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定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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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5章 定罪

  廷尉府的衙役並沒有因為岳錦繡暈了過去就手下留情,還是將她架著出了元帥府,去了廷尉府。

  魏淵惱怒不已、悔恨不已,全然沒有想到會因為岳錦繡的一個惡毒計謀,就讓他徹底喪失了理智,將岳檸歌折磨的不成人樣。

  當他被姜即墨押著路過魏越澤身邊的時候,他還是沒有忍住:「檸歌她還好麼?」

  「她死不了,不勞你費心。」魏越澤冷冷地回應。

  姜即墨也懶得讓這兩兄弟閒話家常,趕緊將人帶走,了卻了一樁事。

  到了廷尉府,此事牽扯到了岳錦繡假懷孕,於是姜即墨也請了刑部的尚書來合作,審理此案,兩堂會審的陣仗,讓岳錦繡再度暈了過去。

  她這一次是輸的徹底。

  而此時,在岳府悠哉哉飲茶的李滄荷也在一陣莫名其妙里被廷尉府的人帶走,岳峰更是火急火燎地跟了過來。

  然而聽到衙役所言,當場氣的就給了李滄荷一巴掌。

  這兩母女,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過了幾日,岳檸歌的傷情穩定下來,人也清醒了。

  魏越澤處理好了元帥府的事之後,就回到別院,寸步不離地陪著岳檸歌。

  他細心照料,岳檸歌倒是享受的理所當然。

  在長公主府修養了大半個月的燕舞身子也好了起來,這些日子她都心心念念著,要過來照顧岳檸歌。

  這一日,陽光甚好。

  岳檸歌正在樹林下享受日光浴,燕舞風風火火地跑了過來,一見岳檸歌就忍不住嚎啕大哭起來:「小姐!小姐!」

  呃……

  岳檸歌按著眉梢,真是頭疼呢!

  「那個,燕舞,我還沒死,不用哭喪。」

  「瞎說什麼!」燕舞抬起頭來,眼裡儘是滿滿的嚴肅,然後又是委屈、責怪,這些情緒都混合在一起,她的眼淚更是止不住:「都是小姐太過逞強,否則還不至於會落得如斯田地。」

  頓了頓,燕舞想要伸手去摸摸岳檸歌的臉,最後更是忍不住「哇」的一聲哭的大聲:「小姐這樣毀了容貌,以後還有哪戶人家的公子要娶你呀!小姐得成老姑婆了!」

  岳檸歌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我這樣子……」

  幽幽地嘆了口氣,岳檸歌道:「你去把銅鏡拿來。」

  「小姐還是別看了。」燕舞擔憂地看著岳檸歌,生怕她看到自己臉上的傷會更加難受。

  聽姜即墨說,岳檸歌受了內傷,萬一心情影響了傷勢,她擔待不起。

  岳檸歌笑了笑:「你放心,最近我時常都見到自己這張臉,不過我只是忘記了一件事,我讓你帶的小瓶子呢?」

  燕舞這才將懷中的小瓶子給拿出來,這瓶子裡面裝的是什麼她不清楚,只是岳檸歌寶貝的很。

  「去拿銅鏡。」岳檸歌再一次的吩咐,燕舞不敢不從。

  等燕舞拿了銅鏡出來,岳檸歌便是照著鏡子,將小瓶子裡面的藥水倒在結痂的傷口上。

  這藥效槓槓的,幾個時辰臉上的疤痕就會消失的無影蹤。

  塗上了藥水,岳檸歌倒是對外面的情況好奇起來:「最近魏越澤都不同我說外面的情況,現在是怎樣了?」

  「小姐是在問李氏那母女麼?」

  「李氏?」岳檸歌挑眉看著燕舞,之前雖然燕舞不大喜歡李滄荷,但還是恭敬地稱呼一聲「夫人」。

  燕舞道:「奴婢雖然在長公主養傷,但小王爺時常都會來同我說廷尉府和刑部對這件案子的判決。老爺在聽說李氏兩母女犯下如此滔天大罪之後,立刻休書一封,將李氏給修了,眼下當家作主的人是二夫人。」

  「三娘總算是守得雲開見月明。」

  「他們之間的事,奴婢不大清楚,不過這回子李氏他們可麻煩了。」燕舞幸災樂禍地說道,「岳錦繡這次是欺君之罪,按律是要誅九族的,差點都要連累小姐。不過幸好小王爺同刑部尚書商議過,小姐如今是縣主,又是受害者,所以倖免於難。」

  「誅九族,那不是岳府也得遭殃麼?」

  「可不是麼!」燕舞嘆了口氣,「其實良緣小姐和長樂小姐都是和善之人,這一次被岳錦繡連累,實在是不值得。」

  岳檸歌沉下眉來,她和岳良緣著實投緣,岳長樂也曾因為天真爛漫的心性救了她,這點恩情若是她都不放在心上,和李滄荷、岳錦繡這等人渣有什麼區別?

