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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這北周的畫師,怎麼會去臨摹顧秋長的畫法?

  難不成,那顧秋長曾經畫過她的畫像?

  ……

  默默掩下心間的驚濤,明熙對胡尚宮道,「大抵是如此,此事事關重大,若尚宮得空,這幾日可替本宮去司籍處查一查那畫像之事。今日之事,暫且不必驚動旁人。」

  胡尚宮應是,「娘娘放心,奴婢心間有數。」

  明熙頷了頷首,暫且將那幅畫物歸原位,領著凌霜與趙懷回了延福宮。

  待到合上殿門,她這才對二人道,「若我猜得沒錯,蕭元任應是與顧秋長有所聯絡,且極有可能,已經把他帶到了上京。」

  建業才子顧秋長,與這北周的惠王?

  這叫二人一頓,趙懷道,「您的意思,方才那幅畫是出自顧秋長?」

  明熙道,「畫法及著墨都很像他,但並不是他,太常寺應該還沒有膽子用敵國世家公子的畫來敬獻太后。但那幅畫所臨摹的原畫,必定是出自他的手筆。」

  聞言,趙懷恍然道,「如此說來,是那顧秋長實現畫過您的畫像,而那惠王早就看過,才一直對您的身世有所懷疑。眼下這賀壽圖之事,必定又是出自那惠王的手筆……他這是想趁太后壽辰之際,將您的身世公之於眾,以此再陷周帝於不利?」

  「既然如此,那方才應該將那幅畫毀了才是!」凌霜趕忙道。

  明熙卻道,「毀了這幅還有那幅,只要那顧秋長在,這危機就消除不了。」

  凌霜氣得攥緊了拳頭,「這個顧秋長明明是南齊的人,為何又要與那惠王勾結陷公主於不利?不如趕緊通知凌雪,叫他們在宮外尋找此人,一旦找到,立刻剷除!」

  「想必不會那麼容易。」

  明熙道,「凌雪他們畢竟人手有限,蕭元任既然打定主意要做此事,定然也會將顧秋長看好。」

  這……

  凌霜不由皺眉道,「難不成我們就如此束手就擒?實在不成殺出一條血路,護送您回益都。」

  「此乃下下之策,何須如此?」

  趙懷忙道,「其實周帝也有他的難處,當初他雖僥倖逃回上京,但

  前有那個偏心的父皇,受寵的庶兄,好不容易登基,後頭還有這個不安分的弟弟,這麼多年,依然想盡辦法生事,他也需小心翼翼……」

  直性子的凌霜聽得一頭霧水,不由打斷道,「不是在說顧秋長嗎,你又提起周帝做什麼?你到底想說什麼?」

  明熙道,「他想說,此時不如去稟報蕭元徹,叫他去找人。」

  「公主英明。」

  趙懷忙道,「此事不只關乎您與許家的安危,於他也是極為要緊的,眼下外敵當前,您合該與周帝聯手共同應對才是,否則若讓小人得勝,豈不得不償失?」

  「有道理。」

  不等明熙說話,凌霜忍不住點頭道,「反正他們人多,找個顧秋長應是綽綽有餘的。」

  「說的就是啊!」

  趙懷趕緊點頭,同凌霜一道看向明熙。

  卻見明熙挑眉瞧他,「左右就算我不去說,你也會去說的。」

  這叫趙懷一噎,「呃,奴才還不都是為了您。」

  「你就替我走一趟吧。」

  明熙又道,「但只說這一件,不許提其他的。」

  「奴才遵命。」

  趙懷應是,趕緊去了乾明宮。

  明熙又同凌霜道,「蕭元任既然要做這麼大一件事,必定會想盡一切手段,叫人去許家送個信,此人未准還會做出什麼卑劣之事,這幾日務必小心提防,。」

  凌霜忙應是。

  頓了頓,卻又道,「其實趙懷的話也不無道理,周帝也算情深之人,今早奴婢去御膳房的時候聽乾明宮的人說,他昨夜回去後,批了一整夜的摺子,連睡都沒睡。」

  話音才落,卻見明熙又挑眉瞧她,「連你也被他收買了?」

  凌霜,「……奴婢該死,奴婢這就找人去許家。」

  說著便也出了正殿。

  留下明熙鼻間輕哼一聲。

  ——他只是一夜未睡,當年她曾在山中又曾熬過多少個無眠的夜晚?

