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貨物被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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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4章 貨物被截

  「商隊?」

  見娰尊有疑惑,岳檸歌趕緊將方才的事給說了一通,然後又自我感覺良好地自誇了一番:「我是不是很聰明?居然這都能夠被我想到。」

  娰尊的眉頭緊蹙,好半天才誇她:「你是挺聰明的,只是將我們的敵人假稱為六品官員,若是你再往升幾品,你覺得人會不會幫你。」

  「我肯定是過了腦子才說的,你當我蠢成這樣呀?」岳檸歌撇撇嘴,然後好奇地看著娰尊,「剛剛我好像看到了什麼紅光,那是什麼?」

  「不該問的,別問。」

  「嘁!」岳檸歌努努嘴,「不問就不問。」

  岳檸歌心裡卻還有個疑惑,但見娰尊這副樣子,卻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為何方才張念慈的父親會說,大夏皇朝清明,若是清明,為何四位諸侯要造反?為何這十年來,只是有零零碎碎的叛軍作亂,大規模的復國行動卻沒有?

  大夏皇朝,只有娰尊一條血脈了?

  岳檸歌沒有不依不饒地繼續糾纏娰尊,規規矩矩地返回了房間。

  這一夜,岳檸歌睡的很好。

  翌日一大早張念慈就來敲她的房門,恰逢岳檸歌起床,兩個姑娘家的便去了外堂用早點。

  張念慈倒是對岳檸歌口中的兄長萬分感興趣:「岳小姐,你家兄長呢?」

  「家兄體弱多病,約莫還要睡一陣。」岳檸歌喝著小米粥,又想到了岳峰,忍不住幽幽地嘆了口氣。

  「岳小姐似乎有心事呢。」

  岳檸歌自然不好多說,可一想到岳峰有百分之九十的機會不是她的生父,她心裡就悶悶的,始終無法接受生母的不忠。雖然她不是這個年代的人,也知曉那些女子勢必要忠於一人的規矩都是虛的,人心是最不能掌控的東西,可接受不了就是接受不了。

  岳檸歌目光散漫地攪動著小米粥,又神遊太虛去了。

  「吃飯也沒個規矩。」冰冷的聲音自她身後響起,嚇得岳檸歌調羹都「哐當」一聲觸碰在碗的邊緣。

  岳檸歌轉過頭,仰起頭望著娰尊:「要死了,站在我身後!」

  娰尊從容坐下:「沒規矩,有你這樣個七哥說話的?」

  張念慈顯得有些尷尬,又見娰尊雖一副病態,但劍眉星目,一張臉稜角分明,怎麼看都是個美男子,她紅了臉頰,十分尷尬。

  岳檸歌趕緊介紹道:「七哥,這是昨天我同你說的,張姑娘。」

  娰尊淡然一笑,若不是因為要偽裝一番,他需要和這些人同桌用膳?

  見他眼底閃過一絲不大愉快,岳檸歌正要替他解圍,哪知娰尊起了筷子,看的岳檸歌瞠目結舌,這丫的是變性了?

  「張姑娘,你別介意,我七哥就這樣子,他不大愛說話。」

  「食不言,寢不語。」

  娰尊一出口便是規矩,岳檸歌煩不勝煩:「我都吃完了。」

  岳檸歌將碗推開,然後眯起眼睛笑盈盈地看著娰尊:「人張姑娘在,你就不要對我這麼凶了麼。」

  「闖禍精。」

  聽到這三個字的時候,張念慈忍不住笑了出聲,而岳檸歌嘴角抽了抽,實在是沒有看出來,他的演技這樣好。

  岳檸歌不惱,只是尷尬地笑了笑,然後問張念慈:「咱們什麼時候出發呢?」

  「快了,我爹在馬廄整理出行的物件,順便檢查布匹有沒有問題。」張念慈有些苦惱地一笑,「我爹就是謹慎的一個人,每一次出門都要檢查一番,我都說不必了,可他……」

  「小姐!小姐!不好了!」忠叔氣喘吁吁地跑過來,「壞了!咱們的布,咱們的布……」

  張念慈趕緊倒了一杯水給忠叔:「忠叔,你喝口水,慢點說。」

  忠叔接過水,哪兒還顧得上喝,一臉大禍臨頭的著急樣:「咱們的貨少了一半!」

  「怎麼可能!」張念慈不可置信地看著忠叔,但見他臉上那副急切的模樣根本不像是假的,「不是昨夜才點算過的嗎?」

  「是呀!店小二和掌柜的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咱們剛剛點算了三次,三次都是少了一半!」忠叔萬分著急,「這批貨,可是要送給長平的趙家老太太的壽辰禮物,若是少了,可怎麼得了!」

  老人家最忌諱的就是壽辰的時候收少了禮物,再說了長平的趙家那可是大門大戶,聽說和趙國的王族還有些什麼連繫,若是真的出了這檔子事,只怕這一群送貨的人可都得大禍臨頭。

  只是,安陽鎮不過是個小鎮,怎麼可能平白無故的有人偷布呢?

