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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厲蹙眉,「白跡不就是你弟弟麼?弟弟做的事,哥哥也脫不了關係吧?」

  「事情是白跡做的。但有沒有一種可能,出謀劃策的是別人?」

  「什麼意思?」

  經歷了一晚荒唐事,還要被池雨威脅著去做事,在酒吧門口又被人揍了一拳,白景殷什麼時候受過這種委屈?

  他早就耐心告罄,「這你就得去問問池雨了。」

  。

  池雨陪著何奕寧去醫院複查手腕。

  手腕的傷好了很多,但要恢復到以前彈鋼琴的水平還要進行康復訓練。完全痊癒說不上,但至少能恢復七七八八。

  和奶奶報備後,池雨去了何奕寧的出租屋。

  他才進去,糖果就奔了過來,朝許久沒見的小主人喵喵叫了幾聲,賣萌地蹭了蹭他的小腿。

  池雨摸摸糖果的毛,順手拿過貓條餵起了貓。

  何奕寧蹲在旁邊,在他餵貓的時候摸了摸貓的毛,「得少餵點貓條,看她胖成什麼樣了。」

  糖果不滿地喵嗚了聲。

  池雨提肘戳了戳他,「換貓砂去,好臭。」

  「好。」何奕寧拄著膝蓋站起來,聽話地幹完活,洗完手後,門就被敲響了。

  他去開了門,許厲靠在門邊,朝他招招手,目光潛進了屋裡,鎖在某個人的背上片刻,移開後走進了屋子。

  何奕寧道:「你出去住酒店。」

  「……」許厲坐到沙發上,視線停留在桌面上的兩個杯子,「至於這麼重色輕哥嗎?連杯水都不給喝,就想著把我趕走。」

  何奕寧只好起身去給他接水。

  余光中的池雨還在餵貓,許厲迅速把藥撒進桌面上的兩個杯子裡。

  這藥藥效挺強,他不信弄不死池雨。

  一想起自己用這種憋屈的方式報復人,許厲就覺得自己窩囊。

  何奕寧從廚房出來,把接好的水給許厲。

  許厲意思地喝了兩口,開始和何奕寧東扯西拉地胡聊,見何奕寧端起桌上的杯子喝了水,得逞地揚了揚嘴角,「那我走了。」

  何奕寧奇怪地挑了下眉,「你來找我什麼事?」

  許厲聳聳肩,「來借宿。你這裡不是有人嗎?那我不得識趣地快點離開。」

  何奕寧:「……」

  許厲走後沒多久,何奕寧便覺得渾身上下都熱了起來,口乾舌燥不說,某個地方著了火般,熊熊燃燒。

  他去衛生間往臉上撲了水,火要滅的一點趨勢都沒有。

  出來客廳時,池雨正坐在沙發上看手機,聞聲抬頭看了眼他,「臉怎麼那麼紅?發燒了?」

  何奕寧搖搖頭,拉著領子扇了扇衣服,嗓子跟火燒了般,「不知道,突然就覺得好熱。」

  池雨伸手,稍涼的掌心觸碰到滾燙的額頭時,猶如甘霖降旱。

  「好燙。」

  何奕寧呼吸頓了頓,看池雨的眼神閃過熾熱。

  瘋了吧?

  他及時制止胡思亂想。

  「可能是發燒了。」他咽了咽口水,強迫著自己移開目光。

  「嗓子怎麼那麼啞?」池雨起身,「我去給你找藥。」

  何奕寧搖了搖高度發熱的腦子,總覺得哪哪都不舒服。

  與此同時,手機響動。

  【許厲:不用謝哦~】

  第92章

  許厲是什麼神經病嗎?

  被人下藥這種戲劇的橋段在自己身上上演, 還是許厲下的手,何奕寧一時難以辨清自己是什麼心情。

  他對許厲無話可說。

  再次折回衛生間,關了門, 冷水澆在臉上,一遍又一遍物理降溫, 他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池雨敲門,「怎麼了?」

  水聲掩蓋了池雨大部分的聲音, 但依舊不能抵擋住其在何奕寧心中隱隱作祟, 螞蟻爬過一樣,癢得骨頭酥麻。

  何奕寧的嗓子被火燒了一般, 呼吸越發重。

  被自己親表哥下藥這種話說出來也太……莫名其妙了。他要是這麼說, 會被池雨誤會的吧?

