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1章 要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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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71章 要東西

  岳檸歌定定地看著娰尊漸漸離開的背影,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好在娰尊也沒有讓她回答,只是淡然地離開。

  岳檸歌長長地鬆了一口氣,一回頭,卻見魏越澤正站在她的身後。

  也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到的。

  魏越澤走上前來,將岳檸歌擁入懷中:「我知道,你在介意徐如煙的事情,可我和她之間並沒有什麼。」

  「我知道。」岳檸歌雙臂環著魏越澤精壯的腰身,她從不懷疑魏越澤,這個男人,如果是想要做什麼,早就做了。

  在營淄城裡面,青樓的那位嫣紅姑娘不就是最好的證明嗎?

  宋濂拉著他去逛窯子,血氣方剛的大男人在面對袒露酥胸的嫣紅姑娘都能夠把持的住,更何況是徐如煙。

  若是有任何想法,何必等到現在。

  可明明知道他們沒有什麼,但岳檸歌的心裡卻還是不舒服。

  她在這個上面倒是有些小女人。

  聽著魏越澤的心跳聲,這種亂糟糟的情緒才緩緩地安靜下來。

  「檸歌,我希望你以後什麼都告訴我,什麼都讓我知道,雖然我也會猜測,大概還是能夠猜得準的,可是,這樣猜有點……」魏越澤想了想,卻還是沒有找到一個能夠形容自己心情的形容詞,只是硬生生地憋出兩個字:「難受。」

  這次是猜對了,萬一哪一次猜錯了呢?

  他和岳檸歌之間分分合合多少次了,可如果是因為猜不透彼此的心思而分道揚鑣,他會覺得很不可思議。

  他了解岳檸歌,正如岳檸歌了解他。

  他們都是一路人,為達目的不折手段。

  他們有自己的原則,有自己的目的,有自己的一套形式方法,雖然魏越澤能夠包容岳檸歌,但萬一哪天這妮子踩了底線呢?

  他不想去猜,只是想和岳檸歌坦誠相見。

  不僅僅身體上的坦誠相見,更要精神上的坦誠相見。

  現在,魏越澤已經開始明白為何岳檸歌當初會果斷地放棄魏淵了,或者說,從一開始當她知道魏淵和岳錦繡的事時,岳檸歌的心裡就再不可能有半分魏淵的地位。

  也正是因為這樣,所以在西寧鎮的時候,他才會不管不顧地帶著岳檸歌卻看到魏淵和岳錦繡的翻雲覆雨,那一場魚水之歡,奠定了魏淵和岳檸歌的各走各路。

  魏越澤很慶幸,他當初做的這樣果斷。

  「我想去見見渡忘川。」岳檸歌抱著魏越澤,她的話語看起來好似在岔開話題,但實際上是在對魏越澤坦白。

  本來這件事,該瞞著魏越澤去的,不過現在,沒有必要了。

  既然他想要知道,那就知道吧。

  「我陪你去。」魏越澤倒是大方地說道。

  「不,不用了吧。」

  「你擔心我找渡忘川的麻煩?」魏越澤笑道,「若是要找,早就找了,你難道還指望看的到的他?」

  岳檸歌啞然,說的也是。

  魏越澤怎麼可能放過害他的人,除非有其他的因素在裡面。

  「說起來,渡忘川也是為了大夏,為了七哥,我沒有必要和他一般見識,對不對?」

  他這問話,不像是在問岳檸歌,倒是像再問他自己。

  岳檸歌甜膩膩地一笑,然後掙開魏越澤的懷抱,勾了勾小手指,示意他將頭埋下來一點,他生的高大,身子挺拔而偉岸,而將原本就嬌小的岳檸歌襯托的更是小巧玲瓏。

  魏越澤彎下了腰,岳檸歌勾住他的脖子,在他的臉頰上落下一吻,雖然只是蜻蜓點水,但對於魏越澤來說,十分受用。

  他摟住岳檸歌,笑道:「我的小狐狸,你什麼時候才嫁給我?」

  「等搞定了蕭覆,收拾了修羅魂殿再說唄。」岳檸歌笑起來十分嬌媚,看起來真真一個小女人。

  「真想快點殺了蕭覆,不然太對不起你了。」

  「嗯?」

  「你都恨嫁了,我卻沒法子娶。」

  岳檸歌虎著臉:「魏越澤,你說什麼!」

  魏越澤在她額上落下一吻:「我愛你。」

  岳檸歌一愣,瞬間心情大好。

  簡單的三個字帶著足夠的份量,岳檸歌的心被填的滿滿的。

  外面的風很大,吹得岳檸歌臉頰生疼,好在有魏越澤為她遮風擋雨,她躲在魏越澤的身後,享受著這樣的特殊待遇,心裡甜絲絲的,就像吃了蜜棗子那般,忍不住傻呵呵地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魏越澤在前面驅馬而行,這風很大,刺骨的疼。