  岳檸歌道:「你們可是得罪了什麼人?」

  「怎麼會!我家老爺性子隨和,昨天岳小姐都見到過的,我們在壽春城可從未得罪過什麼人,這一點岳小姐大可去問問。」忠叔嚴肅地說道。

  岳檸歌擰起眉來:「原來你們是,楚國人。」

  這個時候岳檸歌才算明白了,昨夜為何張父能夠堂而皇之地指責王法何存,原來他都不是齊國人。

  壽春城在楚國算是數一數二的大城了,淮水之濱,壽春綢緞那是特別的有名。

  張念慈又覺得不好意思:「是了,昨夜沒有來得及同岳小姐說這事兒。」

  「小姐!都什麼時候了,快想想法子呀!」

  「你們損了多少貨物,可以補麼?」岳檸歌好心地問道。

  張念慈搖搖頭:「那些都是咱們綢緞莊上等的貨物,每一斷布匹都繡著了福壽,是獨一無二的,補不了。」

  岳檸歌道:「可是,這些東西不可能平白無故的少呀,就算是要偷東西,那偷錢也要來的實在些。」

  「是呀!」忠叔很鬱悶,「我們就是認為偷我們布匹的人沒安好心,也不知道是那個殺千刀的!」

  「喲喲喲!這大清早的,火氣那麼大呀!」

  吊兒郎當的聲音響起來,張念慈下意識地就往門外看,卻見昨天欺負她的流氓正叼著一根狗尾巴草在門口站著。

  「你,你……」張念慈心有餘悸,說話都不利索了。

  倒是岳檸歌冷冷地掃了一眼那流氓,從鼻腔裡面發出冷哼:「怎麼著,今兒個沒有把你家老二放出來顯擺了?」

  她豪爽的話語,讓在場的人當作石化。

  就連性子極其冷漠的娰尊都在飲茶的時候,差點沒忍住一口茶就噗了出去,幸好,他是個有教養的人。

  娰尊側目而視,他要重新審視岳檸歌一番。

  誰,把她教成這樣的?

  癟三臉上萬分尷尬,想到昨天被這個少女奚落,心裡更不知道滋味,登時火冒三丈:「你拽什麼!你們今日有貨出麼?」

  「是你!是你偷了我們的貨!」張念慈十分聰明,一下子就聽出了癟三話中的含義。

  「不笨麼!」癟三笑的十分欠揍,髒兮兮的大板牙露在外面,就像擋風板一樣。他抱著胳膊,晃悠悠地走進來,見桌上擺放著早點,伸出黑乎乎的手,隨意地抓了一個包子,就往嘴裡塞,看的岳檸歌都忍不住一臉嫌棄。

  「我大哥說了,你!」癟三嘴裡含著東西,加上那大門牙著實不擋物,一說話,便是天女散花那般,零零星星的帶著唾沫的渣渣往桌上落,可他毫不介意,如今他可是有籌碼的人,大哥說了,那貨可上等呢,他們不會輕言放棄的。

  癟三垂眸盯著岳檸歌:「你,跟我走,不然那貨我們就一把火給燒了。」

  岳檸歌臉上卻是嫌棄,這傢伙居然能夠在世上存活,老天爺都不長眼麼?

  岳檸歌站起身來:「走。」

  「岳小姐!」張念慈也站起身來,「你別去,他們不是好惹的。」

  「嘿嘿,你倒是知道我們不好惹,不過我大哥說了,不喜歡溫順的,就喜歡潑辣的。」癟三意猶未盡地看著張念慈,「其實我很喜歡你的,上起來肯定溫軟如玉。」

  「啪!」

  一陣風那般,驚起一個響亮的耳光,除了娰尊的衣角微微有波動,除此之外再看不出他有挪動過的痕跡。

  癟三捂著火辣辣的左臉:「誰他娘的打我?」

  在場的除了岳檸歌看出來娰尊方才動了手,其他人都是一臉懵逼。

  「壞事做太多,神仙都看不慣。」岳檸歌冷笑。

  癟三氣的牙痒痒:「你別得意,等一會兒我們三兄弟,嘿嘿,你就知道什麼叫逞口舌之快了。」

  他意有所指,想來也是昨夜吃了虧的三個人不服氣,這廂來找麻煩。

  癟三還是忍不住看了看張念慈,張念慈發育的很好,該大的地方大,該小的地方小,看的他心痒痒,差點就要管不住下半身。

  岳檸歌冷冷地說道:「你信不信我在這兒就閹了你。」

  她語氣不善,嚇得癟三腿軟,要不是那邊有高人壓著場子,他們三兄弟怎麼敢來找茬?不過現在可不是逞一時之快的時候。

  癟三軟了下來:「廢話那麼多,走。」

  張念慈擔憂地拉住岳檸歌:「岳小姐別去,大不了就是一半的貨嘛,我們立刻讓店鋪的人送過來就成,別為了這些事以身犯險。」

  「哎喲!我的小姐!」忠叔見狀趕緊道,「咱們千里迢迢而來,為的就是在大齊打響名號,要知道,咱們的手藝雖好,但壽春城的綢緞莊就像百花齊放那般,生意那是一日不如一日了。」

  有頭髮誰願意當禿子呢?

  張念慈還要反駁,岳檸歌卻道:「張姑娘,沒事的,我今天一樣可以教訓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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