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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奕寧看向許厲揉著的部位,「被你爸打了?」

  許厲黑著臉,「不是。」

  給白景殷下藥反倒把自己拖下水這種事怎麼好得開口。狗東西按著他幹了一晚,跟沒睡過人一樣,這傻逼白景殷,他一定會幹回去的。

  何奕寧道:「仇都報了,怎麼還不回學校?」

  許厲咬牙切齒:「報什麼報?這種程度的報復怎麼算報仇?我要讓他知道後悔兩個字怎麼寫的!」

  何奕寧一針見血,「我怎麼感覺你現在才是後悔的那個人。」

  許厲差些咬了自己的舌頭,「你的錯覺。走,表弟,陪我去喝酒。」

  「我不想去。」何奕寧直言拒絕。

  許厲說:「天天跟個守家奴一樣待在這裡等池雨啊?我們這一家冷血無情的血脈,怎麼出了你這個畸形物種。說好聽點叫痴情,說中性一點叫戀愛腦,說難聽一點,你這叫舔狗。」

  何奕寧:「……」

  沒能抵擋住許厲的死纏爛打,何奕寧最終還是跟著許厲去了酒吧。

  這次去的竟然是正常的酒吧。

  看出何奕寧的疑惑,許厲蔫巴巴地說:「我今天恐同,不想看見和我同一個性別的人向我獻媚。」

  還沒入夜的酒吧清冷,沒躁烈的音樂,也沒有亂嚷嚷的講話聲。

  這是第一次,許厲約何奕寧喝酒是真的來喝酒。

  他坐在吧檯上,鬱悶地喝完一杯,又煩躁地食指指節敲了敲桌面,腦子裡盤算著弄死白景殷的方法。

  何奕寧點了杯橙汁,察覺到許厲的異常,他看戲地抿了口橙汁,很快又沉浸回自己的思維里。

  忽地,許厲猛地錘了下桌面,把酒保和何奕寧嚇了一跳。

  他惡狠狠地說:「我要弄死白景殷!」

  何奕寧淡淡道:「做事情要適可而止,不要違反法律。」

  「何奕寧,我起碼和你有四分之一的血緣關係吧?表哥被欺負,表弟哪有坐視不管的道理。」許厲道德綁架道。

  「到時候我會去警察局撈你的。」何奕寧懶懶地撐著臉,倏地瞥見坐在不遠處的白景殷,心想還真巧,看熱鬧不嫌事大地朝那邊抬了抬下巴,「你不是要殺白景殷嗎?他人在那。」

  話音剛落,他頓了下,才發現坐在白景殷前面的人,好像是池雨。

  捏緊杯子,他強迫自己靜下心來,又細細看了眼。

  那個人真的是池雨,在和白景殷說話,臉上帶著笑。

  本該待在學校複習期末考的人為什麼會在這裡?不回他消息卻和一個曾經對他圖謀不軌的人在這裡談笑?