  要不是渡忘川等人住在僻靜之地,他倒是願意坐車,不過好在他行伍出身,沒有那般嬌弱,吹點寒風也沒有什麼問題,只是害怕岳檸歌凍著了。

  「冷嗎?」他又不放心地問道。

  這條路彎彎繞繞的,隨著府河而行,寒風刺骨。

  岳檸歌搖搖頭:「你都在前面將風給我擋完了,我一點兒都不冷。」說著她又抱緊了魏越澤的腰身,將臉都貼在了他的背脊上,汲取著他的體溫。

  「還說不冷,手這樣凍。」魏越澤嗔怪道,「早知道,我就駕車出來了。」

  「不用那麼麻煩,現在諸葛豐還不知道是敵是友,他今日沒有表態,只怕還有什麼顧及,萬一驚動了諸葛豐,也不是好事。」岳檸歌道,「我得找渡忘川拿點東西,而這個東西,不能讓蕭覆知道。」

  魏越澤知道岳檸歌想要拿什麼,也是考慮到了這些,否則他不會讓岳檸歌跟著他被風吹。

  終於在黑夜之中,魏越澤和岳檸歌來到了渡忘川等人藏身之地,他們早就到了天府,此前一直都沒有露面罷了。

  岳檸歌正要敲門,魏越澤卻道:「你怎麼現在規矩了,不是喜歡翻牆麼?」

  說著便帶著岳檸歌足尖一點,越牆而入。

  強悍的氣息,立刻驚動了屋內的渡忘川和趙熙,兩人都還來不及穿好衣裳,裹著外袍就匆匆出來,一見庭院之中的兩人,趙熙倒是第一個反應過來,趕緊道:「我去換衣裳!」

  他一溜煙兒的回到房間,渡忘川嘴角抽了抽:「這深更半夜的,你們兩個結伴而來,怕沒有什麼好事吧!」

  「這深更半夜的,你這樣單薄的衣裳,就不怕感染風寒醫者不自醫嗎?」岳檸歌學著渡忘川的話來說,差點沒氣的後者一口老血噴出來。

  渡忘川恨恨道:「我去換衣裳。」

  等那兩個大男人都換了衣裳出來的時候,岳檸歌已經自己動手為她和魏越澤添了茶水,樂呵呵地等著了。

  渡忘川道:「你還真的不客氣。」

  「和你客氣什麼?」岳檸歌笑道,「您都不客氣,在我未婚夫的天靈上面壓了三根銀針。」

  「呃……真是個記仇的姑娘。」

  「也罷,我現在不記仇了,我這深更半夜地造訪是為了要一件東西。」岳檸歌已經攤開了手,她就很直接地說道。

  「我欠你的?」

  「是呀,你欠我的。」

  渡忘川的臉皮更抽的厲害了,好一個不要臉的姑娘。

  岳檸歌看向趙熙:「三公子,我肚子有些餓了,你能不能請念慈姐姐替我和魏越澤煮碗面?」

  趙熙蹙起眉來,說的這樣明顯,擺明了就是支開他,雖然心裡不樂意,但趙熙還是退了下去。

  「喲,這還將趙三公子給支走了,這東西怕是很重要吧。」

  「很重要。」岳檸歌道,「我的靈獸,被蕭覆給控制了,就像當初燕舞被蕭覆控制那般,你應該知道,那是什麼東西。」

  渡忘川道:「燕舞?是那個姑娘嗎?」

  「是,本來還指望賀隆昌指證蕭覆的,沒想到蕭覆居然先下手為強,在燕舞的身上中了屍蠱,讓燕舞變成了行屍走肉,賀先生也不能倖免。」岳檸歌說到這裡不免唉聲嘆息一番,「現在,我怕涼涼也……」

  「靈獸怎麼和人一樣?」渡忘川倒是有經驗,「我猜,蕭覆應該是用了一點點手段。」

  「我不管他用了什麼手段,我要解藥。」

  「我哪兒有什麼解藥。」

  「難道控制燕舞的藥……」

  「你這姑娘,好好說話。」渡忘川道,「我是那麼沒人性的傢伙嗎?我從來不對老弱婦孺下手的好吧!」

  岳檸歌賠笑道:「我知道我知道,可是蕭覆對涼涼下了蠱毒,涼涼現在都不認識我,對我也猛下殺手,我們這一次去,只怕不好對付蕭覆,畢竟我的靈獸,你也知道那是什麼級數,若是同伴,就是多一個幫手,可若是敵人,那可是勁敵呀!」

  渡忘川道:「你不是會馭獸術嗎?」

  「這個,馭獸術有法子?」

  「馭獸術不一定有。」

  「那你說個毛線!」岳檸歌有些發火了,她大半夜的來這兒不是為了和渡忘川貧嘴的。

  渡忘川恨鐵不成鋼地看著岳檸歌:「我說岳姑娘,你就不能夠好好地說話嗎?也不想想,當初我老人家被你逼著對七爺撒謊,將他引了到這裡,現在他只怕都還記恨著。」

  「你放心吧,娰尊如果不想來這裡,就算你的戲演的再像,他都不會來的。」岳檸歌意味深長地看著魏越澤,這傢伙才是娰尊來到巴蜀皇朝的推手,而且在她和娰尊之間做了不少功夫,讓娰尊對她漸漸地消除了不少隔閡。

  想到這裡,岳檸歌的心情又稍微好了些。

  她看著渡忘川:「來,給我。」

  「我給什麼呀!」

  「你剛剛不是說馭獸術不一定有法子嗎?」岳檸歌道,「可你的話語卻告訴我,你這邊有什麼東西可以和馭獸術配合,讓我的涼涼清醒過來。」

  「真是個聰明的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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