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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去定都當縣令那陣子,嘉善可陪著吃了不少苦!她那麼個嬌嬌兒,太后是從小當做心肝疼的。我要是沒記錯,她當年也是急著見你這才在澤……澤縣這個地兒早產,原以為你是個體貼的!沒想到私下竟也敢……」

  顧傅居:「賢國公,晚輩去的正是澤縣。」

  他一字一字,要讓所有人知道,杳杳的存在:「去接我和夫人流落在外,被宵小所害乃至分離多年的親女。」

  故,新帝登基的這一日,顧傅居還有嘉善就啟程了。

  可杳杳不知道啊。

  在嘉善顧傅居日夜兼程趕到時,她這會兒正在鋪子裡看珠花。

  小巷內,再一次來了生人。

  嘉善迫不及待下馬車,看了眼虞家大門,急切的問顧傅居。

  「是這處?」

  顧傅居:「是。」

  嘉善:「你快給我瞧瞧,髮髻可亂,身上可還妥當?」

  顧傅居無奈。

  難得見她緊張。

  他正要安撫妻子,就見虞敬成挑著水出來。

  顧傅居忙領著嘉善上前,虞敬成看到他們,也放下手裡的活。

  顧傅居正要拱手,被攔下。

  「你們文人規矩都那麼多嗎?」

  虞敬成笑:「上次不是說了,兩家日後就是親戚,要時常走動?」

  他對顧傅居道:「多虧了你,請了大夫給孫夫子髮妻看診,眼下人都好全了。」

  「孫夫子時常提起你,說有機會要親自謝恩。」

  顧傅居道:「上次來的匆忙走的也急,該是我拜訪他教導杳杳費心。」

  虞敬成沉默一下。

  「那真的挺費心的。」

  經常氣到跳腳罵逆徒。

  偏偏跳腳後,私底下又透露,這孩子機靈,可聰明勁全部用在對付他身上。

  杳杳的么蛾子真的很多。

  顧傅居:……

  聽明白了。

  虞敬成看向眼紅的嘉善:「這位想必就是……」

  他不知道怎麼稱呼。

  顧傅居上回雖從沒言明身份,可虞敬成也知他非富即貴。

  這次再見,顧傅居身上的氣場比上回還強了不少。

  顧傅居笑:「虞大哥,這是內子。」

  澤縣和上京遠,杳杳總有一日得回去認祖歸宗。

  虞敬成請兩人入內,又喊屋內收拾的玉娘過來招待女客。

  「倒是不巧,不知你們過來,杳杳這會兒又溜出去了。忙我這就去找她回來。」

  顧傅居攔下:「是我們來的匆忙,未曾提前打招呼。」

  「我們夫婦也有事要同虞大哥和嫂子商議。」

  一聽這話,虞敬成就明白了。

  「你們何時帶她走?」

  玉娘匆匆出來,就聽到嘉善的聲音。

  嘉善雖急著見女兒,可禮數卻是全的,何況她對虞家夫妻格外敬重。

  「我們夫妻倆就這麼個親生骨肉,這些年分別是鑽心的痛。虞大哥你和嫂子也只有杳杳這麼個孩子,親手把她從哇哇啼哭帶到如今,其中疼愛不會比我們夫婦少。如何能忍分別。」

  「我和傅居便琢磨著請你們兩位一道入京。家中寬敞,往後兩家並做一家,一塊守著她如何?」

  第554章 抱了個滿懷

  虞敬成正色:「實不相瞞,我和玉娘的確不舍杳杳,這些年也攢了些錢。」

  澤縣太遠,她們不願以後杳杳兩地跑。

  上京物價高,若要定居,只怕不夠。不過把澤縣這宅子和田地一賣,估摸著也就差不多了。

  「我有力氣還有本事,不愁沒法養家餬口。」

  長住在顧家像什麼事。

  顧傅居:「是,我念著你和嫂子會不自在,也是那麼同內子說的。」

  他從袖子裡取出地契,遞過去,溫聲:「你也別和自家人客套,上京我們名下有好幾處宅子。哪有讓你們再買的道理?虞大哥就別推辭了,我特地瞧過,其中這座宅子離我們府邸路程最近,地段也好,日後孩子兩處輪著住方便不說也舒坦。」

  虞敬成剛要說不用。

  可他又不是不會變通的人。

  顧傅居想給,他收下就是。

  較什麼勁?

  可沒什麼好拿人手軟的。

  他的,不就是杳杳的?