  「沒事。」忍住了所有邪念,關了嘩啦流動的水, 何奕寧道。

  池雨又敲了敲門,「出來吃藥。」

  說完話後, 是遠去的腳步聲。

  何奕寧一下一下地深呼吸著, 強忍著熊熊燃燒的火,開了衛生間的門,生生忍下太難受了,也不知道這藥什麼情況, 他決定去醫院看看。

  池雨抬頭看了眼他,把裝了退燒藥的瓶蓋遞過來。

  何奕寧接了瓶蓋,垂眸了會兒, 抬眼時,池雨伸過了手,冰涼的手背貼在他的額頭上,「怎麼忽然發高燒了?」

  「池雨, 我……」何奕寧呼吸顫了顫,握住他的手,克制著貪婪,隱晦地觸摸了下他的皮膚,又鬆開了手。

  池雨的手機響了起來,不懂事地打斷了何奕寧做了許久心理準備要說出的話。

  「代鑫……什麼事?」

  兩人離得近,就算沒開揚聲器,何奕寧仍然能將電話另一邊的聲音盡收入耳。偷聽別人講話這種事,放在以往他絕對不會幹的。但他早為了池雨破壞很多次自己的原則了。

  而且,偷聽也算不上什麼大事。

  「今天期末考結束,我還去你們宿舍找你,結果你人不在。」

  池雨:「嗯,考完試我就出校了。找我什麼事?」

  「要去KTV嗎?我們宿舍三個人,加上你。」

  池雨:「不了。」他的唱功實在難以恭維,而且旁邊還有個病人等他照顧。

  代鑫:「池雨~我們好久沒見了,唱歌我請客,你來吧。」

  「今天考試才見過……下次吧。」

  代鑫委屈巴巴道:「可是你不是答應我,下次我約你你一定會來的嗎。」

  「我——」池雨話還沒說完,手機便被何奕寧拿走,他仰起頭,何奕寧垂眸看他,視線相接時,何奕寧舉著手機,冷冷地對擴音器道:「他有事,不來了。」

  說完就掛了電話。

  池雨抿唇,臉色不怎麼好看地拿回自己的手機,低頭給代鑫發消息解釋,責怪道:「你怎麼隨便掛我電話,太過分了。」

  何奕寧彎身,將池雨圈在懷裡,將所有的力氣都傾注於這個懷抱中,下顎抵在池雨的肩窩,呼出的熱氣燒灼著人,「我難受。」

  池雨的憤怒消了大半,扶著何奕寧的肩抬起人,細細看著他的臉色,「怎麼燒那麼嚴重?」

  何奕寧不答,重新擁住池雨,響在他耳邊的聲音悶悶的,「我都這麼難受了,你為什麼還想著和代鑫出去玩?」

  他不打算放過池雨了。

  視線掃過桌面上的另一杯水,以他對許厲的了解,他覺得那杯水中應當也放了藥。

  「我沒有想著和他出去。」猝不及防被摟進懷裡,某個部位在相接的地方格外突兀,池雨意識到不對,握拳捶了下何奕寧的肩,「瘋子,發什麼情。」

  隔著衣衫都能感受到的高溫源源不斷地向外散發,這個懷抱抱得十分緊,池雨掙脫不了,照顧著何奕寧的傷手,只捶了下他的肩,「發燒燒傻了嗎?鬆開。」

  何奕寧吐出的氣息拂過池雨的頸側,不知不覺中,池雨的呼吸也受他的影響,慢慢加快。

  「我難受。」

  「難受就鬆開我,我們去醫院。」

  何奕寧悶悶地說:「我不想去醫院了。」

  被摟得呼吸一緊,池雨輕輕動了動調整姿勢,「不怕燒傻了嗎?」

  「別動——」何奕寧下意識地撞了下腰,紅得滴血的耳朵貼在池雨下頜,借著冰涼的肌膚降溫,又羞愧地道歉,「對不起。」

  池雨僵住,「……你是不是,吃什麼髒東西了?」

  畢竟才聞許厲的壯舉,立刻想到這方面也很正常。

  何奕寧悶不吭聲。

  感受著包住自己胸廓劇烈的起伏和其中心臟急速的跳動,池雨心軟地說:「先緩解一下吧。」

  埋在他肩窩的腦袋抬了起來,何奕寧拿過桌上的水喝了一口,單手捧住他的後腦,極具掠奪的一吻驟然襲來。

  池雨被他親得猝不及防,被迫咽下的水滑過喉間,毫無章法地被掠奪空氣,大腦嗡嗡作響,一步一步被逼得退無可退,背抵上了牆。

  第93章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是在床上, 池雨頭痛欲裂,某個部位更是難以言說的酸脹。

  本來說好的一次,何奕寧壓根沒守信, 一點也沒節制。加上何奕寧餵給他的水,他後邊失了神智, 沉溺於歡愉中。

  想起自己那麼不要臉地求何奕寧給自己,他又想把昨晚的自己給掐死了。

  旁邊沒人, 被子裡一點溫度都沒有, 看來何奕寧離開了很久。把人吃光抹淨後一句話不說就走了麼?

  身上乾淨清爽,在他暈後, 何奕寧替他清理過。

  就算這樣, 池雨還是窩了一肚子火。

  昨天穿的衣服被蹂躪得慘不忍睹,這裡沒有他的衣服, 他從衣櫃裡翻了幾件何奕寧的衣服隨便套上。

  洗漱過後,他走到客廳, 眯著眼找到眼鏡, 視線恢復清晰後,他拿起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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