  不安的心又開始蠢蠢欲動了。

  第91章

  遠處的池雨好似感受到了他的注視, 向這邊看了過來,兩道視線在空中交匯。

  察覺到鏡片後的眼睛閃過一瞬的驚訝,何奕寧抿了下唇。

  等他回過神來, 剛剛還嚷著要殺白景殷的人一眨眼就不見了,他垂了垂眸, 替許厲付了酒錢,走向池雨。

  正在談話的兩人感受到他的靠近後不約而同地止住了聲。

  他搭在池雨的肩上, 對白景殷道:「兩位在這裡幹什麼?」

  用這種幼稚的方式宣誓主權實在拙劣, 白景殷抬起杯子抿了口飲料,「你來這裡幹什麼我們就來這裡幹什麼。」

  「……」池雨拍拍旁邊空著的位置, 示意何奕寧坐下, 又警告地看了眼白景殷,「我請白學長幫我辦了件事。」

  何奕寧:「什麼事?我也可以幫你。」

  「小事。」

  白景殷玩味地掃過他們兩個, 「是呀,池雨, 這種事怎麼還來找我幫忙呢?」

  池雨轉移話題, 對何奕寧道:「你和誰來的這裡?」

  何奕寧:「許厲。」

  「他還沒出國?」池雨餘光看著白景殷臉色白了一下,嘴角不留痕跡地輕輕勾了勾,「他人呢?」

  那麼大個人也不會迷路,何奕寧不甚在意道:「不知道跑哪去了。」

  說曹操曹操到, 衣兜里的手機發出響聲,他接通電話,誤觸了揚聲器後, 許厲有些啞的嗓音從揚聲器中發出:「我有事,先走了,你別跟我爸媽說我在你家的事。」

  白景殷輕蔑地笑了一聲,笑聲順著揚聲器傳了過去, 許厲身子一頓,直接掛了電話。

  他盯著何奕寧收起手機,目光停在他的手腕上,開玩笑地說:「你和池雨短暫的一年大學生涯,過得倒是很精彩,不是這個摔了左手,就是那個被車撞了右手。」

  話里的陰陽怪氣一點也沒隱藏。

  池雨和何奕寧在面對挑釁話語時一般都出奇的能忍,也不算忍,是不為所動。

  池雨贊同地點了點頭,拉住何奕寧的手腕,「那我拜託學長幫忙的事學長一定要盡力而為,學長讓我做的事我也會盡全力的。」

  白景殷道:「那是自然。」

  「我們先走了。」

  白景殷:「再見。」

  不知道是不是何奕寧的錯覺,他總感覺白景殷在咬牙切齒。

  出了酒吧,陽光刺眼地灑下來,何奕寧抬手擋在池雨眼前,「你讓白景殷幫你什麼忙?」

  「是我自己的事。」池雨扭開腦袋,面前路口的綠燈剛好亮起,他拉住何奕寧的衣擺,帶著人小跑過斑馬線。

  「考完所有試了嗎?」

  「嗯,今天最後一場。」

  「還好吧?」

  「挺好。」

  簡單對話幾句後,何奕寧的語氣有著明顯的委屈,道:「你事情很多,沒及時回消息也很正常。」

  池雨鬆開何奕寧的衣角,「……我不怎麼看手機,不是故意的。」

  何奕寧拉住他鬆開的手,將他的手腕完整地圈在了手心裡,「你讓白景殷幫你什麼事?」

  池雨被他掌心滾燙的溫度燙得分了下神。

  他讓白景殷幫了他什麼事?

  ……

  他細細數過,他欠何奕寧太多東西了。或許一件一件地還回去來不及,但他會儘量補償何奕寧。

  沒怎麼被人愛過的池雨只能學著何奕寧愛他的樣子,再加上自己所認為的好,笨拙地行動。

  鄭華的事要嚴肅處理,讓其永無翻身之地。但這以池雨的能力是不能完成的。

  他又碰巧從白跡的事情中得知了許厲和白景殷的事,便來「拜託」白景殷幫忙。

  池雨說:「小事。」

  「小事?」何奕寧壓了眉頭,池雨對這方面的無畏態度實在讓他頭疼,「他不是好人,你要遠離他。」

  「我也不是好人,你要遠離我麼?」池雨道。

  「池雨,這不能混為一談。」何奕寧收著手中的力,擔心一用力就會捏碎手中的肌膚,「白景殷曾經對你圖謀不軌,看見你們待在一起我會難受,也會擔心。」

  舌尖抵過齒尖上,池雨輕輕嘆氣,耐著性子說:「不會有事的,別擔心。」

  池雨的行事準則異於常人,怎麼可能不擔心?怎麼能對曾經試圖對自己圖謀不軌的人笑?

  何奕寧抬起眸子,鬆開了手。

  被他緊緊握過的手腕發著紅,池雨舉起手,放到他眼前,「被你捏紅了。」

  「對不起。不疼吧?」氣一下子就消了,何奕寧睫毛顫了顫。

  池雨的皮膚好像一直都這麼敏感,輕輕一捏就會泛紅,之前也是,只是捏了下腰……

  腦中的畫面逐漸飄向了不正常的方向,他猛地扼制住自己。

  。

  酒吧里,把手錶落在了吧檯上的許厲去而復返,拿了東西就走,做賊般小心翼翼,還是在門口遇到了自己避而不及的人。

  白景殷自下而上地掃了眼他全身,視若無睹地轉身就走。

  被他輕蔑的眼神看得一肚子火,許厲上前攔住了他,「白景殷,你什麼意思?」

  儘管是占了便宜的那方,白景殷還是覺得噁心,「你哪位?我和你認識嗎?」

  許厲咬了咬牙,「不認識,我就當昨晚被狗咬了。技術差就算了,還非要按著我,老子差點給你乾死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喜歡我很多年了。」

  白景殷額角青筋跳了跳,捏住拳頭,咔咔作響,忍了忍,「技術差麼?昨晚是誰扭腰扭得像水裡的蛇?叫得比誰都大?怎麼,還想試一次?」

  這倆說話專挑刺對方的說。

  「白景殷!」許厲向前一步拽住他的領子,「你爹我的技術也挺不錯的,保准你腰扭得比我還歡,叫得比我還浪。要不試試?」

  白景殷扯開他的手,從中拉出自己的衣領,細細地撫平,「不用了,我感覺你比我更享受當下位。」

  許厲蓄力的拳頭砸到白景殷側臉上。

  白景殷垂在身側的拳頭爆出青筋,舌頭頂了頂被打到的臉,忍住了打回去的衝動,「昨天做了那麼久,可小心點,沒閃到腰吧?」

  「我草你大爺!」許厲罵道。

  「可惜了,你操不到,也只能被我操。」不怎麼說髒話的白景殷今天已經破了例,他也不想和許厲糾纏下去,「你下的藥,也賴不住我吧?你攪黃我婚禮的事我就不跟你計較了,當作昨天替我解藥的報酬。至於那些照片被發到你爸媽那裡的事,冤有頭債有主,怎麼著也輪不到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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