  那買宅子的錢省下來,手頭寬裕了,還給杳杳買首飾。

  ————

  杳杳正趴在新來的首飾鋪櫃前看珠花。

  左看右看,再用銅鏡照照自個兒的小臉。

  她嘆了口氣。

  掌柜剛招待完前頭的客人,這會兒走過來:「小客人可挑好了?」

  杳杳很惆悵:「都配不上我。」

  掌柜想說放屁,可一看杳杳身上穿的,頭上戴的,的確比她鋪子裡的精緻。

  杳杳杏眼兒烏溜溜的,眼尾微微上挑,隱約可見將來的風華,她托著下巴:「別看了,不是你家鋪子買的。」

  掌柜:???

  那你怎麼不去那裡買!

  杳杳:「還不夠明顯嗎?」

  她一番苦心:「我在催你有些上進心啊。」

  怎麼和她一樣。

  杳杳:「你要是倒閉了,可怎麼辦啊。」

  掌柜??

  怎麼還咒人呢!

  掌柜:「可……可您又不買,對您有什麼影響嗎?」

  杳杳:「有。」

  掌柜:??

  杳杳認真臉:「我就是愛瞎操心。」

  也就在這時,外頭傳來一陣喧譁,依稀間還有哭喊聲。

  掌柜剛要追出去瞧瞧,只聽咻一聲,那小影兒躥了出去。

  「我不是!」

  「大人,小的不是衛勤天,那是我堂兄。我叫衛慎,還沒至徵兵的年紀。」

  只見衙門口,有個瘦弱的少年孤立無援的跪在登基入冊的捕快跟前。

  他也顧不得疼,一個勁的磕著頭,磕出血來。

  「大人,放過我吧。」

  很快,他的耳朵,被刻薄的衛老太死死擰住。

  「你胡說什麼!」

  「你這孩子為了不去打仗,怎敢連官也都騙?」

  衛老太恨不得堵住了這小畜生的嘴!

  她眼裡只有大房。

  衛慎要是不頂替大房乖孫徵兵,勤天要是有個好歹,她可怎麼活!

  衛慎雖也是他的孫子,可手指都有長短呢。

  何況衛慎向來嘴不甜,隔三差五為了受了氣的爹娘和妹妹,同她頂嘴。

  杳杳人小,費勁的扒開人群,看著那少年如狼崽子一樣推開衛老太。

  「我沒胡說!」

  他就像攥著救命稻草一般,死死拉住捕快的衣角。

  「大人若不信,只管去打聽。小的家住西臨村,村子裡的里正定能為小的作證。」

  「閉嘴!」

  衛家大房夫妻是一道來的,面色陰沉。

  衛守財一把掐住衛慎的胳膊,到底是干體力活的,直接把衛慎提起來。

  「你這小兔崽子,裝什麼慘?」

  「你不是勤天是誰?你是我和你娘生的,還能有錯?爹知道你心眼多,可怎麼能說這種混帳話?」

  莊梅故作姿態,用袖子擦擦眼角。

  「我知道你怨我和你爹沒本事。可孩子,你也要體諒家裡,家裡窮,實在拿不出錢交役錢免除徵兵。」

  「你以後照顧好自個兒。爹娘也會日日惦記的。」

  好一番慈母的做派。

  「這孩子不懂事,讓大人笑話了,路上過來買了些酒水,諸位分了吃,我這個當娘的還請你們多看顧看顧勤天一二。」

  和酒水一道送過去的,還有一袋扁扁的荷包。

  裡頭有十幾枚銅板。

  捕快只不動聲色掃了眼衛慎,眼裡起不了太多波瀾,將荷包收下。

  他沒有追問,飛快將名冊登記上,又居高臨下看著衛慎,招呼身後的捕快。

  「行了,身份沒出錯,快把人帶進去。」

  人群看熱鬧的,有指責衛慎的。

  「真是不懂事!」

  「爹娘養你那麼大,不求你養老,可你也不能如此任性。」

  「還推他阿奶,一看就是野慣了的。」

  衛慎紅著眼:「不是,我真的不是。」

  可沒人信他。

  他無措又惶恐。

  人群也有懷疑其中真假的。

  這些年徵兵裡頭門道可深得很,只要人數對上,官爺得了好處,也願意睜隻眼閉隻眼。

  十幾枚銅板是不多。

  可若是上百,上千個衛慎呢?

  這可是衙門,可沒人敢說什麼。

  帶刀捕快上前,直接把衛慎壓著上了不遠處停靠的簡陋馬車。

  裡面都是徵兵的人。

  每天都要來回往上面集中營送人。

  他對車夫道:「滿了,走吧。」

  車夫應了一聲,抽動韁繩。

  杳杳眼尖看到捕快受賄,又看衛家幾人得逞的醜惡嘴臉,噠噠噠正要跑過去。

  可小身子才往前跑了幾步,很快被人從身後抱了起來。<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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