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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就以方才那個距離,蕭應瀾的簪子根本不可能戳到他身上。

  她如此做,一來是為做實那蕭應瀾的罪名,誰叫那老女人三番兩次為難她?

  再者,也是為了給太后看的。

  上回因為出宮的事,太后竟還想將她再從蕭元徹身邊調回去,如今就叫太后看看,她這個御前女官是何等忠心,倘若將她調回去,吃虧的可是蕭元徹!

  還有,她也是做給惠王蕭元任瞧得!

  那狗賊不是還懷疑她的身世?經此一番,她便成了冒死救駕的忠僕,如今宮中僅她一人,看那狗賊還如何在她的身世上打主意!

  只有一點……趙懷的力氣大約是用大了些,叫蕭應瀾撲得有些狠,竟然叫她出了血。

  ……

  不過總歸目的都已都達到,此時聽蕭元徹如此

  說完,她忍下滿臉的不信,做出十分受寵若驚,且忠誠的樣子道,「謝陛下。陛下在奴婢心中亦是如此。只要陛下安好,奴婢受點傷又算得了什麼?」

  然話音落下,那人卻用一雙深邃眼眸靜靜注視著她,帶著似笑非笑,又有些無奈的神色。

  直把她看得都心虛起來,只得慌忙轉移話題道,「那個……陛下不覺得,今日惠王妃的話也有些意思嗎?」

  卻見蕭元徹嗯了一聲,「怎麼說?」

  明熙道,「奴婢從前在壽安宮時,便聽說惠王妃生性謹慎,今日這樣大的日子,應不至於沒弄清楚事情真相就隨意在這麼多人面前開口。更何況,惠王的理由也太牽強了些。他堂堂親王,要救幾個女子,至於親自出手嗎?且還偷偷摸摸,瞞著自己的王妃……」

  話音落下,卻見正給她仔細纏棉紗的蕭元徹又嗯了一聲,道,「的確,那幾名女子是他年初南下時,商人送給他的侍妾。」

  這叫明熙有些意外,「陛下早知道此事?」

  卻見蕭元徹點頭,「前幾日知道的。」

  明熙愈發意外了,「惠王出公差期間私收美人,還帶回京中,怕是有些不合適吧……」

  原本想說那狗賊以權謀私,觸犯大周律法來著,又怕有些太過明顯,只好如此說得委婉些。

  卻見蕭元徹道,「事情要一件一件的來,今日以大長公主府的事為重。更何況,以惠王的身份,只這幾個美人,朝廷也並不能將其如何,極有可能一班大臣還會出來替他求情,所以不妨再等等。」

  說著忽然又看向她道,「這件事情,你事先可知情?」

  明熙立時一臉莫名道,「奴婢整日在宮中,怎麼會知道宮外的事?」

  只見蕭元徹頓了頓,沒說什麼。

  ——不知道才怪。

  方才惠王妃一張口,滿殿人皆是一臉震驚,只有她十分期待的模樣。

  他只是有些不明白,她是如何知道的?

  難不成……除過趙懷,她在宮中還有其他人手?

  正悄悄想著,手上的棉紗已經纏完,卻見那姑娘立時將胳膊抽了回去,道,「謝陛下,其他的奴婢自己來就好。」

  又趕緊將袖子放了下來。

  蕭元徹回神,看她小心翼翼的動作,不由道,「這衣裳已經破了,等會只怕更衣也不方便。」

  哪知那姑娘立時道,「那奴婢可以先不更衣。」

  語罷又一臉防備的看著他。

  「……」

  蕭元徹只好安撫道,「不必擔心,朕是想,是不是該給你安排幾個人幫忙?」

  明熙卻立時挑眉,她才不要跟別人分享值房。

  遂立時道,「奴婢本就是宮人,如何還要叫其他宮人來照顧奴婢,傳出去豈不太過僭越?奴婢這傷又不重,自己完全沒有問題。」

  說著還要趕他離開,「陛下前朝還有大事,您先去忙吧,佛光殿眼下還不知怎麼樣了……」

  也是巧了,她話還沒說完,卻聽門外傳來高壽的稟報聲,「啟稟陛下,羽林衛來報,大長公主夫婦二人已押入退思園,太后及諸位太妃也已經安全回到各自宮中,佛光殿周遭已經徹查過,暫未發現其餘刺客身影。」

  明熙,「……」

  好麼,她不過臨時起意的美人救英雄,竟然造出如此一番大陣仗。

  卻見蕭元徹對外發話,「命羽林衛即刻封鎖大長公主府,晉陽侯府及清河侯府等與其有關聯網的府邸,嚴禁任何人進出。還有,近期無論京城內外,凡與大長公主府有往來者,皆嚴密盤查,一旦發現可疑者,即刻收押。」

