步,看著滿院的紅綢,意識到自己好像破壞了什麼「好事」。

  燕翎心頭一凜,艱難地抬頭看了過去。

  符離看著她的舉動,神情淡淡:「城外什麼情況?兵力幾何?」

  「城外……僅一人臨城。」

  符離愣了愣,冷笑:「他可有說什麼?」

  「那人並沒有說什麼,只是想見您一面。」

  符離轉身放下了喜綢:「禮宴延後,我且去會會他。」

  燕翎心頭一松,立刻被婆子扶著又往寢居而去。

  她回了原先住的屋子,婆子們把她扶到床上後便退了出去,燕翎渾身發軟,靠著緩勁兒,腦袋上的鳳冠壓的她重,她乾脆抬著發軟的手,一件一件,慢吞吞地拆了下來。

  她輕輕闔眼,心頭不可避免浮上擔憂,謝崇青果真來了,只盼他莫要中了符離的計策。

  燕翎開始思襯著自己如何能幫得上他。

  突然,屋子吱呀一聲被輕輕推開,燕翎睜開了眼,望了過去。

  烏日海珠冷淡的垂眸看著她,殷紅的喜服垂地,襯得她膚色雪白,猶如雪中精魅,紅唇飽滿,一雙含情眸正平靜的看向她。

  「你高興了。」烏日海珠呵了一聲,「高興看著我王兄為你如此神魂顛倒,不惜為了見你而不聽我父王的話。」

  燕翎輕輕蹙起了眉頭,烏日海珠憤憤:「有道是紅顏禍水,我王兄已設計網羅謝賊,可憐那些慘死的晉軍皆是因為你。」

  燕翎冷嗤:「只有無能的君主才會把原因歸結到女子身上,不過是為了自己的宏圖大業,說的如此冠冕堂皇,怎麼,你是指望我愧疚嗎?」

  「你王兄有你這樣一個好妹妹真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本是一統南北揚名的好時機,被自己妹妹一句輕飄飄的紅顏禍水抹殺了。」

  烏日海珠臉色騰的漲紅,燕翎口齒伶俐,她竟一時說不出話來。

  「可惜我自詡還沒那麼大的本事,你真是抬舉我了。」燕翎支著手臂,慵懶地倚靠著床榻。

  她能感知到軟筋散正在消散,身體有了些力氣。

  不過烏日海珠身體強悍,她就算沒有被下軟筋散也打不過。

  「你莫要嘴硬,待我王兄得勝而歸,你也馬上便要下黃泉。」

  燕翎輕輕笑了笑:「下黃泉?我如今是你嫂嫂,你覺得你王兄會捨得?」

  這話戳中了烏日海珠最擔心的點,她此前把人放走便是不想叫這個女子牽動王兄的心神,為了避免二人關係破裂她沒有殺了她。

  而今,她一樣不能殺了她。

  燕翎也正是知道這個原因才肆無忌憚的與她拉扯。

  她可是符離手中重要的棋子,她磕了碰了,傷了餓了,與她接觸過的人通通都有責任。

  燕翎也沒有最初的慌亂了,她鎮定了下來,她都知曉,謝崇青肯定也明白,她不會有危險,只希望他別一時醋意上頭失了方寸才好。

  「你……」烏日海珠氣的臉色發黑,徑直甩袖而出。

  燕翎不知前線如何,擔憂的吃不下睡不著。

  直到半夜時,她的屋門再度被推開。

  沉重的腳步聲踏著月色進了屋,一股寒氣夾雜著血氣沖入了燕翎的簾帳。

  她倏然睜開了眼,警惕的半起了身,靜靜盯著那道模糊的身影。

  「符離。」她淡淡出聲喚道。

  「他敗了,也死了。」符離靜默片刻,篤定道。

  燕翎瞳孔驟然一縮,心頭宛如被剜了一塊肉似的,疼得她眼前陣陣發黑。

  她下意識的反應便是不信,符離如今<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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