  燕舞憤憤道:「反正岳錦繡這廂是逃不掉了,姚大夫都招了,她百口莫辯。」

  說到這兒,燕舞又十分開心地說道:「聽小王爺說,岳錦繡當初是絕不承認,一口咬定是姚大夫探錯脈,讓她誤以為自己的懷孕了,只可惜,有人將姚大夫綁了去廷尉府,岳錦繡的臉都被下青了。」

  緩了緩,燕舞神神秘秘地問:「小姐,你猜是誰綁了姚大夫?」

  「肯定是曹森。」

  「小姐!」燕舞有些氣鼓鼓的,「你怎麼什麼都知道。」

  岳檸歌笑了笑,若是她布下的局她都不知道了,那和白痴有什麼區別?

  岳檸歌問:「魏越澤還沒有回來麼?」

  魏越澤最近的事也挺多的,自從岳檸歌傷情穩定了之後,他就開始著手處理魏淵留下的爛攤子。

  虎賁營的士兵全數被禤甲軍收編,雖然人數不多,但在一定程度上還是壯大了禤甲軍的實力。

  西北剿匪他辦的不錯,幾乎可以說是凱旋而歸。

  不過因為他收到曹森的飛鴿傳書,所以提前動手。讓朝廷上有些眼紅的人借題發揮,說出征之路上主帥提前離開,指責魏越澤是個不合格的主帥。

  幸好董念監軍而回,和齊王一五一十地將此事回稟了一番,這才讓那些好事者閉上了嘴巴。

  不過魏越澤此舉不妥,所以還需要收尾。

  「小姐真是說笑了,若是都尉大人回來,可不立刻就要過來麼?」

  魏越澤對岳檸歌的好,燕舞是全都看在眼裡的。

  岳檸歌打了個哈欠:「我有些困了,等他回來,你來同我說聲,我還有事找他商量。」

  燕舞趕緊扶她回了房間。

  岳檸歌一覺睡到了下午,她睜開惺忪的眼睛時卻見魏越澤正坐在她的床邊,深情款款地看著她,著實將她給嚇了一大跳:「你,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一個時辰前。」

  「那你不叫醒我?」岳檸歌撐起自己的身子,魏越澤趕緊扶她坐了起來。

  岳檸歌朝外面瞧了瞧,正要開口問燕舞,魏越澤卻道:「是我見你睡的正好,就沒讓燕舞來叫醒你。聽燕舞說,你有事要找我商量?」

  「是。」岳檸歌開門見山,「我要和你談談岳府的事。」

  「岳錦繡欺君罔上,污衊朝廷命官,陷害縣主,這些條條大罪。」魏越澤伸手為岳檸歌捋了捋耳邊的碎發,聲音柔和,「岳峰教女不善,李滄荷枉為人母,要殺要刮,那都是大齊的律法說了算。」

  「可良緣、長樂是無辜的。」

  魏越澤笑道:「我的檸歌,心腸最好了。」

  心腸好,這三個字,岳檸歌自問受之有愧。

  「你放心,」魏越澤道,「宋御醫是證人,已經在廷尉府將岳良緣和岳長樂兩位小姐的病因都指了出來。某些人,作惡多端,是該好好地懲治一番了!」

  燕舞將溫熱的藥湯端了過來,正好聽到魏越澤說的這話,忍不住插嘴道:「李氏和岳錦繡作惡多端,應該千刀萬剮。小姐,你可別犯糊塗,以德報怨。」

  岳檸歌忍不住沖燕舞翻了個白眼:「你當小姐我傻?」

  被蛇咬了一口,還得將蛇藏在懷中焐熱?

  魏越澤笑了笑,從燕舞手裡接過藥碗:「這府上女人多了就是麻煩,我覺得以後我就要你這麼一個妻子就好了。」

  「你的想法倒是很妙。」岳檸歌打趣地說道,「不是男人三妻四妾都是尋常事麼?」

  魏越澤舀起一勺藥湯來吹了吹:「我見你和別的男人走的稍微近了些,心裡都不是滋味,換個角度來看,若是你見了我和別的女人走的近了,不也是一樣?我不希望我的檸歌生活在一個滿是猜忌、妒恨的環境裡面。」

  岳檸歌乖乖地喝了藥,本來苦澀難入口的藥湯在這個時候卻顯得無比甜膩。

  燕舞在一旁看著,完全不介意自己當燈泡。

  很快,李滄荷和岳錦繡的判決就出來了。

  岳錦繡作惡多端,陷害縣主、污衊朝廷命官、欺君罔上三罪並罰,秋後處斬。

  李滄荷教女不善,毒害岳府兩位小姐,亦是秋後處斬。

  最可憐的是岳峰,在完全不知道李滄荷和岳錦繡這些陰謀詭計的情況下,還得背負一個當家之人糊塗的罪責,杖責五十不說,最後還被降職,眼下閒賦在家。

  整個岳府,一夕之間便是搖搖欲墜。

  休息了三個月,岳檸歌的身子才徹底好了起來。

  她之前被魏淵強行灌下藥物封印了武力,又遭受了重創,所以魏越澤最近都在為她輸入武力,將煉血珠的能量給徹底調動起來。

  將著從天樞院學回來的心法,在不知不覺中煉血珠竟然被岳檸歌給徹底吸收了。

  這不僅僅岳檸歌覺得詫異,甚至魏越澤都覺得不可思議。

  他苦心多年,都沒有法子將煉血珠吞噬下去,結果岳檸歌卻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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