  門外高壽應是,立時下去傳旨。

  明熙則又暗忖,看來,今日對大長公主府動刀,並非蕭元徹臨時起意,其摸查的如此仔細透徹,必定已經謀劃了很長時間。

  玉佛之事,只是那蕭應瀾自己主動點燃的釁端罷了。

  看來北周又要迎來一番變革。

  不得不說,蕭元徹這個人的確頭腦清醒,且很有魄力。

  若父親與哥哥當年也能有如此決心,未准南齊就不會淪落到今日這等地步了……

  正出神間,卻見那人又將目光投向她道,「朕先去前殿看看,你且好好休息。倘有什麼事,叫人來找朕便好。」

  明熙點了點頭,道,「謝陛下。」

  便目送他起身出了房中。

  ……

  蕭元徹一路走回正殿,登上台階之際,卻見衛謹來到身畔,低聲稟報導,「陛下,方才殿中之事,只怕有些蹊蹺,大長公主似乎……」

  衛謹想說,大長公主方才往前撲的姿勢,著實有些詭異,看起來並不像刺殺,倒像是不小心摔倒的。

  哪曉得君王卻抬手止住他的稟報,只道,「朕心間有數。」

  而後頓了頓,又問,「前幾日給波斯國的信可發了?」

  衛謹忙應是,「已經連夜發出。」

  就見君王嗯了一聲,又道,「再叫人去找找,可有什麼好用的祛疤霜膏,儘快送到宮中來。」

  衛謹,「……是。」

  ~~

  宮中已經鮮少經歷今日這版鬧劇,儘管早已回到壽安宮,太后心間依舊滿是氣憤。

  「蕭應瀾簡直無法無天!這麼多年來搜颳了這麼多銀子還不夠,居然膽敢破壞佛像,向陛下行刺!實在千刀萬剮難消人心頭之恨!」

  心腹王嬤嬤則在旁連連念起阿彌陀佛,「娘娘說的是,今日多虧佛祖保佑,否則大長公主可是闖下大禍了!」

  太后頷了頷首,卻又道,「不過說來,今日念貞著實叫人意外,若非她反應快,陛下只怕要被那瘋婦給傷到。上回陛下說念貞救她,哀家還有些不太信,沒想到她果真有護主之心。」

  王嬤嬤也點頭附和道,「念貞確守難得,方才那速度竟比羽林衛都快,可見心間是時時刻刻裝著陛下的,也足見您當初叫她陛下身邊,是何其是英明。」

  這個麼……

  太后壓下一絲心虛,只嘆道,「也罷,難得遇見一個如此真心的丫頭,前些天才為了陛下受了傷,也不知好了沒,眼瞧著今日又傷了一回,也是難為她了。叫碧書帶上些藥材補品,去乾明宮看看她吧。」

  王嬤嬤應是,正要去叫人,卻見太后又道了聲,「還有,從內庫里取上一塊雲錦,叫人送去惠王府。今日惠王妃所言八成是真的,淑太妃不替她主持公道,哀家給她撐著,免得叫惠王再為難與她。」

  ——這當然只是藉口,如今蕭應瀾的事一出,上京亟待建立新的秩序,惠王妃的娘家尚算忠誠,當然要好好安撫一下。

  王嬤嬤又應是,出去一併吩咐了宮人。

  ~~

  大長公主蕭應瀾「行刺」案關係重大,且牽連甚廣,一眾官員被滯留宮中,直至傍晚,才陸續返回各自府中。

  馬車朝著惠王府的方向行進,車廂中,蕭元任面色陰沉。

  那蕭應瀾不中用也就罷了,沒想到今日他竟險些被張若錦害得顏面盡失!

  這個蠢女人,究竟是何時發現那幾個女子的?

  還說什麼是那幾個女子找上門去?

  那幾個女子每日被看管在宅院中,根本不可能找到王府去!

  莫非有人故意害他?

  思及此,他撩簾問車外跟著的侍衛,「去查一查,看王妃近來可有與府外之人接觸。」

  侍衛應是,

  然沒等他將車簾放下,卻聽後方傳來一陣急促馬蹄聲,

  轉眼間,便有一群羽林衛追到了他的車前,道,「惠王殿下留步……」

  蕭元任一頓,只好先命車夫停馬,又問來人道,「何事?」

  卻見領頭的羽林衛道,「我等奉都御史之命,請殿下暫且移駕都察院……」

  已在宮中困了一日,蕭元任此時已很是不耐,未等對方將話說完便打斷道,「本王前幾日派人去大長公主府的事由,方才在宮中早已同三司交代清楚,為何又要叫本王去都察院?」

  卻見羽林衛道,「殿下稍安勿躁,我等並非為此事前來,方才都察院收到密信,涉及您此前南下期間行程之事,故而都御史不得不<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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