  她吃過的那些苦頭,他總該也都嘗嘗才是。

  ……

  轉眼便到了五日後太后的壽辰。

  今日的重要,並不亞於此前的浴佛節,明熙特意早起梳洗打扮一番,簡單用罷早膳,便來到壽安宮向太后請安。

  幾位太妃都已經到來,明熙與幾人說過話,前來祝壽的宗親已經陸續到來。

  紀王府離宮中最近,因而紀王妃也是的頭一個到的,待其向太后問過安後,便見太后關問道,「不知紀王這些日子可好些了?」

  卻見紀王妃道,「有勞太后惦念,自打那日陛下命人清了府中的酒,又叫人在旁看護,王爺已經好多了,如今頭腦清醒,不再動不動就胡言亂語說些醉話,還時常在府中遛彎活動,眼看著肚子都小多了。太后前去診治過,說身體可比年前強得多,如此下去,再多活十年也不成問題。」

  這倒叫人有些意外,太后頷了頷首道,「如此總算不辜負陛下苦心,先帝在天之靈也該欣慰了。」

  紀王妃也忙道,「這都要多謝陛下隆恩浩蕩!」

  話音落下,卻見門外傳來宮人稟報,道是安平王妃與常山王妃求見。

  這二位都是蕭元徹的堂嬸,平素隨夫君遠在封地,如今是特意入京來向太后賀壽的。

  太后也自是趕緊叫人請了進來。

  須臾,就見兩位衣著華貴的中年婦人邁進了殿中,雖則都是同樣得裝扮,但明熙一眼就認出了其中的安平王妃。

  只因安平王妃的相貌與其女蕭慧音,也就是哥哥的蕭妃十分相似。

  說起來,安平王妃與常山王妃年級相仿,然安平王妃的面容卻要明顯憔悴得多,不知是否因思念女兒導致。

  此時二人進到殿中,先向太后行禮問安,又向明熙見了禮。

  太后又與二人閒聊了幾句,就見宮人又來稟報,道是永安公夫人及女兒溫舒月到了。

  須知今日的壽宴擺在柔儀殿,除過幾位親近的宗親,其餘多數的大臣及家眷都在柔儀殿中等著為太后賀壽,而永安公母女能到壽安宮中問安,毫無意外的彰顯出太后對溫家的看重。

  就連安平王妃及常山王妃這兩位常年在外的宗親也已經看出玄機,待到溫家母女行過禮後,無不誇讚溫舒月的品貌。

  「常聽說永安公府底蘊深厚,今日得見,果然不一般,溫姑娘真是一等一的品貌。」

  常山王妃忙在旁夸道。

  安平王妃也附和道,「聽聞溫姑娘甚有才名,能教養出這樣好的女兒,真是令人艷羨。」

  話音落下,太后呵呵笑道,「舒月與玉容給哀家做了一本群芳譜,無論畫工還是字跡,皆都十分精緻,等會兒就叫你們都過過目。」

  話音落下,立時又引來眾王妃對溫舒月的一陣誇獎。

  溫舒月向眾人道過謝,卻開口道,「芳譜之事,還需多謝貴妃相助,除此之外,小女還有一事要多謝貴妃。小女先前識人不明,險些遭了暗算,多虧有貴妃提醒才叫小女避免了禍事,貴妃如若再生父母,還請受小女一拜。」

  說著便朝明熙行起了大禮。

  這倒叫明熙十分意外。

  她上回特意單獨叫溫舒月叫出後才告知那螢石之事,就是怕一旦叫外人知道,恐會影響溫家的名聲。

  沒想到如今太后及幾位王妃都在的情形下,溫舒月居然自己說了出來?

  而隨著溫舒月話音落下,就見其母永安宮夫人立時一臉緊張起來。

  很顯然,並不知其女此時會如此。

  但不知實情的太后及其他人已經好奇起來,紛紛看向明熙。

  「貴妃這是做了什麼好事?哀家竟然一點也沒聽說?」

  卻聽太后問道。

  明熙回神,忙輕描淡寫道,「上回溫姑娘不小心被商人矇騙,買到了一件對身體有害的首飾,臣妾見後不過提醒了一句,只是舉手之勞,是溫姑娘太客氣了。」

  說著,便叫凌霜將溫舒月扶了起來。

  見此情景,永安宮夫人也鬆了口氣,向她投來感激的目光。

  太后看在眼中,卻不由思慮了起來。

  首飾?

  她記得上回舒月的確戴了只髮簪,當時說的是家中親眷送的。

  難道……

  正欲深想,卻見胡尚宮來到殿中道,「柔儀殿壽宴已經備好,陛下率群臣在殿中恭迎太后。」

  太后只得斂起思緒,頷首應好,而後起身,在眾人的簇擁下去往柔儀殿。

  等到了地方,果然就見一身龍袍的蕭元徹正率領群臣在等候。

  眼見太后來到殿中,眾人立時行禮,並齊聲道,「恭迎太后,祝太后娘娘千歲萬福!」

  太后笑著允眾人平身。

  蕭元徹率領眾人站直身子,而後又親自扶著太后在主座上坐好。

  而後,卻又悄悄朝一旁的明熙投去目光——<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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